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白色恐怖,没日子活了和非日常?
第二节
(★小栗夜露☆)
说起教学楼顶,在这所学校并不是对外开放的地方,自然是空空如也。大概在一年前,这里被我们占领之后,就渐渐变得舒服。多了几个这种足球场地上教练专用的遮阳篷,另外还有个更大的棚架,大概就是这样而已了。
嗯?你说『我们』是指什么?
夜露「呵呵」
自称为N.D的组织而已了,至于其意义?没错,『非日常』。
女生「就是说你看中了一个穷小鬼要把他拉进来?」
这个人大名莎椰波西娜,虽然不是创立者,但可以说是我们N.D的Boss一样的存在吧。她和我一样把自己的长发扎成了马尾,嘛,这也是中午集会的规定罢了。
她旁边的这位沉默的高挑帅哥是浦田惩之介,N.D的二把手,有一身好功夫来着。
夜露「嘛,就是这么回事啦」
波西娜「哎~?难得我们的夜露大小姐会看上男人啊」
夜露「真是的,波西娜小姐。不过说是『看上』了,也不能算是错呢」
波西娜「可能很失礼不过,本少可不会让他轻易通过的」
夜露「一如既往地强硬呢,波西娜小姐」
波西娜「多谢夸奖」
会把这理解成夸奖,不愧是波西娜小姐呢。
惩之介「早上的横幅被撤掉了」
波西娜「可恶,又不顺利么」
夜露「嘛嘛,用那种条幅在开学典礼上鱼目混珠有些乱来啦」
波西娜「只是口头宣传怎么行啊!那简直是对本少的侮辱,All or Nothing!」
惩之介「冷静」
居然还拍了桌子,哎呀,波西娜小姐还真是有趣。
夜露「呵呵」
波西娜「夜露!这种事情你该出面的!」
夜露「老师们一般不管理学生会的啦,你知道的吧」
说是为了培养学生的自主性什么的。不过说起来,能进入学生会的都是很有修养的学生,管理的必要性本身也不是很大吧。
波西娜「切~头疼。我说,那穷小子还没来么」
夜露「我说了让他不用急的嘛,反正我们这边也不急着要人的说」
波西娜「让本少等,真是不自量力」
夜露「嘛嘛嘛嘛嘛……哦呀,大介,时间到了」
『大介』是我们对惩之介的称呼,因为他的名字多少有些晦涩。每到周一或者刚开学的这个时间,惩之介都负责宣布N.D的相关适宜。
惩之介「……集合!」
在各个遮阳棚下,本来聚着几十个人的,都是来自高中部各个年级的组织成员。现在他们在大棚架下围成了一圈,惩之介就站在中间。
我和波西娜选了两个远离楼梯间的外周的位置。
惩之介「N.D是Non-daily life的缩写。意为非日常生活。 N.D是在去年七月二十九日创立的,已经过去一年的时间了……」
夜露「哎呀,大介这样认真地说这种话,真是奇怪呢」
波西娜「哈哈,本少也这么觉得」
夜露「那是你的恶趣味吧,波西娜小~姐?」
惩之介「我们的存在目的是为了打破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可能梦想很大,但是一个人的力量很小,但是很多人的力量就会很大……」
夜露「啊啦,来了」
是择路没错,从楼梯间里走上来,然后站到了人墙后面。
波西娜「就是那家伙?真是,哪里好了啊那人,要是本少的话都直接无视他了」
夜露「大介也是呢」
中途加入的人,惩之介却没有注意到,这种事是很少见的。
惩之介「我们与你们一样,用胸腔内那一颗真挚且充满热情的心打造属于我们彼此交心的空间,所以希望能跟你们和谐、快乐的打造和共享属于我们的友谊殿堂……」
夜露「呐,波西娜小姐?对这种进了这个学校还普通人模样的人,真的没~有~兴~趣?」
波西娜「哈……难说啊」
惩之介「再次,希望在N.D.留下不甘平凡的你的身影和快乐」
惩之介「接下来,公布一下这周的计划……」
说起来,择路君也没有看到我呢。看起来是被这阵势吓到了啊,嘛,也难怪吧。
惩之介「就是这样,接下来希望大家积极寻找机会吸纳新成员,并且做好防范C++的工作,大的活动企划将在下周一公布。那么,散会!」
说了散会之后,大家都各自忙自己的去了。
说起C++,是和我们N.D对立的组织,全称是『Control加强再加强』,是一群死守规矩而且精力旺盛的家伙呢;而且,他们似乎控制了学生会。
波西娜「那穷小子,是不是神经没长全啊」
夜露「呵呵」
大家都散了,但是择路君没有动,依然站在那里。大概是为了找我吧,毕竟约了他,不过这样以来反而被惩之介看到了吧,呵呵。
是不是N.D的人,用不了一秒就穿帮了吧。
惩之介「你哪里来的!」
看吧,呵呵。
择路「我……我我……」
波西娜「夜露,你这家伙真够黑心的」
夜露「嘛嘛嘛,看看而已」
在人完全散开之前,我已经拉着波西娜躲在了一个遮阳篷后面,选了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角度,看着择路的动静。
择路「有人……啊不,只是路过……」
惩之介「这里是不让学生进来的,也就是说是我们N.D的地牌,没看到外面挂着禁止入内的牌子么!」
择路「有那种东西么」
波西娜「你拿掉了吧?」
夜露「呵呵」
波西娜「可怕的女人……」
惩之介「怎么,是从这里滚出去还是要我把你打出去?」
似乎有点严重啊,惩之介他似乎是认真的唉。拜托,就这么走吧,一会我会跟你赔罪的!
