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来就不是强大的，但正因为如此才会变得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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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友人女儿的询问，杨白霖也不好怎么说。
“关于你的父亲，齐格飞·卡斯兰娜……”
琪亚娜认真地听着，这有可能会为她找到自己父亲提供线索。
“他……”
德莉莎也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杨白霖身上了。
“是个傻子……”
“诶？”琪亚娜发出不明白的声音。
“怎么说……我已经离开了天命十多年了，那时候你才多少岁……”杨白霖也只能实话实说。
“那老爸那时候怎么样呢？”琪亚娜依旧不死心。
“那时候啊……我记得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时我还打了他一拳……”杨白霖想起了当时的场景。
那时候杨白霖还和现在不一样，属于那种独来独往，很少合作的家伙。而他和齐格飞相遇也十分戏剧性，这家伙和齐格飞是在游戏厅相见的……然后这两货为了一款游戏胜负开始认识，最后实在受不了齐格飞啰嗦的杨白霖直接给他来的一拳将其打昏，之后便回了天命。
然后就是这一拳，杨白霖又在天命遇见了齐格飞，那时候他感觉齐格飞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那种悲伤的感觉完全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自信和掩盖不住的喜悦，然后这货又拉着杨白霖去游戏厅了……
一来生二回熟，这让杨白霖认识到了齐格飞这个家伙。
“是吗……？”琪亚娜完全没想到杨白霖和自己老爸的相见如此戏剧性……“那听说大叔你和老爸打过，还赢了？”
“这谁告诉你的？”杨白霖想起那个时候似乎没几个人知道啊……加上塞西莉娅和自己，齐格飞……貌似还有一个家伙……
杨白霖将头转向还是看着漫画的德莉莎，后者依旧仔细地看着漫画。
“唔？怎么了？”德莉莎看着正在看着他的杨白霖歪着头问。
……
“唔你个头啊！”
杨白霖两只手揉着德莉莎的头发说。
“是不是你告诉的！”
被揉着头发的德莉莎发出乱叫，双手搭在杨白霖的手上，但却没有用力，要不然还是很简单地挣脱的。
“啊啊啊啊，不要揉我的头发啊！”
“是我说的啊啊啊啊！”
听见满意的回答后杨白霖也松开了手，看着琪亚娜说“确实我打赢了你的老爸。”
“诶……那为什么那时候大叔你差点被那个崩坏兽打死诶……”
这丫头……
“那个时候我们两个是空手单挑的……”杨白霖无奈地说，如果双方都认真的话……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了……
“是吗……”琪亚娜有些失落地回答。
“你看起有点失望？”
“我还以为老爸用了天火圣裁呢……”琪亚娜说。
天火圣裁吗？也对，如果齐格飞真的使用天火圣裁，就算是全副武装的杨白霖也会不好过的。
“琪亚娜对吧？”杨白霖看着琪亚娜严肃地问。
“什么啊？”
“你……杀过人吗？”杨白霖看着友人的孩子问。
杀人……这件事对杨白霖来说已经太简单不过了，简直可以说是家常便饭了。在那个黑暗的年代，任务中必须要击杀的人，如果不杀死他就会被别人杀死……
“杀人……肯定没有啊！”琪亚娜坚定地回答，“我怎么可能杀人？老爸说过杀人可不是卡斯兰娜家族所为！”
齐格飞……你终归是个好父亲和丈夫……
杨白霖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那你有杀人的觉悟吗？”杨白霖继续问，杀死他人的觉悟……如果连这都没有的话，在这个世界可无法生存下去，过多的怜悯会被人唾弃，过多的杀戮会被人所谩骂指责。
“杀人的觉悟……”琪亚娜似乎迷茫了……自己似乎对这事根本没有考虑过，只要和芽衣还有布洛妮娅等等人在一起就行了，其他的还真的没这么考虑。
“呵呵”
某人的冷笑在琪亚娜脑中响起，但随着便消散，但那种嘲讽却久久盘旋。
看着迷茫的琪亚娜，杨白霖则是有些失望……但他觉得这样才好……至少可以慢慢引导。
“简单来讲，你的朋友那个叫雷电芽衣的女孩是律者吧？”杨白霖再次准备刺激琪亚娜。
“芽衣……是又怎么样？”
“如果她有一天完全变为律者并开始杀戮和毁灭时，你会怎么办？”
“芽衣不会的！”
还没等杨白霖说出后面的话，琪亚娜就给于否决，声音中带着怒意。
“你又怎么能确定？她是律者……从她成为律者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再是人类了！已经是名为律者的毁灭者！”杨白霖看着琪亚娜冷冷地说，似乎为其幼稚的想法感觉到可笑。
……
“不会的！芽衣肯定不会那样子的！我相信她！”
“如果真的有时候你会怎么办？杀了她还是让她肆意妄为，然后被别人杀死！”
“我……”
