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这样对大家都好。”祈夜说，“还有，自从客人您来了之后，大小姐心情是好了很多了，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我不会放弃推动客人您和大小姐的进展的，但若是…你也懂得的，客人您如果始乱终弃的话，我不但不会救您，还会落井下石一把。”
“靠，从一开始前提条件就错了啊，我和你的大小姐真的是清白的，就和白开水似的！”苏妍哀嚎。
祈夜却自顾自地道，“没别的事的话，我就继续工作了。”说罢，转身走开。
虽然背影风景还是赏心悦目，苏妍却没了那个心思，摸出手机玩起来。
与此同时，祈夜拿起菜刀，一边处理着食材的同时，一边神情逐渐趋向一种非人的冷漠，眼里最后一点光彩都消失了，仿佛机器人般，她的动作如手术刀般精密，没多久就捻起了一具精巧的鱼骨，鱼骨旋转着，有一种诡异的美感。祈夜陷入遥远的回忆里：
“希瑞斯，宙斯，你们要去哪里？”祈夜追逐着两个姐姐问，光影将她们划分开来，她站在黑暗中，而两个姐姐牵着手沐浴在阳光下。
“当然是私奔了，克洛诺斯，我们要去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国家，到时候我就是皇帝，而你的三姐就是我的皇后，我们还会生一大群孩子。”名字叫宙斯的四姐对她说道，她们的名字都是母亲大人取的。
“可你们有经过母亲大人的同意吗？你们这是…”
“搞笑，有点独立思考的能力吧，还是说你想一直做母亲大人庇护下的小孩子？接受母亲大人的一切安排而没有一点自由？为什么非要经过她的同意。”宙斯口气明显有点不愉，积累了很多憋闷，时至临别全都显露了出来，让祈夜觉得有点陌生。
“克洛诺斯，你还小，不会懂得的，联系我们，让我们敢于反抗母亲大人权威的是什么东西，”三姐希瑞斯倒还是很温柔，她拍拍宙斯的背，流淌轻而易举地压制了她的失态，希瑞斯道，“再说了，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只是母亲大人制造出来的一群供她玩耍和排解寂寞的人偶而已。”
“但我们不想再做母亲大人的玩偶了，我们要去外面！”宙斯握拳道。
“是啊，外面的世界很广大的。”希瑞斯点头。
“那你们要去哪里？我能和你们一起去吗？”祈夜踌躇地问，有点向往，又说不清缘由。
“还没决定好呢，想来会是很漫长的一段旅程，至于跟我们一起？还是算了吧，克洛诺斯，你还没有下定决心，没有相应的觉悟而跟来，也只会徒留后悔罢了。”希瑞斯说，摸了摸祈夜的头发，手还是和往日一样温暖。
“总之，言尽于此，”宙斯很急躁，对希瑞斯道，“快走吧，要不然就要被母亲大人发现了。”
“克洛诺斯，谢谢你没有阻止我们，我也很想和你多聊会儿，但确实如宙斯所说的，没有时间了。”希瑞斯收回了手，和宙斯对视一眼，两人迎着阳光向外走去。
“等等，我们以后还能再见吗？”祈夜大声问。
“可能有缘会再见吧，只希望那个时候你不会成为我们的敌人，”希瑞斯说，“又或者，等你哪天领悟到那个东西后，自然而然地就会追上我们的步伐了。”
“那个东西，是爱吗？”祈夜问。
两个姐姐对视一眼，噗嗤一笑，随后异口同声道，“是的。”
“那到底是什么…”祈夜喃喃，却来不及多问，两个姐姐已经消失无踪了。
希瑞斯，宙斯，你们现在在哪里？还过得好吗？建立了你们的国家没？又生了几个孩子…真想当着你们的面问问啊，这就是你们说的爱吗？我为了寻找这种东西而也踏上了旅程，来到这第三新上海市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呢？又或者，我还没有真正领悟…
时间回到当下，祈夜娴熟地将食材下锅，一边挥舞铲子控制着火候，一边看着被抽油烟机吸起的油烟化作长长一缕再排出别墅外，隐隐觉得就像是因果一样通向了更高的天穹。
PS：三更，能不能祝我下高考必胜´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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