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还是那白胡子老头最先反应过来,身子一闪便跃上擂台,来到楚誉宏身旁,仔细查看一番,却发现他全身完好,也无中毒迹象,倒似是被仙家法宝重创,内腑剧烈震动所致。
他皱起眉头,站起身来,看向张小凡,不由得对这少年刮目相看,眼光顺便也瞄了瞄张小凡手中紧紧握着的那根黑色的烧火棍。
“你胜了。”白胡子老头压下自己心头的疑惑,平静地道。
台下朝阳峰弟子大哗,但事实摆在眼前,却是无话可说,只是楚誉宏败得太过莫名其妙,匪夷所思,明明胜卷在握,忽然间一声大吼就败了,实在让人接受不了。
此时曾书书也看傻了眼,不过听到白胡子老头说了那三字,他便也冲了上去,跑到张小凡身边,重重一拍他的肩膀,大声笑道:“好小子,原来你是深藏不露啊!”
张小凡霍然回头,面色如霜,冷冷地盯着他。
那一双冰冷但却是黑色的眼眸!
曾书书心里忽地感觉一寒,讶道:“小凡,怎么了?”
张小凡被他一问,身子一震,似是想起了什么,目光登时柔和了下来,眼中那股奇异的冰冷感觉也消失不见,回复了平日里的感觉,似乎还带了些困惑,道:“没,没什么啊,我没事啊,怎么了?”
曾书书瞪眼道:“你还问我怎么了,你干嘛不问我你不知道你自己胜了这一场?”
张小凡吓了一跳,讶道:“什么,我胜了吗,我居然胜了?”
曾书书却是被他吓得更是厉害,脸色都白了一下,连忙伸出手在他额头量了量,道:“苦也,你该不会是刚才被那团火光给烧糊涂了吧?”
一旁的时均岩面色很是古怪,好像生吞了只蚯蚓般,脸色颇不好看。犹豫了半天,还是一跺脚,凑了过去。
“好了,书虫曾你消停会。”时均岩不由分说的拉开曾书书,对正在发愣的张小凡道:“这样可不行,你既然到了玉清四层,也多少该有些反击之力,可你却杵在那儿,动也不动,我看后来八成是你无意识的驱使手中的这法宝硬砸吧。你这状态,幸好碰到的是‘少阳’这把偏向于辅助的仙剑,要是攻击力稍微强一些,你也是个重伤。”
张小凡口里应了一声,依然怔怔的。
时均岩见状头上暴起了个十字路,捏起拳头,对这张小凡的脑袋就是一个爆栗,向着泪目的张小凡道:“你若是真这么在意,你怎么不直接把你的想法告诉你师姐?尽一个人瞎想,都快成你的心魔了!”
张小凡抓了抓头,闷闷地只是不说话。时均岩以手扶额,掩面太息,倒是曾书书一脸诧异,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均岩叹了口气道:“还有甚么回事,这家伙喜欢上了……”
好容易解释清楚了怎么回事,曾书书叹道:“我说你,这种事你若是说出来还有一丝希望,闷着不说就半分可能都没有了。酒坛时那家伙就是个雏,瞧他给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口胡!什么馊主意!!我这是有理论依据…的……”
时均岩被鄙视了!时均岩蹲墙角了!时均岩画圈圈了!
“不用管那个蹲墙角的了,听我说。以我的经验来看,你现在立刻去告诉你灵儿师姐还是来得及的。”(“口胡!你有神马经验!妻弟是谁!”“我比你大吧。”——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