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小葵不在的一周,想她

作者:黑罪梵天 更新时间:2018/10/30 21:11:51 字数:2436

在412活动的诸君虽然嘴上说着不管小葵,自顾自的活动,但是不过一转身的功夫,小葵的名字又被挂在了嘴边。

“蛋黄君,你说小葵去取医院的检查报告?那就说明她得病了对吧……”

“小菁,你的逻辑是对的,但是你也知道,我们上周日,也就是没两天前还一起去了漫展呢,那时候小葵一不像有病,二不像心里有事儿藏着掖着,突发的疾病也不叫去拿检查报告对吧,你说这事儿该怎么想呢。”

“emmmm,话是这么说没错,也许是例行的,每个月都要拿的报告呢?”鸭子也提出了猜想。

“每月一次的报告,那就不应该周中出来啊,肯定固定时间周末去拿对吧……”蛋黄找出了破绽。

李越然兴致勃勃地看着三个人扯东扯西的,虽然也很想插上两句,但还是没敢发表意见。他们太耀眼了,自己就躲在他们后面就行了。

“我觉得吧,小葵一定是得了重病了,也许是上周例行体检测出来的问题。”

“小鸡儿你会去例行体检吗?”

“emmm,不会,我顶多测个激素六项。”

“我看小葵啊,是去查染色体了。也许她真的是女生呢,毕竟长得漂亮,受药能力也强。”

“怎么可能,天底下有几个mtf双性人啊,开玩笑......”

“社长,你怎么看?”

“八卦是你们女人的天性,我偏爱沉默。”

“切,真没劲儿。”

小葵同学已经在妈妈的办公室里坐了一个小时了。

张主任孙主任有时先行离开,幸好碰巧今天门诊休息,得以让李主任一直陪伴着她的孩子,等待她的抉择。

小葵像走马灯一样回顾了自己的前半生,或者说从自己接触到**以及mtf这个圈子开始直到今天听到自己“喜得”女**官为止。越想越感觉想不通,甚至坐在椅子上冷笑了起来。

这到底算什么?拼死拼活从记事起就开始对女性懵懂的向往和嫉妒,到上学以后每天混在女生堆里希望自己能至少有点女生的印记,甚至每天做梦梦见自己变成女生,一直到接触到了**圈开始服用激素,一点一滴的改变,都是为了能让自己离女生更近一步。

今天却突然告诉我我本来就是女生,甚而至于我想要变成女生的小小想法都是我体内的女**官和它分泌的激素所造成的。

无法理解,无可理喻。

从生理角度来说,这似乎是一件大好事,但是从逻辑和更深层次的角度来说,这简直是对小葵的一击暴击。

于是她呆坐了一下午,脑子里一片混乱。

“小葵请假了。”第二天蛋黄君向大家报告了这一消息。

第三天同样的消息又从蛋黄君的嘴里说出。

第四天,直到周五,小葵都没有回到学校。蛋黄君先着急了起来。班主任只是一笔带过小葵请假的事,而作为相对知情人蛋黄君而言,他无疑是最接近小葵的人,自然而然地也成为了最担心小葵的人。

而**社也一个礼拜没有进行过活动了。鸭子的剧本被暂且按下,待以从长计议。直到周五午休的时候,社长发话了。“我们去看望小葵吧……”

放学后,五个人就计划着怎么去找小葵。

发了微信她不回,qq群里也叫她了,甚至电话也打去了好几回,就是没人接。诸君无可奈何,又颇担心小葵,只好当面去找她。

“蛋黄君你知道小葵的家住哪儿吗?”社长问道。

“emmmm,老实说我只知道个大概,中河小区...34号?”蛋黄君挠了挠头,又正了正眼镜,努力的回忆着,以前小葵和自己说过呀,还笑眯眯的让我去玩来着……

“这我也知道啊……”社长有些不满。“我和鸭子都知道对吧。”社长看向鸭子,鸭子点了点头,不置可否。“你作为小葵的同班同学,你不应该知道的多点吗……”

鸭子把手机塞进校服口袋,撸了一下头发。“是34号502吧,我去过一回。”

“你不早说。”社长怪罪到了鸭子头上。“好嘞,我们出发吧。”

从岳麓九中到中河小区,要从地铁二号线九中站向南坐两站到市心广场然后换乘一号线向东两站到中河小区。

小葵这个时候正呆坐在书桌前,而小葵妈妈则坐在小葵身后的床边,静静地看着女儿。遇到这样的事情,小葵妈妈也觉得很无奈。旁人也许会觉得,如果我想做女生,忽然有一天,告诉我我体内有女**官,我本来就算是一个女生。那不应该是再好不过的大好事了吗,我不应该高兴吗,这不正是上天庇佑我吗?

其实不是这样的,真正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作为当事人,却是会很容易钻牛角尖的,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非但没有让当事人有美梦成真的快乐与幸福感,反而让当事人产生了怀疑,对人生和人生的意义的怀疑,对自己多年来的努力和努力的价值的怀疑。进而走入一个思想的死胡同,多愁善感者尤甚。

小葵妈妈也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一言不发的陪伴着小葵,让小葵知道有人在关心着自己,自己有一个坚强的后盾。

无言的陪伴正是这个死结的解法。

到场的诸君看到了台灯的光影下满脸迷茫的小葵,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小葵的妈妈示意所有人都坐。鸭子和社长就坐在了床边,蛋黄和小鸡儿则坐在了床边的懒人沙发上,跟在最后的李越然环顾了四周,本想就这样站在门边,鸭子适时的把有些失措的然然也拉到了床边坐下。

于是李小葵的坚强的后盾又厚了一圈儿。

大家无言而又尴尬的坐了一刻钟。也许是这尴尬的氛围悄悄占据了小葵内心里迷茫的空间,小葵深了个懒腰,转过身趴在椅背上,不好意思的笑了:“emmm,谢谢大家啊,都来看我......”

这是小葵这一周来除了不规律的吃喝拉撒外的头一句有活力的话。

自然,这也是社长的目的。如果小葵不是生了生理上的疾病,那一定是心里有跨不过去的坎。患有双相情感障碍的社长深谙此道,这种急性的钻牛角尖和慢性的抑郁症之流完全不同,只要有人去打破僵局就有转机。

小葵妈妈板着的脸也一下子舒展开来,招呼大家喝茶吃点心。

一时间三十平的小房间里挤了七个人,热闹非凡。

妈妈示意小葵自己说出来这一周来发生的事情,小葵也就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说给大家听。

“原来真的有啊,双性人这种状况。”鸭子心里暗暗的想着。结果社长就把同样的疑问说了出来。

每个人心里都在想一些事,小鸡儿和李越然想的自然是“为什么不是我”。mtf,至少绝大部分,是理解不了一个顺性别的人查出苗勒管永存的伤痛的。mtf们无一例外的,渴望着自己哪一天被查出来是双性人。

鸭子心里比较复杂,ta说不清楚自己的感觉,ta不想说自己是男生,也不愿意非得被划进mtf之中。这一种复杂的感觉使ta漠然,除了一开始的感叹ta的脑子就一片混乱。

不过作为一个mtx,鸭子却可以旁观者清,明明白白看懂mtf的一切。

看望完小葵,五个人该打顺风车的打顺风车,该坐地铁的坐地铁,都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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