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历历在目，覃歌靠着那棵古松微微出神。
就在这里。
他和她初此相遇。
他赠予了她一抹剑穗，她回以他一面羞涩的微笑，他保佑她度过一路的考核，最终成为了他的徒弟，她带给他沉寂的生活几分活力，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们本可以一直这样，或许，也许，很有可能，一直这样，那样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他若是没有对她过多的宠溺，那她就有可能不会对他产生逾越的情愫，就不会做出那些出格的举动。
耳边忽地传来几分动静，覃歌稍作隐蔽，迎面见着两个小弟子朝他这边走来，他们的服饰都是广袖口，白云领，头发上还束着玄白色的发饰，应该是凤栖山的弟子无疑。
他们手里面抬着一个黑色的大箱子，相互攀谈着。
“喂，三鹿，你说大牛师兄让我们搬这东西干啥。”胖些的弟子对着瘦些的那个提问，“我问他们这是个什么东西他们也不说，总感觉挺沉的。”
“我也不知道，据说好像是丝竹仙子安排的。说是一些器具什么的。”三鹿翻了翻白眼，“不过……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我们几个，要脑子没脑子，要天赋没天赋，还不是只有一身的蛮力，老老实实按照他们的安排来不就行了”
“不是，我总感觉他们这群人啊，不厚道，就是见着咋们三兄弟出生贫贱，就是是看不起咱三，大牛师兄也是，仗着师父的偏袒，自己只做小事，每次什么重活累活都让咱两来。”胖弟子停下来抱着胸口。
“行了，二猫，别怨了，这不大选在即，时雨尊者表明开始收徒，再加上闵南掌门此次也到了收新徒的时机，所以这次大选的参与者要比以往多不少。”三鹿叹了口气，继而道，“再加上三个月后的仙门大比也是在我们凤栖举办，门中人手明显紧缺，听说最近从北境招了不少凡尘弟子前来帮忙呢。”
“那就派他们搬东西呗。”二猫抱怨，“咋们再怎么说也算是资深弟子吧，整天做这些脏活累活也不是个样子。”
“好了好了，走吧。要是让师父知道你在背后这般不满，小心他老人家取消你这次大比的资格。”三鹿拍了拍二猫的头，换了个抬箱子的手，“走吧，近几日山上多生事端，各位尊者都不太心安，我们拖久了想必大牛师兄怕是着急，我们还是快些上去。”
“好。”二猫应承，跟着加快脚步，两人很快就消失在了覃歌的视线里。
有几分意思。
覃歌现出身形，两个小弟子可能没有注意，但他却发现，那箱子里面装的东西。
可是一具尸体。
一具女尸。
可能是由于材质的特殊性，覃歌并不能完全探知出女尸的全貌，但不管怎么样，他可以确定，这是一具尸体，而且是一具遍布魔气的尸体。
覃歌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过了前面的小镇，就算是真正到达凤栖山的范围了。
不过……最近的凤栖山，看上去着是有些热闹，不知道他的旧人们近来何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