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与警察与杀人事件

作者:Browser 更新时间:2018/3/18 14:56:25 字数:4005

第一人〔无意识杀人〕

无意识杀人,是指主观上并不想杀人。

但杀了人就说明自己有过错,有过错就应当忏悔。这是人们公认的真理,做错事就该反省,不论你的本意如何。

举个例子,一个抑郁症患者在大街上拉住了一个路人,询问他自己是否好看。路人并没有理会她。之后这个抑郁症病人就自杀了。

但这个路人有罪吗?又或是说是有过错吗?

悲天怜悯的大众肯定会说这个路人有过错,倘若这个路人多上那么一丝善心,这名抑郁症患者就不会死。

但这路人的行为不是正常的吗?路上有人询问自己是否好看时,第一反应不都是以为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确实,路人的一句好看或许就能救下这名抑郁症患者的生命。但这一切都不是路人的错,路人没有杀人的动机,他只是不幸的被卷入了这场死亡事件罢了。

路人反而成了受害者,仅仅因为运气不好。被大众,社会的舆论给中伤,一群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通过伤害被迫处于道德底端的人来获取优越感。

路人的无意识杀人把路人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路人也因此要被迫承受着良心的折磨。

路人没有杀人动机,路人的做法是正常的。他没必要反省,悔恨。

所有的无意识杀人只是当事人不幸的被卷入了那个名为被害人的加害者的死亡事件罢了。

后者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死亡罢了,但前者却得承受众人的非议,社会的舆论,良心的谴责。明明自己行为无过错,明明死亡的因素是在死者身上。

死者为大,这是封建的陋习。为了死者而去伤害生者,死物比活物还重要。这就是世人的愚昧。

所以,小萱,你不必忏悔。

***********

回家的路上,我还是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感觉自己最近经常叹气呢。

不用说,我叹气的原因还是因为史文霞的事。

从我开始寻找超能力者已经过了两周了。别说是符合条件的超能力者,我甚至连超能力者的影子都没见到,有关传闻也没有。

虽然听那个冒牌货史文霞说,搞出过大事情的超能力者被世界盯上的几率也大一点。

但现在是太平盛世呀!谁还会搞事情!就连我晚上看新闻联播也没有什么世界哪出又发生了战争的消息,国内也是一片祥和。

啊!赞美和平,歌颂和平。

很可惜,我是邵冉新虽说是超能力者,但却不符合那个冒牌货史文霞的条件。用她的原话说就是:你们的“漏洞”还不够大,在你们身上我不能引发任何“奇迹”。

说起来其实还有个人选:温鱼见。

她也是超能力者,但我一直联系不上她。无论何时打电话过去能听到的只有那生硬的机械女音:你所拨打电话不在服务区……。

嘛,至少要往好处想。我和邵冉新的“漏洞”还没有大到被“世界”盯上的地步,我的儿时朋友辛忍苏的灵魂还寄宿在她身上,这样一辈子都不被“世界”盯上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最好的。而我也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寻找其他符合条件的超能力者。

我打开家门,楼上客厅传来了电视声。

我妈还没去接我弟吗?

我猫着身子,轻轻的上到楼上。

客厅的沙发上瘫坐着一个看上去有一个将近三十不修边幅的男人,一脸憔悴的样子与他那身上略显褶皱警服很难与他的警察相联系。

他是我的表哥,一个从小立志要成为警察的人。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幸运的实现自己的梦想,我的表哥很幸运。虽然最后实现梦想后与他想象中的景象不太一样就是了。

“哟,回来啦。”

“嗯,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家做客。不是说警察工作很忙吗?”

表哥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当然忙了,好像就没有闲过的时候吧。这次只是工作恰好路过这,所以就来偷个懒。”

“你还真是怠惰呀,对待工作一点也不认真。”

“我才不想被你这个一放学回家就瘫坐在沙发上的高中生说教。”

“彼此彼此。”

“……”

“对了,我妈人呢?”

“哦,去接你弟去了。”

……

……

气氛陷入了沉默的尴尬境地,不过我也没想为了打破这尴尬境地而提出什么话题。毕竟为了聊天而聊天是无意义的,而且我觉得那样子比现在还会尴尬。

“呐,想不想和表哥我玩个游戏。”

结果是表哥忍受不了这种尴尬先提出了话题吗……

“我拒绝。”

并不是我不想和我的表哥尬聊,毕竟如果表哥想要聊天的话,我还是会出于礼貌的配合着他的尬聊。原因是出在表哥所说的游戏。

我很清楚表哥口中说的游戏是什么意思,就是拿着他在那些命案现场偷拍的照片来向我提问。很血腥,还不带马赛克。是那种一发到网上就会马上被和谐的限制级照片。

“诶诶,为什么呀,明明以前一说玩游戏你就开心的不得了。”

因为那时候我正处中二年纪,那个少年没有中二梦呀!所以那个时候我做的那些蠢事是不能作为参考的!不能!

“你不觉得你很像某种人吗?”

“哪种人?”

“就是侦探小说里的那种人。”

“你是说我像侦探吗?哈哈,别这么夸我了,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看着将近三十男人像一个经不起夸奖的小孩,红着脸搓着那油腻的头发。

“不,我是说你很像侦探小说里的那种废物警察,毫无用处,一遇难事就只会屁颠屁颠地找到侦探请求帮忙,事后再把功劳占为己有。”

“你什么意思呀!你这是在侮辱警察这个职业吗?!我告诉你,警察这个职业是很伟大的,我拿的月工资不到四千,节假日也没休息,但我还是兢兢业业地工作,你以为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人民!警察是世上最无私的职业。”

你自己不也经常向我抱怨什么工作太累,很后悔之类的话吗……。

不过刚才我说的那些也不过是玩笑话而已。在以前科技不发达的年代侦探还是有一席之地的,现在科技很发达,什么DNA鉴定啊之类的高科技可以确定凶手,一点蛛丝马迹都可以被警察找到凶手。现在抓凶手凭借的都是不可改变的那种铁证 而不是侦探的那种“有此可能的”推理。

不过,我的玩笑话还是激怒表哥。

“抱歉啦。”

表哥并没有接受我的道歉,而是鼓着脸将头转到一旁。

拜托,你一个要三十多了的大男人做这种动作一点都不可爱好吗!

