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术式第二原则：结界质曲率及面矢筛选原则（无解防御法术——单向结界）
2.3.1
结界，一种防御法术，看起来坚硬无比便利得不行，实际上确有诸多烦扰：结界是必须闭合的，这已经是连这个世界都公认的定理，一但结界破了个口，就会像和思凯拉对战那天一样整个破碎掉。
然而只有我的可塑性结界——我唯一觉得异于常人的天赋（实际上后来发现是烂大街的特殊天赋），可以无视这个定则，于是我就可以将结界做成任意的形状——只要不太离谱。
我曾经是这么认为的。
但在我看到维克特的比赛之后我就发现这世界上有比我这垃圾结界方便得多的东西了——虽然挡不住光魔法攻击。
维克特的结界也是可以随意塑形的，当时和克赛茵交手的时候就是把一片结界直接挡在了身前。
而且他的结界是单向通过的，如果把自己放在结界中，就能做到攻击别人的同时而不挨打。
“维克特……说实话在之前他作为男生天赋已经不错了，但是还是没有到那么厉害的程度。”格瑞德老师沉吟道，“你对于你的身世没有骗我吧。”
“肯定不会的啊！”
“维克特从小被思凯拉的家里收养，但是思凯拉父亲是我们国家的将军，收养维克特的主要目的是培养一个强大的魔法师辅佐思凯拉战斗。”
“思凯拉的火魔法我见识过，感觉耳膜都要穿了……”
“但是维克特是个雷电系法师，和思凯拉一样都是攻击性质为主的法师，而且威力远远不及思凯拉，思凯拉家中更希望一个土系或者金属系的法师负责保护来辅佐思凯拉作战，于是对维克特很不满意。”
“结果维克特被赶出家门了？”
“是的，就在几年之前，但是那时的他不叫维克特，他在离家的时候是没有名字的，因为身份太低，所以我们也不知道究竟你是那个离家的人还是现在的维克特。不过大部分人还是觉得维克特才是。”
“是啊，虽然长得相似但还是有区别的吧。”
格瑞德老师苦笑了下说道：
“不……是觉得他出门闯荡这么久性格总归该有些成长……”
“等会等会！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对此非常有异议！我的性格怎么看都是沉着稳重内敛谦逊而智慧的类型吧！”
“我不觉得沉着稳重内敛谦逊而智慧的人会这么夸自己哦。”格瑞德老师摇摇头，“维克特的雷电系法术虽然不如思凯拉那么强力，但是在他攻击的范围内雷电法术是极难闪避的，幸而雷电法术只能在控制范围内生效，不像火魔法那样可以弹射出去，所以还是建议远程攻击。”
“然后被他的结界全防下来？”
格瑞德老师微微叹了口气。
“单向结界这种东西就是无解法术，问我我也没辙。”
“雷电系法术倒是好防御，我在衣服里穿铁丝就好了，啊，当然有银是最好的。”
“金属是导电的，你怕是想死吧。”
“正因为金属是导电的，所以才可以防雷啊。”
“……”格瑞德老师竟然颇为认真地考虑了一下，“好像真的可以！”
一般游戏中都会有金属铠甲不能抵抗雷属性攻击这种设定，但是实际上金属才是防雷最靠谱的手段，避雷针也是金属制品，解释其原理的方法一般有两种，一种是金属将电导走从而不会伤及建筑，另一种是金属屏蔽电场。实际上来说都是一样的。
“但是你还是要小心点的好。”格瑞德老师说道“听说维克特似乎现在会了风魔法……”
“哎？还有后天开发出新类型魔法的情况吗？”
“按理来说没有的，但是确实有这样的传言。”
那可真是麻烦了。
“说来洛恩，你能不能帮下忙，可塑性结界的话做个轨道什么的应该没问题吧。”
格瑞德老师正在摆弄一堆实验用具，似乎他是想研究小球在斜坡上的滑落过程。
“为什么要用结界做啊。”
“结界是绝对光滑的啊，我也会结界但普通结界必须闭合用起来太麻烦了，我想用结界做成轨道然后加速物体记录数据的。”
“倒也是，如果普通结界的话，在里面做很久做实验的话憋都憋死了，感觉结界这种东西，空气都透不过吧。”
我当时只是无心地附和道。
结界是绝对光滑的我也有感触，于是基于老师的情报，善良的我大发慈悲地帮格瑞德老师做了大约十分钟的实验。
2.3.2
第二天对战比赛如期开始。
站在我对面的，就是禁术单向结界的学成者，维克特。而帽子上的青色边沿也证明了他的另一个身份——雷电系法师。
