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鼠假装没有听到后面的声音渐渐加快了脚步,女孩的想法跳鼠已经猜到了,不过很可惜跳鼠并不打算收留她。
(也许追不上了她就会放弃吧!)
这么想的跳鼠将脚步又加快了几分,身后的声响好像变远了点,不过女孩似乎并没有想这么轻易放弃。
哒哒哒…叮铃叮铃…
声音变得更加急促,女孩也想努力跟上跳鼠,她从小跑变成了大步跑。
跳鼠也感受到了身后声音的变化,现在比起赶路,跳鼠更关注他身后的那个声音。
不知不觉跳鼠已经走出了小镇,而身后的声音还在继续。此刻,跳鼠才真正感受到女孩身上的那股倔强。
前面也提到了,今晚的夜色十分昏暗,没有星空和月色引路的郊外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也许看不见我的话她就放弃了吧!)
抱着这个想法的跳鼠走进了黑夜,而他的身后,那个声音依旧没有消失。
跳鼠猜对了,没有小镇中路灯的照耀,女孩根本不清楚跳鼠的位置,她只是凭着感觉去寻找。
可感觉,并不总是对的。
跳鼠听到那个声音开始变远,可仔细听方向会发现女孩并不是向着回去的路跑,而是跑向了一个完全错误的方向。
女孩还是想跟在跳鼠后面,哪怕只是凭借感觉,她也要继续跟下去。
哒哒哒…叮铃叮铃…扑通!
可能是跑的太快又没有看清路,女孩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倒在地。
很疼。
不过女孩坐起来后第一个动作是四处张望,她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找到一丝跳鼠留下的信息。
在听见女孩摔倒的声音后,跳鼠停了下来,他站在原地好像在纠结着什么。
最终,跳鼠似乎是决定了什么,他伸出手用骨指打了一个响指。
跳鼠的身旁多了几团青蓝色的鬼火,在这黑夜中甚是显眼。
女孩扭头看见了跳鼠的背影,她丢下了抱在怀里的钱袋,因为她觉得这个钱袋太碍事了。
女孩爬起来迈起步子努力追上跳鼠的背影。
哒哒哒哒哒…
听见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跳鼠接着开始赶路。
跳鼠的速度依旧是那么快,女孩只有用尽全力才能勉强跟上。
女孩此时已经十分疲惫了,可她依旧咬着牙在坚持,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想要坚持下去。
跳鼠是不死者,他的身体不会感到疲劳,所以他可以一直保持这个速度走下去。
可是,女孩不行。
女孩感觉自己的双腿像是注了铅一样沉重,感觉胸口像火烧了一样疼痛,每一次呼吸都十分难受。
眼泪已经不自觉地从女孩的眼角落了下来,可女孩没有去管它,依旧追着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跳鼠。
人类的身体终究是有极限的,更何况之前的女孩被女青年毒打,身上还带着伤。
终于,女孩感觉自己的身体脱离了控制,她倒下了,她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看着远处已经走的很远的跳鼠的背影,女孩闭上了眼睛。
模模糊糊的,女孩感觉有人走到了自己身边。
努力睁开沉重的双眼,女孩只能看见一瓶紫色的药水出现在自己视野中。
(毒?)
女孩心里想着,现在凭借着她已经筋疲力尽的身体根本无法反抗,不过女孩还是用出了休息片刻后积蓄出的一丝力气张开了嘴。
女孩不想反抗,反而张开嘴让对方更容易将“毒药”灌进嘴里。
女孩选择无条件地相信眼前的人,也许是模糊的视线中隐约看见了“他”的身影吧!
一只手轻轻抬起了女孩的头,将紫色的“毒药”缓缓灌进了女孩的口中。
感觉身慢慢变得舒适起来,女孩闭上了双眼沉沉地睡了过去。
。。。
安兹乌尔恭魔导国首都耶·兰提尔郊外,与白天的欢乐气氛不同,进入夜晚的孤儿院显得十分安静。
由莉再一次检查了一遍,在确认过每一个孩子都在床上安静地睡觉后,她这才放心地离开走向自己的房间。
由莉在孤儿院的房间大概只有十平米多一点的样子,一张不大的单人床紧贴在墙边。床头旁是一张木质的写字桌,桌子的位置刚好摆在窗户前面。
写字桌上摆放着一个样式偏老的油灯,昏暗的灯光也只是能刚好照亮房间的一角。
由莉走进房间坐到写字桌前,她拿出一个账本开始写写画画。
孤儿院的运转全靠魔导国拨出的善款,由莉虽然很感激安兹能每年都允许给各地的孤儿院拨发救助金,但是这并不代表孤儿院就可以毫无节制地乱花。
(该省的地方一定要省的,这样才能对得起安兹大人的慈悲心肠。)
所以每天由莉都要重新评估孤儿院的财政运算,争取在让孩子们过上良好生活的情况下能省一点是一点。
突然,坐在椅子上的由莉站了起来,从她那严肃的表情上来看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就在刚才,装在孤儿院外的监测道具发出了无声的警报,所有的信息都自动传到了道具持有者由莉的脑海中。
有一位强者在刚才闯入了孤儿院的领域,并以极快的速度靠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