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仍低头看着那双修长的美腿。
清沐儿老师的穿衣搭配有点偏中性风格，时常会像现在这样以中筒靴配九分裤为主，上身则是一件单身T恤和外套一件针织外套。
虽然因为服装问题有所限制，但就连不喜欢前凸后翘女生的我能看出来，清沐儿老师在身材方面绝不会输于其他女生，由腿部到胸部的身材曲线近乎完美。
那张脸也非常可爱，简直就跟老妈年轻时一样，只不过多了一些被社会摧残的沧桑。所以她现在也像老妈在训斥我时一样，身子往后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抱胸，恶狠狠地瞪着我，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我的耐心有限。」
「呃、有什么问题吗？」
我别开脸小声地说，这么做并不是因为心虚，而是清沐儿老师投射而来的视线太过吓人。
虽然我能明白自己是因为那张调查表而被叫来，但我明明按照老师说的重写了一份，内容自我认为也没有什么问题。
清沐儿老师拿起那张纸，用质疑的语气问：
「这就你重新写给我的？」
「嗯、是。」
我一点也不含糊的如实回答。
「那么请你解释为什么调查表上全是『无』？」
「这个嘛...有必要解释吗？我认为我上面的理由已经写得很清楚了。」
「说！」
清沐儿老师一皱眉，手上的纸变得褶皱。
「对不起！我马上说！因为这次的社会实践活动目的不就是让学生能适应和体验一下社会吗？那么拒绝参加也就等同于训练了自己敢于反对上司提出正确意见并加以实行！还望你能支持！」
「支持个鬼啊！你认为学校会接受你这样的理由吗？」
「学校不支持说明那是学校的问题，就跟我调查表上写的一样，老师也要勇于提出更好的意见。我认为这么简单的道理老师应该明白才对，毕竟老师今年都......」
下一秒，我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
清沐儿老师手上的那张被指甲穿刺而过。
「别误会！我是想这种刚步入社会的年轻学生很快就很懂得道理老师一定也......懂的吧？」
「......年轻？」
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见清沐儿老师一副强忍着杀意的表情。
「对、对不起。」
「......呼。」
清沐儿老师接受了我的道歉，轻呼口气把已经破烂不堪的调查表放到桌上。
「这张表烂成这样是没法上交的，务必在放学前重新写一份给我。」
「是......」
我在心里为那张死去的调查表默默悼念，辛苦了，为我承受了伤害。
「还有为了防止你再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来，我要你现在就决定去哪里，跟哪些人一起，理由是什么。」
嘁，果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我么。
「老师，真的不能不去吗？」
「不能！」
「即便我给出能让学校信服的理由吗？」
「一切都以我这里为准，你最好放弃这个念头。」
「明明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清沐儿老师看我露出为难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
「说到底你为什么这么抗拒参加？讨厌远行？」
「不，我并不讨厌远行，因为远行从来都不需要我自己出钱。我讨厌的是学校安排的远行。大以年级为单位，小以班级为单位，不管怎样活动范围都会被限制住，而且还因为是大家一起去还会十分拥挤。」
「就算不愿意也要服从组织的安排，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些也是要学生去体验的。」
「不对，公司的假期旅行不会限制员工的活动范围，而且数量也不会像学校安排的这么多。虽然嘴上说着要训练学生，但学校其实也就做做表面功夫，说去什么地方能体会到什么，然后把一切抛给当地的负责人就自己享受去，根本没想过这样做到底会不会成效，事后一旦有事就会怪罪学生这么快把体验给忘了。呵！」
我见清沐儿老师没有反应，于是接着说：
「那群该死的领导组织我们出行其实就等同于是给自己放假。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内情所以只能这样断言。清沐儿老师的话应该知道吧，那些领导去什么干什么了之类的？」
「别擅自打听这些事，笨蛋。你只需要知道上级领导也是很辛苦的就可以了，把工作都丢给我们这些班级负责人这种事根本就没有。」
清沐儿老师说这话时攥紧了拳头，辛苦了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