在昨天研究了一晚上之后我明白一个问题：打破结界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太扯了，和思凯拉那次是完全静态的结界我才有办法打破，但是在战斗的时候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去布置水滴魔法和结界，再者如果布置成功，对方只要解除结界另制造一个就可以了。
再说我来这边也不是为了取得好成绩，虽然如果只获得一个中等rank很让人不爽，不过我的天资本来就是“中等水平”。伊艾克丝那边不去就是，毕竟也是出于无奈。
所以输了也就输了吧。
我一抬头，发现克赛茵竟然在观战席上，姐姐赛茵也在旁边，虽然赛茵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不过克赛茵看到我发现她的时候，笑着向我挥了挥手。
“加油，学长！”
看口型似乎我可爱的队员是这么说的。
……好的我今天一定要打爆维克特的狗头。
不知道为什么，场外有可爱女孩子观战就让人非常的有干劲。
不过场外我还看到了伊艾克丝，她应该不是来看我的吧，难道她也很忌惮维克特的魔法所以来看看有没有破绽么。
“维克特同学，念在你和我长相如此相似的份上我觉得我们应该少一些争执，我们可以各让一局然后第三场进行比试，你看怎么样？”
“……那有什么意义。”
“要不那就你先认输一局我再认输两局好了。”
“你完全就是想让我先输一局然后翻脸不认账吧……”
维克特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眼看向我。
切，智取也不行么。
“这么打下去又没有什么意义，你有单向结界我又打不到你。”
“但是我能攻击到你吧……快开始比赛吧别废话了。”
“切……好吧……”
“开始！”场地外的安格老师宣布了比赛的开始，就在此时我突然伸出之前背在身后的手指向维克特，一颗冰制作的圆球向维克特的方向直飞了过去。
咻——！
如果硬要说这是什么声音的话，就是子弹划过空气的声音。一千倍的控制力即使在作用半径只有一米的情况下加速效果也是很可观的，所以我能将一块水变成冰后以子弹的速度弹射出去，这个速度即使是较薄的钢板也可以击穿。
其实趁着和维克特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悄悄念写完了术式。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是什么好面子而不用猥琐战术的人。
砰！
然而下一刻我的冰弹被直接弹开，维克特向前伸出的手掌前端，多出了一道透明的墙，而维克特身边不明来历的风正向前吹起他的披风。
单向结界。
而且这家伙真的会风魔法么。
“……偷袭啊，你就只有这点能耐？”维克特一脸不屑。
“是的，我就只有这点能耐！”我十分坦率地回答道。
“……”维克特一脸的无奈。
“不这样又分不出胜负……我都说了你的结界我打不穿……”
“我都说了……”淡蓝色的法阵浮现在维克特身前，随着光阵浮现，细小的电流在维克特身边噼啪作响。而维克特术式的咏唱速度几乎快到让人惊讶的程度。
这家伙果然训练了不少吧。
“我都说了但是我能攻击到你吧！”
滋滋滋！
我的身前和身后瞬间出现了两个光阵，而从中出现的是两个闪耀的光点，一道闪电直接从中穿过，快到人眼无法察觉，只能听到电光消退后，空气中仍残余着劈啪作响的电流声。
然而即使空气中闪电的路径清晰可见，但闪电通过我的衣服的时候却如同消失了一般直接透了过去。
“所以都说了……分不出胜负的哦。”
“唉？！”第一次见到维克特惊讶的表情。想到他平时冷漠的态度真让人大快人心。
“哎？就这样？你就这点攻击手段了？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刚才好像看到什么东西穿了过去但我完全没事哦，你不会就这点能耐吧~”
穿着内置金属丝衣服的我开启了肆无忌惮的嘲讽模式。
“切！”维克特简直愤怒的要爆炸了。
哈哈哈，真开心。
一脸不爽的维克特见攻击没有奏效，再一次发动了魔法。
“……执行！”
