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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逝者如丝 更新时间:2011/12/30 22:43:32 字数:0

“奇怪了,这一大早的大家都在谈论什么?”

刚到班里,我把书包放在桌上,同学们似乎都热火朝天的讨论着什么。

这样的情况可让我有些受不了,中国的高中不应该是完全沉没的世界吗?是什么东西才能让他们这样呢?

更何况,“他们难道不知道班头马上就来了吗?”

吾之名为黄浩然,现年十七岁。是一名混迹在西安市第十七中学的学生,身处随时会打响一场旷日持久战争的高中三年级。

我觉得这点这应该是所经历过高考的人的共识吧。

毕竟高考之前的任何战斗。。。或许应该叫做练考的事物都可以算作是高考之前的宏大“备考战役”的一部分吧!

普通就是我的特点,平庸就是我的写兆。大众化严重的长相,能突出自己存在的也许只有两颗出奇大的门牙,身躯倒是略略发福。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学生,有一点‘宅’之倾向的学生。

自己这么说的话,真的是非常的贴切,也没有什么被人夸赞后觉得心虚之类的。

毕竟自己的的确确是一个平凡的不得了的寻常人,这实在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了。

虽然说自己热衷于一些玄学易理,不过限于各种的物质条件,总归没有脱出常人的范畴,也混不上某某门类专家的名号。

这样的我如果放在游戏里,实实在在是一个纯粹中立的NPC。

就像是“卖肉的张屠户、村边跳绳的小童、仙境里的鹤、暴风城里的酒客”这种谁也不会招惹的存在了。

如此的安稳,毫无风险,再加上现在还说得过去的成绩,起码大学毕业之前是不会有什么愁苦了。

至于之后的事,还是上了大学在做思量吧。。。

今天是九月二十三日,清晨,很多人都似乎谈论着什么话题,一路从家走到学校,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了“神仙…”,“超自然…”之类的只言片语。

“你不知道吗?”

前座的人回头跟我说。

我的前座,坐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男生,叫作史建,特点就是他的头发就像那些五、六十岁的老头,老太太一样,半黑半白参杂在一起。

“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我趴在桌子上,用胳膊顶着下巴。

“原来黄老兄还是个好学生哩,居然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哩!”

“喂!你那种腔调是想表达不可思议吗?”

“怎么可能,我最相信黄老兄的学习态度了。”

我盯着他,而他的眼珠子四处乱蹿不敢看过来。

唉!少年,你还能说的再假一点吗?我在心里这样地质问,并且在口头上再次询问,虽说语气似乎不对。

“是什么?”生硬的语言分明不是带有善意的询问,这分明就是讯问么。

“什么是什么啊?”

“不要跟我装傻充愣了!”

我还是用那种警察质问小偷的语气,虽然并不喜欢,但无可否认它的确有效。

同时以我黄浩然之名,用最犀利的眼神盯着,这种凛然的杀气,纵使凶恶的老虎也只有退避。

不过,。。。。。你需要这么懦弱吗,仅仅十秒。。。。。。他就直接举手投降。

“好了,好了,不要这样盯着我。”

我没理他,却也调转视线,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牛奶和两个面包,这就是我一天的早餐了。

“你知不知到这种淫HX荡的眼神,犹如漆黑漆黑小黑屋里昏暗的灯,瓦绿瓦绿的墙壁上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让我心惊胆颤。”

史建还在说着,手舞足蹈的样子就像是某一种奇异的草裙舞。

他就完全不在意我的感受么。

我放下牛奶,问他:“你究竟是说还是说抑或者是说呢?还是说你对这个世界已经抱有非凡的厌弃了!”

‘嘎嘣’、‘嘎嘣’是手上骨节发出的声响,要知道暴力有时比什么诀窍都管用,前题你得是拥有暴力的一方。

“今天早上六点,出现了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日食,世界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大概过了十分钟才恢复了。”

“什么日全食之类的不都是自然现象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我说这话的时候还吃着面包,甚至连头都没抬起来。

“不是这样的!”他兴奋地把桌子拍的“嘎吱”作响。

“没有人预见到了这场日食的发生,中国、美国、俄罗斯、日本、英国、德国没有一个国家有人预报这场灾难,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日食吓了一跳。”

那又如何?这些虚幻的东西离我们太遥远,就算这当真是世界末日的前兆,除了漫无目的的惶恐还能做些什么呢?