“知道了,我陪你玩就是了。”

“真的!”

你是小孩吗……。

我接过了表哥的手机,看到照片的时候我又不禁后悔了。

虽然以前就在表哥那看过不少重口味的照片,但我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寒战。

死者的死相很是凄惨。

尸体被截成两半,头颅与身体分离。死者的颈部挂满了半固态状的殷红色血块,身上密密麻麻地布满线条状的伤口,看样子是被某种锐器切割照成的。伤口深至肌体,透过淡黄色的脂肪表皮可以清晰地看到粉红色的肌肉组织**出来。尸体的下体被砸的稀烂,紧紧地贴在地上。

命案现场是在一个小巷子里,里我家不远,以前我放学时就经常走这条路。这巷子一到晚上就根本就什么都看不清,这巷子里有根路灯柱,但路灯的灯泡是坏的,也没人去换。晚上的行人基本上宁愿绕远路也不愿走这条小巷子。

小巷子的墙壁刷着一层乳白色的乳胶漆,墙上写着一行血字:我回来了。

可能是写字的时候蘸血过多,每个血字的下方都有几条流淌状的血痕。血字在白墙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惊悚,这个场景就跟恐怖片里的经典片段如出一辙。

地上满是鲜血和碎肉。地上鲜血的面积有些过大了,不是自然的流血所能造成的。

凶手的手法只能以变态,残忍来形容了。

“你看出了些什么了吗?”

“凶手没在现场留下指纹吗?”

“没有,托那些电视剧的福,现在屁大点儿的小孩都知道作案要带手套。”

我盯着照片上的那行血字,思考了片刻。

“凶手戴的手套应该是那种乳胶手套,就是那种医生做手术时戴着的那种手套”

“哦,何以见得。”

表哥点起一根烟,略显兴奋的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把你的烟先给我灭了,不然等一下我妈回来闻到烟味会以为我在抽烟。”

无奈,表哥只好把这个刚点起的烟掐灭了。

“因为墙上的血字有流柱状的血痕,说明凶手戴着的手套吸水性很差。现在市面上的手套有五种:棉手套,化纤手套,布手套,皮革手套以及我刚才说的乳胶手套。棉手套,化纤手套,布手套,这三种手套都会吸水。那么选项就只剩下皮革手套和乳胶手套。皮革手套都是很肥大的,至少比一般人的手大。而且皮革手套都很糙,用它蘸血写字会留下明显的印痕。”

“很不错嘛,我说老弟。要不你以后去念警校吧。到时候老哥我估计也升官了,说不定还能提拔你一下呢。”

“才不要。”

我以后可没那么大抱负去当警察,太忙了,没有责任感是真的很难胜任这份工作的。

“墙上的血迹很少,基本上就是只有凶手写字时不小心抹上去的。这说明死者是先被凶手杀死之后再割下头颅的。人体颈动脉的血压很高,如果割喉是致命伤的话墙上应该会有呈喷溅状的血迹。”

“说的不错,死者的致命伤是在太阳穴,锐器刺入太阳穴,一击致命。”

“还有就是地上的血液面积很大,说明凶手的故意把血液抹开是为了掩饰什么又或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现场有提取到什么痕迹吗?”

“很遗憾,我们是真的连根毛都没找到,哪怕现场有什么凶手吐过的唾沫也已经被死者的血液污染了,根本提前不到什么DNA。不过我们倒是找到了一串鞋印。”

“那不是很好吗,你们警方不是有一套公式什么的吗?就是那种看鞋印计算凶手身高体重的公式。”

“很难,凶手穿的是钉鞋,不同种的钉鞋的鞋钉排列不同,坚硬的鞋钉在地上只能留下几排不规律的点状痕迹,我们只能找到凶手的同款鞋子,却不能判断凶手的高矮胖瘦。而且案发地点附近连监控都没有,这么大的一片空白区域里要把所有出入人员都查一遍很难。”

“所以你们拿这案子没辙了?”

“如果没有新的线索话,是的,这件案子就会成为悬案。”

“原来完美犯罪是这么简单的吗?我是不是可以嘲讽你们警察几句?”

“没办法呀,一般警察办案都是在现场收集线索和了解被害人的人际关系。这个死者是个流浪汉,还是个黑户。根本找不到死者的信息,我们现在连死者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呢。如果查找人际关系这条路被封死的话,那就只能在犯罪现场找线索了。如果这条路也被堵死了的话,那么很遗憾,我们警方也实在是没办法了。”

“你们不还有一条路吗,就是把血字的含义给查明,这样说不定就会有新的线索。”

“这也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专案组现在都在忙着解析这段血字呢,估计等一下我就要被抓过去帮忙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表哥话音刚落,口袋里的电话就想起来了。看他那哭丧的表情,我已经知道结果了。替你默哀。

“看样子我得走了。”

“走好。记得关好门。”

我从表哥那里接过遥控器,并没有送客的意思,因为我现在肚子饿的要死,没力气也没心情送他出门。反正表哥也没有玻璃心到我不送他出门就大哭大闹的地步。

好饿呀,我看了眼时间,一般这时候我妈早就带着我弟回家做饭了。

妈,你去哪了呀!你儿子要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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