又一次雷电攻击奔我而来，这次一道明亮的闪电穿过我的身体足足一秒，然而我却毫发无伤地站在原地。
如果采用比较易懂的方式解读的话，电流更喜欢从低电阻的路线通过，而我周身内置铁丝的衣服正是如此，原理就好比衣服的金属将位于中心的我短路了一样，电流根本不会通过我的身体。
“哈哈，多少次都一样的哦！”我得意地叉着腰说道。
雷电系法术对我毫无效果。
然而明白这一点的维克特把结界扩大成球形包裹住自己全身，就这样和我对峙着。
风突然停止，维克特的衣角就这样落了下来。
为什么不用风魔法攻击我呢。
我又试探性地攻击了一发，冰弹被结界挡住，向着一个奇怪的角度被弹了出去。
而且我觉得他的结界很不对劲，要说哪里的话……就是打上去的质感。
结界如果去摸的话，手感要比沾了水的玻璃还要滑上许多，毕竟结界似乎是魔法造物而不是什么有摩擦力的物质，在我看来结界的摩擦系数是绝对的零，但那就有一个结论，假设现在有一道结界在我面前，我并非垂直而是倾斜地射一发冰弹的话，那么冰弹就会像被镜子反射的光路一样，向着对称的方向飞出去，入射角等于出射角。
但是我刚才故意打了一发擦边弹，子弹却沿着几乎垂直结界的方向弹飞了出去。
这种感觉就像有摩擦力一样。
单向结界只是结界的一种，至少看上去是本质相同的东西，为什么绝对光滑的结界会有摩擦力呢。
微观结构？打个比方，如果微观上把结界做成锯齿形，那么有类似摩擦力的效果也是可能的。
而且更加奇怪的是结界的颜色，从边沿能看到维克特的结界很厚，整体的透明度却和普通厚度的结界一样，这么说同等厚度的话，维克特的结界应该非常透明？
微观结构，透明度，太奇怪了。
在思考的时候我预备在身后的冰弹由于时间太久且冰冻不足已经融化成水珠，但是没关系，即使是水珠在高速下也会有子弹一样的伤害，于是我直接把水滴向着维克特发射出去。
包裹着维克特的结界直接变回了一堵墙挡在维克特身前，而我的高速水滴也被挡下，维克特身边突然多出一股极强的风把维克特的衣服向身前吹去。
“没用的。”维克特说道。
结界的厚度变薄了，按理来说因此维克特的结界应该更透明才对，可是并没有……结界仿佛变回了普通结界的样子，而且来历不明的风又一次出现了。
我注意到了维克特和他的结界的各种异常：如果我有这种法术，就直接维持着刚才包裹全身的状态，这样的话我就能无风险的攻击他人而不会被攻击到。
另外他的风魔法除了制造特效以外没有任何应用。
这是为什么，格瑞德老师说过单向结界学习是有极大的风险的，我觉得这个法术一定有着致命的漏洞。
我突然想起和格瑞德老师做实验的时候我无心说过的话。
“感觉结界这种东西，空气都透不过吧。”
而且格瑞德老师说过，没有本来只会一种法术的人后天又能使用别的法术的先例。
我对维克特说道：“你不会风魔法吧。”
维克特只是默不作声。
一切线索忽然变得合理而有逻辑，单向结界的极大风险，让维克特结界产生类似摩擦效果的微观结构，包裹全身时维克特结界异常的透明度。我在用水弹的时候维克特的结界变成和普通结界一样的厚度和透明度的原因，还有同时产生的强烈的风。
我将水壶中的水直接倒出用魔法悬浮在我的周围，强化了自己的身体开始直接绕着维克特跑了起来，维克特果然把结界保持了墙的模式对着我，我直接打出一发冰弹，但目标不是维克特和他的结界，而是场地边缘的，保护结界。
普通结界的话，入射角一定是等于出射角的。
冰弹直接被结界弹射回来，精准地从背后射向维特克，维克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把结界切换成包裹全身的模式挡下了攻击，然而此时的我已经到了维克特的身前。
结界是可以融合的，在和思凯拉对战的那次我就是用把自己的结界和背后的场地结界融合来保护自己，那么维克特的结界应该也一样可以。
“融合！”情况太过紧急没法默念下达命令的我直接喊了出来，而维克特的结界突然颜色变深，就在同时，维克特的衣服瞬间不自然地鼓胀起来，然后整个人捂住眼睛痛苦地惨叫着倒了下去。
“啊啊啊！”
维克特的结界和我的结界同时解除，只剩下维克特身体上护身符产生的结界。
“怎么……回事……”维克特还趴在地上，一时还没有从疼痛中缓过气来。
“真的是这样啊……”我开始有点佩服这个世界的魔法了。