想什么呢?我在意识上批驳自己,怎么能突然想到世界末日这种东西,难道我一个大好的青年已经悲观到这个地步了吗?的确,好像升上高三精神就仅仅是添加了一种特别的厌世感。这种厌世感难道就是那么多学生自杀的元兄吗?

原来,我离自杀已经这么近了。。。这种自暴自弃的感觉。。。

咦……呀,呀,呀,呀……我这思维怎么又跑偏了呢?

“来,给你听这个。”

翻翻找找的掏出一个FM调频收音机,史建把它放在我的桌上。“来听这个,现在新闻里还报道着呢。”

新闻是吗?那还算是有听一听的必要了,我还不想沦落到与时代彻底脱节的地步。

我干脆地把收音机插上线头,耳机插在耳上。

一阵杂音之后:“……日全食于今晨六点零三分发生,到现在已经过了近两个小时,全球各个国家均受到严重的影响,在日全食发生……”

“……此次日全食成音暂不明了,全球在相同的十分钟内都失去了阳光照射……”

“……现面有请***教授讲话:‘这次的日全食……最有可能的成因是有一种尚未被人类认知的暗物质经过了地球与太阳之间的轨道,阻碍了光子运动……如果这种猜想得到验证,将是从爱因斯坦提出相对论以来最大的课学发现……”

“……世界各国宗教信徒均有暴乱倾向,以色列的犹太教徒已经开始武装暴动,他门宣称这是神要求人类改变……”

这个世界还真是乱成一锅粥了啊。我也就是一个最平凡的高中生,有什么能力掺和这种事件呢?还是继续我两点一线的学习生涯吧!

不过六点零三分,我好像还没起床,似乎还梦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

脑海里印象不是很清楚,只记得我看到了一个非常大非常大的太阳。薄薄的云雾载着小木船,托我来到太阳的边上,梦里的感觉是暖洋洋的。

这意味着什么呢?我知道“忽复乘舟梦日边”说的是这个人要升官发财了,我就是一学生,天降横财怕是也砸不到我的头上。

把收音机还给史建,自己的耳机随意的插进上衣兜里。老师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同学们,在剩下的八个月里,你愿意与学习结为伴侣,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是电脑还是手机,无论是多困或者多累,都要把学习放在第一位,以高分为目标,同甘共苦,同舟共济,永不言弃,爱惜她,尊重她,理解她,保护她,你愿意这么做吗?”

“Yes.I do!”

还真是足够疲软的呼喊,足够奇葩的老师啊!

转眼间已是黄昏,下午六点二十分,伴随着只有这时听起来才有点悠扬的旋律,放学了。

我的家在西安城的北郊,距离我所上的学校算不上近,自己走路的话大概需要四十分钟,不过坐地铁的话实际上只要三分钟,算上进出站台也只要十分钟左右。

而且家里并没有别人,父母什么的都到外地打拼去了,也没有兄弟姐妹。

所以我并不心急,那个冷清的房间里本就没有什么能吸引我的。

就算是上网家里的环境也赶不上网吧,网吧里区区一点的昏暗远远不及家里孤寂的可怕。

说实话,我是多么希望有一个人可以一直陪着自己啊!

突然,混杂着淡紫色的天幕下,我看到一个泛着光泽的白点,如此夺目的光泽应当就是所谓的银白色。

那是一个少女,比我大约低了一个头的高度,我所看到的是她扎着马尾的头发。

这是谁呢?这种富含着活力的银白色,是任何染色剂都染不出的。

我还没有在现实生活里看到过这样的少女。

这样的少女,是来旅游的外国人吗?

他的父母应该就在附近吧!

一边走着我一边扫视了附近,却没有看到一个像是她父母的家伙。

什么嘛?

这个年纪的小女孩怕是连中国话也不会说吧,她的父母竟然就这么放任她乱跑,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

西安是一个大型的内陆城市,身为拥有三千年以上历史的十三朝古都,旅游业十分发达。

也正因为如此,街上碰上一两个外国人并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

拜其所赐,我的英语水平还不错,如果只算口语的话。

如果换一个人的话,应该会过去问问这个女孩是不是需要什么帮助,可是我并不打算和这个少女扯上什么关系,那样的话我的生活轨迹有很大可能会卷入某一种不可预知的旋涡,我的平淡生活也就一去不复返了。

再怎么说西安也是拥有六百万人口的大城市,这个银发的少女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危险。