择路君……似乎有走的打算呢,他四处看着。啊,得救了……
择路「打我出去……就凭你一个人么?」
波西娜「啊,吓!」
夜露「择路君……不是吧」
虽然早上见到的时候就有些奇怪的感觉,但他似乎不是这么强硬的人啊。拜托,你要做什么啊,会被干掉的唉!
惩之介「嗯?很有胆量啊,要试试么」
择路「正合我意」
喂!!
惩之介他出手了!一拳朝着脸砸了过去,择路居然直接从侧面一把接下,然后向下按下去。然后,井字锁?果然,似乎练过武道啊,择路。
惩之介「有一手?」
波西娜「夜露,不阻止么?」
夜露「先看看吧……」
但是对手是惩之介的话……被锁住的手一发力,择路就被整个举了起来,随着惩之介手的挥动,择路被砸在墙上。
择路「哼!」
择路现在因为手锁着对方的手臂被带了起来,现在是双脚离地的状态,他腰部用力,平伸出双脚——不是吧,十字剪?惩之介向空地挥臂,也许是速度太快,择路被甩了出去,双脚也没来得及剪到他。
择路「呼……」
完全没有被摔倒,而是向后一个翻滚的瞬间站稳,然后重新冲上去。他压低了身体,惩之介抬起脚,打算直接用膝盖撞过去么?
择路「百炼成钢……绕指柔!」
一个侧移躲过了膝盖,就这么保持着倾斜的状态,左脚为轴,右脚高高抬起——朝着脸去了,似乎能打中!
『卟!』一声闷响,似乎不是踢倒了脑袋。啊,惩之介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腕,轻轻一挥手就把他扔了出去。失去了平衡的择路并没有摔倒,他转了个圈重新站稳。
惩之介「功夫不错啊,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择路「日比野择路」
惩之介「嗯,浦田惩之介」
择路「浦田……惩之介?理惠小姐的公子?」
理惠小姐是克里斯先生的同行,也就是高级律师;以前也受过她的很多照顾,渐渐就熟悉了,也听说了她的儿子惩之介是我的同龄人。
惩之介「亏你知道啊,你是什么人」
择路「啊啊……不是,只是碰巧……啊,报纸上看到过而已」
惩之介「是么」
夜露「择~路~君!」
因为害怕他们继续打下去,我先一步走过来若无其事地打招呼。
惩之介「原来如此,这就是那个人么」
夜露「哎,就是这样了」
择路「夜露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那种困窘的表情真是精彩呢。不过,波西娜没有跟过来啊;其实作为创立人,波西娜也很少在成员中露面的。
夜露「虽然和预想的不一样,这样能接受么」
惩之介「抱歉,继续努力吧」
夜露「是么,这样啊」
看来凭借打斗本领获得承认,在武道专家惩之介看来也不能接受啊。
其实,加入N.D一般来说是不需要考核的。但是考核是N.D对转校生特有的规定,不论为何,转校生都应该会有这样或那样的理由,说不定会妨碍我们的行动的。
择路「那个,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夜露「如果还能提出优势条件的话,能够接受么,大介」
惩之介「那么,再议吧」
夜露「贵安」
惩之介转身下了楼。不过没关系,路我已经铺好了,呵呵。
择路「夜露小姐……?」
夜露「刚才的会议内容,你也听到了吧,择路同学?」
择路「听是听到了一些」
夜露「如你所见,大介和我,还有刚才那些人,我们都是N.D的成员」
择路「『原来如此』,你以为我会这么说么?」
呵呵,有趣的人啊。不过,我没打算告诉你太多哦。
夜露「说起来,敢和大介正面冲突,有些意外呢」
择路「啊、哈,那只是……」
夜露「我个人而言,是想把你拉入N.D的」
择路「……」
那个表情,就好像在说『拜托不要自说自话了』这样。
夜露「并不是自说自话,我确信这是必要的」
择路「不、不要若无其事地把别人的心思读出来啊」
择路「我这个人,平时不太擅长所谓扑克脸的」
扑克脸?果然,这家伙不是看起来那样呢。
夜露「没有兴趣么?」
择路「是你们做的么,昨晚」
夜露「昨晚?虽然不知道是指的什么事,不过N.D的集体行动是在开学后的今天开始的,昨晚就算有什么也是个人行为,没有汇报的义务」
择路「说这种话的话,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夜露「要问的话,先告诉我是什么事才符合礼仪吧」
这种礼貌的口气真是很累啊,不过还好已经习惯了,只不过每次都需要一点点缓冲而已。
择路「也就是说至少不是夜露小姐做的吧……」
看来不想说吧。呵呵,也好,反正他也隐瞒了够多东西了。
夜露「啊呀,面包都被弄脏了唉~」
择路「啊——!」
面包袋子已经被踢翻了,面包滚了一地。其实这是我刚才悄悄这么做的,虽然有些浪费粮食,但是为了达成目的,农民伯伯请原谅我吧!
