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
依旧是一无所获……哈哈——妈的！
我无奈地坐回到椅子上。
此时衫齐已经离去，好像是因为鉴识科打来电话，说有事情要他去处理。而浩则是陪同我们来到了警局，参与接下来的案情讨论。
“话说老邢……是发生了什么吗？”
一旁的老陈这样问道。
“啊——是这样……”
我简单地和他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这样呀……”
老陈露出了复杂的表情。啊啊——知道自己曾和真相只有一步之遥，老陈的心里也不好受吧……
“话说……老陈你们逮捕南廷寺的时候是在那个星期二的8点半左右吧……”
我询问道。
“额……对！没错。由于当时遇害的人是李香绘，而我们警方盯着南廷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是对于她和南廷寺有亲密关系这件事还是知道的。所以她一遇害，我们就立刻前往南廷寺的公寓了。——不过要说‘逮捕’的话，谈不上。按照官方的话来说，就是‘问询’而已……”
老陈回答道。
“‘问询’……哈哈——和我说话也要这么小心吗？……这里没有外人。”
我笑着调侃道。
“哈哈……说的也是……我最近快被那帮检察官们整疯了……每天纠缠着，没个完……”
“哈？——他们又来找麻烦了？”
“嗨——别生气，老邢。你不也明白这不关这群小家伙们的事儿吗？都是上面的人逼他们的……最近他们来的越来越频繁了——看来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老陈无奈地说道。
是啊——我又何尝不明白呢？但是……
“算了，纠结这些也没屁用。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再次开口道，“话说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老陈你们逮捕南廷寺的时候是上午8点半吧？——那个时候你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南廷寺整个人都很奇怪好吧……话说对于他这样的家伙，有一天不令人感到怪异才是最为诡异的事情……”
——说的也是……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要硬说些什么的话……当时我们赶到他公寓的时候，他很淡定……”
——废话……那个混蛋哪一次见到警方紧张过？
“他像是早就料到我们会来找他一样。——当时我们见到他，他正坐在椅子上，正对着大门看着我们，一副‘我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了，现在就是在迎接你们’的感觉……”
老陈苦笑道。
啊——不难想象。这么久了，那个家伙每次都是这个样子的。
——所以才会让人觉得他就是凶手啊……
“然后我们带走他，到警局。其中也和平常一样，每次都是我们找到南廷寺，然后他通知克劳德，随后南廷寺一言不发，我们和克劳德唇枪舌战……额……等等——”
老陈突然顿住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
我问道。
“哦不——没事……”
“——哈？”
“不——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些东西……但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就是那天，在李香绘案事发的那天，我们早上去逮捕的南廷寺，把他带到警局之后，南廷寺一样一言不发地和我们僵持了大半天……期间克劳德一直没有赶来……按照往常他都是比我们还要快的赶到警局……”
老陈嘟囔着。
是吗……当时我还没有来，所以不是很清楚。但是现在听老陈一说，再结合现在调查到的一些情况。当时克劳德之所以会迟到的原因，应该就是他当时正忙着帮南廷寺处理证据……比如赶到鹌鹑小区调走所有的监控信息，销毁储存卡与硬盘……
该死的——也就是说当时克劳德那个混蛋赶到警局的时候，已经竟所有的证据的全部处理干净了……呵呵——就算当时不在现场，我也可以想象出那个混蛋究竟是以怎样的一副得意的面孔面对老陈他们的。
——被怀疑又怎样？被带到警局接受盘问又如何？只要没有证据警方就什么也做不到，而证据——那种东西早就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了……哈哈……啧——
可是又能怪谁呢？——如果我为何没有早一点想出李香绘案的作案手法呢？就算不是在事发当时就将之想出来，只要在早上2个星期，在林情环案出现之前，在余曼遇害之前，只要在那些事情发生之前，我们就将李香绘案的作案手法推理出来的话……我们也便不会向现在这般被动……
如果能早一点……
——等等……不对！
我突然想到的什么，愣住了。
“浩——”我开口道，“浩——我问你，有关于李香绘案的作案手法真的是你想出来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