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我真的很厌恶战争,从小开始

作者:萧赋徵 更新时间:2017/12/26 12:07:43 字数:2799

我讨厌战争,这个性格很早以前就有了,很早很早以前。

久远到我现在无法记起具体时间的程度。甚至就连本应牢记的事件始末也被我遗忘在了大脑中。

仅有的事件很简单,连事件也算不上的东西因为它们仅仅是几张照片。

是我的父亲早些时还身为一个“随军记者”时拍下的,最为一名随军的记者,他跟随着部队来到北萨拉森的丛林中打击当地的恐怖活动……并且险些在那里丧命。

起因很简单,我老爸和我说起过,当时他与部队——他跟从的一个只有五人的行动小组,但与他们走散,并迷失在了北撒拉森的丛林中。

他想重新找回自己的队伍,而就在他抬头打算在高耸且密集的林木中找到能够让他辨识方向的太阳时,很不友好的,他面前的树丛中露出了一个枪管,继而又那枪管的位置慢慢的走出了一个人,一个撒拉森当地的恐怖武装。

绿色的野战夹克和裤子,红色的头巾还有胸前的两枚手雷。

这个看一眼就令人畏惧的极端主义分子将枪口对准了我的父亲,讲真的,要是当年这个极端主义分子脑子一热真的开火了,那么我就可能不是现在的我了。

而在当时,鬼使神差的,我的父亲的第一个动作居然不是向对方表示自己没有威胁,正相反的,他举起了自己的相机并开始拍照。

我的父亲他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连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但是,下一秒就想起了枪声,在这个林地中,谁也没有想到的。

枪声的来源并不是对面极端主义分子手中在世界各地都会出现的“名枪”AK·47。

与之相反的,那是我的爸爸非常熟悉的枪声——帝国制95式的枪声。

来不及在场人太多的反应,在持续的枪声中,我父亲镜头下的极端主义分子的身上开始多出了血洞——95式的威力足以击穿他的所谓野战夹克。

就像是想要在生命的最后留下些什么,已经没有了多余的时间的家伙再发出了最后的嚎叫之后,挣扎着倒地。

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着的他的身上有着十分多的伤口,有一些地方已经被击穿。

很明显的,开枪的家伙非常的想要让对方死的彻底一些。

而我的父亲呢?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在目标倒下之后他就放下了相机,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叹了一口气并转身:“谢谢了”

“你没事吧?老哥。你刚刚可是差点挂了啊。”回应他的是树丛中走出的两个帝国的野战士兵。

……

将手中记述了一个人的死亡的照片重新放回了床头五斗柜的抽屉中,我关掉了台灯。

战争……我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个?

哦,对,是阿登纳问我的问题……真是可笑,我怎么可能会答应他去帮助他杀人呢?我是,多么的厌恶战争啊。 再次长叹了一口气,我想我该结束这见鬼的一天了。

我并不想要知道在今天的一天中我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也并不想知道那个杀掉了我的感染者的去向。

同样的,我对于阿登纳这次回来到底是要干掉谁也不关心。

我现在想要做的,只不过就是静悄悄地躺下来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再去想。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呢?我的朋友,在地球这个大型的线上游戏平台中,你找到属于自己,同时又属于这个世界的只有天知道准不准确的答案了吗?好吧,让我们换个问法吧,我的朋友,你……为了什么而活着呢?事实上,在我之前的生活中,虽然慵懒,但是我也是大致的规划了一下差不多的我的人生相关的行走路线。

就像是我常常不得不制定的进攻报表一样,顺带一提这个“像”是指心理和身体上的方面。

是什么让我回避了我本应该毫不迟疑的回答有关于阿登纳的问题的呢?是我脑中闪过的画面——决定我将来会为什么而活的,一段我本不该有的记忆。我敢用自己的喉咙打赌我绝对绝对(至少是在之前)没有经历过相关的事情。