“你的结界是单向结界，也就是说从A侧到B侧的东西能透过，而从B侧到A侧的东西会弹回吧，宏观上来说的话确实很方便，但是微观上就会很麻烦。”
是的，就如我说的一样，结界这种东西，连空气都是透不过的。
“空气中所有的分子都是不停运动的，而向着各个方向的数量都基本一致，所以宏观来说空气是静止的，但是如果说分子也会被结界限制，从A侧到B侧的分子通过，而B侧到A侧的分子被弹回，那么大多数的分子最终都是由A到B运动的。”
宏观来讲，这就叫做风，这就是维克特所谓“风魔法”的真面目。
“所以单向结界的研究者死的大都很惨，因为拿到这种法术的第一反应就是像普通结界那样包裹住自己全身，而这样的话，结界内的空气分子一但走出结界就再也不能回来，外界的空气则被格挡，结界内会瞬间被抽成真空。”
见过气球爆炸么，死相就像那样，绝对会及其惨。
而维克特结界能够包裹自身的原因，是因为他的结界不是做成闭合的，而是网状的，极其细密的网对于固体也一样有格挡的作用，而网中的空隙又允许空气进入，所以维克特即使被单向结界包裹也不会受伤。但有空隙的网状结界会更加透明也会过于脆弱，所以维克特加厚了结界。
“我在用水弹而不是冰弹的时候你的结界是变成了墙的形状，而且取消了网状结构，因为网是挡不住水的——所以结界的厚度和透明度才会变成和普通结界一致。你身边的风也因此变得更强了。”
“而单向结界的最大弱点就是正好和普通结界相反。”我说道。
“单向结界是绝对不能把自己闭合的。”
“所以我看到你在用结界包裹住自己的时候直接用自己的结界堵住了你所有的结界空隙，这样你身边的空气分子就会只出不进，周围的环境就会很快被抽成真空。”
不过因为我的结界只是普通结界，空气只会被维克特自己的网状结界吸出，所以变成真空的速度要慢上许多，而且我因为控制范围有限，没有让维克特的结界全部闭合，而维克特也就有了解除结界的反应时间，所以才不会像那些研究者一样挂掉。
“好吧，这次是你赢了，但没有下次了。”
维克特爬起来之后只是礼貌地鞠了一躬，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之后留了这样一句话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赛场。
“切切切……真是没意思的人。”
说实话我很反感这种莫名正经的家伙，然而我并没有什么选择。
2.3.3
因为维克特需要时间进行魔法恢复等等问题，第二场对战开始前我等了足足两个小时。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近身了……”维克特又开启了结界包裹住自己，然而这次开始与我刻意地保持起了距离。
“为什么还有这一次啊，你根本就没有攻击到我的方法吧！”
“我还有一直没使用过的招数啊，总之我绝对不会再输一局了。”维克特坚定地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维克特对胜利有这么大的执念，不过我可不是一个会对女孩子以外的对手放水的好人。
“那好吧，我这个人慈悲善良，你在那里站着不动，我直接一发冰弹打穿你的结界好了，如果一发打不穿我就认输好吧？”
“你在说什么玩笑，给我好好地决胜负！而且你的冰弹是不可能打穿结界的。”
“好了快闭嘴站着别动！”
我试着将结界塑形成环绕着我的一个环形轨道，然后开始编写术式。
这次的术式可能会比较长呢。
因为这次的术式不是简单的确定推力方向即可，而是需要以位置来确定推力方向，我抬起手臂闭上双眼，脑海中的术式缓缓浮现于前方的法阵中。
{
术式编写开始，
水魔法命令：
宏观控制：限制力质比小于100
范围内寻找除自身可控物体至质量=0.001命名A，范围内除自身、除A寻找可控物体至质量=0.001命名为B。
F’=-10000v²式补正限制速度——位移A至(0,-1,0)，位移B至(0,1,0)。
执行。
术式编写开始，
限制A所有速度相对A平均速度小于100，限制B所有速度相对B平均速度小于100。
执行。
}
对称的两颗水珠悬停在了轨道上并结成了冰，但是我仍然在书写：术式距离完成还有很远。
{
水魔法命令：
