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激斗
5会面•6行动•7交锋•8局势
55555555555555555 会面 555555555555555555555
国际历273年（按照帝国纪年法）
中华联邦，红旗省，征途市。
城市西区，繁华地带，现任市长林星辰的家中，大厅。
4月28日，早上10:30（第二天早晨）
吴松岩坐在宽敞的高级沙发上，喝着一勺子价格相当于自己一个月工资的珍贵银夜
茶，全部心思都放在待会的会面上。
在与那个被天之扉收买的政客•副市长刘舒其见面后，吴松岩意识到自己必须尽快采
取行动，他在办公室里干坐着等了半天那个自称“洗衣板”的神秘人物给自己打电
话，最终决定放弃这无谓的等待。
如果有人能在这座城市里与天之扉和刘舒其抗衡的话，莫非连续打败刘舒其两次、
坚持中华联邦传统政策的林星辰大人，借助于自己的父亲与林星辰在生前曾是大学
挚友（父亲在世时，吴松岩常听他这么提起过），吴松岩得以在这个休假日，与市
长大人在他的别墅里会面。
“吃些点心吧。”林星辰的夫人，支持自己丈夫事业、同时维持这个家庭的贤妻•林
越美和蔼地笑着，递给吴松岩一盒饼干：“别客气，星辰在上面处理一些事情，马
上就能下来见你。”
“真是太谢谢了，”吴松岩慌忙接过饼干篮，说道：“最近林星辰先生在忙于市长
的第三届连任选举吧？能在百忙中抽空，实在是感激不尽。”
“哪里的话，星辰是很能干的男人，但好歹这么大把岁数，也是时候考虑隐退了。
”林越美无不担忧地说道：“林辰那孩子正处于需要多多管教的年龄段，他爸整天
忙于公务，也没什么时间回来看看孩子，接过变成现在这副摸样。。。。。。哎。
”
吴松岩尴尬地笑笑，想说些什么安慰林夫人的话，不料手机却在这时候响起。
“抱歉，”吴松岩掏出手机，稍微吃了一惊：是他的办公室清洁工•黑人妇女阿伊打
来的，“是一个。。。。。。亲人的来电。”他想了想，不忍心拒绝这位忠心为自
己做事的好妇女，接通了电话：“打扰了。”
“没事，我也正好去看看林辰那孩子。”林夫人起身离开了大厅，对吴松岩表示理
解。
“吴先生——我刚才接到一通奇怪电话，对方一直坚持要和你去的联系，我告诉对
方除非他用真声跟我讲，否则就算是骚扰电话，结果几秒钟后你办公室里的电话又
响起来了，”阿伊的第一句话就勾起了吴松岩的注意：“这次那家伙换了正常声音
，终于不再用吵死人的假声了，她自称叫‘洗衣板’，听声音还是一个年龄不大的
女孩子。。。。。。”
吴松岩猛地一惊：“她在哪？阿伊？她和你说了什么？!”
“和我说了。。。。。。一个电话，让我通知你打这个电话过去，还要立即取得联
系。”阿伊在电话那头抱怨道：“吴松岩先生，我知道你因为坚持替我们这些贫民
打官司得罪了很多人，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你去浪费宝贵时间——”
“谢谢你，阿伊，现在我就打过去，你在办公室开启设备跟踪这个电话信号的接受
地点，”吴松岩拿起一支笔在手心飞快地记录下阿伊报出的号码，“这个女人。。
。。。是我的秘密线人，负责帮我调查那些大公司后台的事情，她现在可能遇到了
麻烦，我们必须帮助她。”——他随便编了个理由，却觉得这与现实也差不多。
“天哪。”阿伊惊叹道，“我这就去做，吴松岩先生。”
吴松岩挂断电话，对着手心记下的数字拨下一通陌生的电话，他是那么的专注，以
至于忽略了背后楼梯口传来的脚步声——
“喂喂，洗衣板吗？是你吗？”仅仅一声等待呼叫，电话就被接通，吴松岩就迫不
及待地说道，“是你吗？”
“吴。。。。。。吴。。。。。。”出乎吴松岩之前所有的预料，对面传来一个啜
泣着的、年轻的不可思议的女孩子的声音，听起来分外娇弱，就像吴松岩之前联系
的那些被天之扉大公司迫害的受害人家庭成员一样，充满了恐惧。
“——他们——他们发现我了！他们已经派人到这里来了！吴！你要救我！救我！
”啜泣了一小会儿的洗衣板突然发出近乎尖叫的声音——这让吴松岩产生一种错觉
：仿佛之前和他通电话的那个理智机警的对手已经变成了一头无助的待宰羔羊。
“冷静点，洗衣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要这么恐慌？谁在追你？”吴松
