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什么事?"
剩下的人懵然注视异况。只有热血漫画才会出现反杀的画面居然发生他们身上,到底这是什么回事?
"应该是奇迹吧。"
"啥?伊蒂艾伦,为何从高空坠下的你还可以安然无恙……" 麒祥和万津川吃惊地靠近本人,准备扩展转移魔法的约翰逊狐疑地问道。
"他救了你吗?"
伊蒂艾伦点头默认,麒祥瞪大双目,不可置信。约翰逊则收敛心中的兴奋,改为叹气回腔,随意地敷衍。
"看来我们撤退的人数增加。"
与此同时,一路避开浓厚黑烟的斑哲文格外留神周遭的变化。正当他找出逃生的缺口,敌人早己埋伏出口的尽头,同样是把持手枪的魔法使。
"刚才是你做的好事吗?"
穿黑色西装的棕发男人扫走斗篷的灰尘,他沉静地望向快要怒不可歇的斑哲文。
「贝尔·蒙哥利亚卿!!一一」
贝尔依旧冷漠地盯着昔日的友人,他举起来福手枪,从燃起爆炸火花的废铁堆中重新施展机械准备迎击。
"斑哲文,你已经病入膏肓。"
"是啊,我发狂到看见冤魂,明明那时候的你被斩首,身首异处。"
(死人居然会复活?这是哪一条套路?)
目睹贝尔被身首异处的一幕,蹈梅对贝尔重生一事有所保留,他无法理解眼前所见的现实,守门人则从容地解释。
"这是预料之外喔。那个世界的伊蒂艾伦居然会成功施展「复活」。 "
"啥?这又是什么意思。"
"换一个说法,你刚才听到贝尔称呼伊蒂艾伦为「Huldrekall」? "
"喔,这个词不是上文解释?这有何分别。"
即使倾听守门人的解答,蹈梅还是不能接纳解释。对方的反应只能迫使前者说得通俗明白。
"我的意思是这个世界的伊蒂艾伦比其他世界的伊蒂艾伦做了一件神奇的事,他可是成功地复活死去的贝尔,更没有正如预期中「因为头部中枪而死亡」的事实。 "
"因为我看过的平行时空的他不是躺枪就是含怨而死,但这里的他真的改变未来。"
"你意思是他创造奇迹?"
"我估计是这样。那么他们幸运的话,说不定能迫使黑幕行动,你也可能寻找到挽救自己世界的朋友线索。"
"真的吗?"
等待已久的转机居然出现眼前,这份惊喜促使蹈梅不知所措,欣喜若狂地追问下去。
"我们就一直看着,真想知道他们的结局是前往地狱还是活着。"
返回渐入白热化的斗争,重遇贝尔一事并非对班哲文是乐事,这只会勾起他的不安和迷惘。
"虽然我不太清楚伊蒂艾伦耍了什么厉害芬兰咒术,但你在的话我会很为难,所以请你还是死多一遍吧。"
他不断射击贝尔,不过后者彻底看透他的攻击方法,直接绕到他的后背,举起魔杖,大喊咒语。
「Spur for the blacken rose (黑蔷薇之冠)一一」
一瞬间,班哲文被一团旋风所困,无数深紫色的花瓣随风卷起,化作若隐若现的利刃,割破班哲文的肌肤。待风止息之时,班哲文浑身割痕,满地血丝,连站立也做不到。流畅的迎击方式才不过二秒,就这样纠缠伊蒂艾伦多时的敌人就这样被秒杀。
"斑哲文,为什么你要接近伊蒂艾伦?"
贝尔揪住他的衣领,奈何地本人几字不提,他只好拉扯他的头部,不断敲击墙壁,弄得他头破血流才收手,拷问过程中他愤然问道。
"呵,我当然为了…追寻真相。探究谁才是真正谋杀你和凯萨琳的凶手。因为Death为了铲除余党才再次大开杀界,当中又多少人牵连在内……为了这点我才出手于预。 "
"谁知可恨的校长他们,将我这个探究真相的人彻底封杀。原来你们这群混蛋一直谄害。"
"包括你们,伊蒂艾伦和贝尔,你害我正中下怀,Death这滚蛋收买你们,又转嫁杀人罪予我。所以说,你们跟作为敌人的校长是一伙呢。"
"你在胡说什么?明明将我和凯萨琳绞杀的人就是……你竟然疯到说这种话。"
目睹此幕,贝尔憎恨的眼神和斑哲文狰狞脸容拼成一副真实的画。迷团的线索渐渐露出水面,其意义甚至连在旁观的蹈梅都开始动摇。
"为何会是这样?贝尔他居然是这个原因死去?"
"冷静下来,你还未听完他们的对话,不要轻率下判断。"
"怎可能冷静下来!!你叫我怎可能还相信眼的事实!"
蹈梅怒不可遏地喝骂视漠不关心的守门人,后者则摇头叹息。
"我早就说过不要轻信人类,为何你现在才后悔?"
守门人的目光投放对峙的两人,残酷的真相伴随散去的烟尘而显现。
「贝尔、伊蒂艾伦!我们该是时候撒退!!」
"等等,我还有事要找班哲文算帐!"
