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作者:芥末和鱼片 更新时间:2011/2/1 9:39:41 字数:0

命运如同鼻涕虫般滑了进来。

太阳重复着它的冥冥中使命,每天早上都不厌其烦的爬到窗前偷窥屋里的一切,温柔而温暖的晨光抚摸过我的脸,摸到眼睛后就狠狠地戳下去,让我觉察到时,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不,应该说,今天是从脚开始察觉到的。

当全身肌肉正在伴随哈欠作极力的伸展活动时,突然发现脚顶住了什么伸不直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像是刚出窝的雏一般,支起身子探个究竟,但是现在才想起来为什么背部和头发粘满了汗水一事,已是太晚了。

说起来,昨天睡的是沙发呀。

亦不是没睡过沙发,也对睡在沙发上的苦果深有体会,但是就是记不住。坐在沙发上通宵达旦地玩电视游戏机,最后头昏眼花怎么都坚持不了去被窝的那段不出三步之遥的路,那简直犹如丝绸之路般漫长,最后滴结果就是一头倒在沙发上接受明天起来粘糊糊的一身汗。

真冷。

温感神经告诉我,现在必须找一件大衣穿上。

右手无意识的伸向沙发的靠背上,传来了大衣的触感。

尽管时不时被小谢笑话说“这件残破的大衣都快成你的女朋友了。”之类的,可是仔细一想的话又无法做出反驳,先不说这件大衣根本就是不入流的款式,穿上去后看样子简直就像是电影里那些名声狼藉,靠调查婚姻出轨事件为生的二流私家侦探,再说现在款式好一些的大衣并不是买不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有点不舍得,总在心中默默地想着“啊,这里补补还能穿的”,就一直都穿着它了。

可以理解为是一种节俭吧。

先去洗洗脸吧。

刚要抬起脚越过装满游戏光盘的瓦楞纸箱,视线不自然的看向原本是我的温柔乡的床,上面为了对付寒冬而准备的厚厚被子里现在像是包裹着什么似的被被窝在里面的某个人缩成一团,一点也不为早晨的阳光所动,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今天我是在闹钟响起来前自然醒的,那么再联想一下被窝里那个家伙的性格……

现在想喊都来不及了。

位于床头的闹钟不合时宜地就在这一瞬间发出了刺耳的闹铃声,对于仍然在享受着温暖被窝的人来说简直像是要直接刺进灵魂里一般,但是这个刺耳的声音存在时间也不过两秒,被窝里骚动了两下,然后一只犹如精确制导导弹一般的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的击向了那位“睡懒觉杀手”,闹钟被强大的一记右勾拳打得四分五裂状,呈抛物线摔向墙壁,然后凋谢了。

那只就像蛇类动物般的拳头在被窝外晃了晃,似乎在确认是没有其他胆敢打扰主人睡眠的敌人,然后又慢慢的缩回被窝里。

祥和(除闹钟的残骸外)的早晨再次降临这个不足二十平方米的小房子。

扶额。

想起昨晚某个穿绿色毛衣眼镜男的委托,现在还在怀疑昨晚看到的奇怪光景是算那门子世界的幻觉,但是犹如“你上次考试就是拿这点分数,认命吧。”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让人认真考虑事态的发展。

到底我是在干什么呢?

尽管这个问题的答案至今没有给出,但是心中却有种加入到他们行列中去的冲动。

喂,那可是魔法耶,那是超能力耶。

这不让人向往吗?

尽管这个现实的世界正在无时无刻的告戒我们,那些幻想系的东西是没可能的,好好的开你的车别想着魔毯吧!但是这仍然无法阻止人们对它们的憧憬。

我在小时候总是在说长大后要当个超人拯救地球什么的,就算那个时候连地球上一共有几个大洲都还不清楚,然后专心致志地研究那些描写科幻世界的童话书,想要从里面找出真正的魔咒。当然,现在自己会站在成年人的角度(虽然才刚刚成年)嘲笑幼时的无知,可是时不时地还是会羡慕起小时候天真地嚷着要找出真正魔法或超能力的自己。如果真的有的话。

如果魔法呀,超能力呀之类的东西真的存在的话。

如果那样让人憧憬的世界真的存在的话。

那不是很棒么?

