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

作者:寂静仰望 更新时间:2010/11/26 18:25:39 字数:0

雨,漫天地雨。

除此之外,剩下的只有嘈杂。

为何如此单调?单调得令人绝望。

然后,视野中出现了的是一片红色,血的颜色。鲜艳,美丽,无比动人的色彩。

但,为什么却会更令人感到难受?喉咙被紧紧地勒着,每个呼吸都如刀割般疼痛,视线渐渐模糊……

有个声音,无比熟悉的声音在呼唤,不比熟悉,但却又总也记不起,无论多么努力,最后剩下的只有一片黑暗,以及那朦胧的呼喊……

“哥哥,起床了没?哥哥?我要进来了!”清晨,艾伦的房门被打开了,早已经换好制服的艾莉丝闯进了房间。

“哥~~哥~~~,起……”见艾伦还睡在床上,艾莉丝来到床边,俯下身子在艾伦耳边再次催促。然而在话还未说完时,艾伦的反映却出人意料。

双眼紧闭,艾伦却猛地将艾莉丝抱入怀中,嘴中呢喃着“不要,不要,不要……”

“哥哥?”艾莉丝因为艾伦突然的动作而僵在那儿,但很快便放松下来,反手抱着艾伦,等艾伦平静下来。“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没多久,艾伦睁开了双眼,似乎已经恢复了。

“哥哥,做恶梦了?”艾莉丝担心地问。

“嗯。”艾伦自然地放开怀里的艾莉丝。

“那,没事了吧?”艾莉丝小心地问。

“没事的,艾莉丝不用担心,连内容都记不起了。”为了让艾莉丝安心,艾伦特意笑着说。

“哥哥……”艾莉丝听后却并没有放下心,反而有抱歉的眼神看着艾伦。

“艾莉丝,别多想,真没事了。”轻轻地摸了摸艾莉丝的头,艾伦安慰着艾莉丝,似乎艾莉丝认为是自己昨天太过胡闹导致的。“今天可要开始你期待的学院生活咯,还不快准备好。”

“人家早准备好了,哪像哥哥……不对,我哪有期待过啊……”

“好啦,怎么样都好,你先先出去,我一会就来。”

“知道了,那哥哥要快点哦。”见哥哥真没事,艾莉丝走出了房间。

吃完早餐,俩人离开了暗之塔,课程的安排也已经确认过了,虽然艾莉丝的课明显比艾伦来的多,但艾莉丝却难得的没有抱怨。艾伦课是在火之塔,而艾莉丝则要去土之塔,所以俩人刚出暗之塔就不得不分开,这让艾莉丝十分不满。在艾伦答应午餐一起到食堂吃后,艾莉丝才高兴地道别。

步行到火之塔大约有15分钟的路程,艾伦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那个记不起来的梦到底是什么?让人十分在意,而且自己当时一定是很慌张吧,居然还需要妹妹来安抚。本应该自己来保护艾莉丝才对,让人有种挫败感。

中级魔剑士的导师是个叫克里·马维的青年。身材健硕,给人一种威猛的感觉。每个主修课程的导师都需要对在自己班内的学生负责,每班大约20人左右,所以艾伦今后便暂时在其名下学习。在简单的介绍了艾伦是转校生后克里·马维便开始了课程,虽然有许多好奇的目光向艾伦投来,都直接被艾伦无视了。

“……同学们,我们都应该明白,理论是不可或缺的。魔剑士的路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虽然理论确实有些枯燥,但你们要记住,只有掌握了理论,才能在实践中真正发挥。这并不是没有例子的。就我所知,有许多高级部的学生因为对理论完全没有了解,导致无法正确地使用技能,最终只能放弃这条路。我想说到这你们都应该明白了吧。那么,今天我们要讲的是介质强度对施法影响的问题……”

120分钟的课程,其间会有20分钟的休息时间。也许是由于艾伦表现得让人觉得难以接近,所以没有哪个男生上前搭话,倒是唯有的4个女生见艾伦有着罕见的发色以及还算俊美的面孔主动上前来搭讪,被艾伦平淡地应付过去了。不过4个女生由于这种态度似乎对艾伦更感兴趣了,不知算不算艾伦的失策。

结束课程,艾伦迅速离开了教室,向食堂走去,要是在艾莉丝到前自己没到,说不定又会闹什么变扭呢。

“哥哥,那我们现在去哪呢?这么早,要不还是回去,我来做午餐吧。”与艾伦在食堂前汇合后,艾莉丝才发现还远没到午餐时间。

“不用了,我们到周围逛逛。”

“那好吧,都听哥哥的。我们去哪儿啊?”

“是啊,去哪呢?”艾伦没做正面回答,便动身了。

艾伦在等艾莉丝前来的时间在就在考虑,是否该让现在的艾莉丝与芙兰见个面,毕竟芙兰还是个不确定因数,而且按照其对艾莉丝的态度来看将她拉到自己一方来也不是没可能。但现在的艾莉丝能否与其好好相处却还是个未知数。虽然没把握的事艾伦一般不会去干,但在衡量再三后,还是觉得应该带艾莉丝过去看看。说不定这会成为解开艾莉丝刻意对自己隐藏的那部分人格(姑且这么叫)秘密的契机。那个对自己几乎毫无保留的妹妹,唯独对那件事从不对自己提起,令艾伦不得不在意和担心。虽然艾伦表面也是装作不知,但也在艾莉丝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进行了不少调查。而妹妹对这件事从不向自己提前,而且似乎对艾莉丝没有什么影响,所以艾伦也不会主动提出,他相信艾莉丝也有自己的打算。

“哥哥,我们这是去哪?”没多久,艾莉丝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哥哥分明是向校门方向走去的。

“狩猎场。”

“去那干什么啊?又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艾莉丝停下脚步,明显地不高兴了。

转过身看着停在那不再走的艾莉丝,艾伦有尽量平常的语气说道:“艾莉丝不是去哪都行么?我只是想到那去散散步。”见艾莉丝似乎有很大抵触,艾伦放弃了直接说出目的,先把艾莉丝带到那再考虑。

“真的?哥哥没骗我?”明显不相信的语气。

“……”艾伦无法开口了,他不愿意欺骗自己的妹妹,哪怕认为这样做是对的。沉默了数秒后终于还是说了实话,“假的。”

“……哼,那哥哥带我去那做什么?”艾莉丝虽然嘴上抱怨,但并没有显得特别生气。

“艾莉丝应该知道的。”

“去见那个想杀我的女人?”

