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了什么意思啊。”
在那之后,我在教室发呆了有近一个小时,这不是夸张,是真的。
你试试遇到我的情况,包你比我还要夸张。
但是总不能纠结于这个问题,算了,让它漂去吧。(应该吧...)
现在还是9月份,太阳还不至于太早下山,一路上夕阳都是保持不刺眼也不温和的状态直射路面和旁边的海洋,总会让人产生一种“夕阳无限好”的感觉。
果然没有某人,看什么都是美好的。
咔嚓...
“我回来了...”
或者我杞人忧天的太早了。
或许灾难从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
“弥炎舞月,你给我出来.....”
“喔,夜鸣,你回来啦。”
“你给我说明这是什么情况。”
这水漫金山的屋子,到底是怎么什么回事。
“咦,让我想想。”
说着就习惯性用食指抵住嘴唇。
“别给我装傻,屋子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不是你干的还有谁。”
“啊,我想起来了,我是想等夜鸣你回来的时候问你‘你要先吃饭还是先洗澡呢?还是先吃~~我~~呢。’”
原来还有这等阴谋啊。
“之后呢,你总不会说‘啊哈,我不小心把水管弄爆了’的话吧。”
“啊哈,我不小心把水管弄爆了。”
我去,还真的把水管给弄爆了,何等的怪力啊。
“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嗯,不过水上升得太慢了,又游不到泳的哦。”
还想着游泳啊....
“你给我乖乖地去旁边的海边,随便找个地方淹死算了。”
“好过分,怎么能对女生说这些话呢。”
“还真抱歉,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你当女生来看。”
可能对女生是过分的话,不过是她就是不痛不痒的攻击。
“.......”
“.......”
“.......”
“.......”
“算了,大人不跟小屁孩计较。”
“你还不是跟我一样年龄。”
“嘿嘿,被发现了。”
“不,这从来没有骗到我,不说这笔,这怎么搞定?”
我指向屋子。
“唔......叮咚叮咚,夜鸣你来搞定。”
到头来还是要我来干。
“我拒绝。”
“100。”
“拒绝。”
“200。”
“拒绝。”
“300。”
“拒绝。”
“400。”
“拒绝。”
“500。”
“........”
“500一次,500两次,500三次,成交。”
果然还是出这招,你们说我拜金也好,贪钱也罢,钱现在对我来说十分重要,对她也是。
“给。”
舞月说着将左手伸向我面前,摊开了手掌,空空是也。
“......你要我给你什么。”
“money。”
“不是你给我的吗?”
舞月摇了摇头,头发也随着飘曳在空中。
“是你给了我之后,再去干活。”
“哪有这样的规矩。”
这家伙连正常的知识都是扭曲的。
“........”
“........”
“........”
“哈哈,开玩笑而已,别介意别介意。”
“我看你倒不是开玩笑而已。”
“嘿嘿,被看穿了。”
“.........”
就是说她刚才说的话是当真的。
“总而言之,你先去看看情况吧,不然,今晚真的不能洗澡的哟。”
“是是是。”
“姓弥炎的,我问你几个问题。”
“问吧。”
“你是没事干吗?”
“是的。”
“那我没有什么东西问了。”
“咦?不是还有其他问题吗?”
“不是问不问的问题了,你这人工喷泉还造的挺厉害的嘛。”
“嘿嘿,当然啦,你又不想想这东东是谁造的。”
说着就挺起了她那跟样子不相对的胸部。
“你还真听不出我是在赞你还是损你啊。”
“嗯?你是在损我吗?”
“是的。”
“那,谢谢囖。”
“......”
唉,还是先看看这人工喷泉怎么收拾吧。
“有没有工具箱。”
“有。”
“给我去拿来。”
哒哒哒....
哒哒哒....
“找不到了。”
“......”
这到底是不是你家啊。
“你不是说有的吗。”
“忘记放在哪里了。”
“我去找,你给我待着。”
“是。”
又是意外地妥协了。
工具箱工具箱,应该是在院子的杂物柜里吧。
15分钟后.....
“咳咳,找到了,咳.....还真不容易找啊。”
从满是灰尘的杂物柜里找到了尘封的工具箱。
“我回来了.......!!”
所谓的美女通常都有出浴的镜头。
在我眼前浴缸里正躺着一个穿着睡衣的美少女,非常非常非常~~~~~薄的睡衣,几乎能看到清楚里面的内衣,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左脸上,右脸则露出雪白的肌肤,跟人工喷泉洒出的水构成了一副美丽的画。
“请问....小姐,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那你又是在干什么。”
“我..........我是在......”
