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这里就是原来的神所住的地方吗？”
璇玑打自到这里就开始蹦蹦跳跳，如同一只入了水的鱼，一点也没有之前搁浅般的死气沉沉。她穿过那湖泊，迎着阳光对着覃歌招手。
虽说是普通的白色弟子服，却在她别样的灵气下显得分为活泼，在那透彻的白玉塔前，清风渐起，带动灵力化为齑粉，在她身边汇聚，飘散，化为霓裳羽衣，使她本是娇嫩可人的小脸显得愈发诱人，如同出浴的仙女一般。
“嗯，原本是的。”覃歌用力吸了一口气，朝她走去，“这里原有神驻留，后来因为神界遇袭，这里也因为连通仙神二界被魔族袭击，导致很多东西都消亡殆尽，原本驻在这里的司星神也是陨落而去。”
“魔族就有这么厉害吗？”璇玑眼中闪着紫光，迎到覃歌面前道，“我不是记得天魔也只是和真仙的实力相差无几吗？但是……神不是要比仙人厉害多了吗，那他们不也应该可以轻易对付魔族才对吧。”
“不。”覃歌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你所见到的魔，其实并不能算作魔。”
“他们大多是由人转来，入魔的原因也是因为七情六欲，也就是因为欲望，魔才强大。”
“而神和魔不同，他们则是追求极致的无情无欲，这要比我们仙还要苛刻，也正是因为完全无情欲，他们才能登上神籍。”
“那他们不是都成了木头人了吗。”璇玑嘀咕，“没有情欲还有什么意思。”
“对啊。”覃歌长叹了一口气，“你祖师爷凤栖尊者曾对我言过，最初的魔，是由神转来，他们因为产生情欲被众神审判，最终脱离神界开创魔界，因为带有神性，他们的力量更加纯粹。”
“魔因欲而生，因为生命的漫长，长久无情无欲的积压，导致神在入魔的第一时间产生的情欲要比凡人庞大很多，实力自然也就不可相提并论。”
“哦，这样啊。”璇玑点头，转而扭扭捏捏，轻拉住覃歌的衣角，小声道，“师父，你最初遇到我的时候为什么要骗我……你不就是月华尊者……”
“是不是，是因为我太……太低贱，配不上做你的徒弟……”
“何来此谈。”覃歌见璇玑面色又是一暗，便知道了她的心结所在。
原来是这样。
他之前就发现璇玑的细微变动，在他和蓝昆交谈之时她估计就是想到了他的身份，却又在他的回避下没有得到答案，估计就开始担心他是否是真心待她。
唉……孩子啊，就是喜欢想太多，也怪不得璇玑，只能怪她所处的环境太过复杂，到头来，错的还是这个世界。
好了，大好时光想这些作甚，不如好好享受几分。
凤栖内魔族的气息，愈发深重，还有之前的那句女尸，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都还未向任何人谈论这事。因为他总感觉，如果真有魔族出没，那和他的徒儿们一定也有关系，他要找到六十年前事情的真相。
默念了几遍清心咒，覃歌对着还在发愣的璇玑轻道：“走吧，到那塔中看看，为师带你见个好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