补正力质比=-10000v²补正式限制速度——定义(x,y)，限制x²+y²=1，限制力质比<10000位移除自身、除A、除B可控物体至(x,y,0)
执行
定义(X,Y,Z)，限制|X-x|<0.02,|Y-y|<0.02,|Z-z|<0.02，位移除A、除B可控物体至除(X,Y,Z)
执行
}
其余的水渐渐涌满轨道，随着第二个执行被书写，轨道中被抽出了一个恰能让两颗冰珠通过的空隙。
过高速度空气阻力实在太大，将轨道附近抽成真空应该会让这个魔法更加有效。
最后的话。
{
术式编写开始，
当指向标定确认
水魔法命令：
宏观控制：对象A，B。
力最大值，方向=控制对象坐标内积(0,0,1)方向。
延迟1。
当控制对象坐标方向等于指向内积(0,0,-1)方向。
结界魔法命令：
解除。
执行。
}
我渐渐接近维克特，这个魔法或许只在中程有效。
如果说让有限的力去最大程度地加速一个物体，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个东西限制在轨道中，而绝对光滑的结界无疑是制作轨道最好的选择。虽然绕着中心旋转的冰珠会产生离心效果，从而使轨道偏移，但是制作两颗对称的球体就能平衡。
这个魔法，就是让我控制的两个冰珠在对称着绕结界轨道全力加速一秒之后向着手指指向的位置切向射出。
维克特警戒地在身前制造了一层结界，强烈的风告诉我那不是网状结构，而是完全的单向结界。
但我就这样将手指指向维克特。
“指向标定确认。”
我突然感到一股力量在扭转我的身体——大约应该是加速所产生的力矩被平衡到了我自己的身上，
如果理想条件的话，我的冰弹能在两米的加速长度上加速至将近500米每秒的弹速，那么如果不考虑空气，一秒钟能加速的速度——
随着结界毫无征兆地被解除，耳边突然响起如同爆鸣一般的声响——声音的来源正是两个很小的冰珠。
我甚至捕捉不到两个冰弹的丝毫轨迹，只听到了一声极大的撞击声响起。
——全力一秒钟加速的速度，大约是六万米每秒。
撞击声响起，在维克特惊讶的表情中，他始终自以为傲的结界如纸灰一般碎裂，而同时，我们四周的保护结界，也应声解体。
为了平衡离心力向后飞去的那颗冰珠，直接洞穿了比赛赛场的保护结界。
“比赛中止！比赛中止！所有观众离席疏散！立刻！”
不出意外地，我听到了裁判安格老师急促的喊声。
“这是……”维克特不可置信的望着身前结界本该存在的地方，“这是什么啊……”
“这是科学哦，哈哈哈哈。”我得意地笑了起来。
今天，一切属性均是“平均”的魔法师洛恩，终于因为自己的极限加点，得到了一次崭露头角的机会。
“洛恩同学……”身后一个饱含愤怒的声音响起。
“安格老师……我想说……这是有原因的，我最初只是想破坏维克特的结界但是因为要平衡离心力所以我加了一个冰珠来平衡但是没想到相反方向飞出去的冰珠会砸碎结界啊啊啊啊救命救命要死要死……”安格老师愤怒地掐着我的脖子晃来晃去。
“我说过再弄碎一次结界就让你直接消失吧！”
“咳咳咳……严格说克赛茵那次并不是弄碎了结界而是穿过了结界而已啊！老师您等等，天气这么热您嚼个冰块冷静一下……”我献上一块魔法速冻冰递到暴躁的裁判安格老师嘴边。
“讨好我也没有用，还有辩解也不行，无论怎么样事实就是这种行为太过于危险。”安格老师似乎有点平复，将一边悬停的冰块送进了嘴里，“嗯唔唔唔唔唔唔！”
直接被冰块粘住了舌头。
“啊不好意思！我好像把冷冻魔法的限速调得太低了，老师不要张嘴就这么含住，不然可能会撕破皮，一会儿冰块化掉就不会粘住了，唔啊啊啊要死要死老师您轻点掐我真的会死的！”
哎呀冰冻魔法是以限制分子热运动速度上限来实现的，上限的高低决定了冷冻效果的温度，但是平均速度和温度的关系式我早就不记得了（也可能根本没记得过），所以我完全就是随便设了个值去冷冻的，也许直接冷冻到了零下一百度也说不定。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被冰块冻住舌头，悲愤的安格老师再一次掐住了我的脖子用含混的声音叫了起来。
我想大约是在说“你给我去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