我也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当一回路人了,仔细想来,这种只求心安理得的平凡似乎已经伴随我很久很久,正是这样我才在纷乱人间守住自己缓慢悠闲的节奏。

才往前走了两步,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就发生了。

一条小巷里窜出一个绿头发的不良少年,从兜里抽出一把弹簧刀,就在银发少女的眼前晃了晃,嘴巴一张一和的似乎还说着什么。

碍于本人说不上好的听力,我只看得到不良少年玩刀的动作却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

也不用听,猜也猜得出来说的是什么了。

大概也就是‘小妞,把你身上的钱交出来’……

‘不交,不交也可以,让哥哥我陪你玩一个游戏,就放你走’……

‘然后就当是支付劳务费,把钱交给我’……

‘乖乖的,不然哥哥我就不客气’之类的话。

不过我怎么能想到这样的东西呢?太邪恶了!

银发的少女却仿佛被吓呆了一样,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良少年架着走进一条更阴暗的小巷。

好吧!我收回前言,西安这座城市的治安还真是令人担忧啊!

默默地从书包的侧兜里抽出两把伞来,都是可伸缩的那种。

中国学生的书包总是沉重的,以至于人人都背着名为旅行包的书包,很少有人拿公文包大小的手提包裹作书包,尽管从电视剧和动漫里看到这样在外国才是常态。

不过也只有这样的包裹才能容我在侧兜里塞入两把伞。

说实话,我也不懂什么真正的武功,不过一个浅显的道理还是明白的,那就是拿上装备总比赤手空拳要强。

就这样,乘着即将到来的夜幕我快步跟上了这些个不良少年。

这伙不良少年居然还是团伙作案,有四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伙。

或许犯下如此恶行的他们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不良少年了,更应该称为犯罪者,而犯罪者就要受到惩处。

我这样想着,快跑几步拦住了他们。

绿头发不良少年的刀并没有紧贴着少女,这伙人也很惊讶居然有人来追,连一点防备也没有。

这样最好了,就让他们伴随这惊讶过后零点五秒的“硬直”效果下地狱去吧!

疾如风,奔若电!

把伞直接精确打击在他们的脖颈上,每个人尽管只被我打了一下,也迅速地倒下,昏了过去。

“这些人的身子骨也太脆弱了吧!难道是豆腐做的吗?”

我怀有这样的疑问,虽然每一天都有进行锻炼,可我的力量还远不能称得上超人,正常情况仅仅是伞柄打到别人身上可绝对不会产生致昏。

原本还打算用一套漂亮的连击才能达到这种效果,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

“哎!”终于反应了过来的少女发出轻呼。

“太历害了!这就是中国功夫吗?”

全然没有一般人刚刚被人抢劫后的慌乱,她居然还欺冀地问我中国功夫。

我该说外国人都神经粗大吗?还是说她已经置生死于度外?

“很明显,不是。相对于这点,我更在意的是你没有事吧?”

虽然说在我看来她应该是一点事也没有。

“哎!你会中文?”我这才突然反应过来直到现在少女说的一直是流利的汉语。

“当然了,我可是真正的中国人。”

她说着挺起几忽看不到隆起的胸膛。

对于这样的说法,我可不会相信。

这年头,青春期人类无论男女,他们的话就像老太太的牙齿一样,有多少是真的呢?

更何况就这一头靓丽的银发,我就不相信你有中国的血统。

“不过,你真的没有事吗?”说完这句话,不过三秒我就后悔了。

“哎哟!我的胳膊刚才被他们弄伤了。”

少女听到我这么问,突然用左手捂住看起来没有什么事的右臂,蹲在地上,仿佛承受着巨大痛苦的样子。

喂!即使你的演技再怎么唯妙唯肖,破绽也太多了吧!

就这种现在还光滑的犹如羊脂白玉的手臂,怎么也不像是受伤了。

就像是猜到了我心中所想,她抽涕着说:

“他用内力震断了我手上的经脉。。。”

“你这么说的话就更假了。”

我忍不住反驳了她。这些不良少年如果会内力什么的,怎么可能沦落到不良少年的地步。

“可是人家真的很疼么!”

她的表情更加的逼真了,可是连仔细看也不用我也知道这一定是假。。。

咦,怎么会这样!

我一低头看到了非常奇异的一幕。

“喂!不要这样啊!”我连忙拉住她的手。

这个小姑娘,就为了装作痛苦,她竟然自己在自己的手臂上掐了起来。

唉!女人这种生灵实在太难理解了,即使还未长成也一样。

“好了,好了,我送你回家吧!”