“她不会再那么做了,你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

“才……那又怎么样?”艾莉丝在快要否定的时候又突然改口,虽然似乎是自欺欺人,但她宁愿相信哥哥不知道自己体内还有另一个自己在,单纯地认为哥哥在那时候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原因很简单,在另一个自己支配着身体时,自己的意识会陷入沉睡而不知道那段时间发生的事。而不同的是,另一个自己却能不时地透过自己的眼睛了解外面的世界,虽然身体属于自己。

“那我们去见朋友有什么不对吗?”艾莉丝这样的回答正好是艾伦期待的。

“……”艾莉丝沉默了,“我不太舒服。”很显然,艾伦对这件事的估计不够,艾莉丝在说完那句后便转身丢下哥哥向暗之塔走去。

“艾莉丝……”艾伦无奈地追上往暗之塔走的艾莉丝,放弃了今天的行动。结果整个下午艾莉丝都呆在自己的房间,对于上课这件事完全不加理会。

正确认识到艾莉丝对这件事的抵触程度后,艾伦只能暂时放弃原本的计划,而自己前往狩猎场。

穿越森林后,艾伦来到了狩猎场小木屋前。令人意外的是木屋的门是打开着的,艾伦轻轻敲了俩下门,芙兰的声音便传了出来。“门开着,自己进来吧。”

穿过厨房来到客厅,芙兰正背对着门座在地毯上摆弄着什么,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忙碌着。

“那我打扰了。”艾伦礼貌地说了句,就在离芙兰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呐,就你自己来么?”芙兰转过身,面对着艾伦问,她好像早知道艾伦会来。

“嗯,正好没课便过来看看。”

“没有和艾莉丝一起?”

“嗯……”艾伦轻轻地点点头。

“是吗,真可惜呢,我还想见见她的。不过谢谢你来看我哦。”

“不过这平常都没有人来吗?”虽然大概猜到,艾伦还是问了出来。(这叫啥,没话找话,偶也要多向艾伦学习)

“是呢,一般人都找不到这呢,又没有认识的人,只是有时院长会过来看看。对哦,是不是该给你倒杯茶?”

“不用。”

“是吗,那就好,呵呵。那给你看看我刚做的十字弩。”对艾伦的态度芙兰似乎挺满意,将刚才一直抓在手中的弩递给了艾伦。

“真不错。”仔细观察并摆弄了俩下后,艾伦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呵呵,是吗,还好啦。”听了艾伦的称赞芙兰反而有点害羞了,视线飘向了一旁。

“平是的兴趣就是这个吗?”

“嗯……也不是,我没什么特别的兴趣啦,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咯。”

“比如作弄走进森林的学生?”艾伦打趣道。

“你知道啊。可别告诉院长哦。”芙兰虽然嘴上怎么这样说,完全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

“只要你别在我下次来时也困住我就好。”艾伦这才发现谈着谈着自己语气也变得随意了,这感觉就像俩人已经是认识多年的好友。

“这个你可以放心哦,刚才你不就顺利走过来了。”

“那我该谢谢你咯。”对于自己的表现,艾伦顺其自然。

“讨厌。”

“我发现呢,芙兰其实和艾莉丝挺像呢。”

“哪像啊。”

“说不出来,只是种感觉吧。”

“那就是说我像你妹妹咯?”

“这么说也一样吧。”艾伦把芙兰的话理解错了。

“那……那我可以叫你……哥……哥哥吗?”芙兰突然说出了令艾伦始料未及的话。“不行吗?”有点失望的口气。(在见艾伦突然愣在那后)

“可以吗?”艾伦稍微回过神来却是反问芙兰。

“……不是我问你可以吗?”

“只要你愿意的话。”

“那……哥哥。”

“嗯。”

“哥哥,哥哥。”

“我在。”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哈哈,感觉真好呢。”

“……”

……

最终,艾伦此行似乎出人意料的顺利。

明明夜里,艾伦却觉得异常烦躁。虽然今天是月圆之夜,对血液的渴望会达到最强,但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哥哥,我进来了。”在艾伦有些坐立不安时,艾莉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门被打开,艾莉丝走了进来,显得一脸疲惫。

“艾莉丝?怎么了?”艾伦关心地问。

“好难受哦,哥哥。”二话没说,艾莉丝便坐到哥哥的床上。

“难道是想要血了?”

“难道哥哥也是?”艾莉丝有点吃惊。

“没错,我也觉得感觉特别强烈。”艾伦移动了下椅子,在艾莉丝对面坐了下来。

“好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哥哥有没有什么头绪啊?”

“没感觉到什么,不过有听利亚斯说过关于暗之塔的传说,不知是否和这有关。”

“是什么样的传说呢?”

“传说暗之塔内封印有魔王之类的。”

“怎么可能,难道哥哥相信?”

