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凶手?

作者:小丑菌 更新时间:2018/3/21 21:06:23 字数:7591

“别以为你一言不发就会没事儿!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

警察盘问着我,语气十分凶狠。但是我依旧无动于衷,表情不只是没有起伏,甚至还有些呆滞。

“够了!我们直接打他得了!我实在受不了!这种人渣……我靠!”

“闭嘴!韩廷,你是一个警察。把刚才的话给我收回去!——对不起,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这小子太年轻,难免有些失控……”

年龄较大的警察训斥着年龄较小的警察,同时向我道着谦。

我依旧是一副木讷的样子。嘛……毕竟这种事情我早就习惯了。

“呼~,可算是赶上了。我说少爷,您……”

“放心吧,克劳德。我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

眼前气喘吁吁的站在审讯室门口的是我的父亲的私人律师——克劳德。我之前之所以一言不发,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的嘱托。

“好了——警察先生,我叫……”

“不用介绍了,我认识你……”

“嘛……陈警官还是这个脾气,不过我也不想这么麻烦,但这是程序,要走的。那个我把声明和雇佣合约也带过来了,现在我将作为我少爷的全权代言人来回答您的问题……”

随后,漫长的辩论与审问便开始了。

整个过程中我始终是一言不发的,而克劳德也极力地在避免让我开口的情况出现。他似乎是很担心我说错话。但我觉得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倒不是我对自己的思维与口才多有信心,而是我根本就没打算掺和进这个案子……

——纵使死的人是我名义上的女朋友,既是我自己就是第一嫌疑人……

“该死的!凶手就是这个混球!你却还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哎呀——”

克劳德敲了敲桌子上的录音笔。

“我可提醒您,您是警察,要为您说的话负责。现在可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证明我家少爷,也就是我的委托人南廷寺先生是凶手——小心我告你诽谤!”

“你……你……”

“住口!韩廷,你太激动了!”

在陈警官的呵斥下,审讯室回归了安宁。

“陈警官!凶手绝对就是他!现在已经是第7个受害人了,该死的!”

“我没有杀人!”

我还是没有忍住,本来一直在一旁冷眼看戏的我竟也被那个叫韩廷的警员激动地情绪所感染,忍不住开了口。他那愤恨的眼神与夹杂着唾沫星子的话语着实是激怒了我。他仿佛——不,他就是在明着说我是凶手,明着冤枉我!我可以忍受那些拐外抹角的讽刺,但是这种如此直白地妄言着实是太“新鲜”了……现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的情况下,在缺乏证据的同时这个混蛋是拿来的自信说我是凶手?

“少爷!还请您安静……一切交给我……”

“没有?一共7位受害人,连续七年……每一个都是你的女友?这是什么?巧合?”

“我……”

“少爷!”

在克劳德的呵斥中我住了嘴。

“首先,这位警察,你刚才地话纯属于你个人的猜测,不是证据与客观事实。还有关于受害者与我委托人的关系这类问题从未得到过我委托人的证实。到目前为止,你们的证据还停留在‘某某说XXX和南廷寺好像有暧昧关系’这类模糊的供词,这类模糊供词根本不足以成为证据。还有不管我的委托人和受害者是何种关系,都和本案无关。”

“你……你……”

“还有这位韩廷警官,我已经把您的话记下了。我再次警告您,我不知道您说的那些案件是什么,如果是从前那些有关于我委托人的,又经我受理过得的那些案件的话,我要告诉您,那些案件中我的委托人早已经洗脱了嫌疑,我不容许您在这种情况下以那种荒唐的理由来对我的委托人进行人身攻击!我告诉您,到目前为止您的语言也罢,行为也好已经多次触犯了法律,并且也不符合一位警察的行为准则!我的委托人随时可以控告您!”

“够了!韩廷,你给我住口!——很抱歉,克劳德先生和南廷寺先生,打扰您了。我再次声明这不是审讯只是希望向您咨询些事情,至于来到审讯室这件事还请您见谅……时间也到了,您可以回去了……”

压着声音,用着恶心人的脸色,这位也算是我“老朋友”的陈警官还是“送”我离开了这个讨人厌的地,虽然我知道在这里他是比任何人都不希望我离开的……

离开了审讯室,在回家的车上——

“我说少爷,您是先回家休息还是……”

“家?那个家?我父亲那里儿?”

“嘛……老爷说他想您了……”

“那就让他继续想好了!”