夜露「都是择路君逞硬和大介打架才会撞翻吧」
择路「无法反驳……虽然我记得是好好放在感觉不会碰到的地方的」
夜露「呵呵,不过大介他其实是很好的人哦」
夜露「作为补偿,一起去食堂吧,我请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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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原择路☆)
和夜露同学一起吃饭,结果就变成了这样。长达三个半小时的午休,也已经过了一半了,食堂已经很少有人在这里了。
择路「那个,虽然不想这么说……」
这个食堂真的是十分豪华,平时吃不到的高级菜式也应有尽有。我点了哨子面,夜露同学则给我追加了一大堆配菜,自己则点了寿司。
择路「让我带面包去楼顶,最开始就是为了骗我来这里吃饭吧」
夜露「啊啦,不然你不会同意我请客的吧」
喂……
不过说起来,刚才那个叫惩之介的家伙,功夫真了不得。偶尔发了发大少爷脾气,也没能教训得了他呢。
唉……不想了,吃饭吃饭。
夜露「吃饭很优雅呢,择路同学」
择路「我很感谢不过,这不是对男孩子该说的话吧」
夜露「呵呵,是么」
看来我的直觉是没错的,每当这个人说『呵呵』两个字的时候,都一定在算计谁吧。
夜露「啊啦,人家才没有算计你哦,是你太容易上当了嘛」
择路「那、那不还是算计了……」
又被看穿了么,糟糕啊。
夜露「呵呵,这么高档的食堂,只点了一碗哨子面什么的」
虽然这么好所,可是这哨子面很棒啊;应该说不愧是高级餐厅吧。
夜露「该说你是穷习惯了呢,还是说节俭呢」
择路「有什么区别么」
夜露「完全不同哦,关系到是不是『必要』的问题」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她的意思是说,也许我的这么做不是必要的?也就是说,本来是大少爷的事情被看穿了?
呜,不能松懈啊。小松原择路,扑克脸!
择路「嘛……来这个学校上学就已经很对不起家里人了,那样的话……请不要再说了」
夜露「哎?对不起,择路君,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
择路「说实话,刚见面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来打趣我这穷孩子的呢」
尽量把这说得沉重点,留下点不好的回忆,以后就可以避免这个话题了吧。不过,现在才感到,在这类问题上,爷爷和父亲的教训是正确的。
择路「大公子大小姐也许都是这样吧,喜欢用这种事情讽刺……」
夜露「哎,是啊」
没想到夜露果断打断了我的话。
夜露「本来确实想这么捉弄你一下的」
择路「那为什么……」
夜露「因为择路君是有趣的人啊,呵呵」
我才感到自己的社交能力比起这位大小姐来,还是差了一大截的。
夜露「而且,成见和定论,本来就是难免的。人与人的悲哀,就是在相识之前,已经有了一分误解吧」
夜露「这种带着世袭制缩影的地方,说到底已经把阶级和背景这类东西放到了高处,受到伤害总是难免的,即使是我,有时候也会忘了包容吧」
夜露小姐……
夜露「血缘是一种荣耀,还是一种罪恶,我自己都分不清了。所以,我才……啊,讨厌」
面前这张略带阴霾的脸,突然笑了起来。欲言又止,就是这种感觉吧。不过对这种事情想的很多呢,夜露。
择路「嗯哼?不打算说下去么」
夜露「啊啦啦,打算逼着女孩子说什么,难道要人家承认『喜欢上你了』这种事情?」
择路「我说,玩笑就不必了……」
夜露「也是呢,呵呵」
择路「呵呵」
两人相视笑了起来。也许夜露同学才是不可思议的人呢。
夜露「呀,学生会长」
择路「嗯?」
我顺着夜露眼神的方向看了过去,茶色长发,但是打着自然卷的高个子女生气势满满地走了过来。没错,是朝这边来的。
夜露「贵安」
女生「贵安,夜露小姐」
认识的么?啊,转向我了。
女生「长坂辉夜,请多指教」
择路「小……呃,日比野择路,请多指教」
夜露「呵呵」
请不要在奇怪的时机发出坏人一样的笑声啊,夜露同学。
辉夜「打扰您吃午餐了么」
真是礼貌的人呢……不如说,因为是学生会长所以必须这么做么?