半梦半醒一样的,这段本不该有的记忆,开始了。

我的苏醒是因为,火车鸣笛的声音……在晃动的车厢中,我张开了双眼。

入眼的是王国的军用的大衣的呢子色,这在注意到自己正枕着双臂在桌上睡觉。

“你醒了?”但来不及我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面前同样披有王国军用风衣的留有弯曲胡子的王国军人朝我笑了一下,“其实您可以再休息一会的,我们还有一段的路程。”

我不敢发问,只是盯着他……车厢中此时坐满了军人,但很奇怪,车厢内的气氛不知为何显得异常的压抑。

但很快我就看到了另一点让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本是在战争时期的王国人大量制式使用的斯登冲锋枪(早在很早之前的标准配备),被车厢中的每一个军人随手的拿着,就好像是游客拿着自己的旅行箱。哦,天知道他们关没关保险。

而这一个现象,是我很轻易的想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战争。

好像是意识到了些什么,我面前的那个家伙不再沉默:“哦,首先就是在刚刚上车时没有表达的,很荣幸可以与您这样优秀的指挥官同行。”

“谬赞了。”揉着因为刚刚睡醒而有些发辣的眼睛,我伸了个懒腰……而后引来了全车军人的注视……他们的这一个“统一”的动作让我有些吃惊。

我的天,我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这么“重要”? 而且我好像听对面的那个弯胡子叫我……“指挥官”?

突然地,我觉得自己的这一场“梦”做的有些吓人。 而我现在想要知道的是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于是我就将目光放在了我右手边(也就是靠近车窗的一侧)的军用皮箱——很可能是我此次出行的唯一行李——它的上面。

如果我是一个大有来头的人的话,那么在自己的皮箱中,应该也是会有体现的,吧?比如说相关的文件,之类的。

很走运的,在我刚刚划开皮箱的侧链的时候,就见到了我想要见到的东西——我此行所携带的身份证件。

那是一张看上去就知道是一次性的看上去很简陋的一张纸片,历史老师上课讲过,这东西是王国早些年使用的用来出入王国边境的一次性的身份的证明。

然而在很早之前,王国就已经不再使用这种临时的身份证明了。 看上去我现在不像是在做梦。

阿贾克斯·纳马拉,这是身份证上的名字,看样子就是我的。我现在突然很庆幸于自己的外文(尤其是王国和卫斯的语言)学得十分的卖力,以至于到了可以独立在异国生存的地步。

不说没用的,我开始回想我在找寻资料时收集的王国的各种有名的指挥官的名字,但是……好像没有任何一个人有着“阿贾克斯·纳马拉”这个名字。

可以说,至少是在我所翻找的这些的资料中,根本就没有过性“纳马拉”的军官,连提到都不曾提到过,更别说独立的词条。 当然这个也并不绝对,我所记得的是有这么一个人,一个曾经用过“纳马拉”做他的假名的王国人。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压根连指挥官都不是。与之相反的,他在王国的情报部门工作。而他也并不姓什么“纳马拉”,他的真名是——加拉哈德·帕维奇。

盯着身份证明中的相片里的那个金发的外国佬,我忽然想起了一个很尴尬的事情。

好像,那个叫做加拉哈德·帕维奇的少校,也是十分的年轻吧?在1935年死于北撒拉森丛林中的他享年为……37岁。

这么说来的话,他生于1898年,而这个身份的证明上,写的是…… 1898年。

等等,别骗自己的,既然是伪造的身份又怎么会不将自己的年龄进行一下修改?但如果这个身份真的是伪造的话,除去国内的情报工作人员,又有谁有这个胆子去在战争的时期冒充一国的军官呢?

……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我看向了左腕上的表,标准的王国皇都生产的石英指针表,原因就是它上面印着的“飞鹰”的图案。

而除此之外,他的了我的更多的信息就是,现在是……0613时?

窗外明明已经有比较强烈的阳光了……见鬼我们现在到底是在哪里?我敢打赌这里绝对不是王国的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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