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终端

作者:轻小说魔王 更新时间:2020/5/1 22:34:06 字数:6787

我醒过来了,虽然苏醒了,但是全身不畅快,大脑仿佛放进了一整块铅一般异常沉重,双臂因为昨晚被沐风折断又不能活动自如。

不想起床,也不想活动,我打算再次闭上眼睛。

“嗯...”耳边却传来熟悉的娇哼声。

我于是再睁开眼好好看了看身旁,发现霏霖正睡在我的旁边。

“......”难道我昨晚终究是干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吗?

不,不对,霏霖的衣服有好好地穿着,我在想什么呢。

“嗯...嗯?哥哥?”霏霖睁开了朦胧的双眼与我四目相接。

“霏霖,我怎么和你睡在一起?”

“嗯?不是哥哥昨晚回来就抱住我还不松手吗?都怪你,碗筷都没洗的呢而且还没洗澡!”霏霖嘟起嘴责怪道。

“是吗...”我松开了霏霖,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下去。

“哥哥,说起来,昨天我出门的时候发现小区的门口居然掉了一封信,我看了一下封面,居然还是给你的,是不是当事人害羞了就跑了呢?”

“信?”

“嗯,我去拿给你。”说着霏霖就下床穿好外套离开了房间。

然后不久又手里拿着一张刻着草莓画案的信封回来。

看到这个封面我便清楚这是谁的信封了,所以即便霏霖递了过来我仍旧没有接来的打算。

“唔唔,哥哥,拿着!”霏霖强硬地将它塞入了我的怀中。

“这应该是女孩子鼓起勇气好不容易写出来的东西,所以你好歹看一下吧!”

“......”我思考了片刻,“那好吧...”有气无力地答道。

于是我拆开了信封,上面清新秀丽的字映入眼帘。

【给欧阳端前辈:

首先,一直以来多谢欧阳端前辈的照顾!哦,还有,那次帮我解围也非常感谢!诶,说起来,我写这封信的目的是...有点难以启齿呢,不过,正因为嘴上有点说不出口所以才会借助信来传达!我,好像喜欢上欧阳端前辈了。看到欧阳端前辈发呆的脸而发呆,因为前辈几句夸奖的话而高兴,和前辈待在一起就安心,我想,我无法自拔地喜欢上了前辈吧!好害羞~不过,光是这样能够传达出我的感情幸福感就充斥着整个胸膛!我知道前辈一直想要躲避着我,是因为讨厌我吗?上一次约会也是的,放了我的鸽子,说实话我超生气的哦,哼╭(╯^╰)╮!另外,我得向前辈关于四处打听过前辈有没有女朋友这件事道歉。不过,既然前辈没有女朋友,那么我就不会放弃!即便讨厌我也会让你讨厌不起来!让你像我一样喜欢得讨厌不起来哦!希望前辈下次打工给出回复!即便拒绝我也不会放弃!请做好心理准备哦前辈,嘿嘿。

-你可爱的后辈林爱茜】

“哥哥...?你...怎么了?”

“诶?”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难以言说的梗塞感充斥整个喉咙,眼睛有种胀痛感。

“哥哥,你在哭吗?”

“有...有吗?”我伸手擦拭眼睛,才发现有泪痕流在手背心上,就连声音都变得沙哑。

“哥哥...为...为什么哭呀,你这样,我不也想哭了吗?”霏霖说着同样有眼泪从她的眼眶流出,声音也沙哑起来。

“哥哥,哥哥。”霏霖一边啜泣一边擦拭但还是抵不住留下的眼泪。

同时我的眼泪也止不住地从脸颊滑过。

为什么我会哭的稀里哗啦的,为什么我会感觉失去了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事物呢,明明这么悲伤,但内心却也感受到一种无与伦比的幸福感。

这,是被人爱上的感觉吗?是失去这份爱的感觉吗?

明明上次亲口听到她说喜欢上我了还没有这种感觉,真是的,为什么事如今反而如此矫揉做作呢。

明明,我昨晚看到她的惨状还没有悲哀的感觉、甚至如同变态一般感受到了兴奋感,事如今再流泪什么意义也没有。

所以,我对她的感情正体到底是什么呢?难道不是破坏欲和占有欲吗?