尽管昨天亚邦昨晚的知识讲座确实让我思维混乱地找不着北,但是要我完全相信他的话是不可能的。早在小学一年级时就已经知道那个一年只出动一次的国际义工老头是不可能的存在,看到大街上的所谓的圣诞老公公也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粘上去领取免费分发的纸巾,在那可笑的红色包装下一定是某个为了年末奖金而不惜牺牲色相的公司低薪职员。

虽说我没有愚蠢到完全为那边的世界所倾倒,但是自己在这场事件中到底又处于什么角色上呢?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眼下看来,我扮演的就是这样的角色。

看起来事情似乎也很简单——让露娜我这里寄宿一天,第二天中午再一起前往市大学城区的一个知名大学校区,在那里的活动楼可以找到亚邦他们的活动据点,再讨论接下来的行动,当然,接下来也就没我什么事了。

亚瑟说这主要是因为昨天的回收行动差错不断,先是听本来应该负责接应露娜的另一批人说露娜抵达地球时的坐标被跟丢了——虽然这听上去好像是因为我擅自带露娜离开了北山半山腰,不过为了不平添麻烦所以我没有说什么。总之亚邦一队人最初接到的指示就是帮忙寻找露娜,最后终于千辛万苦找到了在大街上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盯着商业广场那个巨型平板电视而一动不动的露娜,说明身份后露娜和亚邦一行人就计划蹲守在后山上等候带着枪前来汇合的另一队人直到深夜。

可是本来负责把那支霰弹枪交付给露娜的另一个小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也没有联系亚邦,唯独枪被莫名其妙地寄到我这里来了,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是谁寄的目前根本不清楚,只知道枪是保住了。

随后的便是原定在半山腰上的汇合被身份不明的人所打扰了,应该按计划前来汇合交付交付枪的人没来,反倒是我这个无知人士插了一脚,很有可能是原本要来的那队人被击溃后走漏了风声导致敌方知晓了这次后山上的“约会”,当然也有其他可能,但是那也无关要紧了,如果另一队人确实被击溃了那么就没法期待更多的支援了。

由于现在假设的情况是建立在“情报全部被泄露出去了”之上的,所以现在亚邦他们的据点很有可能已经被暴露了,在经过仔细检查之前并不适合保护露娜的安全,自然“护花使者”的重任就落到了我这个计划之外的“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肩上,现在想来,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我可能还要哆嗦着躲在露娜的石榴裙之后呐。

真是让人头疼呀。

甩甩头,现在算是走一步是一步了。

胆战心惊地走向缩成一团的棉被。

“喂,太阳晒屁股了!”

尝尝这招吧,奥义!

喝!掀被子!

(以下是以其他人物的视点展开的故事,在此特殊说明,以后将同样使用分割线隔开,请各位看官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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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南方城市也这么冷呀。可恶。”

“但是……冬天不是可以吃到好吃的火锅吗?不是吗?火锅~”

“那么想吃的话自己买去,滚一边去。”

用尖锐凶狠的眼神瞪着身边的少女的高个子青年人丢下了一句狠话,自个地撇下少女向马路对面的地铁站口走去。

少女嘟了嘟嘴,便用可爱的粉色棉织手套抓紧了兔子造型的小挎包追了上去。

“舰长,舰长等一下。”

当自动车票贩卖机前的那个面目凶狠的高个子青年人正准备要一脚踹向慢吞吞的机器时,听到身后少女焦急的呼唤就提不起蹂躏机器的兴致了,只好不情不愿地回过头来。

“切。干吗?叫你不要叫俺舰长了,你脑袋就是记不住!”

然后不顾在场的上班族和赶时间的学生们就把拳头往少女头上砸去,不过看上去力度并不大。

“呜咕……”

少女双手抱着脑袋蹲在不怎么干净的地铁车站地板上,为了刻意表示“很痛的!”一般两眼紧闭着,嘴里还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起来!真是麻烦,给俺起来啦!”

青年终于注意到附近人们好奇的目光,只好稍稍缓和一点气势,但是从旁人看起来还是像十足的不良青年一般粗暴地把少女从地上拉起来。

少女拥有一头刚好齐腰的不可思议银色长发,如果是一般的银色头发的话看上去就像是假发一般毫无光泽而充满违和感,可是少女却拥有更不可思议的血红色双瞳使得丝绸般的银发反而不奇怪了,倒让人觉得这样的搭配散发开了一种不同于常人的魅力,即使这样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血红色双瞳的吸血鬼,而当少女简直是在激发男性的保护欲一般地黏在身高快接近两米高的男青年身边时更显得身材的娇小。

“呜……舰长好过分,干吗打我,万一打坏了制导系统怎么办?”