“没有亲自验证,也不能下定论,而且传说紫月满月之时会出现哭泣声,所以……”

“所以哥哥打算验证一番咯。”艾莉丝连忙接嘴,显得很兴奋,仿佛身体的不快瞬间消失了。

“你认为呢?”艾伦轻轻一笑。这件事虽然没任何根据,但自己的身体是不会骗自己的,暗之塔一定藏有什么秘密吧。

“嘻嘻,那哥哥我们马上出发吧。”艾莉丝说着便站起身来。

“跟个孩子似的。”艾伦笑了笑,也起身了。

……

“所以我们就要一层一层地往下咯?”站在暗之塔的顶楼,(除去不能上去的最高点)艾莉丝对着哥哥发问。

“应该是吧。”艾伦连自己都觉得这是个蠢方法。

“真像哥哥的风格呢。”艾莉丝完全没有放过调侃哥哥的机会。

“……咳,那我们出发了”艾伦直接无视了艾莉丝的话,向下走去。

“是!队长。”艾莉丝特意提高是嗓音回答。

走在楼道上,艾莉丝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哥哥,刚才上来的时候我们不是都没有什么异常吗?”

“艾莉丝,传说在某间房间的门前能听见哭泣声……”

“就是说我们要一间间的房间找咯?”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艾伦说着便来到一间房门前,侧耳听着是否有动静。

“果然只有这种土办法了吗?万一传说是假的怎么办啊。”艾莉丝一脸无奈,刚才的兴奋早不见了。

“我认为这可能性很高。”艾伦显得很有信心。

“为什么呢。”

“直觉。”艾伦边回答着,边向下一扇门走去。

“哥哥什么时候开始靠直觉行动了?”艾莉丝跟在艾伦的身后,继续说着话,在她看来,现在和哥哥聊天比其他的什么都有趣。

“直觉也是经过大脑潜意识地判断后才的出的结论,只是人类将这种非主观判断叫做直觉罢了。”艾伦没有停下,继续在每扇门间移动着,只是在每道门前都会做个手势,让艾莉丝安静下来。就这样,俩人断断续续地谈话并一边调查,也已经走完近一半了却依旧毫无进展。

“哥哥,那种感觉消失了。”在见到艾伦停下脚步,艾莉丝才开口。

“我也是,今天看来是没希望了,我们回房间去吧。”

“哥哥,你说这座塔里藏了什么,竟然会对我们产生影响。而且当时院长却又同意了我们住在这,是不是他故意的呢。”

“听你这么说,确实有点可疑。告诉我们暗之塔有宿舍却没人住的是利亚斯,而利亚斯是斯普拉特的外甥,虽然这是他自己告诉我们的,但也不能排除是故意为之的。而斯普拉特看似没有什么,实际上如此年轻便当上这学院的院长,绝对不会如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难道我们实际上是被他算计着?”借着艾莉丝的话,艾伦将自己心中所想都告诉了艾莉丝。

“那万一我们没有提出要住进暗之塔呢?”

“我们如果住在教职工宿舍,不是完全在他掌控之中吗?”

“也是呢。果然他不是个简单的人啊。不过在第一次见他是那么简单就答应我们要入学还是真不可思议呢。难到他那时候就想好怎么对付我们了?”

“艾莉丝,我说过了,他只是监视我们,真正想对付我们一族是不可能凭借一人之力的。”

“也就是说他还不算敌人咯。”

“至少目前来说不会吧,”

艾伦与艾莉丝很快便回到了居住的那层楼,艾伦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而艾莉丝也同样跟了进去。

“艾莉丝,怎么不回自己的房间?”

“还早呢,想在哥哥房间呆会儿,不行吗?(这三字,可怜巴巴的语气)”

“是吗?可是我要睡了。”

“哥哥骗人。”

“那我脱衣服了。”

“随你,反正我是不走的。”

“我真脱了!”

“脱啊,又没拦着哥哥。”最后反倒是艾莉丝催促了。

“……突然不想睡了,那就陪你说会话。(沉默是可怕的)”艾伦投降了。

“好啊,那就说说哥哥在晚餐前那段时间去哪了,为什么我哪都找不到人。”

晚餐前正好是艾伦到芙兰那去的时候。

“……你不会想知道的。”艾伦并不打算欺骗艾莉丝。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知道,哼!该……该不会去找女人了吧。”艾莉丝突然得出了这令人震惊的结论。

艾莉丝这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正确的。而艾伦却不知如何回答,所以只能暂时沉默。

但艾伦的沉默对艾莉丝来说就如同默认般,原本冰冷的血液顿时沸腾。“果……果……果然是去找女人了吧!哥……哥哥有了我……居……居然还……还去找别……别的女人……”艾莉丝突然语无伦次,这是艾伦始料未及的。

“艾莉丝,别说那种让人误会的话!!!(已经误会了)还有,没有找什么女人,只是见个朋友罢了。”很显然,艾伦若是再不开口,不知艾莉丝下面会变得怎么样。

“真没有?那为什么刚才不说?”稍微冷静下来的艾莉丝便开始追问。

“那个,确实是见个女生没错,哪知道你会想到那去。”

“……我困了,晚安哥哥。”艾莉丝臉一红,丢下这句话便逃走了。

风之日,这日艾伦却睡得特别的好,清晨未等艾莉丝敲门便来到了艾莉丝用另外的空闲宿舍改造的餐厅。艾莉丝正好准备好了早餐,见艾伦来了,却没有主动打招呼,而是背过身去,应该是对昨天的事还在意着。

“艾莉丝,早安。”艾伦丝毫没有介意。

“嗯……哥哥早。”见艾伦的表现,艾莉丝却是松了口气。

“那我们就吃早餐吧,快到上课时间了,可不准再耍脾气不去上课了。”艾伦在餐桌旁坐了下来说道,还真有些一家之主的味道。

“人家知道了啦。那今天中午我们哪也不去,直接去餐厅,我找梅琳谈谈,看能不能托她帮我们买些食材,总拿食堂的也不好,而且我想做的菜总是因为缺些材料而没法做,人家都烦死了。”艾莉丝适时地露出个苦闷地表情。

