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普通的结束(二)(欠更2/6)
“记住，娜儿，这是我伊瑟玲第一次打自己喜欢的女孩儿，也将会是最后一次。”
缓缓地收回自己的手，伊瑟玲面无表情地说道。
“伊瑟玲……”
被这狠狠的一巴掌扇到地上的娜儿捂着自己的脸，欲言又止。
默默地地盯着她的眼睛，伊瑟玲俯视着。
“我不管你是不是所谓的复制品，”
“也不管你曾经到底战没战胜过魔神，”
“更不想知道那所谓的愿望是谁许的，”
“那些你在乎的狗屁事情，我tm真的不想管，也不会去管。”
一边说着，伊瑟玲的脸色不禁有些暴躁起来，地上的灰尘都被她不经意间移动的脚步给扬了起来。
“总结一句，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再是自己了？因此非常不舒服，然后想要放弃？”
伊瑟玲直接来到娜儿面前蹲下，面对着她那张还充满着泪水痕迹的脸。
“嗯……差……呃，差不多吧……”
边小心翼翼地回答着，娜儿的喉咙还在一阵一阵的哽咽。
“那我问你！”伊瑟玲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不少分贝，“你，是不是叫普妮娜儿？”
娜儿有些被吓到了，抖了一下，
“是……”
“你在前几天有没有独自一人参加过勇士大赛？”
“是的……”
“你是不是在不久前卖给我过一张卡片？而且还和我在夜空下一起喝过酒？”
“是。”
“你有没有曾经离家出走六次的经历？”
“有。”
“多年前为佣兵公会做形象代言的那个小萝莉是谁？”
“是我。”
“发明了大陆赫赫有名的佣兵牌的又是谁？”
“是我。”
“被誉为首席甜点创意师的人，是谁？”
“是我。”
“四岁的时候被佣兵公会捡到收养的，又是谁？”
“是我。”
“那那个死活都不肯把女装当做日常着装的小公主呢？”
“也是我。”
“那不就对了？”
突然一下子站了起来，伊瑟玲放声笑了笑，
“在这片大陆上，娜儿公主是你，佣兵牌发明者是你，天天离家出走的任性小女孩是你，那个我遇见的一见钟情的女孩儿，也是你；这一切又一切所能在人们心中留下痕迹的，是你！不是那个所谓的墨色之神！”
“或许你的记忆是虚假的，你的经历是设定的，你的肉体是复制的，”
“但是，从你踏足在这个大陆的时候，你就已经是独一无二的了！”
“你是娜儿公主！不是那个被限制在前世虚假记忆中的可怜虫！”
手指着眼前的少女，伊瑟玲像是把自己胸口所有的气都给吐出来了一般。
“我，是普妮娜儿公主……我不是复制品……”
少女的嘴微微念着，眼睛里慢慢回复了神采。
伊瑟玲重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那把沉默之刃，甩了甩手。
“娜儿，你不是说这个在地上断成两节的东西，是永远都阴魂不散的魔神吗？”
“神是不可战胜的？我永远也杀不了神？”
已经恢复了正常意识的娜儿苦笑，
“墨色之神……是杀不死的，有神力保护的他，就算是彻底抹除，他也会再次因为神力复活。”
“算了，伊瑟玲，我还是依了他吧，或许，我就是我，就是佣兵公会的普妮娜儿，但，现在的墨色之神，恐怕我们无可奈何啊。”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牺牲恐怕是最好的办法了吧……”
还没等少女说完，伊瑟玲狠狠地瞪了一眼回去。
“神，不可战胜吗？”
“是的……”
娜儿严肃地看着伊瑟玲。
伊瑟玲转过头，看向还在慢慢复原的墨色之神。
“在吟游诗集的故事里，一般都是最后男主角拯救女主角，过上幸福生活的结局。”
“如果是女主角在结局牺牲的话，诗集一般都要背负众多骂名。”
“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为了所谓的艺术，而去故意无病呻吟写出悲剧的东西。”
“我在想，我的故事里，一定要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所以娜儿，你绝不可能牺牲。”
深吸一口气，伊瑟玲打量着手中的那把破铁条。
“知道吗，娜儿，这里的魔神，不仅仅只有墨色之神一个呢。”
“我的肉体，也是一具魔神之体来着。”
脚步在一步一步地向前踏着，伊瑟玲越来越靠近墨色之神，以及赛场另一边漫天缭绕的黑气。
“我以全身神力，以及沉默者家族几百年来积累的所有沉默之力，外加自己的一条魔神的手臂进行祭献，你说，我到底彻底杀不杀的死这个墨色之神，到底能不能带给女主角一个完美的goodend呢？”
身形没动，伊瑟玲扭头向后看去，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你曾只身硬币斩噩梦，”
“那么，”
伊瑟玲抬起自己的那把沉默之刃，对准了自己的左臂，
“我今断臂为价换魔神。”
刀刃破空声响起，血液四溅。
那条不起眼的细胳膊，再被切下的一瞬间，绽放出耀眼的白光。
白光将整个夜空照亮，带走了沉闷的空气，带走了萧然的意境，也带走了娜儿心中那最后的一丝阴霾。
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耀眼无比，将所有的影子都在这一刻抹去。
赛场上再也没出现一丝墨色。
以后也不会再出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