少女嘴里说出了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

但是青年一点都不担心,也没有在意少女奇怪的发言,因该说是他早就习惯了少女时不时发出的让人匪夷所思的发言。

“啧……不管你了,爱来不来,”

然后潇洒的抛下美人向检票机走去。

但是他感觉到了破旧的战术夹克被一个微不足道的力度的拉住了。

就像是生怕不小心捻伤了手里的仓鼠幼崽般的力度。

怯生生地,小小的力度。

“不要,不管我嘛,舰长。”

少女低着头站在青年后面,奇妙的银色头发遮住了她的双眼,只是那只拉住夹克的小手为了挽留青年似地稍微增加了力量。

在少女的眼中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能让她感到害怕的事物。

唯独怕青年再一次丢下自己。

“……”

青年依旧凶狠着脸,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毫不留情地用力扯回夹克。

“不要……”

泪花在少女血红色的双瞳中打着转,像受伤的小动物般无助地站在地铁站串流不齐的人流中,看上去就像是在狂风中颤抖的幼苗。

“呐。”

青年撇过头装作心不在焉地把早就买好的另一张票递向快要哭出来的少女。

“还有不准再叫俺舰长了,舰长舰长的。”

少女的可爱的脸上重新绽放了笑容。

看着眼前渐渐自个地走远的高挑身影心中便升起来一股暖意。

他就算是嫌弃我也不会丢下我呀。

“你在那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可恶。真的俺就丢下你了唷!”

青年隔着检票机用手狠狠地拍着手扶电梯的扶手对少女吼到。

“是!舰长!”

不管那个面目狰狞的竹竿子(高约两米)再怎样嫌弃自己,就算是扔下狠话说“俺再也不管你了,你爱上哪去上哪去!”,只要像粘在地上一样的口香糖般站在路上当场哭出来,这时早已在消失在地平线之后的竹竿子都会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回来硬拉着自己继续向前走,然后哭累后就可以倒在竹竿子结实的背上,趴在他的背上,继续两个人永远不会终止,没有终点的旅行。

每当想起那些会让他大骂“你都多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撒娇!滚!”的事来的时候,少女白皙的脸上都会泛起幸福的红晕,不住地笑了起来。

不管时间怎么流逝,不管怎样遇上的风雨,都一直粘在高个子青年身边,像一条甩不掉的小尾巴。

不过除了喜欢黏在竹竿子身边,少女还有一个奇怪的爱好,甚至说是嗜好也不为过。

现在坐在电车上的竹竿子就十分想让少女停止她的这个爱好,以至于不住地磨牙。

但是一脸凶像的青年人只是瞥了瞥坐在旁边硬座上的少女,然后无奈地撅了一下嘴,再次把目光遮掩在看上去十足像不良少年的标志的金色头发刘海下,无目的地看着实际上不走前去根本看不清,犹如彩色蜘蛛网般的地铁站路线图。

现在坐在旁边的少女正在进食。

虽说在电车上吃东西并不是什么礼貌行为,但是就算做了也不会有乘客表示不满。

但是少女招来的不是不满的目光,而是好奇的目光。

眼下她正在啃一块巨大的面包。

对于少女这样娇小体型的女孩子来说就不得不用“啃”这个动词了。

因为那块平时在面包店里都是属于冷门选项的大型方块状面包此时简直像是被少女抱在怀里那样的巨大,被少女像小心翼翼的老鼠一般一点一点地从面包的一角开始“啃”起。别看似乎只是一点一点地吃着,但是一块足足有几本字典垒在一起般大的面包不到电车经过两个站的时间就被黑洞似的小嘴消灭干净了。

再说,本来选择基本上没有味道兼不好携带的面包作为休闲食品就已经不太正常了。

似乎是有什么缘由让少女爱上啃这种面包的,但是那估计都是些陈年老事,记不大清楚了。

看着少女那一脸像刚刚从惨烈的战争前线光荣回国的青年兵一般带这点夸耀的幸福表情和舔舔嘴唇准备再战一块的可爱动作,竹竿子就会不住地想“如果俺是那块面包该多好呀。”这种蠢事,用尽全力地甩甩头,把这种奇怪的想法甩到佛伽山的苔藓林里去。

“喂,面包屑掉你头发上了。”

竹竿子撇过头看着摇晃前进的电车车顶上的日光灯说道。

“呜?”

少女嘴里还叼着第二块面包,看样子就快要结束战斗了,微微斜着头仰起来脸,脸上写着“你刚才说什么?没听清楚……”的表情。

“俺说!你的面包屑掉在头发上了!没听到吗?”

竹竿子像是拍着老旧电视机一般用力地拍掉少女垂在胸前银色头发上的面包屑。

不管怎么说,这动作真是粗暴。

其实电车上早就有些不知道是那间中学的男生们在不住地观察着这两个奇怪的乘客,当然都有人想做做“英雄救美”的好戏找机会试试跟那个罕见的可爱少女搭话,但是总觉得好像两人的关系很奇怪——高个子的男子很凶,但是少女又很粘着他。难道说现在的潮流是喜欢脾气坏的男生吗?