本来只要她没事了,我就立刻走人。

可是,少女啊!你扭捏的摆出一副身负重伤的样子,究竟是想干些什么?

我已经很后悔了,为什么要问她有没有事。现在主动权完全不在自己手上么,不过事以至此,我就勉为其难陪着你吧。

其实身边有一个养眼的美少女也是件不错的事。

至于本来就有的作业什么的,明天再说吧!。。。

也许这也算得上精神胜利法的一种吧。。。

“对了,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拉着她的手在街上走着,想说话时,我才想起我还不知道这个少女的名字。

“史丹妮,我叫史丹妮。大哥的话叫我丹妮就好。”

她的声音有些莫名的微弱。我回头看过去,她面色微红,有一种预料之外的羞涩美丽。

“大哥又叫什么呢?”

“我叫黄浩然。”

还真是一个美丽的世界啊!

古城的夜景里没有漫天的霓虹灯,路灯下我牵着一个美少女的手向前走着。

史丹妮今年十四岁,竟然还是跟我一个学校的学生。估计就是前两年从德国来的交换生其中一人吧!

不过估计也只有我这种孤陋寡闻的人连这样的异域小美人听都没听过了。

天然的银白色头发,一身朴素的打扮却精细非常,没有穿戴耳环戒指什么的,如果能再修饰一下就更是漂亮了。她给人的感觉就是非常的恬静淡雅,脱俗得浑然不似一个学生。只是毕竟年龄有限,还近乎就是一副平板身材。

“学长,”史丹妮轻轻叫了我一声。

“啊哈……丹妮…”怎么叫这就这么别扭呢?

我天生就不是能跟女孩子打好关系的命吧,区区一个“丹妮”就叫不出口,还真是有够别扭啊!

“真没想到学长和我还是一个学校的呀!…学长叫我丹妮就好。”

“哦!那丹妮,你为什么要叫我‘学长’呢?”

在我的记忆里,没有哪个中国人把这个称呼挂在最边上。

经常使用这个称呼的似乎是日本人吧?

“那…那不叫学长又该叫什么呢?”她有些不解地看向我。

恩。这个问题真的很深奥,中国人似乎本来就经常使用着学姐、学弟、学妹的称呼。

至于学长…

…有在用吗?

我居然有些闹不清这个问题了,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日本的动漫看多了才忘记了中国人本来就在用吗?

这实再是太可怕了!什么时候老师、校长之流用“大哥哥、大姐姐、小弟弟、小妹妹”这样的称呼代替了“学长、学妹”的那一套,这难道是中国教育整体滑坡的标志吗?连带着我居然把这样的东西随便就当成了外国的,这算不算是一种无意识的数典忘祖?我会不会被那些神经高度紧张的愤青们戳着脊梁骨,骂我是“汉奸”?

……唉!

“真是太可怕了!”

归根结底,我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学长是个传说中的御宅族吗?”

“咦……!你怎么这么说呢?”

我吃惊了,多么纯真的一个小女孩,竟然已经被宅文化所污染了。

上帝啊!千万别告诉我她已经成为一个宅女了,至于在我印象里也紧紧是传说中存在的“腐”,我甚至想也不敢想了。

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扭转她错误的观点。

“不是,绝对不是。我这样的人可能是一个御宅族呢?丹妮,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可是,像学长这样拥有非凡脑补能力的人不都是御宅族吗?”

……非凡的脑补能力,这是什么东西?

我什么时候拥有这样的力量了?

“就像学长刚才发呆的一会儿,那种充盈在面目上的扭曲的狰狞,学长一定是脑补出了非常了不得的东西。”

我忍不住问她,也许也可以算是吐槽的行为吧,“……充盈在面目上的扭曲的狰狞……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样的生物?”

“学长当然是半夜三更拿这棒棒糖拐骗未成年少女的怪人啊!”

“不要给我一脸纯真的说出这种话来!!!你要矜持,矜持?懂不懂!”

这个小鬼,成心跟我过不去吗?

“可是我说的是事实啊,某个loli控现在还紧抓着我的手不放呢。。。”

她抬起左手,展示着某个我一直没有注意到的东西,我的右手居然一直紧紧抓着少女的手臂!

“啊!”

“意外,这是意外啊!”

这种无力的辩解怎么可能取得成效。

我却是真的不知道我的手什么时候拉住了她,又为什么握得如此自然,这样的紧。

“切……,还不就是一个御宅族罢了。”

“不是!”