或许我对她的感情是卑劣的吧,但是,她对我的感情,是如此的纯粹、真挚,这其中夹杂的真情实意甚至让我这种卑劣的人都留下了眼泪。

我止住了眼泪。

对于她这般真情实意,我想以我自己的方式报答,哪怕这是卑劣的我的报答,我依旧想要为她做些什么,我,想要为她报仇,凭我自己的意志。

......

......

我睁开了眼,白色的天花板映入眼帘,随即我便反应了过来,这是我这段时间第二次造访医院。

“哥哥,你醒了?”我将视线移向声音发源处。

筱雨正坐在我的病床旁,右手托着脸颊,上眼皮不停地打下眼皮,看来她昨晚并没有睡一个安稳觉。

我的心中顿时涌现出一股暖流。

“辛苦你了筱雨。”我用双手撑起上半身。

“哼。”筱雨冷淡地回了我一句,然后上半身趴在了我的病床上。

“你没事就好...”她小声喃喃道。

然后打了个哈欠就没再继续出声,看样子是睡着了。

我轻声地从病床上下来,翻找了一下病床旁边的柜子,在里面找到了我的手机。

不过说起来,我现在身上穿的是医院标配蓝白条病号服,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谁给我换的衣服呢?

我一边想着这种事情一边将手机开机确认了现在的时间点。

上午8:32,依照日期我也只是睡了一个晚上而已。

接着我便在网页上搜索女高中生、分尸杀人狂这几个关键词,虽然跳出一大堆网址,但是疑似昨晚的事件的网址现在就在第一个。

打开,浏览一遍后就退出了,在里面并没有发现我的名字,林爱茜也是用某高中女生来代替,保密性还是不错,不过这才一晚,消息便传开了吗。

就在我打算将手机再次关机时,突然来了一通电话,打来电话的人,居然是欧阳端。

......

......

我其实并没有住院的理由,昨晚和欧阳端战斗受的伤之后马上就复原了,我之所以被送进医院,大概只是筱雨出于担心作出的选择吧。

所以我很轻松地便办好了出院手册,接着我便回病房换好自己的衣服留下一张纸条以免筱雨担心后便离开了医院。

今天想必只能向学校请假了,不过就算去了学校今天的课程我也听不进去。

我回想起了刚才欧阳端打来电话以严肃的口气说出的第一句话“沐风,求你帮我。”

不过就算他如此请求我,实际上我能做到的事情也是相当有限,他会让我帮他做什么呢?

说到底,他就这么确信我会帮忙?

他这么说,简直就是知晓犯人藏匿的隐秘基地一样,既然如此,报警不是更好解决的办法吗,跟他们说我知道杀人狂的位置,这样警察还不是立马出动。

他们是专家,拥有这方面的知识,可不是我们两个半吊子可以匹敌的。

况且我们两个连半吊子都算不上,虽然极类高校有教过犯罪心理学、跟踪术、侦查学诸如此类的技术,但我根本连课都没听进去过啊。

我就这样揣摩着欧阳端的意图,回过神来就到达了他给出的地址的位置。

来到他所在的包间,我观察了一遍现在的欧阳端。

他的气色不太好,表情愈发阴暗,宛如行之将木之人一般,已经是一脚踏进棺材之人的样子了。

“我想你帮忙!我要复仇!”他怒目瞪视着前方,语气低沉宛如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

“如果不想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了。”出乎意料,他似乎并没有逼迫我的样子。

“这本来就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但是。”似乎心有不甘,他咬住了下嘴唇,“无论我怎么演算,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怎么样又完成不了。”

“我很无能,没有半点用处,是所谓的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的人,但是,我还是想请你帮忙。”

“我知道这很无耻、自私,但是我只有这个办法了。”

那个在我面前嬉嬉笑笑,嘲讽我人渣的欧阳端居然也有这么低声下气的一天,真是让人大吃一惊。

还是说,他这是将我置于道德的高低,好让我不好拒绝?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招可比威胁强多了,不过我本来也没有多大拒绝的心思,姑且还是听他说说吧。

……

……

“事情就是这样。”欧阳端将他与疑似现行杀人狂的家伙见面时发生的事完整地叙述了一遍。

“说实话,我完全不清楚他的动机,口头上说要招揽我,背后却二话不说朝与我相关的人动手?他是想威胁我吗?”