后方的约翰逊教授和麒祥等人竭力喊道,伊蒂艾伦从后拥抱贝尔的腹部,轻声地劝勉,那紧抱他的双臂早就颤抖不己。
"已经够了,我们走吧,再这样耽误下去的话,我预计你的身体会消失的!!况且大家受了不少伤,无谓继续这场只会两败俱伤的仗。"
贝尔听了后,原本怒目睁圆的眼神缓和下来,收起欲要挥击的拳头,也丢下班哲文的衣领,任恁。他稍为吞咽这口怒气,无奈地回腔。
"那好吧。"
他脱下漆黑的斗篷,这一次,他成功地披带在伊蒂艾伦的身上,他轻扶行动不便的后者,左臂环抱他的腰。两人彼此依靠,渐行渐远。 伊蒂艾伦抓紧贝尔的偌大手臂。
"呵,你不杀我?[魔法使杀手]贝尔·蒙哥利亚卿。"
贝尔听了后却步,只是抬头回眸被打至昏晕不醒的班哲文,只留下一句后就此离去。
"啧,真是可悲的家伙。"
伤痕屡屡的班哲文朝放下战意的贝尔吐唾液,直至倒下垃圾堆前,他不屑地目送伊蒂艾伦等人被约翰逊施下散发紫光的传送魔法,安然离去。自己则活如破烂的垃圾待在街角的暗巷,一是等待「惩戒者」和G.B.M.C的骑警逮住自己,迎接杀人之罪的刑罚,一是任由自己受着重伤,慢慢地等死。
"结果,我还是被你弄个一团糟,Death 。"
"你害我背负谋杀挚友(贝尔)、未婚妻(凯萨琳),也害我失去安稳的工作,害我诬陷患难之交(伊蒂艾伦)。如今我的死亡机会也被祢夺去。这下子你满意了?!"
班哲文憔悴地抬头仰望下着大雨的天空,蹈梅对这位落败的罪人百感交杂。前者熟悉这位原是尽忠职守的老师,目睹他如何极力追寻和阻止Death的杀人一事。他无法怨恨前者,心头过意不去,双手缩成拳头。
"班哲文教授,为何你会变成这样?"
"蹈梅,人本是软弱不堪,他们经常为了追寻万物而迷失自我,他们善于说谎蒙混别人和自己,但不敢面对现实。"
守门人摇头叹息,他轻拍少年的肩膀,示意他跟本是深信不疑的男人告别。谁知两人即将退出舞台前,一身黑布大衣的男人身影渐渐接近,他脱下帽子,朝濒危重伤的班哲文行礼。
"贵安,班哲文.威尔姆斯卿。你现在感觉如何?"
(这个男人,不就是刚开场时被班哲文打晕的圣乔治国立魔法交流学院的副校长大人?)
除了守门人外,蹈梅和班哲文等人慌惶失措地回眸来者,只恁一眼之差,便能辨认他的身份。班哲文艰辛地站立,发抖的五指连忙拉上扳机,枪口瞄准那位男人。
"副校长阁下,你是找我算上我下迷晕魔咒的帐?"
"那就当然了,你害我丢了面子,遭受校园纯血派的魔法使嘲骂的蒙羞,我巴不得为濒死的你献上「酷刑咒」,使你饱受折磨、痛苦地死去。 "
副校长举起骷髅骨的魔杖,指向无力战斗、伤痕屡屡的班哲文,后者呜枪射击,怎料一发子弹也出不来。
"Damnit (天杀的)一一"
"死到临头连一个魔法使的样子也摆不出来,真是可怜,威廉姆斯卿。"
"闭上你的狗嘴,赶快杀了我吧,煽风点火的纵言使!!"
班哲文绝望地丢下手枪,掏出一枚破烂发霉的魔杖,反手瞄准自己的头髗,暗地施下「索命咒」的魔法,准备自杀。:
"哈哈。你就是多么爱自寻短见?"
"反正我没有活路可言,既然你不下手,我就亲自处理。"
"这样真的好吗?威廉姆斯卿。你想憎恨的校长、为敌的贝尔与伊蒂艾伦还存活于世,你甘心那群被Death收卖的人玩弄最后?"
副校长的脸扬起一道诡笑,他咄咄迫近,斑哲文手持魔杖不放,凶悍骂道,威胁他不要靠近,可惜来者并无此意,只是握紧后者的手腕,冷漠地笑道。
"嗯,得悉贝尔「活着」一事,我稍为改变主意,推你一把。 "
"班哲文.威廉姆斯,你不会愚昧地利用魔法自杀的,也不会死在这里。"
「因为你永远站在我的一方,同是站在为Death 伸张正义的孩子~」
他轻声说后,投向一道染成酒红的眼眸回应班哲文,后者的瞳孔睁大,显现震惊动摇。不过,数秒过后,他的脸不存在任何慌惶不安,眼皮沉重垂下,面无悦色地回望副校长,喃喃自语。
"Yes,my lord.我是站在你的一方。那杀害贝尔和凯萨琳的人是我,因为他们均违抗你的旨意,是Death的帮凶必须除去。"
"说得很好,你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样做?"
再次凝望对方的赤瞳回复平日的茶色眼眸。确认班哲文信从的举动,副校长摸摸前者的头,不怀好意地下达命令。
"Yes,my lord.我会杀掉伊蒂艾伦和贝尔,如实铲除校长等人,一个不剩地处理。"
话语落下,蹈梅除了吃惊外什么也做不到,对眼前的事实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