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作者:Lnia 更新时间:2018/11/18 10:20:42 字数:4098

舰队出航已经半个月了,上百条巨大的战舰时刻提着饱满的风帆,拖着一条条雪白浪花构成的尾迹,航向冰海深处。

这庞大舰队中的每一条战舰无疑都是帝国的瑰宝。建造舰船龙骨的木材都是城市中精心种植的坚硬树木,也只有这种附加了特殊魔力催生的巨大树木制作龙骨的舰船才能在暴风中穿行。

每艘战舰都配备着炼金术士和帝国魔导师打造出的撞角,水线以下包裹着将近一公分厚的红铜装甲,这能让她们破开冰海上最坚硬的冰层,航向冰海极北之地的尽头。

栏杆边站着一位士兵,黑白的海军军装一尘不染,他腰间的一排大小不一的小皮包里一定装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抬头撩开挡住视线的发丝,他带着无沿的帽子,一根蓝色的羽毛向后飘摇,自从自己刚上来时他转过来行了对公主的礼节,之后就一直雕像一般的站着。唉,感觉船头的雕像都比他有生气。无奈地摇摇头,目光沿着炮身伸出船舷,北海的海水是湛蓝的,透明的,无风的时候,就像泡沫般起起落落,远方能看到的战舰有数十艘,几条三级战列舰,还有一条一级战列舰。再远方,海天一色,大海上永远都是这种景色,一种让人丧失希望的景色。永远都不会有什么改变。海风卷动着我的发丝,还有裙子上一层层的花边和各种装饰,也就海风还能让人感到一丝快意。

“殿下,我说过很多次了,请不要一个人上到艉楼甲板上来,这里并不安全。”

收回望着舰队其他船只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捏紧了船舷的围板,“唉,哪都有他。”

转过身,双手交叠放回裙子前微微欠身“知道了,兰纳老师,我这就回去。”直起身子后退了一步,立刻转过身就向着中甲板的方向走去,现在只想离他远点。

推开艉楼的舱门,木头腐烂的气息铺面而来,真是讨厌,但是想想那大贤者的白色头发,还是忍忍吧,父王也真是的,怎么让他也跟过来了。伴着高跟鞋在木甲板上哒哒的声音,冲进了房间里,“唉,好生难受。”拨开刚刚走动时挡在眼前的发丝,我回头贴在门上屏息着,“唔,他应该没跟过来。”转身走到床边把手背过去解开了裙子的系带,繁琐厚重的裙子滑落在地毯上,“感觉好多了。”接着又解开了束腰的系带,随着啪嗒的声音,那该死的束腰也落在了地上,飞扑到床上,随手拿起床头的一本书,这是船长的书籍,原本这也是船长休息的地方来着,但自从被选定为我的御驾,那倒霉的海军上校就搬到船舱里和大副一起睡吊床了。没什么意思,一本讲海军战术的书籍,把它丢到一边,还是谋划谋划怎么去外面玩一玩吧,靠自己肯定是不行了。

门突然被推开,看那白色的头发就知道,是那个讨厌的大贤者,“啊!谁允许你进来的!”

“殿下,虽然您是帝国公主,但是您还是需要对贤者保存最起码的尊敬。”他右手捂住胸口,微微欠身,“您看看您现在成何体统,如何掌管国事。”他伸出左手,一面光滑的水银镜子浮现在了他身前,镜子中的我穿着蓬松的亵衣和短短的灯笼裤,腿上套着白色的长筒袜,趴在床上望着大贤者,没有丝毫公主的样子,“啧,请尊敬的大贤者退下。”咬着牙冲他抬手,房间内的温度骤降,数十枚一分米长的冰刺从我上方刺向了他。

“殿下,请您穿好裙子,在下来是有事情的。”他还是保持欠身右手抚胸口只是召唤水银镜的左手转了一个角度,水银镜消失在波纹中,我射去的冰刺突然静止后也消失在波纹中。

真是讨厌,刚想舒展一会。

他走到我的床边,府身捡起了我丢在地上的裙子和束腰:“殿下,请您起来。”

