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说篇:「必死论」假说存在的世界一一注定团滅的未来(下)

作者:迷惘的人 更新时间:2018/12/4 23:42:58 字数:2843

"哈,真是疯狂啊。想不到你居然为了牵制The Devil而不惜做到这份上。"

Death一脸喜悦地为眼前的少女鼓掌,目光也投放她满脸血光的脸容。后方的伊蒂艾伦虽看不见少女的身姿,但他隐约看到她站在之处不断血滴,也注意左手握着沾染鲜血的匕首和一个不应存在的事物一一人类的眼球。

虽然有点残缺不清,但毫无疑问依附那肉眼之上的是视神经肌肉和烙印在上的是熟悉的碧蓝虹膜。看见此况的伊蒂艾伦不禁惊惶地捂嘴回避,无法相信自己所望见的事物。

(我的天啊!这颗蓝色的眼珠可是帕拉米娅的,乍么现在她只剩下空空如也的眼袋。为什么她要这样自残?!)

伊蒂艾伦所听悉在的心声,内里夹杂憎恨、杀意和恐惧。但帕拉米娅是特别的,从她身上并不存在上述的感情,就连亲手挖下一几眼睛所带来的剧痛,她也彻底地忍耐着。明明只是十八岁出头的也不是,却面对根本无法打倒的劲敌,以及一旦失败就注定死亡的结局时候,从未感到一丝惊惧,那份敢断不畏死亡的精神真是超越同龄青少年该有的气质,沉着得如一位稳重的成人。不过,后方作为人为师表的人並非讚揚这份气魄。

"帕拉米娅,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明明这样可是很痛。"

他哭泣反问,然而前方的少女一手掩蓋失去的空洞,冷淡地回腔。

"那么为何你又不逃走,何必与我受苦?"

"因为我不能撇下你而去,如果只剩下你的话,你会继续受伤。我是为了治療你的伤口而留下的,所以请你将脸抬过來。"

"废话,你可是连自己躺槍的双腿也治不好,怎可能治好我啊?!你只不过是走不动才留在原地。拜託在这种时候你就不要安然地说友善的谎言,好好接受失败。"

帕拉米娅稍将脸转过来,伊蒂苂伦隐约看到她自殘后受伤的脸,以及轻轻震动的嘴唇。

(等等,她刚才说了的是一段的吟唱是……)

「仰望如今软弱的银发的祭司要如强壮的鷹般展翅,傲翔万里的天际,他的羽根所到之处乃是他的归属。撇下一切束縛的思绪,忘却所有的失去,勇往直前。此乃是我真诚的祷告。」

话语停顿的一瞬间,一股渐强的气流环绕伊蒂艾伦侧旁。原本的无法站立的双腿再一次站起来,甚至整个人漂浮到半空,双脚凌空。随后他的身下浮现青色萤火,燃烧到他的透薄的白色衬衣和西裤。霎时间明白他才想到这个吟咒的来历。

「越界空间的转移魔法!!」

"啧,你是什么时候解开我布下的防魔结界?"

Death不爽地咬咬牙龈,一改以往游刃有余的气态,狂暴地朝帕拉米娅挥向镰刀。那段攻击划破她的校服,让白色的蕾丝乳罩和令人印象深刻的「事业线」暴露于空气之中。

"亏你还自豪地赞扬这个脆弱如纸的屏障,这只不过是你依靠阿姆基尔的力量构成的。如今控制这道结界的主要因素已经被剥弱,这自然就不攻而破吧。高傲的嗜血狂魔。"

她握紧受伤的右眼,狂妄笑道,如要与Death比拼疯狂,现在两人在气势上则是不分上下。因为他们同是站在名为「命运」的棋盘下被迫至死角的黑白西洋棋,现在要论将军时刻也要来临,等待他们谁为失败者。

远处的伊蒂艾伦洞察拼个你死我活的两人心思,但伴随着青火吞噬他的躯体为灰烬。他明白自己不能做到什么,也明白自己若贸贸然打乱他们的对峙,这毫无疑问是打敌了她从一开始就已经编好的计划,那个以一几眼睛和自己的命所换来打破的僵局的机会。

「呐,伊蒂艾伦老师。我相信你已经知道我的目的。」

「帕拉米娅。现在回头也不是绝路,赶快捉紧我的手一同逃开这个鬼地方。快,赶快。」

彷徨听到伊蒂艾伦的深邃心话,帕拉米娅回腔前者真诚的请求,是一道冷酷无情的回礼。她稍为回眸男人充斥渴求情谊私欲的祖母绿之瞳,给予回应的是一几合切她冰冷蓝眸绝望和拒生求死的目光,以及象征闭上吃门羹的摇头举动。