“那就拜托梅琳看看吧,应该容易解决的。不过我现在才觉得选魔剑士是错误的决定,本以为能有什么收获,到头了都是讲些粗糙的东西。看来当初应该直接进高级部。”

“那我怎么办啊。昨天上的课好多都不懂呢,要是进了高级部不是只能发呆了。”艾莉丝露出了有些生气的表情,因为她本身并不喜欢魔药学。即使是不喜欢,但只要去做了就会尽量做好,这是艾莉丝和艾伦都具有的品性吧。

而在学院的另一座塔星之塔内,正在穿衣镜前大量着自己的法琳娜也显得特别有精神。每个月一次的焦躁感已经过去,(那个,不要想歪了)接下来又可以精神充沛地过36天了。

一切准备就绪,法琳娜便动身进行晨间锻炼。实际上就是绕着整个学院的围墙外围跑个一圈。虽然具体距离法琳娜自己也不知道,但这样也只能让自己的身体稍微活动开来。

除非天气问题,否则法琳娜每日都是如此,可以说是异常单调的生活。但实际上在法琳娜二十多年尽三十年的生命中,也找不到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出生后父母便死了,只留下唯一的东西便是现在自己胸前正贴身带着的水滴状的红色吊坠。和自己头发的一样的颜色,是法琳娜唯一爱惜的东西。但对父母却是完全没有映像,更别说长相了。

更准确地来说,法琳娜自己到10岁前的记忆都是模糊的,只有在10岁之后,也就是被叔叔接进魔法学院起记忆才开始清晰的。因此10岁前的事包括父母的事在内,一切都是叔叔告诉自己的。而现在却也不那么在意了。

不过当时被称为叔叔的人带走,但自己却是异常反抗,或者是焦躁不安也说不定,总是毫无缘故地将房间的东西打碎,在白天完全不愿意外出与人见面,总呆在阴暗的角落里。这种状态一直到1年后才有所改变,契机应该是叔叔给自己看的某些书起的作用吧,虽然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不过那段时间自己接触的也只有书本了。而自己为什么会认字这件事也是个未知数。

斯普拉特这个姓,对法琳娜来说总有种难以言状的违和感,所以直到成人前,法琳娜都并没有使用这个姓。

不过,时间确实会改变一个人的,现在的法琳娜对许多的事都看的很淡,只是一心地做好自己。自己的生活应该永远这样才对,没有波澜,平平淡淡。

结束了晨练并吃完早餐后,法琳娜披上自己的轻甲便开始了一天正常的工作。虽然曾有过其他教师提过建议,在学院里没必要穿成那样,但在法琳娜看来轻甲和普通的衣服没什么区别。

阳光明媚的早晨对艾尔国来说是在平常不过的一天了,全年80%以上的时间都是晴天,这是让许多人费解的地方,但事实就是如此。并且冬天到来时也几乎从来没有下过雪,这是艾尔国人唯一的遗憾,飘雪的降临祭才能算真真的女神降临祭。不过这些对法琳娜来说都不在意,不知何时起法琳娜已经喜欢上了晴天。

来到日之塔的教师办公室,已经有好几位教师先到了,他们都各自忙着各自的,但见法琳娜进来却又都很热情地向法琳娜打招呼,而法琳娜的回应却显得比较冷淡了。虽然被人称为燃烧的法琳娜,但法琳娜对应付人这块却是完全不在行。

稍做整理,法琳娜便离开了房间,向户外走去,今天是魔剑士课的实践课,是在户外进行,所以自己必须先到集合地点,但更主要的是法琳娜有点不喜欢办公室的氛围。

因为今天要带学生们进行实地训练,需要进入狩猎场,所以法琳娜便向着学院校门的方向走去。远远的,便看到有个穿着中级部的学生走近,法琳娜感觉到了那特别的感觉,所以不用猜便知道那是谁了,那个第一眼自己见到便不愿再更多接触的人。

“法琳娜老师早啊。”见到法琳娜,艾伦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早。”法琳娜不得不回答了。

“您这是要去哪?”

面对艾伦的询问,法琳娜本可以不用回答的,但却不由自主地回答道:“今天实践课,正要去集合地点,然后到狩猎场去。”连法琳娜自己都吃惊了,她居然会对这个男人说的这么详细。

而另一方面,艾伦也是有些惊讶,从法琳娜上次对自己的态度来看,就如自己一样不太喜欢对方。自己的原因便不用说了,而她到底了解多少却还是各未知数。但相互见友好相处似乎是不可能的。而其如今却又表现出这种态度是为什么呢?

脑子里思考着,艾伦还是马上回了话。“那我就不耽误您了。”边行了个礼让开了路。

“嗯。”此时法琳娜脑子却十分混乱,听艾伦这么说便继续向前走去,最终俩人都觉得莫名其妙。(当然偶是知道怎么回事了,各位能猜出来吗?比较困难哦。)

来到校门口的集合地点,已经有许多学生聚集在那了,因为今天的实践课要进入狩猎场练习技能,所以所有人都很兴奋吧。法琳娜紧紧握了握拳头,让自己不再想刚才的事,而是投入到工作中,这才是自己。

“后面的,跟上!”法琳娜无奈地停在正在三三两两前进的队伍中间,催促着落后的学生。今天只有半天进行野外,这实际上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法琳娜不想浪费哪怕一秒的时间。

带领队伍行走大约数分钟后,一座不算小的类似仓库地建筑出现在了眼前。而一切野外用的必须品都在里面。有个披着灰色斗篷佝偻着背的女人正在门前等着,那就是狩猎场看守了。

“使用许可已经送到了吧,那么请把门打开吧。”法琳娜走上前便直奔主题。

“请先在这签字。”芙兰发出的是中年女性的声音,便从斗篷下取出一张羊皮纸。

法琳娜接过羊皮纸的瞬间瞥见那只手的皮肤分明比自己还嫩些。虽然自己确实不修边幅,但皮肤居然差到这地步了,即使是法琳娜也有些在意。当然,她却并没有怀疑芙兰,只觉得是自己的问题。院长找的人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法琳娜对这点还是有些自信的。

