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ion 6:赌淵片刻

作者:迷惘的人 更新时间:2018/2/21 10:41:39 字数:2523

"当"

"这就是我们的游戏玩法。"

迦叶什纳从木柜抽屉掏出二枚卢布硬币、杯子、骰子和三张扑克牌。

"你打算赌运气?"

隐约预计现在发生什么事的安伯利,充满疑惑地问道。

"你也认为就这样太没趣味。当然,这只是占整个游戏的一部份。"

迦叶什纳悠然从裤裆掏出一把军刀,不怀好意笑道。意识情况不妙的安伯利,惊恐的神情毫不遗留浮现他苍白的脸颊。

"不用那个担忧,这只是输家的其中一项惩罚。"

"这未免太残忍……哪有赌运气的游戏是刺刟手掌?"

"安伯利,你连那个简单规则也忘记一干二净。在输家没有财产还债时,肉身偿还是天经地义的事。规则就是规则,若想避免的话就要从游戏中胜出,故然就有选择权利,否则你就只有听命。这就是我的祖国特色,同时是你我之间长久以来执着的游戏。"

迦叶什纳显现藐视的目光,对他来说,若连这一小点痛苦也受不住,安伯利真是十分幼稚无谓。很难想像失忆是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人格,不论以前的朋友是怎样成熟和识时务的人,当忘记所有往事的话,​​他会如空荡白纸那样,也如初生之犊孩童,什么也不知也不认识的懵然模样。事实上,要照顾这样的人真的会令人困扰。

不过,安伯利你可是例外。若是你有难的话,我可不会放管不理。因为你是我无可取替的挚爱,同时是我的欠债人。你可是欠下我一身数不清债务,别认为你失了忆我可不会追究。

"那么,你还在犹豫什么?当初是你亲口答案,现在却迟迟推辞,你就此爽约的话 是彻底违背诺言,纵使如此你仍要这样做?"

迦叶什纳爽脆握紧军刀,猛然砍下两人交谈的木桌,穿的裂缝狠狠的烙上安伯利的琥珀色眼廉。明显示意谁若敢失约,下场必定会与裂开桌子那样。

安伯利依旧沉默不语,修饰自己的怯懦。但多番犹豫不决已经挑拨对方不满,再不补救的话,迦叶什纳的下一步可能会更激进。不过,他的赌博技巧似乎没有信心,若贸贸然答应可能随时因他出千而被害死。面对进退两艰局面,两者取其轻。算了,活命比任何事物更重要,吃亏的话只是小巫见大巫。

"十分抱歉,我们开始。"

安伯利轻轻朝迦叶什纳点头,后者才稍息除愤怒,准备游戏的物资工具。

"首先,我们掷砸硬币决定谁是开首。公代表我的回合,字代表你的回合。"

话语尚未落下,硬币早被抛出半空,刚好盖住天花摇摇欲坠的钨丝灯泡,隐约黯淡的橙光顿然浮现如天狗食日的膜胧不清影像,"叱咤"掷地有声,再流畅转了三周本圈子得出结果。

"公吗?"

迦叶什纳从容不迫地说出硬币的结果,安伯利失落眼见回合的主控权不再手上,皱眉头谨慎观察现况发展。

"接下来是赌大小,玩法极之简单:我会将骰子放下杯子,再轻轻摇晃。其后我们放下硬币在投注的扑克牌上,梅花是小,黑桃是大。当妥当摆放你的筹码,我就会揭开结果。以三场回合为时限,若那一方输掉就是接受胜者的惩罚。若果打和平手,就另外开设回合直至分出胜负为止。"

迦叶什纳清晰解说游戏规则,小心翼翼地取出骰子。片刻过后,他一手扳倒杯子,富有频率和节奏摇晃,一连串动姿有别于普通赌档的庄家吵吵闹闹地一味粗鲁高速转动杯子。他只是出奇地平静地扭动,力度也不会刻意使劲颇大,营造紧绌气氛。但这样反倒更令人紧张,一副若无其事的态度完全毫无一丝迷惘破绽,只有老行专才会有表情却挂上迦叶什纳脸颊,单是这点已经让安伯利退避三舍。

"安伯利,赶快开盘下注。"

安伯利忧心仲仲凝视桌面上的黑桃和梅花,他深悉自己赌运气靠不住,不细心思虑乱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但也不敢再次犹豫。

"我赌大码。"

一声回应划破他的沉默,怯弱颤抖指尖碰撞赌码银币,轻松放置黑桃卡片。

"小码。"

迦叶什纳顺势作出回应,硬币面临相反方向,屹然梅花卡片。当两人各自准备好赌注,迦叶什纳缓缓揭开杯子。

"小码?!"