但是只要一接近那个喝叱着少女的高个子青年男子就会马上感觉到被某种难以名状的,具有极强压迫感的气场一般的东西逼回去,甚至让人认为,如果抛开男青年略微消瘦的身材,似乎他只要站在以二战为背景的德军潜艇甲板上,就算说他是一位久经海涛洗礼的老船长也不会有人有异议的。

因为,他确实有一股正在偷窥着猎杀对象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扑上去一般的气势。

以至于因为竹竿子看上去太不好惹,以座位为圆心的周围被乘客们自觉地空出了一个圆。

青年似乎也习惯了来自他人的区别对待,毫不在意地在身边的护栏上竖靠着一个贴满了花花绿绿贴纸的硬皮质吉他箱,看上去就像是周游列国的流浪歌手般的风格,不过仔细一看的实际上上面贴的大部分都是各种零食里附赠的玩具贴纸,有新的有旧的,似乎在显示着炫耀着跟随主人一起经过的岁月。

“各位乘客请注意,电车下一站是……”

毫无感情可言的站点通报在车厢里响起,并不忘用英文重复一遍。

是这个站下车吗?

好像是吧。

尽管竹竿子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是个路痴,但是只要是目的地没有变更的话,他多半要绕大半个地球才能找到正确的方向,更不用说平时基本上无目地的旅行而养成到处乱走的习惯了。大概承认自己是路痴会很伤自尊心,所以竹竿子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是路痴。

少女翻动着小挎包,找出一本黑色封面的商务笔记本,看了看笔记本上随手涂鸦似的标记。

“舰长,好像是……”

“俺知道!俺知道!吵死了!跟着俺就是了。”

电车由于惯性而向前顿了一下,稍后便打开了各个车厢的车门,出入地铁的人流马上开始骚动起来,青年提起吉他箱走进了冰冷的地铁站,离开了电车暖气的少女刚刚粘着竹竿子走出车门就冷得双手抱住了胳膊。

“报告舰长……引擎好冷。”

水晶般血红色的瞳孔流露出了楚楚可怜的神色。

“滚。”

竹竿子现在还在为“路痴”这事赌气,尽管少女从来就没有提到过他是路痴,应该说,到底少女有没有发现他是路痴这件事都不清楚,说不定只是单纯地信任和依赖竹竿子而已。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管是哪一种选项都让竹竿子很不爽。

“……俺先说明了,‘引擎好冷’这个借口俺不会再上当的了,别妄想着可以再吃一次火锅!你知道一顿火锅多贵吗,啊?”

“不,不过,现在不是有一份,那个,委托吗?”

在少女的眼中,委托已经跟火锅划上等号了,不过这中间包括‘委托可能有报酬,报酬也不一定用来买火锅或面包,说到底,能不能完成委托也是个问题。’的这些要素都统统都忽略掉了,不过这些用单引号括起来的要素基本上都是竹竿子的事,少女一般只管开头和结尾。

“……虽然那么说……”

难得竹竿子认真起来了。

看着站在地铁站口被寒风吹得像鼓风机下的果冻一般颤抖着的少女,竹竿子也只好无奈地盘算着是不是要努力点多接几份活,给少女买一件好一些的衣服。

毕竟不管怎么说,都是在一起朝夕相处了好几年的同伴了。

虽然竹竿子打死不承认“日久生情”这种事。

“唉……你不是说什么‘引擎好冷’的吗?俺现在给你挑,是想去喝热饮还是要一顶棉帽子,快点。”

没办法,这是钱包里稍微可以奢侈一下的金额唯一所能承受的了。

“热饮!喝的!”

真像是少女的风格。

少女完全不顾公众场合的大声欢呼突然停了下来,目光被什么吸引住了,向原先出来时的地铁站口看去。

“咋了?不会是……”

“嗯~不是。”

“那你在看什么?帅哥?”

如果是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心头燃起一阵无名火。

“呜呜……虽然不知道但是也不过比你的射程小几码而已。”

好怪的比喻,不过大致是明白了——那家伙是个男的。没俺帅。

“那你在看什么?”

“他穿得很奇怪啦,像那些电影里的坏蛋一样的大~衣。超~弩级的。”

看起来那真的是让人印象很深的着装,少女说道“大衣”时双手极力地举过头顶划出一个圆,表示非常大。

“哦……那到是挺少见的。”

“还有还有,刚才大坏蛋旁边有一个和我的指挥塔差不多高的女孩子哟~”

先不说这个银发的小家伙毫无根据地就把素不相识的人列入“大坏蛋”的行列,身高长得和她差不多的女孩子就更少见了。至少在竹竿子看来。

“不管啦,真是的,”竹竿子目光一边寻找着马路边最近的一家家庭式餐厅,一边跺着脚取暖地说,“不是你说要去‘热饮!’的吗?快点啦!”

顺便解决了中午饭吧。

不过一路上少女都在歪着头嘟囔着“她的头发好漂亮呀。”的话。

总之希望这次的委托不要搞砸了。

竹竿子无奈地在餐厅缓缓移开的自动玻璃门前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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