“那么30套丛林练习装,我这就领走了。”法琳娜将签完字的羊皮纸交还给芙兰(当然,法琳娜不知道芙兰的名字),再次确认了下刚才看到的,果然皮肤比自己还好。

“中午时返还。那么跟我来吧。”芙兰说着走到铁质的大门前,从斗篷下取出了一大串看似一样的钥匙,但几乎没花时间便找到正确的一把将门打开了。

进入大门后是个数人宽的笔直通道,通道俩旁均有数道锁着的门,墙上有数盏煤气灯,不过好像很久没用的样子,但依旧还是整理的很干净。

“使用过后需要损坏状况的说明,您是知道的吧。”

“当然。”法琳娜有些不快,并不是因为芙兰说话的语气,而是对于学院的制度觉得太过麻烦。

“那么我就在外面等您了。”芙兰打开了一扇门,便走了出去。

“不用我教你们怎么穿吧。”法琳娜对着声后的学生问道。

“当然。”异口同声地回答,学生们便一股脑地冲进了房间,完全没有一丝风度可言。

“果然还只是孩子,没几个人像那人那样啊……”法琳娜在心里想着,“为什么会想起那个人?该死……”法琳娜连忙停止思考,刚才为什么那种想法,总有些在意,却更不愿意探究。

从房间出来后的学生已经完全变了样,虽然只是外表上。虽然外面看只能看到有些类似于迷彩色的斗篷,但其实身体的重要部位都进行了保护。这种斗篷不仅仅可以在不使用魔法时在森林中隐藏踪迹,还可以起到驱除蚊虫的效果。

“我们今天的内容是什么啊?”有个大胆的学生发问。

“看你们都很期待,不过今天可不会简单,做好觉悟吧。”见有人发问,法琳娜便开始说明今天的训练内容。“今天我们需要捣毁一个离这大约40分钟步行距离的装甲蚁的巢穴,并且是在规定时间内返回。我会给你们每人一张具体地图,但具体怎么做我不会插手,如果遇到危险时发求救信号,我会马上赶到,但这次便算作失败。最后,杀死蚁后的学生将有机会得到一次休假,当然,仅限于我的课。那有什么问题?”(盔甲蚁:体长1~4杖,头部和胸部具有坚硬的角质,类似盔甲,顾称为盔甲蚁。巨大的上颚能轻易撕碎皮肉,压断骨骼,但行动缓慢,即使拥有翅膀也无法飞行,是杂食性群居动物。)

“是要把所有的盔甲蚁都消灭吗?”

“当然最好是这样,但只将蚁后消灭也是行的,前提是你们能找到。”

“就靠我们这些人够吗?”

“你们对自己太没信心了吧?虽然捣毁个巢穴,但这群盔甲蚁只有百只左右,弱点也十分明显,对你们应来说该绰绰有余才对。还是说你们这么久的学习都是白费的吗?那就趁早回家去。”法琳娜的话一点都不客气,却还没发现自己说的话多么前后矛盾。

“我们能使用魔杖吗?”一个弱小的声音响起,显得毫无底气,但还是被法琳娜听见了。

“我不会反对你们使用魔杖,但你们记住,你们是魔剑士!!真正的魔剑士是不会一手拿着魔杖,一手拿着魔剑和敌人对决的。通过中级考试的你们连这点还没弄清吗?”法琳娜生气地斥责着所有地学生,火红地长发在身后舞动着。“那,还有什么问题?”

“……”所有学生都沉默了。

“没问题便开始行动,你们有200分钟时间,无论结果如何,到时间后都要返回这里。”实际上对这些学生来说,这个任务是比较简单的,学生无法摆脱长期养成的对魔杖的依赖,不可能强迫什么,所以只能让学生自己习惯。盔甲蚁的腹部没有任何装甲,所以只要对那儿进攻便能将其杀死,但若是使用远程魔法攻击,装甲蚁可以通过头部的厚重盔甲进行抵挡,虽然移动速度不快,但装甲蚁的转身速度却是迅速,并且生物的本能也是很敏锐的。所以对学生来说,最正确,也是唯一能选择的便是近身战斗,这才是这堂课的真正内容。当然,团队战斗有时也是必须的,虽然魔剑士多是单独行动,但也不排除进行大规模对抗时需要配合,所以法琳娜在前面特别提到可以组队。

当然,想法是好的,但真正实施却不一定会那么顺利了。会组队的差不多都是平常就聚在一块地朋友罢了,而更多的人还是选择独自行动,也许是对自己够自信,也许是担心组队后若是找到蚁后后该如何分配,总之不如人意。

看着全都拼命向前移动的学生,法琳娜也只能无奈地遥遥头,跟在最后。看来这届学生水平实在令人担忧。

另一边,芙兰在见所以人走后,恢复了原样,看着法琳娜离开的方向自言自语。“以前便觉得气味有些奇怪,现在看了,果然是那样吗?”只有芙兰自己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芙兰一个人独自坐在木屋的屋顶,出神地看着远方,嘴角带着淡淡地微笑。最近几天,她开始觉得生活也不是总不如人意的。

“芙兰,在干什么呢?”一个声音从地面传来,是那个人的声音。

“没什么,我就下来。”芙兰轻快地回答,便纵身跳下屋顶,漂亮地落在离那人不远的地方。“哥哥,今天也来啊。”

“是啊,说起来学院我也只有这地方可来呢。”说话的自然是艾伦。轻笑着回答,不知是自嘲还是高兴。

“那今天带哥哥到菜园看看怎么样。还有,上次说的话题还没结束呢……艾莉丝今天也不来吗?”芙兰对艾伦的态度已经可以算是亲密了,最近艾伦总会在黄昏之前到自己这来,虽然等待有时会落空,但更多的是喜悦。

“艾莉丝今天和朋友一起到温室去了。”这里的朋友自然是指希亚。

“是吗,那就是说艾莉丝喜欢花咯?”芙兰好奇地问。

“是啊,从小就喜欢了。”艾伦嘴角轻轻上扬,似乎想到什么美好地回忆了。

真好呢,芙兰不经这么想。艾莉丝有个如此温柔的哥哥。可以给自己关心,给自己安慰,受伤时呢保护自己,高兴时也同自己一同高兴。艾伦一定是这样的哥哥吧。

“芙兰,上次说到的那件事,最好不要说出去。”虽然艾伦对这点没有什么好担心,但还是叮嘱道。

“我知道的,哥哥。”芙兰认真地点点头。“所以她真的是咯?”