岩竭力稳定女孩子的情绪，说道：“——是‘天之扉’的人吗？”
“ ‘天之扉’？不——是帝国的人！他们发现我了！”女孩的声音丝毫没有降低，
她似乎在把话筒这头的吴松岩当成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死抓不放：“我敢肯定，
虽然帝国的执行部们有直接出面，但组织已经派了好几拨不同身份的人来我这里，
能做到这点的只有组织，就是执行部让他们这么做的！”
“我的天哪，洗衣板，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吴松岩拍了拍脑门：“拜托
你，冷静点行吗？这样我没法帮你摆脱困境！”
电话那头出现了不短的寂静，只有女孩急促的呼吸声传出，听着那呼吸声，吴松岩
能想象她的声音原本是多么的甜美，说不定还是个美丽的少女。。。。。。
“抱歉，我太冲动了，”休息片刻，回复了大部分冷静的洗衣板说，“吴，我现在
告诉你，我的实际身份是帝国的秘密研究员——别打断我的话，让我说完——负责
一些永远不能公之于众的项目，帝国在中华联邦、在欧洲联盟、在东南亚、在胡恩
大沙漠、在全世界都建有秘密研究基地，这些研究基地又在‘天之扉’这样的大型
公司掩护下运转，一旦发生什么变故，‘天之扉’就可以介入各地区并且从表面阻
止事情泄露。”
“我的天哪。”吴松岩呐呐自语，重复着相同的感慨：“洗衣板，你是帝国人？”
“。。。。。。我所在的小组，研发的项目是最高机密之一——其安全保密级别甚
至超越了核武器与禁术魔法，我早该意识到——帝国不会让我们这些知道秘密的人
久存于世，一次巧合，我发现了帝国的最高级特殊部门•执行部的计划，他们决定把
我们全部抹杀。”洗衣板的声音充满了痛苦：“我逃了出来，用尽一切办法——包
括给自己整容——偷渡到中华联邦，这个内陆省份的这座城市，没想到还是没法摆
脱帝国那些怪物的追踪——”
“执行部？什么是执行部？我记得帝国帝都有个城管部门就是叫这个名字。。。。
。。”
“——这很复杂，我尽量跟你解释：帝国为了渗透一座城市、一个地区、一个省份
，会选择多方面扶持代理人——经济贸易上面帝国操控‘天之扉’那样的跨国大公
司，黑道那样的违法存在，帝国会派遣各种具备非凡能力与天赋的头目控制，此外
还有其余各种部门：媒体、政府、警察局、保安部门。。。。。。这些地方全都有
帝国的渗透，负责监视这些傀儡、负责抹杀一切不安定因素的特殊部门，就是‘组
织’。”洗衣板疾风般倾诉道：“ ‘组织’没有名字，因为它直接听命于帝国——
听命于帝国的机密部门•执行部，这个‘执行部’在你们看来只是一个帝都城管部门
，但现实远非如此，我只能告诉你，负责监控所有帝国在中华联邦傀儡的‘组织’
，充其量不过是‘执行部’的一条触手，你可以把组织理解为‘执行部里面的一个
组织’——”
“我还是不明白，你说帝国执行部掌控组织，组织监视那些傀儡渗透部门，那么执
行部到底是很么？”吴松岩无法抑制住自己强烈的好奇心，忍不住问。
“天国的母亲啊！你为什么要这么纠结！——把你脑袋里面所有恐怖分子的危险系
数加起来再乘以一亿倍，就是执行部任意一个成员的危险指数，那群疯子是帝国的
剑锋，真正的怪物，你们中华联邦没有任何人可以挡得住他们，他们是超越了常识
的存在，世界毁灭了也不会死的恶魔，”提到这个名字，洗衣板的情绪明显激动起
来：“不要在跟我说它了！我认识的一个执行部下级成员，他在自己的假牙里面装
了微型核弹，每天操 烂数不清的人的菊花！”
“我的天哪，洗衣板，冷静点。”吴松岩把女孩的话完全忽视，当做失去理智的胡
言乱语：“你要去寻求帮助——去大使馆！去联邦大使馆，中华联邦的人会给予你
帮住的！”
“你要我出示自己八星级的帝国秘密研究基地权限证明吗？那样我还没来得及走进
里面就会被帝国执行部下令、让天之扉派隐形轰炸机送上天国的！”
“我的神啊。”吴松岩长吸一口气——他听见女孩又开始啜泣了，那是濒临崩溃的
绝望哭泣声：“洗衣板——”
“叫我玲，这是我的真名，我的帝国名字。”女孩•艾斯玲嚎啕大哭，“我的姓氏你
不可以知道，因为你一定无法接受。”
“玲——找警察！新上任的警察局长是个值得信赖的好人，她是全省的模范警部，
也是这一次市长竞选活动里、支持林星辰大人的主要人员之一！”