“你先冷静下来。”我及时抑制住了逐渐丧失理智的欧阳端。

“呼。”欧阳端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

“既然你掌握了杀人狂的地址,直接报警不就行了?为何来找我?”在听完欧阳端一长段叙述后我首先提出了自己一开始的疑惑。

“既然他都敢正面说出见面地点了,你以为他会不设防吗?”

“确实如此,不过是便衣警察出动呢?”

“……”似乎是没考虑到这一点,欧阳端沉默了。

“确实找警察更轻松,不过,我还是想自己报仇啊,你就当陪一个疯子玩了一场游戏吧?”

“我可不管后果如何。”两个半吊子的逮捕行动真会顺利吗?不过欧阳端如此强烈要求的话,我就暂且将责任全压在他身上吧。

当然,有一点我需要澄清,这不是什么自暴自弃的行动,做出决定的是欧阳端,既然如此他就有必要承担失败的风险和后果,而我只是个帮手,尽心焉而矣即可。

“那么,接下来我有个提案。”我努力回想起那些被遗忘了的记忆,进入临战状态。

……

……

作战会议并没有开上很久,不过说是作战会议也名过其实,不过是一个杀人犯和一个菜鸟各抒己见而已,况且沐风那家伙说是提出了一个很好的计划,但他所履行的部分并没有向我透露。

单方面地打包票不需要担心他所负责的部分,说实话我现在都很后悔找他来帮忙了。

而我所负责的部分,就是尽量拖延与那个该死的杀人狂的会面时间。

我现在正前往杀人狂留下的地点,但是我的脑子还没有形成如何拖延时间的有效方案。

当时愤怒到无可遏制的时候满脑子也是幻想自己复仇时的场景,根本没有为此而绞尽脑汁想出一个像样点的点子。

放弃报警而不自量力地独身解决这样的事件,也只有像我这样只顾自我感受的蠢货才做得出来吧。

不仅愚蠢还很自恋,想笑就笑吧。

于是我便一直保持着矛盾的心理到达了那个家伙指定的位置。

一般来说,正规的酒吧是不允许18岁未成年人进入的,但是这个坐落于中心街32号街道尽头的酒吧似乎没有这个限制,只需将身份证亮出,安保人员连检查都不做直接放行。

进入酒吧内部后我便想到一直被忽略到现在的事情,虽然那个家伙叫我到这座酒吧来,但是并没说出具体汇合的地方。

于是我挑选了一个角落坐下观察着周围人群,试图找出那个家伙。

然而这样的行为显然是徒劳的,在这座酒吧里鱼龙混杂,大部分人都戴着假面。

似乎是看到我光说坐着不点单,服务员朝我走来。

“这位先生难道是欧阳端先生?”

“!”我压下了一个陌生的人叫出我的名字的惊讶,瞪视着他。

“α先生在3号套间等您。”说完这句话他便退下了。

“……”

我起身朝3号套间走去。

……

……

打开门第一眼就看到令人生厌的脸孔。

与门外的人不同,他丝毫没有打算遮掩自己的打算,一身白色西装戴着白色手套正翘着二郎腿端起酒杯品尝红酒。

“来了?比预料中的要晚呢。”他放下酒杯露出微笑平淡地说道。

我强忍着喷涌而出的愤怒感,坐在了他的对面。

对了,现在是我们两人独处,是不是我就可以……

“虽然不觉得汝有在这个时候向吾发起攻击的愚蠢想法,不过吾还是嘱咐一句,放弃那种愚蠢的想法吧。”

伴随着这句话而来的是巨大的压迫感,我感觉喘不过气,并且冷汗不断从额头渗出。

“不知汝是否已作出决断?”话音刚落,那种无形的压迫感消失殆尽,仿佛从未存在过似的。

“在这之前,我有一些问题想问。”

“请便。”

“……”

他同意地过于干脆,我刚刚想好的说辞没有了用武之地了。

“那么......”我就直言不讳了。

我的双眼抓住他的每一个动作,心跳也加快了些,我缓缓开口道:“林爱茜是你杀的吗?”

