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司尘立刻反应过来这眸子肯定有古怪之处，但可惜为时已晚。他只觉小腹一阵火热，股股暖流自小腹流向全身，直冲脑海，遮蔽神识。也顾不上什么逃走了，他只能用尽全力去保住识海清明，一旦识海失守那他和行尸走肉也没有什么分别了。
环着司尘腰间的黄鸣还不是直视，她只是瞥了那粉光一眼，就觉得两腿一软再无力支撑自己跪倒在地上，为什么身上会这么热呢？还有这是什么味道？好香……是司尘仙师身上的味道吗？好想多闻一点……好想……
“来吧！”黑袍人眼中光华流转，似有妖姬跳着惑乱众生的迷情之舞，“把你和毓秀山的故事说给我听听吧！”
“我……我……”
可司尘只是支吾了几声并没说出什么东西，他眉头紧锁，豆大的汗珠自鬓角滑落，显然是在抗拒自己的瞳术。
“有意思，在这种情况下神识还保有一丝清明，看来不出全力还真拿不下你。”袍袖之下的素手掐起法印，眸中粉光更为凝练，光芒之盛竟照的树林如同白昼。“说！你和毓秀山到底有什么关系！”
在那盛烈的粉光中，司尘的识海如落入一块巨石掀起滔天巨浪，混乱的如同浆糊一般，他不断告诫自己不能说不能说，可嘴唇微张，轻声说道，“我在毓秀山……”
看来这事稳了，心中如此想着的黑袍人暗自松了口气，这般全力施展瞳术她还真坚持不了多久。
可就在这功败垂成之际，一声娇喝由远及近，嗓音干净清脆，“妖女住手！”
黑袍人心中大惊，破空声已到身后，她急忙收起瞳术回身一掌，转身之后首先映入眼帘便是一只裹带着凌厉掌风如脂玉雕刻的手掌，两掌相对，准备不及的黑袍人招架不住横飞出去，水桶粗细的树木被撞为两截。
伤的不轻的黑袍人定睛看去，一位穿着素白的女子站在那里，衣襟飘摇，黑发轻舞，无暇月光洒落甚至能从女子略显单薄通透的袍袖中看到刚刚把自己打飞的凝滑双臂，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
黑袍人看清来人容貌，惊呼出声：“观月！？”
来人正是毓秀山神莹之下第一人，论天赋仅次于当年被称作北域魔种冷戏雨的观月。
但观月并没有再去理睬黑袍人，而是将手搭在司尘额头，轻闭双目柔声说道：“保守清明，我来帮你……”
黑袍人艰难地爬了起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毓秀山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你不是在闭关吗？”
“既然有闭关，自然也有出关，倒是你，约定的日子还没到就这么急匆匆的来骚扰我门下弟子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你们毓秀山满门女修，却收了个男弟子还来问我是何居心？”
观月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放下了搭在司尘额头上的手说道：“好了师弟，你先休息一会儿，接下来交给我就好了。”说话的时候观月发现司尘身旁居然还有一个小女孩，她衣衫半露，喘息粗重，抱着司尘的大腿满脸的春色，显然也是受到了黑袍人瞳术的影响，便一拂衣袖让女孩了昏厥过去。
司尘睁开眼，表情比之刚才轻松了很多，“你能行吗？”
观月琢磨了一下，这才说道：“放心吧师弟，我知道她是谁，打不起来的，就算打起来我也完克她！”说完，观月从容淡定的向已受重创的黑袍人走去。
看着黑袍人黯淡下来的粉眸，观月带着些许回忆的意味说道：“殷粉蝶，我们是有五六年没见了吧。”
黑袍人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观月，算默认了。
“这么多年过去，你修为没什么长进，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倒是熟练了不少啊。”
“你刚才问我们为什么要收师弟入门？”观月走到殷粉蝶身旁居高临下的说道：“我们毓秀山收什么弟子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不劳你们费心。”
“可你们最近的动作太多了！”黑袍人见身份被观月猜出，也不隐瞒了，直接说道：“找回万霞羽衣，打破祖训收男人入毓秀山，最近还收了罗隐体入门……”
没等黑袍人说完，观月便打断了她，“首先这是我门内的事情，不劳也不需要其他仙门操心，还有……就算有人操心也轮不到南域的你们操心。”
“你！”
“我什么我？你若是不服气，我观月就在这里，咱们大不了再打一场。”她的眼神中透着自信和对殷粉蝶的鄙夷，“我很好奇，自甘堕落的你能在我手下坚持几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