如果说刚才玲只是失去理智的话，那么现在，她就是彻底绝望了，空洞而毫无生机
的话从电话里传出，让吴松岩的心里一片冰凉。
“你不知道，刚才被组织派来的那一波人里面，就有警察，还是——”
截至此地，女孩玲的声音突然中止了，像是有人在电话那一头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
，然后恰当好处地按下停止键一样，吴松岩张大嘴巴，似乎不相信对方就这样消失
了。
“该死的！”他痛骂道，开始重拨号码，“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一只手搭上吴松岩的肩膀，年轻的民间律师猛地一惊，意识到沉浸于通话的自己刚
才漏掉了什么。
“我们需要好好谈谈，松岩。”吴松岩的背后，征途市的市长•林星辰这么语重心长
地对他说道，用十二个小时前，和刘舒其一摸一样的语气。
“——好好谈谈。”
国际历273年（按照帝国纪年法）
中华联邦，红旗省，征途市。
城市西区，繁华地带，现任市长林星辰的家中，大厅。
4月28日，早上10:40（继续刚才的事情）
“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松岩。”满面倦容的林星辰揉了揉眼眶，好像他一夜
未眠：“你来访的目的，应该就是把自己收集的关于‘天之扉’的调查情报给我吧
？”
“我原以为您会支持我的，”吴松岩抓紧自己的公文包，内心的激情一寸寸冷却，
他与市长对视，认真地说道：“但没想到，您却试图说服我放弃调查——这和您的
老校友•刘舒其大人简直别无差异。”
“刘舒其吗？他的立场与我不一样，但做了相同的事。”林星辰抬起头，打量了年
轻的民间律师一眼：“不要那么紧张，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图，也没有意义那么做
。”
“我认为这个国家的领导者应该心胸宽阔，为国为民，具有远大的目光”吴松岩冷
冷地说道，丝毫不为林星辰的话所动摇：“但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作为联邦的官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考虑。”林星辰缓缓说道，语气并不如
吴松岩那么强烈，但有着坚定的意志包含在内：“为了中华联邦的将来，为了保持与当
今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帝国间的关系，我们不得不做出一些让步，”他说到这里，
闭上了双眼：“联邦是世界上除了欧洲联盟以外，唯一能与帝国抗衡的势力，我们
绝不可以因为一时冲动而撕裂原本就脆弱的协约，松岩，帝国是特殊的国家——它
的皇族统治制度保证了这个国家的统治者将手里的权力抓的比其余任何一个国家都
要紧、都要牢，也因此帝国可以在战争中做出那些不顾一切的疯狂举动，贸然开展
，只会重蹈之前大战的覆辙。”
“但您正在无视‘天之扉’的所作所为！”吴松岩的心里，最深处的一块岩石被撬
动了——那个女孩•玲最后发出的绝望呻吟，让他联想起许多年以前自己父母的事故
，他大口喘气，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雨夜，被烧的扭曲的双亲的尸体在自己面前展现
着：“您在做和刘舒其大人一样的行为——纵容那家公司，还有其余帝国的跨国企
业，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迫害人民！”
林星辰无力地摇摇头，并没有在继续探究这个话题：“那些无辜的人，我知道自己
得不到他们的原谅，但最起码，我不可以因为一时冲动，让他们的牺牲变得毫无意
义。”
这位征途市的市长自嘲似地笑了笑：“我从没想过自己走了以后能得到祖先之魂的
原谅，松岩。”
“林星辰先生——您手里应该有足够推翻‘天之扉’的证据对吧？”吴松岩的脑经
转得飞快，“把那些资料捅出去，扔给你的朋友•狗仔之王•李维精大人——这个城
市就会闹翻天，您的竞争对手•刘舒其大人会失去所有人的支持，您就可以第三次连
任。。。。。。”
