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16:安稳下来?

作者:迷惘的人 更新时间:2018/7/12 20:19:22 字数:3104

"唔……好沉,整个人就像绑上千均法码那么重,几乎无法活动自如,而且头也好痛。"

蹈梅顺应肉体的反射动作,猛然地睁大双目,眼球骨碌碌地滚动,环顾四处,只见自己身处一间陌生的房间,躺下睡床。弥漫刺鼻奇怪的药水气味。她缓缓地托头起身,拖拉扭动躯体,卧坐于硬邦邦的病床,探头的举止充份地流露她纯真好奇的一面,就像初生仰慕吃奶的婴儿,摆出极力对渴求各种万物的姿态。

收尽眼底光景的是一间杂物房,正中央位处是一处正熊熊燃烧的火炉,让整间房间沉浸热哄哄的温度。而床尾的前方是一台摆满不同以卷纸包裹的芳香花草和被翻开的书的木桌,另一台则是放置一盘盛满解剖用的利器工具的银盘、一堆凌乱分散的绷带和一大堆不知明瓶子。在墙的一侧暗角是厨炉,上方挂满各色各样的厨具。

"看呐,这女人就是将圣乔治国立魔法交流学校炸个半飞的凶手,她还好端端的活着。"

"Ganconer,吹牛也不应夸夸其谈,这个世界上怎可能存在被重重地枪击心脏后还可以活过来的人 ?"

"Pigsites, 那坐在床上的女人和放置木桌上的那把枪又如何解释?"

侧坐窗框的二名妖精,一名长着一对犹如飞蛾翅膀,另一名是下半身是鸟身和上半身是人身,一身犹如麻雀的褐色。他们彼此吵吵嚷嚷地争辩蹈梅的事,时不时因坚持己见而冲动抬杠,让她的视线停留于聚焦两名非人生物。

蹈梅注意到前方挂着的镜子,映视一名穿着湖水绿宽身长袖病人衣装的少女,她发现左臂绑上绷带,解开钮扣则发现丰满的胸脯上方至锁骨被缠绕不断的绷带包裹。

"喂,Ganconer和Pigsites,你们继续待在这里可会让我的病人困扰,先稍移玉步离开。"

一道男声悠然落下,倚着床的侧旁的一幕布廉,突如其来的出现影子,他缓缓地起身,然后那人掀开幕廉,从容地靠近过来。

"啊,你终于醒了,艾兹米洛小姐。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昏迷不醒。"

那一身棕色背心的配搭白色内胧衬衣的银发男子,他的发丝未端刚好遮掩双耳,也许睡过头,头发有点凌乱,他一对睡眼惺忪的祖母绿眼眸,凝望蹈梅。不过,他的脸瞬时涨红,以手握着凝止不断的鼻血,猛然转身躲避布廉的后方,便崩溃地高声喊道。

"艾兹米洛小姐,请你给我好好穿上衣服,还有注意和收敛一下妳那对性感的身材。"

此时,蹈梅才发现自己忘掉了扣上衣钮,露出一对肥赘的**,她尴尬地连忙扣上。过了良久,男人才愿意从布廉走出来。

''对不起。 "

蹈梅缓缓低头说道,那男子则苦笑地澄清他刚才对女士失敬行为,以打圆场,舒缓气氛。

"虽然我听说苏联那边的人是较为开放,但看来只有我还会对此有感在意。"

"那个,你要喝茶吗?"

"不用了。"

男人握着花巧玲珑的白骨陶瓷茶壶,打算缓缓地倾倒茶水却被蹈梅拒绝。其后,他迅然转身走进幕的后方,寻找一个铜罐,再打开盖子递过来问道。

"要不要吃点糖果?这里有芬兰甘草糖、野莓杂果球、苹果太妃棒棒糖,还有鸟结糖……"

"我可不是小孩子。"

"那么,要不要来点……"

"你到底是谁?这里是哪里?还有为何我还会活在这里?"

蹈梅的耐心终于被消磨殆尽,她失礼地高声骂道,似乎忍受不住醒过来后再一次要面对,她所遭遇的一番莫名奇妙景象,到达所谓"一波未平,一波未起"倒霉的光景,誓要得知发生于她身上的噩耗答案。

"艾兹米洛小姐,你一口气问了那么多的话,我可不能一时之间全都回答你。"

听过少女浮躁不安的语调,银发的男人收起递来的铜罐,重新封上盖子,脸上原本和温慈祥的微笑,也刹那间消逝,并化作一抹冷淡严肃的神情。他轻轻地放下罐子,随手提着在念力驱动下自动递来的记录板和一枝钢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才好不容易地回腔。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一点……"

"为什么?明明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样地步,为何还要继续隐瞒下去?"

"正因为现在的情况已经复杂到我不能单恁言语就能解释交代,所以我较不能让你受到沉重打击。而你所渴望和追求的真相是远远比你所承受的更为痛苦,纵使如此,你仍要听吗?"