男人的尊严可不能这么轻易地被践踏。不过是一个小女孩,怎么能让我屈服。

我罪恶的思想在脑海里一转,顿时拿定了主意。

突然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揉捏了一下她的小脑袋,把头发弄得略微杂乱。

“就你这样的小姑娘还没有资格评判一个真正的男人。”

我今天还真是大胆呀,以往说什么我也做不出这样的事。少女自带的亲和力还真是可怕。

“哼!”

草率的出手只得到了少女这样的反应。

她把头扭到了另一边,一脸不爽地看着街景向前。

沉默啊!

沉默啊!

不在沉默里暴发,就在沉默里灭亡。

那么,我是应该爆发还是灭亡呢?

从我的某一句话似乎伤害了史丹妮的心灵,从而直接引发了现在沉默。

唉!女人这种生灵还真是难以伺候,即使还未长成也一样。

好吧!我想我需要一个话题来摆脱这种死寂。

那么,说些什么呢?

有什么东西能引起这样一个朴素纯真的少女注意并且持续谈论下去呢?

恩……,就算什么纯真的少女只是我擅自强加给她的属性(这东西居然也能HX)吧!我也不能在一个少女面前大谈H、动漫、游戏内容。

这样的话,我所能谈论的东西就不多了,毕竟脑子里并没有储存多少可能与这个少女记忆重叠的内容。

最后,也只剩下这东西了吧!

“丹妮,今天早上的日食你看到了没有?”

“日食?知道啊!那个时候我吓怕了。如果不是老哥,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老哥?哦,你哥哥也在中国啊?”

“当然。……你还是不相信我是个中国人吗?”

少女把头扭过来,张牙武爪地看这我。

“……相信,我当然相信,……丹妮的话,能不相信吗!”

“算了,不跟你说这个了,愚蠢的人是无法理解我的状况的。”

丹妮对着我翻了一个白眼。

还真是抱歉啊!对于我是个愚蠢的人这一点。

“还是说日食吧,学长你相信有超自然的东西存在吗?”

“这个嘛……说实话我是不觉得有什么东西是超自然的,毕竟已经产生的东西都是自然的一部分么,没有什么东西能归到‘超自然’的范畴……不过么,如果硬要说从现在的理论出发,其实我觉得一定有超自然的东西存在的。”

我把秉乘了我一贯风格的回达说了出来,像这样很不干脆的话语。

本来就是这么回事,信奉平凡的人怎么可能会对这种问题有鲜明的立场么。

平凡,本来就是和最广大的人们拥有相同的特性,以致于毫不突出。

而我追求平凡也就是没有什么目的,只是自己的性格本来如此,更是在以后的日子里认同了这样的生活方式罢了。

“太好了,学长也是这么认为的。”

丹妮兴奋地拉起我的手晃动。这次我看清了,是她自己抓上来了,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那学长又觉得会是谁干的呢?是不是哪一个吸血鬼大公爵?还是夜幕下的狼人王子?或者……”

“怎么可能么?吸血鬼、狼人什么的不都是人类所幻想出来的吗?”

丹妮还真是一个标准的初情期少女呀,成天幻想着帅气的吸血鬼。

这样的少女在学校里我也算是见识过不少了。

“不是的,……他们绝对是存在的,绝对不是人们虚构出来的。”

仿佛是心爱的玩具被狠狠摔在地上,史丹妮看我的眼神里夹杂着我从来没有见识过的愤怒。

而我,在这一瞬间,也有了一种触碰到地雷的感觉。

被女孩子记恨绝对不是一种享受。除非你是一个超乎寻常的M,不过明显的是,我不是。

好吧!既然丹妮硬要坚持她那种错误的认知,就不要怪我跟她“据理力争”了。

在名为黄浩然少年的人生中,最具有意义的谈话内容就是不断的讽刺、挖苦别人的观点。

在不断的争吵中确立自己正确的地位,将一切异己踩在脚下。

只有这样的谈话里,我才不会有无话可说的尴尬,至于我的“旁征博引”更是只有在批驳别人时才能应用的技能。

仅仅这么看的话我怎么就像是一个尖酸刻薄的家伙。

事实却不是这样。

如果是一个真正热爱真理的人一定能理解吧!