“可是……”

“够了!黄文山,直接开回我的公寓去,然后送克劳德律师回‘家’。”

“是的少爷。”

司机应了一声……

来到了公寓的门口。克劳德也随着我下了车,然后掏出了一个便签本,写上了几个电话。

“少爷,这是我的电话,以防万一我把我助手的电话也留下了,要是警察敢找少爷的麻烦,还请少爷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一定会立刻赶过来的。”

“哦。”

我面无表情地接下了那张纸。

“少爷……”

他眼神里带着些许的担忧,补充道。

“少爷,这件事非同小可。毕竟出了人命,警察们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所以还请少爷分清轻重缓急,不管之前少爷与老爷之间有何种恩怨,但在这件事情上老爷想要保护少爷的心是真诚的,是……”

“行了,你可以走了。”

“少爷……”

面对我依旧冷淡地声音,克劳德只剩下了有气无力地叹息。

“……那好吧。不过少爷如果您发现警察跟踪您,您一定要立刻告诉我,我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我没有回应,直接关上了公寓的门,把一脸担忧的克劳德关在门外。

我背靠着门,一脱往日的淡定自若,露出一副病秧子的模样,虚弱的瘫坐在地上,后背无力地支着门。

克劳德似乎还没有走……因为我隐约听见了门外踱步的声音。我苦笑着。克劳德是我父亲的律师,但也是他的朋友,更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人……作为自幼便与父亲梳理的我,克劳德算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为亲近的人了。可是就连这样的人都不相信我的清白……呵呵——我早就感觉到了。每次克劳德为我辩护时总是私下里拐外抹角的询问我所谓的“真实情况”,一遍又一遍的暗示他不会出卖我,要‘照实交代’。——对!很明显,克劳德也认为我是有罪的,他是以我“绝对有罪”为前提在为我辩护的。

——或许这是一位好律师应有的思维方式,但是作为把克劳德当做亲人的我而言,纵使这是有道理的而我也是明白的,但是心的疼痛亦是难以抑制的……

“喵,喵,喵……”

正当我沉浸在这自找的疼痛感里时,小嘿嘿走向了我,并用它那小小的毛茸茸的脸颊蹭我。

“你是想要安慰我吗?明明什么也不知道的说……是看出了我不高兴吗?嘛……说的也是,不知不觉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站了起来,随手拿了点猫粮,摸了摸它小小的头。

小嘿嘿发着嗲里嗲气地叫声舔舐着我手心里的猫粮,我看向它那胖嘟嘟的小脸,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只有这种时候我才会被治愈啊~。

小小的舌头,像是一小块砂纸,蹭着我的手心,传出一阵阵痒痒地感觉,似乎是在安慰我一般。我随即伸出另一只手,抚摸起它那柔软的毛发。它很是乖巧,仿佛是读出了我此时的心情似得,瘫软了下去。我立刻将它捞了起来,在我的怀里,松弛的而柔软的绒球散发着暖心的温度……

正当我还沉浸在吸猫的快感里面的时候,电视里随即便传来了刺耳的新闻播报员的声音——

【下面插播一段紧急新闻,家住鹌鹑小区的一位少女在今天早晨被发现死于家中浴室,浑身赤裸,身体处有多处刀伤……凶手作案手段极为残忍……】

我注视着电视,仔细地听着报道的内容,然后随即发出一声冷哼……

第二天,下午,学校食堂。

“喂……就是他……”

“是他?不是吧?”

“嘛……我昨天亲眼看到他被带上警车的。”

“那……他就是杀人凶手吗?”

“这个……应该不会吧,毕竟警察都把他放了。要是他是真凶的话,现在不可能回来上学呀。”

“这倒是……喂——别说了,那家伙朝这里看过来了……”

我瞟了一眼餐厅里那几个说着别人闲话的家伙,然后便不动声色地向着门口走去,装出一副没有听见的样子。

“哎~。”

我无力地叹息着,凝视着已经开始显露出星光的黯淡了的天空。稍微晃了下神,便就木讷着向着自习室走去。

大一的晚自习是强制的,纵使我现在更加想要找个没人地方冷静一下。

自习依旧事如往日般的过场而已,没有几个人在学习,前排手机屏幕的光都映到我的眼了……

我亦是用发呆打发了时间,等自习结束后,便向着操场走去。我希望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我漫步于空无一人的操场上。