“实际上我也不是完全确定,只是那种气息以前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所以还不能确定。”

“是这样哦,那种气味果然很奇怪。”芙兰偏了偏头,由于没带斗篷,可以见到一只耳朵跳动了下。艾伦连忙把视线移开,要不然一定会有想摸摸地冲动。

“哥哥?你怎么了?”芙兰看着动作有些僵硬地艾伦问。

“不,没什么。”艾伦显得有些慌乱,他刚才正好在想,用手摸的感应该很不错。虽然会有这样的想法连他自己都很吃惊。

“是吗?哥哥有点奇怪呢。”芙兰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对艾伦来说却是赤裸裸地挑逗啊。艾伦连忙再次把视线移开,非礼勿视绝对是至理名言。

愉快地时光很快便结束了,虽然艾伦也想答应芙兰的晚餐邀请,但不回去艾莉丝会做出什么来连艾伦都不敢多想,只能有些抱歉地与一脸失落地芙兰道别。

……

“哥哥!!!你又去哪了?”刚一进餐厅,就是艾莉丝毫不客气地质问。很显然,这几天每天哥哥都会消失一段时间果然让她十分不爽。此时的艾莉丝就如同在审问犯人的法官般居高临下地看着艾伦。

“也没去什么地方啊。”绝对不能示弱,艾伦在心里告诫自己,要不然今天一定很惨。从艾莉丝的表情艾伦便可以预见。

“是吗?”艾莉丝一边拖长声音,一边来到艾伦身边,用鼻子轻轻地嗅了嗅。艾莉丝脑门地血管跳动了下,“没去什么地方?没去什么地方?女人的味道是哪来的?”艾莉丝强压着怒火地声音连艾伦都觉得毛骨悚然。

“那个,真的,只是见了个朋友。”

“又是那个朋友吗?”听了艾伦的话,艾莉丝地怒气却霎那间消失不见了,转而是有些悲伤地语气。

“……”艾伦用沉默来回答。艾莉丝不愿见芙兰的原因说来复杂,却又简单,但不是艾伦现在能够解决的。

“吃饭了。”艾莉丝最后在餐厅说的就是这句话了。

在经过了异常沉默的晚餐后,艾伦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刚进房间,艾伦便立刻倒在了自己的床上。盯着屋顶的紫晶灯,艾伦心中在做着激烈地对抗。已经考虑好了对策,但真那样做,艾莉丝会轻易原谅自己吗?肯定不会轻易原谅吧。但无论怎样她也是自己的妹妹吧,就这样继续下去对她不公平吧。忘不了她那时的眼泪,无论哪个妹妹自己都想保护。在这几天见芙兰后,这样的情绪一直充斥在大脑中。

“哥哥,我进来了。”门外艾莉丝地声音打断了艾伦的思绪。

房门被轻轻推开,艾莉丝穿着睡衣便走了进来,见艾伦倒在床上,并没有犹豫,直接坐在了艾伦边上。艾伦已经习惯艾莉丝每晚都来“监视”自己了。毕竟那也还只是不久前发生的事,艾莉丝依旧担心哪天哥哥再丢下自己单独行动。

“哥哥?”

“嗯?”

“和她在一起比和我在一起快乐吗?”

“没有的事。”很明显感觉到艾莉丝情绪不对,艾伦坐起了身子。

“那为什么每天都去找她?”

“因为,是朋友啊。”这个答案,是艾伦脑子唯一的答案了。虽然在最初接近芙兰确实带着些目的,但现在那些都不重要了,艾伦已经把芙兰当做自己的朋友,更确切地说是想保护地对象吧。虽然变化只在几天内有些不可思议,但艾伦内心确实是如此想的。

“那我算什么?每天丢下人家不管。”艾莉丝轻声地抽泣。

“傻孩子,你是我的妹妹啊。”艾伦一边温柔地说着,一边侧身将艾莉丝轻轻揽在怀中。“你是我最重要的妹妹啊,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呢?”

“不行,我不要你丢下我去找别的女生。”艾莉丝一边说着,一边挣脱了艾伦的手臂,却又自己倒在艾伦的大腿上。(膝枕……)

“那就和我一起吧。”艾伦抚摸着艾莉丝的短发,“我相信你们能成朋友的。”

“哥哥真这么想的吗?”艾莉丝的情绪在被艾伦拥抱时便平复了。

“是啊。”

“那明天,我们一起去。”艾莉丝最终还是顺着从艾伦地心意,但发展到底会如何却无人能够知晓。“还有,今天我就睡这。”

“…………你高兴就好,但只有今天。”艾伦在仔细考虑后还是答应了艾莉丝的要求,就作为艾莉丝的奖励吧。

当然,这一夜平静地过去了。

第二日,暗之日,是难得的休假日。

艾伦舒服地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不过,手上传来有些冰冷但柔软地感觉。这是什么?艾伦不太确定。用力捏了捏,形状改变了,而且,好舒服地感觉。那就这样继续睡吧,艾伦是这么想的。但是……