这种迫不及待把自己认为正确的观念传递给别人的心情,强烈的不容许自己身边的人拥护错误东西的意念。

事实上,我想是一个向往真理的人。

“古人崇敬天地间无法揣测的伟力,把它们当作神明来供奉,而宗教就在这种崇拜伟大的环境里诞生。可是任何一种宗教所崇拜的任何一种自然的伟力都已经被转化为人格神,就像希腊神话里手持雷电的宙斯。而为了突显这些神的伟大,各个宗教里也都有一些杜撰的恶魔,你一直念叨的不就是这些东西吗?”

史丹妮只是一个被现代社会的动漫、影视熏陶出的少女,无论他是怎么迷恋着吸血鬼这种帅气的黑暗生灵,我也可以十分地肯定的说她是拿不出什么观点来反驳的。

然后我的猜测应验了,她用看待杀父仇人的目光看着我,但由于身高的限制,再怎么努力也只能是仰视。

就算是仰视,强大的怨念也让我心里拔凉拔凉的。

如果目光也能杀人的话,我一定已经死了一万次。

“胡说,胡说,胡说……”

三段式能有力的突出说话人情感的真挚,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吧!起码我是真切感觉到了她的怒火。

“幕色中的阴影是一定存在的,它庇护着我不受邪恶的侵害。”

“你是邪教的信徒吗?吸血鬼这种东西怎么说本身就是邪恶的象征吧!”我又忍不住吐嘈了。

“不许你说吸血鬼是【东西】!”

“该不会ACG神教的信徒,真正的御宅族吗?也只有那些沉溺在萌、爱与根性的人才会完全不在乎这东西本身的定义吧!”

我一直相信中国这片土地是孕育不出御宅族的。这就像是游戏里的转职,中国是没有“秋叶原”这种大祭坛提供御宅族的转职服务的。

但是,现在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外籍人氏啊!

再结和她现在所展现的特点……御宅族可能性真不小呢!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所作的不就是对这个世界上的宅文化宣战了吗?这样的事情……

“真是很有意思。”

哎!竟然一不小心把话说了出来。

“什么?你说什么很有意思?我不是宅!!……你在想什么邪恶的事情?”

史丹妮大叫着,毫无风度的抓过来,像一只猫一样疯狂的挠着。

“这样羸弱的手臂,是奈何不了我的!”

我仅仅用一只手就阻碍了她的攻势。

仿佛受到惊吓的少女,手臂牢牢的护在胸前,一副害怕的样子。

“怎么会有人笑的那么浪HX荡?”

“我只是在想好好调HX教你,免得丢人现眼!”

我继续着无害的微笑,跟她说着。如同拯救迷途之人的神父一样走了过去。

。。。。。。。。。。。。。。。。。。。。。。。。。。。。。。。。。。。。。。。。。。。。。

不知不觉,时间就在交谈中缓缓流逝,猛的一抬头,高大的城墙已经近在眼前。

两个人已经走了二十分钟的路程,这里离我的家也已经不是很远了,而史丹妮的住址……

按她所讲,好像是在城内吧!

硕大的冷汗流了出来,我似乎拐带着一个少女远离她的住处。

城墙是明代的建筑,如今不再有夕日的护卫城市的功效,却已然是西安独有的标志。绵延十三公里,像是方形的铁环被摁扎在黄土地上。

现在我所在的部分是四个大城门之一的北门,也就是安远门。

西安城墙十八个城门,五十二的门洞,也只有四个大门才有五个门洞,也只有四个大门的城楼才如此高大。

天已经完全阴暗了,只有西方的天角里还有淡淡紫红色的云朵。

黑夜笼罩下的城墙显得愈发古朴苍凉,来来往往的人们川流不息。

我站在这里,仿佛看到古时死在城墙上的军人,灰暗的灵魂向我咆哮。

是我的错觉吗?

据说人类在巨大的压力下会产生幻觉。

难道这个我对这个少女的愧疚已经给了我如此大的精神压迫吗?

真是太可怕了。

“真是的,为老不尊的学长,你站在那里是想要做什么?”

看起来她还完全没有意识到我所犯下的错误。

“前进吧!暗黑的天幕!”

大叫一声,完全不顾形象的少女冲进了黑洞洞的城门。

哎!难以理解,难于伺候,我究竟为什么要把时间陪着这种小鬼,我又不是loli控。

总不能把她扔在这里不管,还是把她送回她家吧。

我小跑着追了上去,迈入城门里的黑暗。

谁也没注意到,原本只有五个城门洞的安远门上,我和丹妮走进了第六个门洞。

一个谁也没有注意到的城门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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