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说篇:Death杀人事件薄一一 贝尔的忏悔录

作者:迷惘的人 更新时间:2019/1/8 23:56:05 字数:3154

(原本我是不应该干预这个世界的游戏,但为了贝尔和那个将要困于无限轮回的李蹈梅先生。现在只能出此策吧。)

「在九月三十日,那天九月中最后的星期天 。在这段阴雨纷飞、进入初秋日子内,贝尔曾经在这本日记谘询我有关他当天的苦恼。」

"你在说什么?"

「亲爱的雅各,

我今天遇上人生中最糟糕的事,一切都来得极端和离谱。

在探望伊蒂艾伦后,我被副校长传召过去,原本我早就对这个老狐狸充满怪异的行动抱持最坏的打算。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个时候下井落石。如果他是针对我的话,未来可不会更坏,但是他终于玩腻了,甚至将矛头刻意针对我的部下。

他被指证这次「Death虐杀事件」意外的策划真凶。副校长强迫我从「要求我辞去校院一职」和「将伊蒂艾伦辅教革职」选择中各选其一,否则他会威胁以伊蒂艾伦的事将我们的事禀报G ·B·M·C的人员。

如果一旦事成,伊蒂艾伦不但因「神谧先知」的身份会被暴光,更有可能他会连同「Mroll的妖精混血儿」的非人秘密一同公诸于世。长远来说,伊蒂艾伦的处境会更不堪入目,一定被G·B·M·C的人彻底调查,而我也揭发因为曾替他处理身份问题所伪造众多证明文件被捕。总之我们也是逃不过身陷囹圄的命运。

可怜的伊蒂艾伦,我发誓殃及池鱼是我最为犯贱的败家之举。

如果我离开他的话,一切还会好转?事实并非如此,我一身轻盈如烟霞离去这间院校,放弃教师工作从不是艰辛的决定。只是我走了以后,一切只会一成不变。

自校长离开工作岗位多年,圣乔治国立魔法交流学院的校风每况愈下,那群骨子里尽是精英主义、沙文主义的纯血派魔法使不断收窄了我们非正统、新移民和外来的魔法使师生。

他们狭獈如豆的目光和胸襟正荼毒这代学生,正教育他们为无谓、极端思想排挤和迫害外来师生。特别是伊蒂艾伦,如果我一走了之,相必他一定成为下一个像我那样的代罪羊。那群混球一定打着和挑衅他是「神谘先知」的才能加以迫害和打压,直到他承受不了辞退。

如今狼已经嚎叫,牧者尚未归来。狼群欲求之物当然你我皆之,甚至它们仍要被委托管理羊群的牧羊犬玩忽职守,丢光脸子。但面对此策,犬终不是领导羊群之首,它只能为了顾全众羊的性命。一是竭力拼死驱赶狼群,一是牺牲一几羔羊以换取所有羊的安全保障。

今次始终需要某人当选为反派才能顾全大局,这样才给予大家一个可以下台阶的结局。理所当然地,这份被人唾骂的重任已经降下,被牧者命令管理羊群的眷养之犬也该履行己任,即使是不择手段也好。因为这是我的义务。

可惜我该怎样衡量?作为牧羊犬要时刻保持处变不惊,但那头犬对一头羊(伊蒂艾伦)放不下手,他无法舍弃它、羊和狗相处那么久的深厚情谊如非必要在狼群伸出爪牙之际作出了断?羊是无辜的,但是犬贸贸然挺身取代它为狼的贡品话,恐怕只是败事的做法吧。

因为当牧羊犬死去,没有人再可以阻止狼群。到时候则正中狼的下怀,被拯救的羊和众羊们*必定惨遭它们的毒手,沦为盘中飧。

所以,亲爱的雅各,我到底该样做?我很痛苦,我不想伤害伊蒂艾伦,但我不迫使他辞职,他只会受尽更多苦头。同时辞去职位的我再也保不住他,有的只是看着他受苦。为了他一时的感受还是大家和他的未来选择答应副校长列明的牺牲条件?我已经搞不清楚了……

*(好像斑哲文教授、凯萨琳主任、达尔文教授和约翰逊主任等寒酸世身、被纯血派魔法使厌弃的人)」

待雅各停下他口中默念的日记篇幅,伊蒂艾伦忍无可忍地打断他为贝尔证明清白的理据,愤然之火充分表现他的口舌之上。

"所以贝尔炒掉我是一个明智抉择,他所做的事很为顾全大局着想,毫无错误。对吧?!"

"不是,请你不要那么快就妄下判断。这里还有下文...…"

「十月三日 星期三 雾

亲爱的雅各,

终于,今天我下了决断。我想过了今天以后,我们的情谊已经继掉了,贝尔·蒙哥利亚以后只能称呼克里斯坦森先生,甚至是碰见面也无法再高谈宽论。

刚刚我到医院探望伊蒂艾伦,跟随而去伴手礼并不是缤纷的水果篮子,也不是充满欣慰寓语的祝贺卡,反倒是一份精心炮制、掀下落幕的辞职信。

真是讽刺,平日处理文件也要花数天时间的那群混帐高层,他们竟然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已经那么快制作两份属于我和他的人事调动的公函。若果他们那份谄害就职人士的心意和工作效率运用平日教学和协调的工作的话,相必我们院校的前景将会美好到妙极!

