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闲聊之后我用魔法抬起弹丸，准备再尝试一次射击，维克特似乎已经没什么事情，但好像对我手上的弹丸颇为有兴趣，让他就这么盯着着实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我也只好向他询问一下。
“那个……请问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我有一个提案您可以尝试一下。”
“……额，好吧，什么提案？”
维克特的交流方式非常奇怪，对于我他好像一直都在用“您”来称呼，而对于年长的老板却直接称呼为“你”，这样让我坐立难安，不知道他的敬语究竟以什么为基准。
“您现在以目标的方向旋转这个弹丸试一下。”
“等会，‘以目标的方向’是什么方向啊？”
“就是说角动量的方向指向目标。”
“角动量？那是什么？”
我上课应该都认真听过的，不记得有这种单词。
“额……这样，以弹丸为起点，以目标为终点连一条线。”
“……额……嗯。”
“以这条线为轴旋转弹丸。”
我默念起了魔法，一般来说旋转这种魔法是极其少使用的，不过对魔法还算精通的我还是信手拈来。弹丸开始了自旋并逐渐加快，我看向维克特以寻求接下来的指示。
“然后瞄准发射试试。”
我使用魔力全力推动，旋转的弹丸瞬间直线射出，这一次弹丸的轨迹没有任何偏移，而是精准地命中了礼品盒上的靶子。
“哦……真厉害啊……”
我都忍不住感慨起来，不光是我，一边的老板也是目瞪口呆。
“这……到底是什么原理……两位，还请不要泄露这个技巧，否则我这生意可就没得做了啊。”
“啊，好的……不过维克特，刚才的弹丸为什么能命中啊？而且我就觉得很奇怪，弹丸控制中心偏一点正常来说不会有什么影响吧，泥丸带动剩下的部分前进不应该像马拉动马车一样吗？”
“稍有复杂，你之所以会射偏并不是因为控制力中心偏移本身，而是因为其导致的弹丸旋转。”
“哎？弹丸旋转？”
维克特点了点头，还是一如既往那副认真的表情。
“没错，控制中心不稳会导致旋转，具体可以以弹丸为非惯性参考系，重心被魔力与等效重力平衡，但没有作用于中心的魔力会让弹丸如钟摆一样摆动，而且这个摆动会很迅速，故而在弹丸射出控制范围时弹丸有极大概率在上旋或下旋。”
他在讲什么东西啊。
“总……之，结论就是弹丸会上下旋转是吧，问题是这有什么关系……”
“球体旋转会导致周边气流的旋转，而旋转的球体上下两侧旋转方向是相反的，与空气吹来方向相反的那一侧会因为周身气流和吹来气流运动方向相反导致相互挤压，致使压强相对增大，最终导致弹丸向另一方偏移。就是所谓的马格努斯效应。”
“马……什么斯效应？那是什么东西？”
“马格努斯效应，我们难道没有学过吗？”
即使是格瑞德老师的课我也应该听了的，不过我可没有听过什么马什么斯效应。
“不说这个，问题旋转弹丸有什么意义吗？”
“两方面吧，一方面旋转弹丸可以平均受力，弹丸加速有时间，这段时间里旋转许多圈的话弹丸就基本等同于受到平衡的推力了。另一点旋转的弹丸会使其在角动量上具有稳定性，不会轻易改变方向，子弹也是同样的原理。”
“哦……”
似乎有点懂了又似乎有点没懂。
“说来……‘子弹’又是什么东西？”
“子弹……是什么东西？”
维克特似乎自己不知道的样子，一时忽然愣住，在思索了许久之后，仍然没有得到答案。
“……我也不记得了，或许是小时候谁告诉我的知识也说不定，抱歉，请忘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