林星辰再一次摇头，拒绝了吴松岩的建议：“我说过，我们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崩
坏大局，那会引发不可原谅的灾难，这场战争——这场没有硝烟、在地下阴影与经
济贸易上的大战，终会打响，但它的第一击，不应该在这里。”
“但是——”
“小心点，年轻人，我见过许多人，把内心的痛苦与压力化作动力，坚持相信自己
所走道路为‘正义’的表现，他们无一例外——全都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偏，最后
统统远离了自己最初的目的，犯下让自身后悔莫及的大错。”林星辰的声音苍劲有
力，像一把重锤“砰”地砸在吴松岩心底，把那块压制仇恨与痛苦的岩石有打回了
原处，固定在它本来的位置上：“我们都是凡人，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世界运营的规
则，松岩。”
“刘舒其大人昨天约我见面的时候，说我和您在一点上很像——我们都坚持自己的
观点与道理，不爱听别人的劝说。”吴松岩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走向大门：“我的
父亲，他一直以为您是一位理想中的政治家，好像您、刘舒其大人、我父亲在大学
学生会里勾勒的蓝图一样。”
“但最后只有你的父亲真正贯彻了自己的理想，松岩，其余的人•我们，如今全都站
在地狱里。”林星辰最后喊道：“刘舒其告诉我你拒绝了他，组织一直在盯着你，
松岩！今天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放弃现在在做的事情，和我一起管理这座城市
，否则你只要走出去，帝国的走狗就会把你死得粉碎。”
“倘若真如此，我就更没有呆在这里的理由了。”年轻的民间律师没有回头，打开
别墅的大门，径自走了出去：“打搅了，林星辰市长大人。”
国际历273年（按照帝国纪年法）
中华联邦，红旗省，征途城。
郊区，某偏僻地域的别墅内。
4月28日，早上11:00（半小时以后）
亚当在瞭望别墅前的湖水，人工大湖的湖面就像一面镜子，平静无波，仿佛死水一般永无波痕，偶尔吹过的清风也不过撩起几道波痕，连湖岸都没来得及碰到就消失于漫长曲折的过程中。
一如这个城市。
一如这个世界。
亚当不喜欢这样的湖，他更倾向于波浪翻滚的海面，中华联邦•南海省有一个叫做海
猫市的小城，那里的海岸因为长年化学垃圾倾斜变得漆黑一片，要用铲子才能在近
乎石化的沙滩上挖出小坑，却也因此才可以承受巨浪永不停歇的冲击，一遍又一遍
，汹涌的浪花撞击在坚固的沙滩上，溅起的水泡消散于空中，发出的苦闷呻吟，回
荡于礁石间。后面的浪花前赴后继，一个接一个死在沙滩上，为的只是让后面的浪
潮可以扑的更远。
他清楚地记着自己第一次来到这个国家时看到的海，那恐怖的浪花将他的人生毁灭
，滔天巨浪让他的理想从此破灭，希望变成绝望，前途再无光明可言。
海猫市的当地居民不知道浪花的可怕，以为坚固的沙滩能保护住他们赖以生存的海
滩，但无情的水花逐年逐年地吞噬沙地，一点一点，最终吞食殆尽一切，不留下一
丁点给人类的立足之地。
就像帝国正在对这个国家做的事情那样，总有一天，世界也会被来自大洋另一端•帝
国掀起的巨浪侵蚀完毕，其余国家的普通人们直到最后一刻才会发现他们已经不再
拥有以前的权力。
“亚当大人，信仰者•奥比奇诺大人的电话。”
这个名字让亚当的心思从人工湖的联想里瞬间收回，信仰者•奥比奇诺，帝国执行部
在外界的代言人之一，他和亚当一样是执行部部门分支•“组织”的成员，但与负责
监视帝国各傀儡的亚当不同，信仰者•奥比奇诺是组织的清洗部门干部（清道夫），
如果说亚当将信息汇报上去，那么信仰者•奥比奇诺就是动手的那一群人。
“hi，亚当，真抱歉打扰你，希望你不要介意。”绝对安全的专线电话接通后，万
里之隔的两人用流畅的帝国语开始了通话：“我有一些麻烦事需要你帮下。”
“请尽管说，奥比奇诺，”亚当在电话这头微笑：“你我从来合作无间，这次也不
例外。”
“哈哈，那我就直说了，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那些政客说话的方式——帝国这边出