“知道了。”从床上坐起来,瞪了大贤者一眼,一边整理着亵衣一边站起身来。

兰纳将裙子放在床上,摊开束腰靠了过来,我抬起手臂以方便他绑好束腰。

“请问尊敬的大贤者来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刻意加重了重要的语气。

腰上猛地一紧,感觉内脏都要被吐出来了,剧烈的咳嗦了一下后瞪着他,“您要干什么?”痛苦

之情不言而喻。

“对不起,亲爱的公主殿下。”他坏笑着又松了松束腰的系带。转身拿起了裙子,从裙子中取出裙撑,单膝跪下撑开了裙撑。

我伸出右脚跨进去,接着是左脚。

“殿下,我们的舰队即将进入冰海。”

自己理正裙撑的位置:“那又怎么样呐?”

举高双手让裙子套在腰上,转过身背对着他。

“舰队遇到麻烦了。”肩部感到了布料的压力,是绑带系好了,他退后后了一步再次单膝跪下。

“我知道不用你说,小隐怎么样了?”面对着他伸出了白丝包裹着的右脚。

大贤者捡起倒在一旁的高跟鞋,双手扶着递到我的脚边,“还是晕船,这次带她来真是难为她了。”

“她可不会放心你单独呆在我的身边。”探入右脚,同样的方式穿上了左脚的鞋子。

他抬起右手掠过我的头发,淡蓝的光辉覆盖住棕色的头发,亮度猛地一亮,“我们该去找船长了。”

轻轻的扭扭头,确定发丝没有不合礼仪的地方,“唉,走吧,兰纳老师。”

进入船长的海图室,兰纳在后面重新关上了门。

“公主殿下。”海图室中的五人转过来同时鞠躬。

“免礼,船长先生,我们遇到危险了么?”说完,踏着高跟鞋在地毯上沓沓的声音,走到巨大的桌案边立好,保持一个公主应有的礼仪。

“这么说也不为过,我亲爱的公主殿下。”船长老练精干的脸上流出一丝郑重,他挥手重置了海图,桌案上方悬浮着的地球仪开始旋转,在白色的光晕中将冰海地区的地图投摄到桌子上,随即,一枚白色的三角标注在了地图一角。

“下面请航海长为您介绍情况,我尊敬的公主殿下。”船长再次鞠躬,并后退一步,腰间的佩剑撞在裤腿上,发出响声。

“殿下,舰队即将进入冰海,但是按照贤者大人的观测,冰层厚度据往年加厚很多,我们面前是一座冰山,如果绕行,我们的舰队可能无法及时进入「冰雪之域」。”航海长是一位年轻的男子,戴着一副圆框的金丝眼睛,属于海军高级军官的蓝色四条纹肩章平平的托在他的肩上。他对着桌案扭动手指,表示着冰层的地域侧了过来,“最大厚度达到了上百米,宽度一直延生到视界之外。”说实话,整艘暴风之神号上,只有他还能感受到一丝暖意。

“殿下,我们希望您能使用「冰神制裁」击碎冰层。”身后的兰纳欠身说道。

我向向航海长微微点头以示致意:“我会尽力的。”

前甲板并无艉楼顶那般视野,前斜桅杆指向远方蓝色海面上乳白色的冰山。那是来自冰海的巨兽,在正常情况下,没有任何船只能跨越它,包括这支冰海舰队。

“殿下,舰队已做好准备。”船长说。

望着远方的冰山,微微点头后,我抬起了右手指向冰山,纯白色的丝质臂套裹住整个手臂以及手背,露出白皙的手指。

我开始集中精力,顷刻间,视野被放大了无数倍,银白色的北风之神号浮动在云层上数十万米高度,她的位置立刻显现在脑中。开始吧

无数的魔法阵被激活,一根冰刺正在凝聚,同时,两个炫目的冰凌浮在我的两侧半米左右,它们都随着我的手指方向,射出一道蓝色的光束,在冰山上汇聚成一点。冰刺准备释放!

