在那之后。生活多多少少又归于平静。
空花没有再说过要杀奇奇。虽然仍旧时不时从窗户跳进,和我说着变态才会说的下流话。桐栖冷为了庆祝奇奇破解诅咒,做了一桌好菜。只不过她自己蒸的蛋糕有些惨不忍睹。后来在我的劝说下,终于止住了哭鼻子的冲动。浮丘雪则一如往日,偶尔来此蹭饭。估计即使不做恋人,也是拿我当朋友的。而我也乐得如此。
至于猫,总算搬了回来。我的心也似乎跟着回归了胸腔一样。
后来,奇奇跟我闲聊时说道。“我们俩搞得恋爱演习,现在想想根本是缺了一个重要的环节嘛。”
我知道奇奇的意思。
我们没有演习思念一个人。
没办法,想念所爱的人这种事。是假装不来的吧?
是的。
别的都能假装,能演给别人或者自己看。但是想念,唯独想念是欺骗不了自己的。
“嘛,严格说来,想念恐怕也算不得恋爱中的一环吧。”
“大概吧。下定义什么的我奇奇可不擅长。别的还行,别的我就能对你说‘奇奇帮助你’了。”
后来的一个周末,浮丘雪找到我,希望奇奇再开一次地狱之门。因为姐姐大人想要把那幅Basano瓶拿回来。作为私人收藏。反正奇奇现在已经不再涉及什么诅咒,想来这幅画已经成为只有收藏价值的东西了。我则随口答应。
与浮丘雪在桐大叔的城堡地下一层走过地狱之门。我与她双双跌入地狱那一侧。
故地重游。
我不禁又想起奇奇的诅咒来。
永远也不能把思念,丝毫不差地传达给所爱的人……
走在地狱世界的荒凉土地上。我不可抑制地感觉到孤独。
猫就是在这孤独的世界中度过了一个冬天。
“你说这边的冬天会是什么样子呢?”浮丘雪问我。
“应该是相当冷。”
“西伯利亚猫?”
“嗯。”
我的心止不住地一阵阵疼痛。
因为那诅咒,不单单是下在奇奇的身上。也下在别人身上。
下在我身上。
永远也不会把自己的这份思念之情,丝毫不差地传达给猫……吗?
虽然她住在隔壁。
每天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但我多想拥你入怀,嗅你身上的香味啊。
猫。
我的猫。
我的所爱之人……
奇奇的听诊器化成粉末的时候,我的希望也跟着碎了。
跟奇奇说吧,又屡次把话止于嘴边。因为这样一想,喉咙就总是堵得慌。
我们从奶奶的木屋走出,乘上心灵巴士。
心灵巴士一如原来的样子,一个劲儿倒着走个不停。
黄昏落入黑暗时分。天边出现美丽的火烧云。
“如果奇奇的诅咒,是不能丝毫不差地传达思念的话。”浮丘雪说:“那么……我也不能,不能丝毫不差地传达给你,对么?”
我看向她的眼睛。那一瞬仿若置身大海深处的漩涡。
我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