“嘿嘿。”
这笑声.....
“该死的弥炎舞月,你干什么,我叫你待着,你换什么睡衣。”
“你又没有说不可以干什么,还有哦夜鸣。”
“还有什么?”
“你干嘛突然坐下来,身子又往前倾啊,呐呐,告诉我嘛。”
“我、我只是在找工具箱的时候太热而已,就是这样子。”
“哦....真的是这样么?”
“你、你少管。”
如果告诉她是因为她的话,准保她天天来一次。
“走开啦,别妨碍我。”
“夜鸣你修理东西的样子好帅哦。”
“话从你的口出我也不会感到高兴的。”
“诶,你不是对我睡衣的样子很兴奋吗?”
“我、我都说了那是我很热的缘故。”
“是吗.......?”
30分钟过去了。
“呼,总算是勉强OK了。”
“好棒哦,夜鸣果然是很厉害嘛。”
“你奉承我也没有用,钱还是要照给的。”
“我没有在奉承你哦,我是说真的哦。”
“......”
“害羞了?”
“没有,只是有点口渴而已。”
“给。”
舞月递了一杯水给我。
“谢谢。”
“不用不用,应该的。”
“嗯?”
按理来说,她应该会自夸的。
“噗..........这不是昨晚的水吗?怎么还在这?”
太大意了。
“我妈咪说.....”
“不用说了,我都了解。”
果然是牛头不搭马嘴。
咕噜咕噜....
“咦?夜鸣你肚子饿了?”
“是的。”
“刚好,我刚才趁你修理的时候在厨房做了点吃的。”
“还真是出人意料呐。”
“唉,人家作为女生,做料理还是行的。”
“是吗?”
“不相信人家吗?”
“打从心底就没有相信过。”
“受打击了。”
是不是说的有点过呢?
“真受不了你,我吃就是了,放在哪里?”
“我不是说在厨房吗?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的呀。”
“厨房是吧,走吧走吧。”
“呃,小姐,请问你这是什么东西....”
“刺身啊,皮尤吉特湾王蟹,维氏岩龙虾还有深海章鱼。”
光听名字就知道价格不菲了,不过呢.....
“这些东西还在动的,你叫我怎么吃啊,生吞啊。”
“原来夜鸣还有这样的兴趣啊。”
“我没有,有的人是你吧。”
“是吗?你说有就有吧。”
“......”
“来来来,别客气,吃吧吃吧。”
“我都说了,这些东西还在动,不,更确实点说根本就是活的,那章鱼还在吃小虾。”
把这东西吃下去,我就真的连命都不要了。
“在我们日本吃章鱼有种吃法叫做San Nak Ji。”
“San Nak Ji?”
“嗯,就是活吃章鱼囖,当活章鱼在盘子里不停的摇动触须时候,放到嘴里直到粘到你嘴巴上颚时,那种感觉绝对是一种享受。”
她边说边装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绝对是活着不耐烦。
“不过呢。”
“不过呢?”
“咀嚼和吞咽章鱼过程中有可能导致窒息,直至意识消失,心跳停止。”
“那你还叫我去吃。”
“如果没有让你窒息,那就是你挑战成功,诶嘿嘿。”
这已经不是吃不吃的问题了。
“你笑个屁啊。”
“顺便一提哦,据报道在日本每年就有6人因食用活章鱼后窒息死亡。”
完全没有听到我说话。
“来,请慢用。”
不知什么时候,舞月已经把那盘所谓的刺身拿到我面前。
当然啦,我动物的危险性本能令我后退几步。
这动作似乎很满足舞月,不断拿着刺身步步迎逼着我。
“我说,舞月小姐。”
“嗯?”
“这东西是你弄的,理应你先尝尝味道吧?”
“我尝过了。”
“那就在我面前再尝一次吧。”
“......”
“不是说尝过了吗?”
“......”
“还是说你不敢尝?”
“......”