男的推来一张椅子,默默地端坐。他皱眉凝视卧坐病床的女子,语重深长地问道。

"这是我的决定,无论将来的道路所带出的过去,是迎来怎样的结局,我也当之无惭地接受。至少这比无和愚瞒的时候总还来得好。"

"是这样的吗?"

"是这样的吗?"

眼见对方不尽然地坚持她的己见,男子只好略为点头答应,便开始进入正题。

"首先,我作个简短的自我介绍,我是伊蒂艾伦·克里斯坦森,秉兼圣乔治国立魔法交流学院的校医、魔药草学教师和珍奇异兽生态学教师。我同时是贝尔·蒙哥利亚主任的教授助手,现在负责照你的医护人员。"

"医护人员?"

"是喔。因为校内的意外事故,我们为了安慰

人心、照料伤员和重建演讲大堂(即是当天蹈梅诱发事故的考场),所以所有教职人员被勒令停止教学授课,而我刚好被安排照料和治伤疗迎救伤员。顺带一提,你昏迷了一个星期。 "

"一个星期?"

"坦白说,当时我真的被你们吓得失魂不见五魄,贝尔他紧紧拥抱着身中致命枪击的你,从遥远地方拖着中枪左腿踉跄而行,返回我那边会合时,其间他完全不顾自己的严重的魔力虚脱和伤势,只不断呼求"求求大家请救救这位可怜女孩,她快不行了。"的短句,明明平日他必定是固执到只仅全靠自身一人能耐达到他所做的事,即使是不在行施发的治疗法术,他依旧也会硬着头皮完成。 "

尚未转捩话题中心时,伊蒂艾伦的脸容被无奈和忧愁的阴霾掩盖,语调变得稍为柔弱无力。

"但是,他在这次却卑躬屈膝地乞求别人,为的是希望让被众人仇视的你得到相应的拯救。我也相信你还未忘记那时候你的魔法失控时所招致众多人伤亡的意外吧。直至现时为止,贝尔他一直独自奋斗着,为保护你而不惜替你面对充满愤恨的一众师生。"

"蒙哥利亚先生,他居然为了不值得被拯救的我,默默地做了那么多的事。为何就要那么喜欢一人扛上所有责任,明明他当时抛弃我,置我于死地不就行吗?为何还要做那么无惯的事?"

"因为这就是贝尔的本性,只要还渴望被拯救的人,他必定尽自己的能耐打救他。我想他一定十分珍重你而不惜冒着被众人谴责和排斥的风险安保你。"

伊蒂艾伦徐徐地放下原本记录工作,探头仰望蹈梅,轻轻地解答她匿藏心思的疑问。

"啥?什么。"

"啊,抱歉。我又不小心地….…"

"克里斯坦森先生,难道你能读心。"

"是喔,因为我是神谧先知(读心者),所以没办法自行抑制这种的能力,若稍为忘记带了"束缚工具"的话,又会再次窃听了其他人的心声。"

他苦笑地说道,顺然地打开抽屉,掏出一条白银花纹的幼蛇,缓缓地盘延手腕,直至靠近手背,咬着尾巴,才成为套上食指的一枚戒指。在此时刻,蹈梅目不转睛地瞪着伊蒂艾伦的手,毫无保留地流露不可置信神情,后者倾倾头,惑而不解地回眸女方。

(真不愧是魔法世界,有时候真的不能以我所待在的现世的道理理解。)

"你是首次见识魔法吗?"

"你不是说过戴上这枚戒指后不会再读心。"

再次发现被他看透心思的蹈梅,羞红了脸的抱怨道。

"话虽这样说,但这只是暂时抑制我读心能力程度,不能让这能力彻底地消失。"

伊蒂艾伦更显无奈地解释,蹈梅也尴尬地问道。她一脑子充斥混乱的思绪,思虑怎样好好地控制自己想法。

"如果让你困扰的话,我会尽量控制自己的能力。"

"不是的,我也有让你尴尬的地方。"

女生也附和地推辞男老师婉转道歉。

"算了,我们还积压了一大堆尚未解决的疑问,先返回正题。"

"那个,请问蒙哥利亚先生现在怎样?"

"欸,你是指贝尔?我想他现在为处理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情忘不过来吧。"

(与此同时,与蹈梅安待之处相反方向的西翼圣乔治国立魔法交流学院,一众老师在展开一系列的庄重会议。)

"请各位肃静,现在开始将会就针对今次意外展开急救会议。"

壮重严厉的高亢声腔和出自领导者之话,划过一切沉默、躊躇不決的疑惑气氛,统领纷乱不已的人群。坐于等同擁有统治整个校园的高权位男人开了腔,弥補长期缺席的校长,决议一切议会之事的副校长清清了嗓子,贝尔最为恐懼无法抵受的人出现了,兩人之间的鬥争默默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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