眼见骰子数码与预期结果背道而辙,安伯利不由得慌张,但他也很快恢复平静。一来是为避免迦叶什纳揣测,二来是因为手上还有二次机会,无谓因一时失误露出破绽。

"下一场回合。"

迦叶什纳再次摇动杯子里的骰子,一系列清脆利动作只仅仅不过三秒,但对安伯利来说,这三秒时间是他人生过得最漫长和痛恨时光。即使怎样安慰,忐忑不安的紧张感打乱他的思绪,他恨不得世界不应存在那三秒,时间流逝得更快。迦叶什纳一声不吭,只默默冷笑。

"安伯利啊安伯利,你慌张胆怯的性格还真好懂。即使你如何努力掩饰是没卵用,因为你本来就是不懂说谎的人。"

迦叶什纳隐约认同偶然欺负他,凝视他现在满脸恐惧、慌张的难堪表情说不定是一种享受,成为晚饭后一种精神层面的愉快情趣。

不过,这远远不够。我想再看看你被耍得一团糟,挫败崩溃神态。

"大码。"

这回安伯利继续投注以往决定,似乎并非打算临场改变。

"我作你的跟班。"

迦叶什纳毫不犹豫放置同一副总扑克牌的出奇不意举动,安伯利瞬间脸色显灰白,完全被吓唬。

到底你有什么意图?

平常的话,胜者一般会趾高气扬地积极乘胜追击,信任自己部署下一步直觉。但他摆出听天由命,只一味追踪对手步伐的消极下策是怎么回事?这种蠢昧下注手段是意味双手捧上胜利,故意让步。

"好吧,开杯。"

迦叶什纳依旧冷漠宣布比赛,没有巧弄言辞和多馀话语。客厅也额外恬静,弥漫环属于赌徒和荘家之间拼命的对峙紧诎气氛。

"大码。"

终于胜出一回合。

原本今次是安伯利一次鼓舞振奋胜利,但他高兴不起来。纵使他胜出这回合,迦叶什纳仍遥遥领先。

果然自己赌气很糟真的不是盖,经常落败对手已经不在说,最糟的是即使自己成功取胜仍让对手遥遥领先,这彻底糟透了结局。

接下来的局势是安伯利最后仅有的扭转战局机会,吃粥还是吃饭就依靠这关键的节眼。

"安伯利,你在最后关卡有什么触景生情回忆得着?"

迦叶什纳客气地嫣然一笑,这明显是假装的。话语时不时夹杂他彰显"我将会胜利"仍不忘揶揄嘲笑的含意。

"胜负还未分也不能太早下判断,若太高傲的话,当心你一足失千古恨。"

"是吗,还真期待最后到底是花落谁家,接受惩罚的败者。"

迦叶什纳富有饶味坏笑,停下手中摇晃杯子,轻松示意对方下注。

尽管安伯利的嘴是多么硬,但他的行动却是另一回事。确实他几乎没有胜算,不论布局还是下注策略,完全被迦叶什纳牵制。至少这回若不能与他平局,下一秒就注定必败无豫的结局。

"小码。"

"大码。"

成败就注定这回合,那时他们的世界是多么安宁,连心跳的一声一动是清晰地听到。两人绷紧神经,脸流冷汗。

"啪"

杯缓缓离开台面,骰子码数映入眼廉,胜负决定已分。

"神啊,我恨你。"

安伯利整个人瘫软倒地,沮丧失落。迦叶什纳缓缓靠近,拍拍他的肩膀。

"接下来你该懂吧。"

伴随轻佻微笑,轻轻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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