了点小麻烦，前几个月有两个机密研究基地的小研发员跑掉了，一个16岁，一个15
岁，还是对双胞胎姐妹，执行部的大人们开始以为这和帝国的敌人有关系，就把我
调来负责这件事，不过从眼下的情况来看，这只是一起单纯的叛国事件。”信仰者•
奥比奇诺的话里带着明显的暗示意味：“根据我手里的情报，那两个小家伙最有可
能偷渡到南海省的海猫市。”
“需要我帮你跨省吗？”亚当打趣地开玩笑，引得对方哈哈大笑。
“不，当然不用，我这么说只是希望你能明白这两个小家伙对我有多么重要，你知
道——总有那么一些人，缺了他们你就什么也干部下去，”说到这里，信仰者•奥比
奇诺的声音变得沉重起来，“有意思的是，我今天在中华联邦的新闻频道，关于你
管辖城市市长竞争的选举报告中，无意中‘看’见了那两个孩子中的一人。”
“你说‘看’见？”亚当皱起眉头，“是用你的能力发现的？这么说，那两个研究
员整容了？”
“所以说我没法把她们的照片发给你，要想验明真身还得亚当你的帮忙。”信仰者•
奥比奇诺说，“我不想打草惊蛇，亚当，你派人去下面这个地址，把那个女孩抓起
来，我这边一旦处理完事情就飞过去，和你会面。”
“我能否多问一句——那两个研究员逃跑的原因是？”
“真可笑，专业人员分析出来的结果是她们被自己研发的项目吓到了，姐姐以为执
行部要杀人灭口，就带着妹妹一起逃了。”信仰者•奥比奇诺发出野兽猎食一样的嘶
哑声鸣：“亚当，我已经给你申请了权限提升，现在你具备暂时的四级行动权限，
可以插手那个八星级研究员的抓捕，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再见。”亚当挂断了电话，转过头望向窗外的人工湖，再一次陷入深思。
亚当和信仰者•奥比奇诺都是组织内部受重点照顾的干部，原因除了他们自身优秀的
业绩，还有与生俱来的特殊能力，信仰者•奥比奇诺的能力帮助他在电视里一晃而过
的镜头里辨别出那个整了容的小研究员女孩，亚当的能力也帮助了他不少的忙——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许许多多像他们这样的特殊人类，绝大多数都像他们二人一样
，被帝国掌控、为帝国效力。
除去科学、魔法、圣光术、炼金术以外的第五种足以改变世界的技术：尽管全世界
的人们都知道这种技术，但只有帝国不惜一切代价研发它、暗中推动它、达到一个
恐怖的巅峰——如果那两个女孩实在负责这项技术的研发的话，她们被吓走与遭受
帝国执行部分支•组织全面追杀的事情也就可以解释了。
好比九千年前的天崩地裂，世界在不稳定的魔法力量作用下一分为三，帝国将被当
做小把戏的炼金术发展到今天完全压制魔法的程度，九千年后的今天，帝国创造出
的新人类正在逐步渗透进这个世界，帝国的统治者们，早已不再是一般意义上的—
—
“四级行动权限吗？”亚当叨念着这个名词，知道这个权限范围的他意识到这次事
件的严重性——绝对比那个组织的清道夫说的要严重：信仰者•奥比奇诺因为在某些
原因，对于帝国的皇帝有着近乎盲目的狂热崇拜，在这份热情不会影响工作的基础
上，执行部赋予了他很大的权力与资金，每年信仰者•奥比奇诺会收到整整一亿帝国
金币，再将它们用在各种清除组织背叛者的行动里，除此以外，信仰者•奥比奇诺还
负责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绑架威胁、走私军火、违禁药物——负责这些非法行为
的善后工作。想象一个帝国皇室的信仰者，脑里尽是比神圣教团里信徒还要热烈的
感情，手中掌握着一票杀人机器和一亿金币的年度资金资助，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干
不出来的呢？就连亚当也不得不在他面前保持低调礼让。
结束完思考，亚当低下头，看着自己刚刚速记下的地址，以及需要抓获的目标现在
的身份，嘴角慢慢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因为那个地址——那家酒馆的主人，昨天还跪在这里，向他祈求获得保护，亚当答
应了他的请求，并把他作为一枚勾引男孩•林辰上钩的诱饵加以利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