杀气!一股杀气向艾伦袭来。猛地睁开眼睛,然后映入眼帘的是……

艾莉丝愤怒地臉,以及,以及自己的手放在了最不该放的地方。

“所以呢?哥哥在干什么?”艾莉丝地臉因为愤怒而扭曲了。

“那个……艾莉丝……”

“哥哥是笨蛋!!!!!!”在艾莉丝地怒吼声以及艾伦被漂亮地甩在墙上,休假日就是这么正式开始了。

场景转换。

“所以我才不愿意你睡我房间啊。”在餐桌上,艾伦开始抱怨了。

“对不起啊,哥哥。我……”

“所以错的是我啦。”艾伦打断艾莉丝地话。“所以,以后绝对不要在睡我房间了。”

“不要!”艾莉丝干脆地拒绝了。

“所以还会发生那样的事了。”

“我以后不会再把哥哥丢出去了啦,人家没睡醒嘛。”

“所以啊,我不是说这件事。”艾伦狠狠地切着早已经被切得七零八落的煎蛋。

“那是哪件啊?”艾莉丝疑惑地偏了偏脑袋。

“所以啊,就是那件啊。”

“所以?为什么哥哥老是说所以?”

“所以啊……为什么我一直所以啊?”

“所以啊,哥哥为什么一直所以啊。”

“所以啊……算了,下次再说吧。那就继续吃早餐吧……诶,我的早餐怎么变这样了?”由于这个话题对艾伦来说太过尴尬,艾伦还是放弃继续谈下去。这种事在俩人一起睡后几乎每次都会发生,是完全让人摸不着头绪的怪现象。所以在清醒后俩人又会互相认错,但最终也还是如这次一样不了了之。(这一段要是觉得不好的,完全可以忽略掉,纯粹自娱自乐。)

“那我们今天干什么呢?”吃完早餐后,俩人在学院内悠闲地散步着,艾莉丝发问。

“艾莉丝,你说,我们就过着这样的日子行吗?”艾伦没有回答艾莉丝的问题,却反问艾莉丝。

“哥哥为什么这么问呢?”

“为什么呢?只是觉得少了什么,具体是什么却又不确定。”

“想不出来就别想,以后不知不觉就知道了,这不是哥哥说过的。”

“是啊。”艾伦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我们今天做什么呢?”艾莉丝继续问今天的安排。

“艾莉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我们到温室去怎么样?昨天刚去过,那儿的花开的不错哦。”

“好,去看看吧。”

于是俩人向温室走去。

“哎,怎么没人在呢?”看着关闭地玻璃门,艾莉丝一脸失望。

“那,回去吧。或者,我们到狩猎场去。”艾伦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呜~~”

“不愿意了?”

“去,怎么不去。”艾莉丝当然没有忘记昨天的话。

“那要好好相处哦。”

“不用哥哥担心。”

迈着慵懒地步子,艾伦与艾莉丝向芙兰的小屋走去。阳光照在身上,让俩人都有些倦意。毕竟黑夜才是真正属于吸血鬼的。

“艾莉丝,今晚我们行动。”进入森林,四周无人,艾伦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哥哥会带上我是吧。”艾莉丝最担心的却是这个。

“都告诉你了,自然是要带你一起去了。”

“也就是说,要是没告诉我的时候都是哥哥自己去咯?”艾莉丝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艾莉丝,不会再发生了,保证。”艾莉丝依然抓着那时的事不放,让艾伦倍感无奈。

“哼。哥哥的保证一点都不可靠。”

“那要怎么样你才相信?”

艾莉丝神秘一笑,“当然是,每天晚上都看着哥哥咯。”

“唯独这个饶了我吧。”今天早上地事还历历在目呢。

“真无聊。”很显然,艾伦的反应令艾莉丝很不满意。

芙兰的小屋已经近在眼前了,艾伦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哥哥?”艾莉丝有些疑惑。

“我们先回去,迟些再来。”

“为什么啊哥哥?”艾莉丝依然疑惑不解,艾伦为什么变的这么严肃。

“不要多问,回去再告诉你。”艾伦说着便拉起艾莉丝的手,向来时地路走去,更确切地说是仅仅一眨眼地功夫便消失不见了。

“哥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艾伦与艾莉丝再次出现的地方是艾伦的房间内。

“艾莉丝难道没有察觉吗?”艾伦的臉恢复成了平常地样子。

“察觉到什么?”

“气息啊。”

“什么啊,有感觉啊,刚才确实感觉有两股气息在小屋内。”

“对,是两股。其中一股是芙兰,那另一个人是谁?”

“呃……没注意诶,难道是敌人之类的。”

艾伦看着自己的妹妹,无奈地摇了摇头,“艾莉丝,不是告诉过你这儿不是城堡,要小心行事才行。”

“人家确实没感觉到危险嘛。”艾莉丝有些不服气。

“所谓地危险不是只发生在战斗中。”看来艾莉丝有时候还太单纯了,艾伦不禁这么想着。

“所以呢?哥哥想说什么。”

“刚才在芙兰屋子里的是斯普拉特。你觉得怎么样?”

“不能让他知道我们接近……呃……芙兰,是吧?”

“简单来说就是这样。”

“那还有复杂地说啊。”

“自然。”

“那哥哥是不是要好好地给我讲讲?”

“艾莉丝真聪明。”

“鬼才听。”艾莉丝在艾伦还没反应过来便溜出了房间,留下艾伦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厨房里,艾莉丝正在忙碌着准备午餐,艾伦则在餐桌前读着《艾尔国近代史》。

“哥哥,别光顾着看书,偶尔也来帮帮我的忙嘛。”艾莉丝头也不回地对哥哥说道。

“……”

“哥哥,来,帮,忙,啊~~~”艾莉丝依然没有回头,但加大了声音。

“……”

“哥哥?”