择路「不不,已经吃完了」
辉夜「是么,那么我想要传达教导处老师的意思,请洗耳恭听」
洗耳恭听……这是谦词吧……
择路「请讲」
辉夜「嗯」
辉夜「教导处老师打算找您谈谈,午休结束之前的半小时左右的时间,请移驾至教导处。具体地点需要提示么?」
刚、刚刚那个长长的停顿是什么?不过——
择路「地点,还请详细告知」
夜露「那样的话,现在就走比较好哦」
择路「嗯?」
夜露「距比赛结束结束,还有——40分钟!」
拜托不要用类似于足球解说员的口气说这种事情,不过没时间了这是事实。
择路「那个,地点……」
辉夜「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必了。接下来我也要去教导处交付今年的社团企划,可以的话请允许我和你一起走吧」
择路「啊、啊、不胜荣幸」
这个有礼貌到过头了吧。
择路「那么夜露同学,贵安」
夜露「呵呵,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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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学生会长一起走,怎么说呢,有些压力。
一路上,不少人都在跟这位会长打招呼。相当有威信力的人呢,看起来。
辉夜「日比野择路同学」
择路「叫『择路』就可以了」
被用全名称呼什么的实在是……
辉夜「抱歉,择路同学」
择路「其实也不是需要道歉的事……那个,有什么问题么」
辉夜「虽然不该问,但择路同学为什么选择这所学校呢」
择路「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吧」
果然还是尽量不要说是因为遗嘱了。
择路「反倒是,为什么一般学生不来这所学校呢?助学金什么的数量可不少啊,如果努力学习拿到奖学金的话,学费就几乎没有了」
说起来确实是这样,按照克里斯先生的资料,我的父母都是很普通的工作者。仅仅因为这个,校方就提供了相当于百分之四十学费的助学金。
辉夜「尖锐的问题呢,择路同学。如果让我这个半管理阶层的人回答的话,大概会有些欠缺公正吧」
辉夜「鹤立鸡群,与之相反的情况是怎样的呢,择路同学?」
择路「老实说,不怎么能理解」
辉夜「在这一点上择路同学很特别,这就是为什么我刚才问了您『为什么选择这所学校』这种问题。各种方面,抱歉,失礼了」
择路「所以说不是需要道歉的事情……」
不过果然,我还是无法站在一般人的立场上来看问题啊。他们所谓的特别,说不定正是我没能隐藏的与他们相似的地方呢。
说起来这个学校怪人好多啊……
择路「对了,相对的我也有个问题」
辉夜「请说吧」
择路「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辉夜同学是怎么找到我的?」
辉夜「首先,是您的班主任给的线索。其次,问出夜露小姐的行踪还是很轻松的事情,一般来说」
果然是好有人气的人啊,夜露。
择路「夜露小姐到底是什么人,啊不是,夜露小姐有什么特殊身份……什么的」
果然这种问题要问也得好好纠结下措辞啊。
辉夜「虽然不合适,但也不是什么失礼的问题了」
辉夜「夜露小姐是这个学校的所有者」
择路「哈?」
辉夜「就是这样了。听说夜露小姐的父母在交通事故里……所以,这个决定是因为遗嘱。因此,择路同学,作为夜露同学的朋友的话,请不要提及『遗嘱』之类的词」
择路「就算你这么说……」
原来提到遗言的时候,那个惊讶的表情是因为这个么。看来有必要道歉了。
辉夜「能和夜露同学处好关系,真是难得呢」
择路「果然是很难接近的人么,夜露同学」
辉夜「有些奇怪的人吧,不过这也只是个人观点,请不要太在意」
择路「哈……」
果然是很谨慎礼貌的人呢,辉夜同学。
择路「教导主任找我是为了什么事,能透漏下么?」
辉夜「很抱歉不知道」
择路「所以说,不是需要道歉的事情啦……」
辉夜「等我一下,我去收份活动报告,两分钟就好」
择路「哦、嗯」
社团活动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