“告诉我！琪亚娜·卡斯兰娜！你又该如何对得起你这个姓氏！”杨白霖真的有些生气了，友人之女的想法可以说完全不适应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在人类的未来和你自己那点所谓的虚假的幸福之间你会选什么？”
“我……”
“抛弃你那可笑的天真吧！要不然你谁都救不了，只能看着重要之人死去！”
“别说了！”
琪亚娜双手捂住耳朵闭上眼睛，接着她怒视着杨白霖仿佛要一拳打上去一般。而后者那双黑瞳却完全不输于她，一种不知名的情感从瞳中透出。
“我……”琪亚娜成鸭子坐一样跪在地上，跪在杨白霖面前，“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看着侄女这样德莉莎也有些不忍了，但杨白霖却死死地抓住她。
“如果不知道就出去吧，然后放弃女武神身份平平淡淡地过完你这一生吧！因为世界不需要你这样的家伙保护！”杨白霖已经下达了逐客令了。
“等你什么时候有了答案在回来找我！”
琪亚娜看着这样的杨白霖直接转身摔门而去，接着杨白霖时候看见前者那点点晶莹……总归还是这个脆弱的女孩。
什么女武神……也不过是一个女孩而已……
看着离开的琪亚娜，德莉莎也终于忍不住了，她对着杨白霖斥责着，“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呢？”
“我知道……”杨白霖有气无力地回答。
“那你还这样！”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琪亚娜有多难吗？”
对于琪亚娜所发生的事情，德莉莎都看在眼里。这个坚强的女孩丛失去母亲刀父亲离去，最后遇到芽衣和布洛妮娅等人，她几乎都没有哭过，即使身世再凄惨，即使自己所面对的事再怎么无情，她都会笑着面对……
“德莉莎，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德莉莎带着怒意回答。
“一条只能坐200人的船和一条只能坐300人的船一起行驶在海上，接着两者都出了事故，你可以修复事故 但你却只能修复一个。”
“你会选择哪条船？”
一个很直接的问题……你愿意救那三百，还是那两百人？
“就不能两艘都修好吗？”
“不能……只能选一个……”
“你这是强人所难！”德莉莎真的生气了，杨白霖的问题真的很没意义……
“如果是我，我会选择救那300人。”
“那其他200人呢？”
“随他吧……但至少我救了大多数人，我用了最少的牺牲换取了最大的救援……”杨白霖说着站了起来，看着德莉莎接着便转向窗外。
“你这是在杀人！”
没错，杨白霖的做法固然可以拯救多数人，但也会牺牲许多人……
“对，我就是在杀人，但也是救人！我只不过是选区最佳方案让更多的人活下来！就像刚刚的问题一样，如果是我我会毫不犹豫杀死那个家伙雷电芽衣的女孩，即使她是无辜的！”杨白霖转身对着德莉莎说，语气中似乎带着坚决。
被杨白霖话语震惊的德莉莎已经说不出话了，杨白霖的问题她也回答不出，因为她的选择和杨白霖的一样……因为她也不是十年前那个德莉莎了，友人的逝去带给她太多了，那份想要拯救所有人的人愿望她也知道是不可能实现的，其实杨白霖刚刚的人话有许多都是在说她……
“所以你才会那样子吗？”
“坏人只需要我来当够了……”杨白霖无力第靠在墙边说。
“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并不想让她成为像我这样的……家伙，一个为了生存杀戮的混蛋……”杨白霖轻声地说着，仿佛在嘲讽自己一般。
为了活着而去伤害别人，去杀死别人，琪亚娜做不来，齐格飞做不来，德莉莎也是……更别说塞西莉娅了……但杨白霖可以……因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啊。
看着这样的杨白霖，德莉莎才明白自己其实根本不懂杨白霖，即使知道名字，在一起经历过。她对杨白霖的过往等等都一概不知。
明明自己也没弄清楚，却去怪他人……杨白霖是这样，德莉莎又何尝不是？
多么想抱住眼前孤独的人，告诉他，至少还有自己可以陪他。
现在能保护她的只有我们的了……而她真正能依靠的却只有你啊……德莉莎……
杨白霖感觉自己似乎被什么撞上了一般，腰间的温暖告诉他也确实如此。
“笨蛋，笨蛋，笨蛋……”声音越来越小，带着哽咽。
“对啊，我真的是个笨蛋啊……”
二人之间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更进了一步……但却不知道是否是好事，而琪亚娜又该如何选择，杨白霖也不知道，但他觉得她不会让自己失望，因为赌上这个姓氏的尊严……
一切都是为了教会友人之女该如何生存下去，在这个残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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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发书……额
天气变冷了，各位要注意……
就这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