“嗯?”他沉吟了一下,“啊,是昨晚那名女生吗?”

我感到心跳愈发加快,呼吸也急促起来。

“那件事确为我所为。”

“!!!”虽然事先已经有所预料,但是我还是激动地站了起来。

好在我即使冷静下来,又坐了下来。

“为什么要杀了她?”

“催促。不过是催促汝快点作出决断,自然也稍带威胁的以为。本事打算以汝的亲人作为目标,不过考虑到汝的性格,最后临时改变目标了。”他以随意的语气说出口,仿佛他的作为作为是无足轻重的小事。

同时我再次深刻地认识到,这家伙已经无可救药了。

“我人杀人是罪大恶极的事情。”说出这句话我自己都觉得伪善。

“哈哈。”他轻笑着,并没有讽刺我。

“汝肯定认为吾是愉快犯吧。”

“难道不是吗?”事到如今,这家伙还打算辩解什么。

“吾辈中虽有以分尸为乐的杀人狂,但那并非吾。吾只不过是单纯为了分尸而分尸。”

“哎呀呀,别摆出一副你在戏弄我吗的脸色嘛。吾是人偶师,将其分尸只是为了制作人偶的素材而已。”

“那不是更恶劣了吗。”这家伙的精神病已经病入膏肓了吗。但我也没好到哪去,因为我在他的发言中找到些许优越感。

“不过,上一件尸体就不是这个目的了,毕竟吾没有带走任何部件,那仅仅是恶趣味,想必汝也看到了,感觉如何呢?”

“恶心。”我重重地吐出两个字,感觉再多说一句话就会抑制不住愤怒。

“吾也这么认为,虽然吾辈人数众多,但是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身的犯案动机,为了信仰而杀人、为了私怨而杀人、为了享受而杀人、为了宗主而杀人。那么,让吾猜测一番,汝是为了守护而杀人吧。”

“......”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烦闷感。

“既然如此,汝就更应该加入吾辈了,吾辈可不是单纯如汝所想的杀人组织。”

我实在是不明白守护与加人拥有者各式各样杀人理由的组织有什么联系。

而且,如果如他所说,我真是为了守护而杀人的话。

“我拒绝。”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的守护对象已经被他分尸了,所以,我毫不犹豫地以连自身都感到惊讶的速度拒绝了他。

“哼,是吗。看来是吾估算错误,汝的胸襟可真博大,连只是打工地点的后辈也被纳入了守护范围吗。”

“吾心胸博大,不会立刻对汝采取行动,不过汝今晚可得担忧汝的亲人与汝自身了。自然,汝可以报警,不过对吾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作用罢了。”

“只是时间问题而已。”留下这样一句话,他便起身就走。

直至此时,我才想起拖延时间的任务,而从我进入到现在只不过过去半个小时而已。

“等等。”

“嗯?”他停住了动作,“汝改悔了?”

“你,你们就没有半点后悔感吗?”我硬着头皮继续追问下去。

“汝只要习惯这种感觉变行,日复一日,自然便会如呼吸般自然。”

习惯?夺取他人生命是能够习惯得了的吗?

“如认为人的生命到底该如何定义呢?”抛出这么一个庞大的提问,他又坐了回来。

“食物链的顶端生物,拥有智慧的生物。”

“吾以为人类的生命与其他生物无异,既然人类可以正当狩猎其他生物,吾自然也毫无愧疚感地狩猎人类。正如人类倡导的可持续发展,吾自然也不会毫无节制地屠戮下去。”

“这两件事能混为一谈吗?”面对这种让人浑身不适的倡言,我忍不住反驳道。

“汝现在认为人类是食物链的顶端,不过汝如有看到更高层次的生命会如何作想,汝的价值观会发生何种程度的崩坏呢?”

