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12.阿姆基尔的地狱训课

作者:迷惘的人 更新时间:2018/4/14 22:00:11 字数:3563

"其实魔法是一门存在于我们世界的自然现象,而"魔法"只是人类对这个现象的诠释,当然这只不过是字眼上的问题,有人会称它为"奇迹"、"大自然的显灵"、"神明"……不过,大多的人会选择称呼它为"魔法"。然而,魔法是一种存在于万物体系的一股独立能量流动。"

"你的意思不就是连我们呼吸的空气也是魔法?"

"没错,不过我们以另一个量度载体的单位的称呼命名——"魔力平方米"。而怎样定义为魔法要视乎物件和现象是否存有显然性和固有形态。当物件或生物吸收的"魔力平方米"累积急升至某个程度的临界点时,就会因负荷过大产生爆炸反应,令"魔力平方米"蕴藏的能量受爆炸反应的推动力躯动下所造成的高圧压缩现象,令其高能量通过爆炸在大气中一次过释放出来,从而出现我们能以肉眼观察的有形态的"魔法"现象。"

"那么你的意思就像制作爆米花那样,打个比如烘焙过的玉米粒是你口中提出的"魔力平方米",煎焙的黄油是不断促使"魔力平方米加圧的诱发剂,而长期放置锅炉会令玉米粒膨胀,就像你口中""魔力平方米"累积急升至某个程度的临界点时,就会因负荷过大产生爆炸反应,令蕴藏的能量受爆炸反应的推动力躯动下所造成的高圧压缩现象"理据。然后爆米花的形成就是我们讲解的"魔法"? "

蹈梅内心揣摩得出对阿姆基尔口中的魔法理解,揉合自己的文字和思绪,再以一项在她世界常有的生活例子表达出她的回腔。

"Bingo!你好厉害,原来你是理解能力那么强的人。通常若要解释魔法要花一整天时间,但你却花了不到十分钟就理解整个背后精粹。太好了,接下来我再不需要浪费唇舌解释当中细节。"

"这是一道艰难解答的问题。"

他吞咽一口唾液,也呷了一口热茶,清清嗓子回应。

"原本这是我与帕拉米娅商量的议题,既然她是这样吩咐你的话,我也无妨说出来。"

蹈梅开始对阿姆基尔有意拖延时间和话题感到不满,而这一点信息相信他本人也十分了解,因此他也不再岔开话题,认真地回覆。

"首先,在你正式入学之际,学院会举行欢迎仪式。当中的活动包括测试你个人魔法天赋的环节,负责将学生分配和归类为四大学社:"酒红的蔷薇花"、"蔚蓝的铃兰"、"黯紫的薰衣草"和"琥珀色的邹菊"的社员,以便学院重点培训具备优秀天资的魔法使。至于学院怎样检测你的个人魔法天资方法恐怕还是未知之数。因为我大约感觉到你的个人天资与帕拉米娅的魔法天资有重大异样。这让我对你们的粗略数据预测出现巨大差距,无法从中得出准确的数据以判断你们的基础魔法结构和能力。"

"所以这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折腾了那么多的时间为何不从一开始就交代这理由?至少你这样说我不会对此抱持不存在的希望。"

蹈梅失落的神情溢于言表,毫不掩饰地流露她一副"中了他的陷阱,上了当"的模样。阿姆基尔无奈地解释,尝试挽回她的信心。

"我并不因为这样而刻意说得天花坠落,若我不详细地解释当中的理念和概论的话,这会很难回应你如何学习操控魔法。还有,我刚才的回答并不意味"我无法教授你使用魔法",而是"我无法彻底掌握你的能力限度,教授你相应的魔法。 "希望你能谅解我的决定。"

"是嚒,那么你能解释我为何不能跟随你学习魔法,和我与帕拉米娅到底有什么差异,导致你无法教我使用魔法?"

蹈梅稍为激动站立起来,猛然拍拉餐桌。阿姆基尔也沉不着气责备顿然发怒的少女。

"你就是不能静心聆听我的话语!"

"理由是因为你这碍眼的灵魂插入帕拉米娅的驱体,导致她的魔法能量流出现排斥反应,令她原本所属的体质暂停无法发挥,转移为你本人的魔法体系。换言之,是因为你的缘故而让帕拉米娅(你)无法使用魔法!你才是最碍眼的人。"

"我碍眼?"

虽然这句话今天已经听了不少,但对蹈梅来说依旧无法接受的批评。

"好吧。随你怎样说,反正你和她也是一伙人,既是自我中心又爱将自己手上制造的难摊子全都抛到我身上,然后不负责任地拍拍马屁走掉。你们打算将所有麻烦抛到我身上的事,我已经不打算追究。不过你们现在不但什么也没有做,还一味指责和批评我有什么芝麻绿豆的过失,甚至直指矛头怪罪到我的头上!你们这群学魔法的就是那么盲不讲理吗?脑子全都被你们的魔法知识和理论读到変成呆子?""喂,你怎可以任意撒野,我只是解释你的问题,这都算是错过?"

"好,你多番澄清自己在解释我的疑问,但是你有让我解释我对你们的疑问?无论是你也好,帕拉米娅也好,那个安吉拉也好,大家都只是为了贪图自己的私利利用我。我,李蹈梅从一开始就被你们牵着鼻子走,连抉择的权利也没有就被带来这个世界。这一切是不幸,我也不希望自己会变成这样,为何你们总是热衷于欺负我这个什么都没有做的人?为何偏偏要算上我。不干脆让我在这次车祸意外死掉就好了,为何我还仍安然无恙活着?"

