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装傻，而是真傻了。”
凌菲缓慢的站了起来，生硬的露出知道笑容看着墨染。
“我为了一个不可能跟我在一起的人拼死拼活，你说我不是傻是什么？”
墨染没有接话，凌菲歉意的对她行了一礼，然后右手一握，黑色长剑缓慢成型。
“云枫那把银色长剑叫庐陵，你就叫八荒！”凌菲心中对于这一阵子的修仙生活一阵感慨，紧握手中的‘八荒’缓慢推门走出。
“你还想动手？”唐灵灵死死的盯着走出来的凌菲，她感觉凌菲又变了。
死寂，冰冷。
凌菲再无之前的逗比，欢快的性格，唐灵灵现在毫不怀疑他能在这里大开杀戒。
“你们放过我吧…”
凌菲略带沙哑的声音传出，这声音宛如从地狱中传出一样，冰冷彻骨。凌菲脚下突然结冰，随即瞬间将整个空地都覆盖了起来。
“我不想在你们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什么都还给你们。你们放过我吧，这一身修为我也还给你们…”
绝望，传出的只有绝望的声音。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没有暴走，只有深不见底的绝望深渊。
“你别冲动！夜凝她……”唐灵灵正要继续劝阻凌菲。
“别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凌菲眼中寒光一闪，后者脚下瞬间凸起几块冰锥直奔面门。
“你疯了？”唐华也是及时赶到一道灵力击碎了冰锥。
“我说了…让我走。”后者的声音依旧毫无波动。
“我知道，夜…那个丫头做的有错，但她毕竟才七岁！你就不能忍耐一下吗？”唐华也是不在提夜凝的名字，生怕这个冷漠的男孩子做出阙灵门的事情。
“你能给我一个忍耐的理由吗？你能给我，我就忍…”
“这…”唐华张嘴却什么说不出来，凌菲对于夜凝的所作所为能让所有人无话可说，但是夜凝的那个无意识的动作和凌仙门做事，实在太过令人寒心。
“她给了我个居住的地方，我救了她一命顺便送她百年寿命以及数千人命。够还了吧…这身修为也是她的丹药吃出来的，罢了，也都还了吧…”
“别！”不等唐华上去阻止，只见凌菲体内灵气紊乱，然后吐了一口鲜血，体内灵力直接清空。
“可以放我走了吗…我对你们已经没用了。”凌菲擦拭着嘴角的鲜血随即看向后面的墨染。
“我叫凌菲，也叫云枫。不过是个宅男外加废物罢了。”
“你…”墨染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凌菲转过头一步一步往院子外走去，唐灵灵突然对着凌菲的背影大声喊道
“既然你不愿意为了夜凝继续留下！那为了我，可以吗？凌菲！我喜欢你！”
这一句话让凌菲以及在场所有人错愕的看着她。
“为了你…我…”凌菲愣在原地看着那个和夜凝差不多大的女孩子。
“我这个废物对你可没什么利用价值，我只想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等死罢了。”凌菲显然不信唐灵灵说的话，转头拄着剑慢慢离开。
谁知，唐灵灵突然冲到了凌菲面前直接拉住后者的头亲了上去…
柔软的嘴唇带着阵阵少女的芳香刺激着凌菲的感官。后者冰冷的气息随即慢慢消散，附近的寒冰也在逐渐消融。
良久，唇分。
“我只是个废物…”
“你是废物我养你。”唐灵灵再度亲上后者。凌菲松开了紧握八荒的手，缓慢蹲下抱住唐灵灵。
“……”一个躲在角落的气息突然波动，引起了唐华的注意。
“谁！”
唐华手掌一拉，人影慢慢浮现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夜凝！
“你…什么时候来的？”唐灵灵红着脸从凌菲的怀抱里退了出来。
“这里结冰的时候我就来了。”夜凝低着头，众人皆看不到她的表情。
“对不起…”夜凝沉默了半天只说出了这三个字。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给我的东西，我都还给你了。所以，你可以安心的回去做你的小师祖了。”凌菲不在看夜凝，转身走进了墨染的房间。
“额，我进去看看…”墨染连忙一同走进了房间。
唐灵灵看着夜凝，心中的也是不忍看着自己的玩伴这样下去。
“你的机会在你为了你爷爷点头的时候就已经没了，凌菲在你死后内心一直脆弱不堪，直到今天不堪重负崩溃了。”
唐灵灵的话语宛如一把利刃插入夜凝的心中。
“如果你还有一点为凌菲着想的心情，最近别来见他了。等他恢复一些我会叫你过来的，现在的凌菲对你除了失望更多的是绝望。我相信你已经知道他对你的态度。”
唐灵灵对于现在状况无能也力，凌菲现在比普通人还要虚弱几分。如果在受到伤害可能会导致不可挽回的情况，更何况唐灵灵也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不停遭到打击。
“我知道了…”夜凝看着紧闭的房门，小手抓着衣角，忍不住哭泣起来。就在这时，屋里传出了墨染的声音。
“夜凝，世间万物皆有缘，你我缘分已尽，因果已除，此生在不相见。这是凌菲让我说的…”
“因果已除？缘分已尽？”夜凝听到这话眉头一皱停止哭泣，对里屋大喊。
“我不就点个头吗？你个小心眼至于吗？这辈子看不见你才最好，你活该只剩五年寿命！”
“夜凝！你说什么呢！”唐灵灵怒声呵斥着，她没想到夜凝会直接骂起来。
“本来就是，自己无能非要用燃命之技怪我咯？你也快走，别让这个扫把星连累了。”夜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拉着唐灵灵快速离开。
“别问，快走。叫上你母亲召集所有宗门长老，有人要偷偷进入了噬月宗！而且实力很强，凌菲在里面拖延时间！”夜凝对唐灵灵低声说道。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