现在已经是晚上10点左右了,住校的学生大致都回宿舍了,而像我这样的通校生才会这般悠闲。当然纵使是通校生里,像我这种这个点了还在校园逛操场的也算是异类了。

孤独会令人不自觉地胡思乱想,我终究是无法避免地回忆起那个名叫李香绘女孩。年仅16岁的花季,因为自身出众的外貌而以嫩模的身份出道。本可以拥有大好前途与青春的她,在昨天早晨变成了一具尸体,青春以这样的形式落下了帷幕……

我感到哀伤,但不是以作为她男朋友的身份的哀伤,而是仅仅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这样的事情也是值得哀伤一番的。

警察怀疑是我干的……虽然那名叫陈正安的老警员一直没有明说,但是我明白,在警局里最为怀疑我的人就是他。但是我不怪他,因为如果是我站在他的角度上,我也会怀疑我自己,但我明白我是清白的。

香绘是我的女友,但是交往时间不长。与我从前的那些女友一样,她也是主动贴过来的。嘛……我对此并不反感。话说我对于那些会对送上门来的美少女表示厌恶与拒绝的霸道总裁文里主人公们很不解,更对痴迷于这样的书籍的人感到可笑。不会有那样的男人,只要性功能正常的男性都是不会拒绝美丽女性的求爱的。反正到他们对那个女人失去兴趣的时候,他们可以找到一万种方法全身而退……比如我的父亲。

当然我也不会觉得那些女人可怜,她们本身也不需要我的同情。在她们去勾引那些男人时,她们早就预料到了那样的结局,那不过就是她们赚钱的手段而已。如果怀孕了,那就是多了一笔谈判的筹码罢了。被抛弃的而流下的泪水不过就是那些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而已。当穷苦的大众为那些所谓被富豪们欺骗的可怜的女性鸣不平的时候,那些所谓的可怜女人正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愉快地数着富豪们赔的钞票,品着高雅的红酒,寻找着下一位“负心汉”。而至于那个被以100万美金而“被迫”卖掉的孩子,她们根本不在乎……比如我的母亲。

拥有这样的父母,我感到很庆幸。因为这样就使我很早的变看清了所谓“男人”、所谓“女人”,还有那冠冕堂皇的“爱情”。所谓“爱”不过就是人们编出来的“性”的遮羞布而已……

——这是真理

所以我从来不曾认为这个世界会有如同小说家口中的那种神圣的爱情。

我看过很多漫画,在那个世界里有着爱一个男孩爱到痴狂的女孩,也有着爱一个女孩爱到痴狂的男孩,但是只要有一点点常识的人都会明白,那样的人是不会存在的。人与人之间无非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工作如此,爱情亦是如此。

在真正的现实里,在真是爱情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与自己的私心。他们的付出是要求对方回报的,不是无私的。付出了金钱的一方是为了对方的身体,付出了身体的一方,亦无非是为了金钱之类的利益……但是我却期盼着,我明白期盼着,期盼着一份纯洁污垢的爱情,与一位爱我爱到痴狂的女孩。为此我不止一次的向那个我从未相信过的神祈祷……

我明白我很可笑。明明知道不存在那样的爱情却期盼着,明明知道没有那样的人却等待着……

——这是期盼。

但是正因为有了期盼,我便不会拒绝任何一个送上门的女孩,我期盼着她是那个女孩虽然每次都是失望;又因为明白真理,所以我便也不会太过苛责那些令我失望的女孩。但不苛责,不代表我不会受伤……

香绘死了?对——死了。可是我没有感到悲伤,甚至连一滴惺惺作态的泪水也流不出来……在警察盘问我时,我麻木的眼神一度令那姓韩的警察失控地痛斥。

我的冷漠似乎触怒了那一众愚人。但是我可以解释。香绘是令我失望的女孩之一,在我与之相处的过程中,她无处不在告诉我她不是我“期盼中的女孩”,我也便看淡了她,毕竟像是她那样的女孩在我的身边是一抓一大把的。多了便也就不可惜了。

再言之我的生死观。我不是一个注重死人的人。在我的眼里,人一但死去便就彻底结束了他全部的意义。我愿意为了拯救一个即将死去的香绘拼上我所有的一切,虽说我不是那么喜欢她,但是我又信心我可以做到那个地步,因为我认为“即将死去的香绘”是拥有那样的价值的,拯救一条人命是很有价值的事情。但是我不会为任一个已经死去的香绘流哪怕一滴眼泪,因为从她死去的那一刻,她对这个世界来说所有的价值都消失了,死去的香绘不如一滴水的价值高,因此便也不会值得一滴眼泪,更不值得我去悲伤。

