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霜?!”
听到楚流霜轻描淡写地报出自己的名号,原先凶神恶煞的一众人都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盯着楚流霜开始交头接耳。
“蓝衣,折扇,这的确是“白日飞霜”楚流霜传闻中的装扮啊。”
“是啊,看他这么轻松按住箱子,可见内力何等深厚!”
“传闻中楚大侠不是被天鹰堡请去西北大漠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莫非天鹰堡的案子已经解决了?”
护院听着身后众人声音不低的窃窃私语声,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额头青筋凸起,似在做着什么重大的抉择。
与之相反,对面的楚留霜则是云淡风轻,手里轻轻摇着扇子,仿佛对一切都漫不经心。
最终,护院还是将心中的不甘尽数化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拱手道:“既然是楚大侠开口,那我们这些小人又岂敢不从呢。”
说完这句,护院便主动让出门口的道路,甚至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其余人看见,也纷纷让出道路。
眼巴巴等着第三道菜上来的李忘忧看见这种阵势,也只能无奈地收好箱子站了起来,打算再去一趟侯府。
本以为眼前这个名叫“楚流霜”的蓝衣公子管完这件闲事就会离开,没想到这位楚大侠倒是贴心地一路跟着李忘忧一行人,生怕护院会路上对李忘忧下手。
再次来到侯府门口,看着朱门上那块不久之前才见过的气派匾额,李忘忧心里叹了口气,跟着护院踏进了侯府。
再次来到正厅,这次正厅里除了安阳侯之外,又多了一个肥头大耳,腰腹便便,像极了电视剧里为富不仁的地主的年轻人。
不停来回踱步,显得心事重重的安阳侯见到李忘忧去而复返,激动地直接跑出了客厅,态度也与刚开始的冷淡截然不同,握着李忘忧的手就连呼误会。
随后目光又看见站在李忘忧身旁的楚流霜,安阳侯立刻收敛形容,有礼道:“阁下是?”
“在下楚流霜。”
楚流霜也躬身还礼。
“原来是楚公子,不知登门有何贵干?”
安阳侯捋须问道。
“楚某只是碰巧见到侯爷的下人似有为难这位兄台的意思,一时看不下去,所以就多管闲事了一番。”
楚流霜彬彬有礼道。
安阳侯听闻,立刻怒斥一旁的护院道:“黄五!李公子是府上的贵客,怎能如此无礼!”
护院立即跪地道:“小人知错,任凭大人责罚!”
安阳侯歉意地握着李云归的手,言辞恳切道:“都是在下没有说清,黄五肯定也是误会,请李公子千万不要动怒啊。”
李忘忧看着磕头不起的黄五,扯了扯嘴角,尴尬道:“那个,不动怒,不动怒,黄五也是尽责,侯爷不必生气。”
安阳侯这才点头,对黄五道:“李公子大度,黄五你就先退下吧。”
跪着的黄五这才站起身,弯腰对李云归说了声多谢,随后快步离开。
安阳侯伸出手,尴尬道:“这个……”
李忘忧毫不犹豫,立刻将红漆木箱拿出,当着安阳侯的面打开,“都在这儿,你点点有没有少。”
“不用。”
安阳侯扫了一眼,立即盖上盖子抱着木箱重新走进大厅,将箱子放在桌子上对着那个胖公子寒声道:“都在这儿了,拿了钱赶紧走!”
那个胖公子喜笑颜开地看着桌上的一箱黄金,用舌头舔了舔手指,数清了数目之后才讪笑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拱手道:“既然伯父痛快,那小侄就告辞了。”
说完,就打算抱着箱子离开。
安阳侯却突然按住箱子,“等等!”
随后不顾胖公子错愕的眼神,当着他的面把信封里的信取了出来,看过一遍后当众撕成了碎片。
胖公子也不生气,伸出拇指对着安阳侯笑道:“伯父果然爽快!小侄告退。”
说完,抱着箱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厅里就剩下一头雾水的李忘忧和安静看戏的楚流霜。
安阳侯好像突然苍老了几分,无力地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胖公子离去。
而后,安阳侯对着李忘忧和楚流霜摇头无奈道:“让你们见笑了。”
李云归迷糊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安阳侯喝了一口茶,看着底下飘落的纸屑叹息道:“说来话长,其实就是一场误会。”
“误会?”
“嗯。说来也怪老夫行事太过草率,李公子来得太凑巧,所以被老夫搞错了。”
安阳侯看着李云归解释道。
李忘忧却更加疑惑了。
“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