“说中了吧。”
“尝就尝,怕、怕什么。”
出奇地第一次看见她这么怯场。
“我、我开动了。”
离嘴巴还有5厘米。
4厘米。
3厘米。
2厘米。
1厘米。
呃,看着她泪眼汪汪的样子,我怎么有种莫名的罪恶感。
还差一点,不能心软。
啊,受不了了。
“不用吃了,我知道你已经尝过了,不用再尝了。”
“呼,得救了。”
说着就连人带盘软瘫在地上。
盘子也应声掉落在地上。
那些什么皮尤吉特湾王蟹,维氏岩龙虾,深海章鱼也四处逃跑。
“我说这些东西就是活的吧,根本就没死。”
“唔?中文不是就叫刺生吗?不是刺着生的东西吃的吗?”
......是刺身不是刺生。
“呃,你日文还叫sashimi呢,你不用中文来直译叫杀死没。”
“也对哦,也可以这么理解的啊。”
还真当有这样回事。
“总而言之,先把这些东西捉起来先吧。”
“不用来不用来,冰箱那还有的多呢。”
“我不是指这个问题。”
“难道夜鸣有在地上捡东西吃的习惯。”
“不要把别人的习惯胡乱更改。”
“那夜鸣,你等一下哦,东西是我打翻的,就应该由我来收拾。”
你有这样的自觉我也可以感动到死了。
“那你想怎么做?你会捉吗?”
“NO,NO,NO.”
边说边用食指在我面前摇摆。
“应该是就地解决。”
说着嘴边挂上了一个无比邪恶的笑容,并且左右两手从厨房的刀架上拿起菜刀。
“直接干掉不就好了吗?”
“............”
搞不好这家伙是天然的虐待狂。
这、这也太恐怖了吧。
皮尤吉特湾王蟹被钉在了墙上。
维氏岩龙虾躺在了客厅正中央,身首异处被开成了两边。
还有躺在某个角落的深海章鱼,旁边还有身手离异的触手和一滩墨汁,我记得,章鱼应该是在受到莫大的攻击才会用墨汁攻击对方的,究竟这章鱼受到何等的攻击啊。
“啊,站住,皮尤吉特湾王蟹。”
随着声音,可以找到正在追杀皮尤吉特湾王蟹的舞月和被追杀的皮尤吉特湾王蟹。
皮尤吉特湾王蟹虽说是螃蟹,但是爬行的速度比其他的螃蟹都要快,很快的就爬到了我的脚下。
“嘿咻,看我的。”
太过注意脚下的皮尤吉特湾王蟹的我慢慢地抬起头来。
“诶.....”
菜刀,正飞向我这边。
当然,目标不是我,应该说可喜可贺吧?
“啊哈,中了。”
随后舞月走到我面前,我则被吓的软瘫在地上,至于皮尤吉特湾王蟹嘛,就被死死地钉在地上。
“混蛋,你没看见我在的吗!”
“抱歉抱歉,太过投入追杀了,忘记你在这了。”
她刚才说了追杀吧?
“你以为你是李寻欢啊。”
“......对不起。”
头和肩膀垂了下来,头发也似乎失去生气般地自然垂落下来。
我,是不是语气太重了?
“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没死,说不定死了也更好。”
“呜.....”
“好了好了,把这些尸体,不、这些材料搬回去厨房吧,应该还能用。”
“......”
“冰箱里有饭吗?”
“.....”
“有在听吗?”
“有,有在听,冰箱里有饭。”
“那就好。”
“吃吧。多亏你的材料,这盘炒饭也不普通了。”
我们收拾了客厅的残局,并且把能用的材料都用来炒饭。
“......”
“还在意刚才的事吗?”
“我...不吃。”
唉,还闹别扭。
“你不吃,那我就吃光光的囖。”
“请。”
真是的。
“来,啊。”
我用勺子盛了一口饭,移到了舞月的嘴巴前面。
“嗯?”
“啊。”
我用勺子在她前面摇晃了一下,示意她张开嘴巴。
“啊....”
“慢慢嚼吧。”
“嗯.........好吃,好好吃哦。”
我居然会用哄小孩的伎俩来喂她吃饭,我今天脑筋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夜鸣,还要还要。”
“哇,你这家伙是怪物啊,我只是神游一下你就吃光光了。”
“因为太好吃了嘛。”
“呃,厨房里还有,你自己去拿。”
哒哒哒....
我还没说完她就撒腿就跑向厨房。
或许,这家伙没有那些恶陋,还有长的稍微漂亮的话,我或许,说不定会喜欢上她。
“啊哈哈,我在想什么呢。”
“夜鸣,你还不来我就真的吃光光的囖。”
“啊,你给我留点啊,我也没有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