说回信的方面,我还是遵照他们一早设定的喜爱剧本而行,我成为老旧童话故事的大反派一一担当一位为求自保,无情牺牲认为是拖油瓶的下属的冷血上司。所以说一个完美的故事,其剧情的高潮绝对少不免拥有一个狠毒的坏人,才能烘托憎恨和勾起观众对受苦的主角的怜悯。当然悲剧也自然在话不说。

待我停留舞台前一秒,我仍成功忍耐自己的感性,在选中的羔羊前下了手,还要的他是我重视的人。但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居然亲手对伊蒂艾伦他以多么无情、冷漠的态度骂着他,又刻薄地为他原本经历创伤尚未痊愈的心灵,以锋利的言语留下让他痛苦的记忆和创伤。我这样对他施下无数的鞭伤或以手枪迫他饮弹自尽的行为何异议?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的柔情歉辞我已经再说不出来,因为我刚才扼杀了他,还有扼杀了他对我的希望和我对他的爱,即使我没有亲手去做也好。

雅各,我过得很痛苦,几乎我的心快要被撕裂。直到现在为止,他曾经苛刻责备和毒骂的字眼仍沥沥在目,也亦是我们所承受的不堪入目之苦。当时他多么绝望、悲痛恸哭的感受我也置身处地般体会,他的心在淌泪之际,我的灵魂也呼应他的哀伤,愧疚的思绪如贪婪的蛆虫侵蚀我的脑袋。

这一刻,我现在所选择的道路是否正确。为了大局,我奉上自我,为了守护大家,我牺牲了自尊。但如今我又为了什么而不惜伤透伊蒂艾伦的心保住他?教教我,雅各。

如果你能成为我的话,你会怎样决择?我不想他今后走上我的末路受苦,但我却不可以抹杀我们两人之间密切的情谊。我该怎样走下去?牺牲所爱的人的道路,我还是正确? 」

"贝尔……"

"你听了以后会不会改变主意?"

雅各放下日记本,他平心静气凝视眼前有所动摇的伊蒂艾伦,这副情景犹如母亲为临睡的小孩讲述枕边的故事。大男孩却没有如他所顾顺服,仍摇头坚守自向。

"如果是反驳的理由,任何人也可以随便编造出无数个感人的故事,更何况是贝尔本人。"

"嗯,故事嘛?你的意思是我刚才长篇大论只是贝尔本人或者我为了勾起你的注意才胡乱编作的故事?由始至终,贝尔责备你受到的悲痛谦逊于你本人所经受的吧?"

"还有你想否定刚才日记多次提及贝尔·蒙哥利亚对你伊蒂艾伦·克里斯坦森的忧虑和爱慕也是伪假?一切从未发生过对吧?"

"不对,我才没有这个意思。虽然我绝对无法轻易饶恕他辞退的我决定,甚至对他有点憎恶,但是我从未打算否定它的存在。"

"即是你的意思接受我刚才所说的话,也是贝尔坦言?"

有时候雅各给予人不是长着贝尔相似的脸容,似曾相识之感,语态上也是如出一彻般一针见血。差点伊蒂艾伦快认定搭讪的男人是他既爱既恨的贝尔,愿意返来再继谈笑风生日子的伴侣。两人的影子互相重叠,但一联想到贝尔的事,那天被他残酷斥责、给予堕落无底深渊的绝望的阴影纠缠于他的脑海,面对似曾相识的男人,憎恨和厌恶之感再次汹涌而来。

"伊蒂艾伦,你还好吗?"

雅各轻轻触碰沉默不语的伊蒂艾伦,未待他说出任何一句,后者已经还手反击,猛然拍打他准备安慰的手。

"不要碰我,渣男!"

前者瑟缩收回他被打得红肿的手,无辜地凝望施暴者,又以一副哀伤语气说道。

"如果我是贝尔的话,相必他甘于接受你的拷打。因为这道渺小的伤痕远远不及他受的磨灭不了的懊悔和情感,他所渴求的是足以掩盖自己经历的痛苦,即是以苦楚忘却自己犯下的得失,盲目视其为弥补空虚和悲愁的甘露。"

"自从你们分道扬镳后,他彻底堕落懊悔的强烈的良心谴责之中,偏离原本的人生轨道。甚至为了补偿永远也不能赎回的罪责,成了一位新的西西弗斯(希腊神话中永无止境搬运石头的人)。以下的文稿将是他折磨受苦的日子。"

"不,我不想听下去。那个人的事什么关我鸟事?!"

知道下文大概路向的伊蒂艾伦喝止雅各,当然一句话又怎可能拦得着已经手握日记本,揭开故事再续说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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