“……”

“哥哥!!!!!”艾莉丝对哥哥的无视彻底发怒了,转过身怒视着哥哥,不对,怒视着椅子,因为艾伦不知何时已经溜走了。

最后,艾伦的午餐是在艾莉丝的鄙夷下痛苦地吃完的。

午餐过后是艾莉丝与艾伦不变的午睡时间,若没有安排俩人一般会直接睡到傍晚才醒来,但今天有艾伦无论如何也必须去做的事。虽然艾莉丝答应一起见芙兰,但这是艾莉丝心血来潮的概率太大,所以今天怎样都要让俩人见面,后面的事也只能在俩人见面是何种情况再考虑。而艾伦自己没有察觉到的是,自己内心已经发生了某些改变,难以察觉却又显而易见。

小憩了会,艾伦来到了一间废弃教室前,推开门,里面摆放着的正是水晶科拉维科德。在艾伦四人逛琴行的第二天这架弗雷德就被送到了暗之塔,但令艾伦哭笑不得的是艾莉丝居然只弹过俩次,而更多来这的却是艾伦自己。

轻轻抚摸琴键,艾伦弹奏起来,并非什么名曲,但却有种莫名的忧伤,但在中间就停止了。这是母亲留下的曲子,但却并未完成,甚至连连名字都还没有。俩人就那么消失了,留下自己和艾莉丝。明明说过很快会来,却再也没有见过了。真是让人火大的父母啊,但无论如何,自己与艾莉丝也忘不了俩人温柔的笑脸。平静幸福地生活下去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寻找那些有的没有的……

“哥哥?”

在艾伦开始弹奏不久,艾莉丝便听到琴声来了,并安静地呆在一旁,没有惊动艾伦。见艾伦呆坐在弗雷德琴前许久,艾莉丝才担心地交叫出了声。

“……艾莉丝,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一直都在啊。”

“是吗。”

“哥哥,你没事吧,在那发着呆。”艾莉丝来到了艾伦身边,坐了下来。

“只是,想起母亲罢了。”艾伦尽量用正常的语气回答,但其中的失落感依旧无法掩盖。

“是吗……”

俩人都沉默不语地坐在那。最后是艾伦打破了这份沉默。

“艾莉丝,我们一起弹一曲吧。”艾伦没有说什么曲子,便开始准备,而艾莉丝似乎也知道艾伦要弹奏的曲子,那首联系起过去的唯一的曲子。旋律打破沉寂。

……

狩猎场森林外围,艾伦和艾莉丝走在前往小木屋的路上。

艾莉丝安静地跟在哥哥的后面。就在刚才,艾伦给自己分析了现在的状况。若是芙兰成为自己的敌人,危害是不可预见的。姑且不论其达到Lv4的魔法水平,她那灵敏的嗅觉更是有巨大的潜在危险。一旦发生什么,自己俩人将无所遁形。但不能伤害她,不想与其为敌,拉入自己的阵营是势在必行的。虽然哥哥嘴上那么说,心里真正怎么想这回艾莉丝却看不透。

而艾伦虽然是那么说,但其心中却并不是这么想的。虽然在最初是抱着那目的,但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将芙兰看成了真正的朋友,虽然只是朋友,在艾伦心中还是很看重的。与艾莉丝说的那些话纯粹是想先让艾莉丝接近芙兰,他相信,通过接触,艾莉丝也会像自己一样改变的吧。

俩人都在心里考虑着,默默地向前走。

来到小屋前,艾伦刚想上前敲门,门便自己打开了。芙兰笑着从里面走了出来。“哥哥,艾莉丝。你们终于来了。早晨的时候为什么来了又走啊。”

“有客人在我们不方便打扰吧。”艾伦敷衍过去。

“哥哥?”艾莉丝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艾伦。

“我一开始就想问了,为什么好像每次我来你都知道呢?”艾伦避开艾莉丝的眼光,询问芙兰。

“是吗,哥哥想知道就告诉你。当然艾莉丝也是。那还是先进屋吧。”

“好啊。”不等艾莉丝反应,艾伦便抓起她的手进入屋子。

“艾莉丝终于来了呢,我很开心哦。”在客厅地板上坐下,芙兰高兴地说。

“是……是吗。”艾莉丝显得有些不自然。

“当然了,哥哥也经常谈到艾莉丝。不过艾莉丝却老是不过来,不是说我们要做朋友的吗。”芙兰并没有发现此时的艾莉丝不是那时的艾莉丝。

“哥哥,为什么你叫哥哥哥哥呢?”艾莉丝还是很在意地问出了这个问题,虽然刚才艾伦握起她的手让她怨气消去了大半,但果然很在意。

“不行吗?我只是觉的有像哥哥这么温柔的哥哥就好了。难道艾莉丝生气了?”芙兰用失望地语气说着,脑袋上的耳朵轻轻地跳动了下。

艾莉丝慌忙地把视线移开,那女人喜欢猫的性格居然影响到了自己。艾莉丝不停地在心里默念着,我不喜欢猫,我不喜欢猫,我不喜欢猫……

“也……也不是不行。哥哥都没反对的话……”果然还是受不了,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来。

“真的吗?谢谢你艾莉丝。”说着芙兰突然向前一扑,抱住了艾莉丝。“好高兴哦,呵呵。果然艾莉丝和哥哥一样好呢。”(拿臉蹭蹭)

受不了了!!艾莉丝输给了“猫控”,摸起了芙兰毛茸茸的耳朵。

“呀啊!好痒,住手,艾莉丝,哈哈……快住手……”

“喂,喂,你们俩个,还有我在这呢。”艾伦虽然用生气的口气说话,但心中却乐开了花,俩人这么简单就打成一片了,看来自己担心是多余的,能让俩人见面真是太好了。(这就是目前的全部了,虽然想传图,但好像时间选的不对,老卡,所以以后有机会再说了,以及最近休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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