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鬼父是如何炼成的

作者:黑罪梵天 更新时间:2018/11/2 19:16:47 字数:2466

田小菁从出生到十二岁,都是作为一个黑人和父亲挤在平房里度过的。

父亲越来越沉迷喝酒,逐渐的,在左邻右舍的不怀好意的指引下,慢慢的又和村里几个每天打牌赌博作乐的同龄人混熟了。每天的生活就在家里,牌友家和村里小卖部三点一线。直到今天,十多年不变。

雪上加霜的是,田小菁在这十多年成长得,emmmm,只能说是让人无法直视。

四五岁之前倒还是看不出什么,到了上小学的年纪,母亲代替颓废的父亲带她去买文具,小菁臭着脸嫌弃蓝色的喜羊羊书包,抱着红色的美羊羊书包不放手。去买上学穿的新衣服,小菁也是拉着母亲的手,站在耐克童装前一脸拒绝,眼睛巴巴的看向对面的巴拉巴拉童装。买玩具的时候更是这样,奥特曼玩具孙悟空棒子静静守候在角落里积灰,最受小菁喜爱的是一只一米二的棕色熊熊。

每次母亲来看望她的时候都是一脸无奈,找不出原因的她总是在想,小菁会这样是不是因为自己怀孕的时候想要女孩导致体内激素不平衡让孩子吸收走了。

除此之外也确实无法做他想。父亲日复一日的几乎从没有管过小菁,小菁的爷爷奶奶也在照顾了几年小菁后表示已尽责任。只有对她心心念念的母亲时不时到那个破落萧索的家里来陪伴着小菁。

到了小十岁的时候,小菁的心智也发展起来了。她渐渐的发现,以前自己会不自觉的做出的选择和行为,是有原因的。小菁也慢慢的了解到了一些性知识。男和女的区别。也与此同时,感受到了深深的悲哀起来。小菁明白了两个重点,其一是自己一直以来的认知是女孩,其二是自己是男孩。

她感到错愕。她深刻的理解到了自己的倒错,也陷入了无时不刻的痛苦。

母亲看在眼里。她听别人说父母两方如果一方不能时时的陪伴在子女身边,容易使孩子在性的理解上产生偏差,无奈自己的孩子有这么一个父亲,终于也是无可奈何了。

田小菁就这样在母亲的哭泣和父亲的责骂之中来到了十二岁,小学毕业了。

这个时候的小菁,已经慢慢地成熟起来,也叛逆了起来。她的目标变得越来越简单,明确。她开始穿女装,留长发。酗酒爱赌的父亲无暇顾及这个累赘,回家如果骂上一通又影响心情,而母亲,本就不在身边,更难管到她了。

这一年发生了许多事。村子因为离镇子太近,慢慢的就被吞并了,小菁和父亲住进了镇里,就像之前所说,牌友一致使坏让他们住进了没人要的那一套房子。

小菁毕业了,同时,也开始了女装的生活,这样一个家庭,既可以说是灾难,也可以说为小菁创造了一个极度宽松的环境,让她可以为所欲为。

第三件事,人口普查开始了。全村的人都知道小菁的事,于是那一帮牌友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下黑手,看笑话。

白银镇的计生委配合公安局开展了以党组织为中心的新一季人口普查工作。在各方的操作和当时宽松的法律法规影响下,天高皇帝远的岳麓市就多了一个叫田小菁的出生于2003年五月五日的女生。

一切就是这么巧合,过着暑假穿着睡裙一个人看家的田小菁被敲门声吵醒,稀里糊涂的到了白银公安局完成了二代身份证的办理,莫名其妙的有了身份。

住在岳麓市区的母亲在半个月后才得知这一件事,差点当场昏倒。原来自己三个月没见的二儿子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成了女儿。

父亲却淡然多了,一如既往打完牌回家听说了这件事后,嘴角微微的抽动了一下,哦了一声,睡觉去了。

三个人反应迥然不同,小菁深深沉浸在天降大喜的快乐之中,母亲则充满了负罪感和对镇公安局的不满,至于父亲,他已经快两年面无表情了。

事情就是这么奇妙,怪诞,荒唐。

在狂喜之下,小菁也从一开始的克制,慢慢变得放荡。一件足以变天的大事,同时更可以改变一个人。小菁从一开始的穿女装留长发慢慢的变成化妆,抽烟,喝酒,甚至到了一个月之后,就频繁出入岳麓南的城乡结合部的游戏厅,黑网吧,和一些十五六岁的不学无术的男生女生勾肩搭背。

这样五毒俱全的生活过了一个月。直到八月中旬的一天,回过神来的母亲把她从城乡结合部的一个游戏厅的跳舞机上揪了下来。

小菁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她觉得自己也许是着了魔了。她只记得自己当时心里的一个念头,就是她希望身边的人能够认同她,认同这个叫做田小菁的女生。

母亲来的非常及时,不然再这样下去,吸毒,犯罪和性等一系列的事都会降临到自己孩子头上,她才十二岁啊。

九月一号,小菁入学了白银一中。以一个女生的身份。

半睡半醒中,闹钟响了,如同走马灯一样的过去在梦境中和现在交集。四点了。

小菁摸黑点亮了床边的台灯,伸了一个懒腰,慢吞吞的爬了起来。她已经习惯于在每天早上四点起床了,从初一开始。

最近好像父亲不大能撑到四点,每每到了时间去接他的时候他总是整个人趴在桌边三个椅子拼的“床”上,有气无力的或者是发出轻轻的鼾声。

一开始小菁还以为是父亲年纪大了,身体大不如前了,所以毫不在意。可是这两天小菁又有了点疑问。

在她到对面家时几位牌友不怀好意的笑,父亲有气无力的醒着而不是呼呼大睡的那种肾亏的样子,还有父亲这些天躺在自家床上时不时的呓语……难道是...有谁把他掏空了?

小菁迅速的收拾好之后比平常早了十分钟到了小区路上,昏暗的路灯也像父亲一样有气无力的排列在路两边,远远的小区门口传来了“彭”的一声汽车关门声,远远走过来的是其中一个不喝酒的牌友老孙。

老孙也看到了黑暗中站在路上的小菁,把烟头往面前一吐,右脚脚尖把它踩灭:“呀,小菁啊,哈哈,前两天忘了跟你说了,这几天你爸和我们一起叫小姐了,过两天让他把嫖资和赌资一起准备好啊。”

小菁心里一怔...果然...老头除了赌,还嫖上了。

照旧,一进门就看见趴在椅子上哼唧的父亲和边上围着一圈闹哄哄打牌喝酒的牌友。

“哎呀小菁,你也知道你妈妈和他分居...”

“男人嘛,难免嫖嫖赌赌,你以前也是男人...啊呀不好意思哈哈哈哈哈。”

在狐朋狗友的调笑中,小菁抓起父亲的右臂,搭在自己肩上,淡淡地说:“走,回家了。”

周六的清晨,早上起来晨练的人,和习惯早起的老人,各种各样的声音慢慢的随着朝霞多了起来。

这个时候反而是田家偃旗息鼓的时候,小菁把老头外套脱了,扔到床上,想了想,又把家里窗户都关上,卧室的窗帘也拉上,难得周六,睡会儿吧……

迷迷糊糊中,老头不停说着梦话,小菁也转了个身,仰面朝天躺着,被子轻轻盖在身上。

“再来一回嘛,再来......”一阵梦呓,随后是一只大手掀开了被子,田小菁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人压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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