「为什么你要拒绝我啊!如今Death防魔结界遭到破裂,你我无须再要应对这个打不败的疯子,尽力逃出去就不是行吗?我不明白啊?!为何你要为了我而刻意付上了多么沉重的代价,明明你……」

深悉伊蒂艾伦老师过于痴情的个性,帕拉米娅再次给予他致命的言语打击。

「够了,我听腻你歇斯底里的口吻。你这个迟钝的渣子誓要听理由吗?好,我就告诉你。你这个如同豆腐般的男人一直妄想自己可以成为保护我的骑士。不要开玩了!像你这个渣子莫说是保护我,你可是连自己的命也保不住。看看你残废的双腿,看看我独眼的脸孔。如今你看到我们彼此的惨况就正好看到你先前所勾下我尾指的承认彻底地失败的结果。」

「还有你不知趣的倔强态度算是什么意思?明明我已经做作得那么明显,为何你还要灵顽不灵?你真的以为自己还有可以选择的道路,呆瓜。正因为这种吊儿郎当的心态,我们才会变成彼此分裂的局面。」

「我很后悔当初听信你的惭言,让我产生对你幼稚念头抱持虚假的希望。看来我跟随你的思绪太久,失去思考的能力。你所谓的信赖只不过是糖衣毒药,而我是因为太过绝望,接纳了你的毒药并充斥喜悦的心服下它。最终毒药仍是毒药,我吞下后就此抱着虚伪的希望自杀了。」

「帕拉米娅,你误会了。我根本就没有误导你,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你好。」

怎料奈何伊蒂艾伦怎样辩论,他的好意并未成功挽回少女的心意,反倒掀起了他不应听到的她的直白。

「我为何会变成这个残破不堪的模样全是你的过错。我可不想为了你而苟活下去,单是想到与你一起逃出去的呕心念头、单是回眸跟一个日后会看透我心视的怪物一起生活,就算我能成功打败Death也好,如果一切都返回正常的生活轨迹,这都代表着我要返回那个名为校园的「鸟笼」吧?然而你就待在笼子的外围,一直摆出同情却内里享受的变态心思看着囚鸟可怜的模样吧。 」

「太过份了,我怎可能会这样想啊!我敢发誓对你绝无任何歪念。「我所保护你、我所拯救你」这些话是我坦然的真心话,我可以为了守护你而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所以求求你,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我可以尽力云改善,如果有人要陷害你的话我可以留在你的身边,保护你直到永远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所以求求你跟我一起逃离吧。 」

「是吗?这就是你的理由。」

接着帕拉米娅嫣然一笑,驱使单曈眯成一丝。表面上所看的是她喜悦,但对看透人心的污秽的他来说,所看的是满载怨恨的狰狞之相,她的微笑只是隐藏流下憎恨血泪的包装。

「我怨恨你,我一直都怨恨你。从相遇到终结我从来对你不抱持任何的期待。你还记得自己说过【一个人可能走下去会有点艰苦,你愿意让我走在前方,成为驱除一切阻挠之物的「骑士」,接受我的保护吗? 】的话?现在这句话我要原封不动地归回给你,屁虫。 」

"闭嘴,帕拉米娅。你说够了!"

纷争当中夹杂不属于吵骂者的外来杂音,群众之中看不到的少年正尝试打断女生的话。但奈何地旁观者始终是旁观者,他怎样反抗也改变不了事实,唯一可以做的就只能袖手旁观待着。

"呵,李蹈梅先生。到底你眼中所见到的真是真实,还是一场为了印证我的「必死论」而掀起的一连串接二连三惨剧? "

守门人抛出一个故弄玄虚的谜团,但是他没有多作交代,只是不经意地道出疑问。

"啧,你口中所说的「必死论」就是一大堆折磨我同伴的惨况,简直是荒谬。 "

"那么,你就是否认眼见为实的真相?"

"这是当然,我就是拒绝认你泛泛而谈的理论。无论是多少次我都会拒绝。"

"那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我就继续让你看清到底什么是事实。不过,请你看过后请不要忘记刚刚所说过的话,但愿你会知晓正因为自己顽强的反抗是多么愚昧无知。"

守门人无奈地摇头,只好将目光投放此为遥远的会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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