“更高层次的生命什么的根本不——”

“看来吾有必要向汝叙述认为人类是唯一有智慧的生物这一想法是多么自大了。”他打断了我的反驳。

然后开始了他的宗教宣传,他告诉我他所信仰的宗教名为母神教,然后,他毫不避讳地承认世上存在超自然事物。

因为他口中说的过于荒唐,所以我听到一半便无视了他。

于是他一个人自说自话讲了将近一个小时,这于我的任务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奇怪的是,他在滔滔不绝地诉说自己隶属的宗教过程中,我感觉空气越来越闷热。

于是我们两人便满头大汗,最终他忍受不下脱下了白色西装叫来了服务员询问原因。

服务员说是通风管道的问题,立马帮我们解决。

在这之后我感觉凉快了许多。

在谈话的最后,他再次邀请我,被我拒绝,于是搁下之前的警告穿上脱下的西装便离开了。

拖延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感觉任务已经圆满完成,我也离开了这座酒吧。

在出了酒吧的瞬间,沐风便迎面走来,他摆了一个OK的手势,我才彻底放下心来。

“我把追踪器贴在了他白色西装的领结后面。”在我们前往沐风上次推荐的茶馆的路上,他突然开口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在整个会面过程,我都没看到过沐风的人影。

“你难道忘了那名服务员?”

“你怎么都没发现?”

“首先要骗过自己人嘛。”沐风轻笑道,不知是嘲笑我还是炫耀。

“那为什么要拖延时间,如果你的伪装这么高超的话,直接贴在他身上不就得了。”我的语气中不免带上了些许埋怨的意味。

“他的警惕心可是如一把随时准备开鞘的刀锋,我可没有把握不被识破,所以只能想办法让他脱下西装,然后再讲定位器安装上去。”

“所以我之所以中途满头大汗,就是你的杰作?”

“我只不过是把通向外面的通风口道封锁了而已,要等热空气环流积聚自然需要一段时间。说实话,这个计划漏洞很多,不过最后还是铤而走险了就是。”

“是么......”

“接下来就请你详细地把谈话内容转述给我吧。”

沐风停下了脚步,我才发觉我们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

......

转述并没有耗费比预料中要长的时间,沐风简单地了解了详情后便提议接下来由他继续负责追踪杀人狂和保护姚霏霖。

而我则自由活动。“是去解决生前的遗憾也好,随意打发时间也好,太阳下山前我会通知你的。”

我当时也提出有什么忙可帮,但却被他以“你就好好养足精神,黄昏后有够你表现的”婉言拒绝了。

于是我们便迅速分别,各自行动。因为时间已经将近13:00,我当时还想着请他吃一顿午饭,但看到他如此迅速地离开,最终没能说出口。

说实话,今天行动的关键部分绝大多数是依靠沐风,我不免觉得选择沐风来帮忙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但胸中也充斥着焦躁感。

我这家伙,不依靠他人就什么大事都干不成吗?

犹如形成了简单反射,我叹了一口气。

抛掉心里的杂念,我根据沐风的建议首先来填饱肚子。我的脑海里一下便闪现出打工时的餐厅。

是想向老板道歉还是只是想填饱肚子顺便辞职,亦或是两者都有?

我以连自身都理不清的复杂情绪朝以往熟悉的餐馆赶去。

......

......

我真愚蠢,这种事只要动脑筋就能够想到的。

老板的侄女发生了这种事情,餐馆怎么可能还在正常营业。

正在我就打算立即返回时,听到他人呼唤我的声音。

“小欧?”老板打开了紧关着的餐馆大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今天不用上班。”

“老板,今天我是来辞职的。”

“辞职?”老板愣了一会儿,“进来说吧。”然后苦笑道。

我本是不打算多做停留的,不过看到老板今日失去了以往的朝气,便不由自主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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