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10:the common enemy (共同敌人)

作者:迷惘的人 更新时间:2018/8/21 12:56:45 字数:2069

"哈,还真感谢你慷慨激昂的同情,但作为外人的你又真的会了解我所背负的事物吗?对主人来说,我只是他手上十六张「阿卡亚」牌灵中排名为十三的棋子,是何有何无的使魔。你也看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回事,如果有一天我再也派不上用场,最终只会被他视为一张注定被销毁的废纸。现在的我唯一价值就只有等待那一天来临前,燃尽我仅剩力量报效主人或者等待可以将我消灭的敌人。我很早的时候将事情看开了,已经不再会为无谓的争端挣扎。 "

"所以你就要与他狼狈为奸的理由?即使他下令你奸淫掳掠,你也是泯灭自己的良心,强迫自己迎受像他那样的人渣败类吗?"

纵使伊蒂艾伦摆着平静脸容问道,但一连串的话语看透出他的不满和责备心思。死神则冷笑回腔。

"这只不过是适用于你们人类的道德标准,而不是使魔。曾几何时你们人类真的会对「物件」抱有真正的怜悯之心?当然没有吧。莫说是同情,你们大多只是怀抱「如果有用的话就留下来,耗尽其功能直到它坏掉为止。如果从一开始就是无用之物,那就注定被人抛弃。」看待我们。除了被赋予名字和战斗的能力外,我就别无他择,一切行动遵循主人的命令。 "

"就算如此,你不是还有思考的自由?死神,我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即使行动被剥削,身体失去了主权,但你仍继续思索求存。

伊蒂艾伦坚决地说下去,看来他终于看不过眼现状,准备理论说教。

"不管你是那个男人的使魔,还是「阿卡亚」的牌灵。在我眼中「Death」(你)始终是有血有肉、重情重义的人,而不是只为了冷酷地夺走逝者灵魂的兵器。你也是与我一样虽不是人类但富有感情的人,都有该捍卫自己的事物。就算你我走上道路有异,遭遇多么痛苦不幸,你应当更为珍惜这份对人的爱。而不是为了屈服和取悦你为所厌恶的主人,而选择舍弃这样珍贵的主动权? "

"你少给我胡混下去,我怎可能对自己的主人有所厌恶?我可是对他的恩情感恩流涕,因为他的存在我才能与家人团聚。就算他待我如此差劣,受了多少苦头。我终始对他心存感恩,为了报恩而按他的旨意行事有何对错?"

"不是这样。你根本在说谎,试问世上会有恩人虐待被救者,还要以他身边的家人的性命为胁迫?我们刚刚被威胁时所见为实的一切不是充份证明吗?你打从一开就瞒骗自己相信自己本应憎恨的主人,连自己的意念搞不清楚。"

当他尝试表达自己的理论时,脸容由原本的忧愁渐渐冷却下来,似乎接受了现实中不断欺骗自己甘于现状却受苦的可怜人。因为他能看透死神的真正想法,这与其他人说谎的神态极为相似。为了保护他们的心思而不识保守自己最为软弱的一面,但是他们的初衷才是轻易地被人看穿。就如孩童为了掩饰自己尿床刻意作出多余的举止,不过正因为他过多的行动才让对方发现。

语言的层面上也是大相径题的学问,死神毫不例外犯下同样错误。正因为他得悉这样的心态,才真正放下热衷的关怀。如今的他只剩下冷漠的神色和为了挽留针对可悲之人的一点劝告。

"你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吗?人们最痛苦的事并不是因为面对死亡,人生最为感到悲凉的事并不是因为失去了一切。真正的答案是人们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density ),而是任由命运(fate)束缚自己真正的命运(density)。人生是属于自己的,我们才是命运(density)的主人,不论你是否使魔、妖精还是人类,只要你拥有独立的意识,这份宝贵的礼物就是你的抉择。"

"所以你是为了什么而活?为了别人、为了讨好主人的意念还是为了真正的自我?别人强加对你的定义并不代表你的真正存在价值,一切都是皆由你探索。想必现在的你早就找到答案,深深埋藏自己的心腑。"

接着伊蒂艾伦再也没有说话,只默默凝视刚从开始背向回避自己的死神,后者临别告辞之际,只冷冷嘲讽同是阶下囚的前者。

"你倒是说了一番漂亮的话,不过如若你真的能摆脱命运的制约的话,为何你仍要待在囚笼里头,束手无策地等待被屠宰的未来?"

"因为我自行选择了这样的道路,为保帕拉米娅而不惜牺牲的未来。至于真正被手拷锁上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死神(你)。对于本是渴求

自由的却一直抹杀随心所欲的你,你早就被骗敝双眼,自己绑起手脚,连同心灵牢牢锁死于由自己意念编织的囚宠。 "

"是吗?那么就让我看看今晚的你所打破的残酷命运,到底是那个帕拉米娅为了迎救你而被我杀掉还是她违了约好让我撕票杀死人质呢?我真的好期待。"

就这样它消失伊蒂艾伦的眼廉,走的时候仍摆着玩世不恭的态度,但是内心无法掩饰的迷惘全踊于脸上。他还是什么也不愿坦然说出来。

"真是可怜的人,明明是死神,但你真正的愿望只是希望得到解脱命运的束缚,招来灭亡的结果。这就阿卡亚牌中Death所象征牌义--「结束一切」的意味。 "

眼见遭到对方拒之门外,伊蒂艾伦躺卧床上,开始反覆思索他能逃出的方法。

"2103,2809,2503……不行,就连这些书借寻找不到有关死神或「阿卡亚」的事。 "

"果然后世对那么远古的事物的文字记载太少吧。"

"毕竟死神这个玩意是中世纪时期人们揉合基督教文化和地区迷信所创造出来的幻想,试问这种虚构生物又怎可能真的摆着你的眼前,让你记录。"

"但是我确实看到「死神」的存在。 "

蹈梅边寻觅书借的文字,边反驳麒祥和万津川的对话,然而麒祥放下手上的书本,视线转移到她,开腔澄清。

"我不是否定世上没有死神的说法。而是我是在抱怨贝尔这臭家伙将一大堆书借塞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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