蹈梅的沮丧和委屈的情感溢于言表,一口气发泄郁闷心头的不满。而阿姆基尔板着脸地瞪视一脸难堪的前者。

"原本你就是为了这低层次的理由而胡闹,你认为我会不明白她一时将所有事情推让你的身旁感受?但这不是你能放弃的理由。既然事情发生了,也挽回不了,为何还不继续往前迈步?我知道一时之间要求你接受改变是不太可能的事。不过,现在事态紧急,若你对魔法根本奠基的知识赶不到"圣乔治国立魔法交流学院"的就读要求的话,帕拉米娅的计划就会泡汤。"

"她的计划?"

听到这显眼的字眼,蹈梅呆愣了一会,按先前的记忆,她根本从帕拉米娅没有听过什么计划。这是什么回事?

"请你仔细观察这页笔记上的文字。"

阿姆基尔递来帕拉米娅的笔记本,页数夹杂一张简短的剪报,报章的左上角刻有一副黑白为底的菲林照片,当中背景是一幢英式红砖和花岗岩砌造的罗马式建筑大楼,正面有一大群穿上黑色毕业袍和帽子的学生手持卷轴,兴高采烈欢腾的形态。

"重点是在这里。"

阿姆基尔举起指尖触碰与副标题穿梭的一小段篇幅,段落之间存在以萤光笔划过的数个单字,蹈梅仔细细阅当中的含意。"校园七大不可思议之一--交谊厅的无名旅人。适逢开学和毕业典礼之时,那日的午夜期间,学院的走廊就会出现一位随身携带皮夹箱和一身老旧衣裳的旅人,无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对于个人背景众说纷云,有人说:他可能是初代校长的灵魂,也有人说:他可能是四处闯荡的游魂野鬼。不过,按照大多目标证人的口供,这位先生通常会因回应这个人对渴望遇见他的祈祷而出现,据说能遇上他的话,可以为你实行任何愿望,甚至让死人复活、时间倒退回流也可以做到。"

"原来你们这边的世界也是充斥着这样的迷信,还真是只有女生才会相信和有意交谈的话。"

"看来你仍是不太明白,若果你明天成功入读"圣乔治国立魔法交流学院"的话,你可以趁势找到那位无名旅人并能追寻恢复原状方法。因为学院本身藏有众多不为人知的未公开的技术,说不定你会寻到其他适合方案。"

"真的吗?"

蹈梅惊讶地瞪着阿姆基尔,后者有点尴尬说道。

"你认为我会骗你吗?"

"不,我只是什么也不知。没想到她选择入读学院原来另有对策,不是只为一时之己而去做。而我却只是一味责怪她自我中心,什么事都只听令她像哈巴狗的事感到厌恶,甚至重犯什么不满和过失都将其责怪全抛到直指矛头的地方。但就从不思考为何她要这样做?一路而来我将自己抱怨的声音遮盖她的话语,我一直都无法原谅她,因为出于她将我変成这样的自尊心不安而任意把所有不满都发泄到她的身上。"

正值蹈梅说到这句时,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她不是因为委屈而哭泣,而是因为充满歉疚而流泪。

"最后我才发现自己这样做是错的,但是我要待到帕拉米娅走了然后才领悟这个道理,待到她听不到我的道歉才明白自己才是应该背负责任的人,而不是内心的不满将矛头指向别人。为何我要再次重蹈覆辙才会明白这个道理?我真是极之愚昧的人。"

"不,你还算好吧。至少你仍会懂如何愧疚和承认自己的错过,这证明你也是有着良心,对比起这个世界的人,他们只懂得以权力和高强的魔法粉饰自己罪行,甚至打算一辈也不面对自己的过失。恐怕不到"审判日",他们绝不会坦诚接受自己的错。"

阿姆基尔呷了一口仍有馀温的水,直到杯子的水全都涌入喉咙里头,一饮而尽。

"好吧。闲话就到此为止。既然你知道错的话,我们就应进行补救方案。"

"啥?这是什么?"

"为了配合你的能力基础而设下,虽然我真的不能教晓你使用魔法,但是这不代表我不会教晓你怎样学习魔法,然后让你亲自试验。不过,请你不要抱持那么大的期望。接下来我将会以地狱式的特训形式的课程教会你所有事情,我相信今晚将会有漫长时间度过。"

"不是吗?你打算彻夜不晚地教书?你想我死?"

"没关系,你们年轻人年轻力壮,不睡一两天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什么叫没有问题,我年轻不代表我能挨夜。这是什么玩法歪理?"

阿姆基尔流露不怀好意的和善笑容,从口袋掏出不知什么地方弄来的粉笔和敬而生畏的厚厚书本,便得意地拉来店内的黑板,准备他大篇幅的课程指导。

"准备好吗?接下来我将会很严格地教导你,请你务必集中精神。"

对于蹈梅来说,死板背诵是生不如死的艰辛挑战,正因为这样她无法将课文要点记住下来,成为的班内的学渣。想不到死后转生仍要面对这样严俊的挑战。

"巴金先生,我可不可以不上你的课堂。"

"不可以,你没有选择权利。还有你要叫老师。"

可怜的蹈梅接中的由阿姆基尔抛出的粉刷,碰到满脸灰尘。

"我们开始。"

"不要啊!!!"

整间咖啡店回荡某人一声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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