但这样的价值观似乎很不受人待见,那些人似乎非要为了一个死去的人把自己折腾的死去活来。每次我看到那些哭的稀里哗啦的人时都不禁想问是否只要眼泪流到一定的数量,那么这个死人便就可以复活了?但我理解世人的愚蠢。故此我也便从未向任何人宣扬过我的生死观,这也便难免引起人们对我的误解,比如那群警察……

我自由的在空旷的操场上踱着步,呼吸着这令人沉溺的安详的空气。我似乎已经在一个自我世界里沉沦了。

这时我突然听见了脚步声,我顿时感到有些惊异,按道理说这个时间操场都是空无一人。偏头一看,在斜对着我的塑胶跑道的水泥梯处伫立这一个曼妙的身影,在银色的月光下,显现出像是斑点般皎洁的肌肤。微风浮动,吹起那丝丝齐腰的长发。那发在空中浮动着,似乎是在向我宣告着它的柔顺。

我看的入了神,甚至有了醉意一般。

微风再次拂过,长发便也再次浸在风中缓缓地飘动着,传来一阵阵清香。

“今晚的月色很美不是吗?”

正在我愣神的时候,女孩那宛如铜铃般的声音伴随着夜晚的风传入我的耳朵。

“……啊?”

我有些木讷,赶忙扫视周遭,再三确认周围除了我和那月下曼妙的身影之外再无第三者。

——那么是在和我说话吗?

“你……不打算邀请我一起逛一逛吗?”

“呃……谁?我吗?可是……”

我依旧未从发愣的状态中清醒,反应便也就十分的呆滞了。

“对呀……不愿意吗?还是说你有什么事情急着去做?”

悦耳的声音此时略显失落之感,我不禁赶忙答道:“不……不是,我……”

“是吗?你愿意!那太好了。”

就这样,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我和奇怪的少女在漆黑的操场中闲逛了起来……话说我的女友才刚死不久的说……

今夜的风似乎格外的体谅人,虽是断断续续的出现,但十分的有节奏感,像是维也纳的钢琴曲般富有节奏。而那风力更是十分的匀称,不大不小,像是夏天从冰箱里取出的布丁一般清凉顺滑,微微的刚好为我吹起少女的青丝。

我跟随在少女的身后,肆意的**着那流于其发丝中的点点清甜。虽说我很享受,但是着实有些奇怪。少女自刚才那句话后便就沉默了。她只是沿着塑胶跑道一板一眼的漫步着,时而在风起之时似是鸟儿般张开纤细的臂膀,感受着风的抚摸。

跟在她身后的我难免有些紧张。但是从少女主动向我搭讪这一点来说,似乎应该是个外向的人——甚至可能是个放浪的人。我不禁开始猜测少女的身份,开始揣摩少女向我搭讪并邀请我在这月夜下漫步的原因。

也许她同我一样是这所大学的学生,但是应该不是住校的,因为现在早已过了宿舍的门禁时间,住校生早就应该窝在宿舍的被窝里了。当然这也不绝对,或许她是错过了门禁时间回不了宿舍了,要是果真如此的话,我倒是不介意请她来我的独居公寓住上一晚……

也许她压根不是大学的学生,或许是在某家深夜咖啡厅里打工的少女,这便也就解释了她何故会独自再次深夜漫步于此。但这附近还有一所高中……虽说因为夜色过深的缘故难以看清她的脸,但是仅通过声音也可以大致猜出少女似乎很是年幼,所以也不排除是夜不归宿的高中生,毕竟现在的孩子都早熟得很……要是这样的话,我就不得不好好问问她的住址,把她好生送回家去……

无言的时间一直持续,我始终未打破这沉默。也许是不敢吧,但是也不排除我个人也正沉醉在与神秘少女月夜漫步的美妙光景之中。对于这样的奇景而言,无声便就是最应景的音乐。

“你喜欢猫吗?”

我突然间打破了这令人沉醉的寂静,开口说道。

“猫?不喜欢,怎么了?”

“啊不……没什么……”

我本想用小动物来和她打开话题的,结果竟得到这样的回答。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会有不喜欢猫的女孩子,而且回答的这般干脆利落,可见她应该是相当厌恶猫的哪一类……

“……啊!我明白了!”

见到我沉默,少女却突然恍然大悟似得说道。

“明白?明白什么?”