海风卷动着我的头发,冰柱释放时轻松的感觉撞击在我的脑海中,仿佛出席一天的宴会后甩脱掉高跟鞋一般的轻松。

重新睁开眼睛,望着被两束光聚焦着的冰山,等待着打击的来临。

天空好像微微一暗,一段灰色的光斜着插入了冰山,巨大的冰块夹杂着水汽和冰渣腾空而起,冰山被雾气淹没。

山崩地裂般的爆炸声夹杂着风呼啸的声音从前方滚滚而来。

“冲击准备!”我听到桅杆上有人喊到。突然我感到腰部被人从两侧包住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大贤者,除了他,这天船上没人敢这么干。船长伸出左手扶住了船舷的围板,除了船长,其他人都微微弯腰,一边扶住围板或其他什么,一边扶住自己的帽子。

几乎是立刻,水汽卷着冰渣冲了过来,瞬间淹没了船体。原本在海风中微微摇晃的巨舰,船头被猛地抬了起来,紧挨着围板,我看到平时藏匿于水下的巨大撞角被抬出水面,又被重重的摔回海里。

数十秒后,船的晃动才不再如此剧烈。

“殿下,您应该时刻注意礼仪和外表。”大贤者松开了扶住我腰部的手。他挥手使用魔法,瞬间清理了沾在我头发中的冰渣和凌乱的头发。

又来。“是,尊敬的大贤者阁下。”真是受够他了。

远处的冰山依旧被水汽覆盖,久久不被驱散。

甲板上又忙碌了起来,一名深灰色制服的水兵冲了过来立正,向我行礼,“公主殿下。”

随机再次立正,转向船长,“长官,防御法阵无法覆盖桅杆大部分区域,导致主桅杆上的横桅出现断裂,部分帆面受损,需要修复。”

紧接着又一名水兵冲过来同样行礼汇报,“舰队中三十艘没有核心防御法阵的中型战舰舰体受损,其他各级战舰桅杆均有不同程度受损,需要时间修复。”

船长向我鞠躬:“殿下,感谢您的出手,您可以去享用下午茶了,剩下的交给我们就好。”

总感觉这种语气很讨厌,“是的,船长阁下,祝您的舰队前行愉快。”不得不施以礼貌的微笑。

转身踏上离开舰首的楼梯,故作强硬的说,“大贤者阁下,我想去看看隐。”

“没问题,殿下。”

倒是听不出来有什么不满,这反而让人更加不安。再想想其他的办法激怒他吧。

中甲板上镶嵌着面积巨大的格栏板,用于下层甲板的通风,通往下层的楼梯就在格栏板的两侧,与其说是楼梯,还不如说是梯子,低头看看及地的蓬松裙摆,还是不逞强了吧。

“贤者大人。”抬起右手手背朝向他。

“遵命,我的殿下。”他捏住我的右手,开始施展法术,我立刻扶了起来,随机被他放到甲板的下一层,之后他也飘了下来。

环境顿时一暗,通往再下一层的梯子在中后甲板的格栏板边,楼梯布置于主桅杆前后的两块格栏板边,前格栏板的楼梯通往单数层数,后板的楼梯通往双数层数。空间不是很大,即使踏着高跟鞋也能站直不碰头,但是大贤者同学就只能微微弓着腰走了。两侧摆满了重弩,被粗壮的铁链和绳索固定在甲板上,每门重弩边都站着着三三两两的水手,在向我行礼。

很快来到了最底层的甲板层,再往下就是底仓了,也是隐待着的地方,“我真搞不懂,为何一定要把她丢在这里。”

“殿下,她是很危险的,把她安置在底仓是必须的。”

大贤者将我放在底仓里的平台上,自己下来的同时点亮了支柱上的魔石灯。整个底仓亮了起来,这里是船的最底层,数千只装满淡水的橡木桶铺在这里,充当压舱物来维持上层设施的重量,但真正的压舱物还在它们的底下,那有上千吨重的花岗岩。

许多木桶是看不见的,因为每隔十米都会有一块平台,遮挡住下面的木桶,就如我们所站的一个平台上,

不远处的平台上,放置这一只笼子,里面躺着一只女孩,铁链从笼子里延伸出来,钉在周围龙骨上突出来的钉子上。女孩有一只翅膀,右边的翅膀只剩下一截根部,**的部分已经愈合,但是不会再长羽毛什么的了。左边的翅膀被强行合上,特制的夹具无情的穿透了羽翼,让它无法张开。

“隐,你好啊。”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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