我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一脸坏笑的少女。明明刚才还是一副柔弱少女的模样,现在转眼之间却变成了一个元气少女。不得不说女孩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我明白了……请问你家里是不是恰巧养着一只猫呀?”

“呃……”

少女此时的表情愉快极了,像是猫咪捕获老鼠之后要进食前的戏耍一般愉悦着。我被这样的表情所吸引,一时间竟忘了回应少女的疑问。

“啊……不回答?这就是默认了。如果我方才回答你我喜欢猫的话,你会说些什么呢?”

“说些什么?什么意思……?”

我开始装傻。

“咦~。你一定会说‘哎呀——是吗?你原来喜欢猫呀?正好我家就养着一只……你看着天色已晚,可爱的小妹妹要不要来我家看猫呀?顺便在睡个觉~……”

“——啥?不不不!我怎会做那样的事儿……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家的猫了罢了……并没有……”

“切——行了。你不用解释……不过你真的喜欢你家的猫吗?”

“小嘿嘿吗?当然喜欢呀……呃……不——不应该这么说……”

“嗯?”

面对我的迟疑,少女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什么不应该这么说?是说你不喜欢它吗?难不成它当真只是你用来诱拐无知少女的工具?”

“哈?什……什么?你说什么?首先我从来没有诱拐过无知少女,更没有利用过小嘿嘿……还有我之所以会迟疑不是因为什么奇怪的理由,只是我觉得我和小嘿嘿之间的感情不是一句‘喜欢’便可以概括的……我们的关系很特殊,不是单纯的宠物与主人的关系……”

“哦——很特殊?咦~——莫非……你的猫该不会是母的吧……不是单纯的宠物与饲主的关系……也就是说‘关系不单纯’……人兽——哎呀!”

“喂!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呀!屎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呀!什么人兽……我的意思是说小嘿嘿是我的家人!不是单纯的宠物……对我而言它是这个世界上与我最亲近的家伙了……比任何人都亲近,也比任何人都关怀我。同样的我对它也是一样的……所以我才说我们的感情不可以用单纯的‘喜欢’或是‘不喜欢’来概括……才不是什么‘人兽’——我又不是变态!”

“变态吗?还真是一个很合适你的形容词呢……哈哈”

少女仿若根本没有听进我的解释似得,依旧这么自顾自的欢快。迈着轻盈的步伐,像是在跳着某种舞蹈似得在操场上漫步。虽说少女的表现是这般欢快,但是却也停止了与我的对话,自顾自的欢快,自顾自的漫步,仿佛在我说完那句话之后,少女灵魂就堕入了一个我所无法触及的其妙世界里,而在我眼前的只不过是一具躯壳……

之后又再是长久的沉默与漫步,我再次沉醉。天色似乎又一次的加深了,风也显得凉了许多,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少女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便停下了她那舒缓却又轻灵的脚步,向着我歪了歪头说道。

“天色似乎真的不早了,而且风似乎有些凉。我觉得我应该回去了。”

我认同这样的看法,毕竟在走下去就要超过12点了。这对一个女孩而言太危险了,况且我觉得我应该穿厚一点。天气着实有些凉……

“没错,是应该回去了。”

银色的月光再次洒在少女白皙的脸颊上,若隐若现的微笑像是针一般刺入我的心房。我顿时被她迷住了。等我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少女已经出现在跑道尽头的阶梯上了。

我赶忙问出了此时心里最急切的问题:

“你明天还来吗?来的话我还可以见你吗?”

远远地背对着我的少女在听到这句话后似乎转了头。

“回来的哟~。而且如果你想要见我的话也是可以的。”

“那……那么还是10点好吗?我还有晚自习……”

我赶忙补充了这句话,但是不知有没有传入少女的耳朵。但是伴随少女消失的背影随即传来的微风似乎送来了同意似的话语。

我呆呆地伫立原地,望着少女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自己。

怪异的夜晚,诡异的少女。这不寻常的情景在今夜发生,我并未觉得讨厌倒是感到一种莫名的开心。或许是少女的美貌拭去了我的疑虑,也或许是在我的内心深处也期盼着这样一种不同寻常的浪漫邂逅……

“今晚的月色真美”

我想起了少女最一开始说的话。

“是啊——谁说不是呢。”

此时的我又自言自语的回答了她。

10点吗?看来明天必须好好准备一下才可以。我发自真心的期待着与少女明日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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