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⑨月⑨日,星期⑨,欢迎收看……我是开玩笑的。
现在是,9月10日,星期二,嗯,除了昨天是双九似乎也没有什么很特殊的嘛。
假如是大洋彼岸——不对,是隔海相望的中国倒是有一个名为教师节的特殊节日。
不过对于我来说明天才重要的。
911。
本拉登开波音撞世贸。
不对不是这个。
明天是私立结城学院的学园祭,等把学园祭忙完之后就要等明年的修学旅行了。
不对不对,其实今天也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学园祭前一天有一个活动,是私立结城学院高中部的独有活动。
表白大会。
顾名思义,就是表白,当众表白。
据说当众表白能增加成功率?
真是令人愉快的活动大概。
起源是在私立结城学院成立之时,当时的学生会会长似乎是失恋了,所以举办了这个活动来抚慰自己那脆弱的心灵……充满了嘈点的起源,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就我所了解到的,私立结城学院的学生会会长从来都是一个人——薇莉娅·德·高修斯。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连任至今的……
这是私立结城学院七大不解之迷之一。
其余几个其实我也不清楚……嗯。
没记错好像有个是:上杉校董为什么不爱松平校董——你们这帮腐女子啊!
扯了多久废话了啊。
正题开始。
今天是表白大会,所以作为一个有妹子的也就是所谓的人生赢家假如再去参加那么也太无耻了,所以我选择的是窝在学生会活动室,顺便解决一下各部门的毕业生问题。
也就是说准应考生或者是即将毕业的那帮人中,有学生会的,而且占据着要职,可是等到明年的新学年开始他们就要开始卸任了。
我现在就是要解决他们卸任后有谁来接任这个问题。
左手捏着写了划划了写的安排,右手无力的捂脸:“烦死了。”
“恩?怎么了?”坐在上座的银发——少女优雅的将茶杯放在茶托上,十指交叉在胸前,像野兽发现猎物一般眯着眼睛看我。
“不,没什么。”我将纸捏成一团顺手扔进了垃圾桶。
“那么,”她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晚上吃什么……”末了还添上,“Honey。”
“Honey什么啊Honey。”我从手边的笔记本中再撕出一张纸,准备重新写。
“那么…d……”
“别说Dear。”
“你想多了,Dad。”
“哈?”
“不对,女儿怎么说?”
“Daughter?”
“Dad,我是你的daughter。”
“够了!我才不要一个比我大10岁的女人当我——嘎呜!”
嘎呜是因为薇莉娅把桌子上的水晶镇纸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赶紧把镇纸给掏出来,不过用力太大,嘴角被镇纸的边给划破了,血腥味迅速弥漫在口腔中。
看到我脸上的险恶表情,薇莉娅似乎有些错愕,但随即恢复正常:“怎么了?”
“疼……”
“噗!”她眨眨绯红色的大眼睛,看着我一脸无辜,突然哈哈大笑,而且越笑越响,带动着的身体抖动频率和癫痫发作差不多,小姐你真的不需要去医院么?
笑够了的她站起来,握住我的颈后,我不由自主抬头。
凑过来,舌尖冲进来,在我嘴里卷了一圈,还带了一些……
我推开她:“恶心!”
“我是给你治疗,别好心没好报。”
我动动舌头。咦,好像是好了。
不过这方式也太……重口了。
“从科学角度来讲,我把我体内的纳米治疗机传送给你。”
“那不科学呢?”
“不告诉你,你可以自己猜。”
……我无语了。
我捂脸深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把崩溃的愤怒压制下去。
仰头微笑道:“算你狠。”
这次薇莉娅的表情是真的僵化了。
“你怎么了?”
“我……你以后别这样笑了,我不喜欢。”
在我还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薇莉娅已经拿起书包离开活动室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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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好不容易把安排写完之后,我看了一眼操场,人还很多啊。
等会难道要来什么晚会么?
反正和我没关系。
“宫泽健次。”
才刚刚走出活动室,就被人叫住了,真是一件值得捂脸的事。
回头的话,我仿佛看到了长筱合战里武田家赤备用肉体对抗火枪那一颗颗勇敢的心……好吧,这个难理解了点。
那么换一个,晚上睁开眼睛突然发现外星人正在你的面前。
眨着大大的眼睛,不对是睁着大大的眼睛。
在晚上看是不是很惊悚?
所以我面前的景象也是很惊悚啊。
完全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我内心的震惊,最贴近的来说:假如可以我就跪了。
“怎么了?”面前的有着面无表情的僵尸般的脸的男人,不再穿过去我所熟知的丧服,而是穿上了黑色的狩衣。
嗯?这是镰仓时代还是平安时代啊!
就在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的时候,他开口了。
“看到你有精神比什么都好啊。”
“……”
“似乎情绪有点不稳定啊。”
“……”
“你怎么了?”
“……”
“喉咙还是耳朵出了问题?”
“……”
“……”
……
“你这是什么服饰啊?”沉默了很久,我开口问道。
“看不出来么,这是狩衣啊。”
“我当然知道这是狩衣我想知道你现在穿狩衣做什么啊!”
“哦,”他的脸上露出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因为一点事情了啦,那么……既然穿了狩衣,这里是有茶室的吧。”
“呃,对,对啊。”
“带路吧。”
将他带进茶室后,我很自然的准备点炭火,但是川田雨月却制止了我:“不用麻烦了,我只是为了找个能符合这件衣服的地方而已。”
我想揍他。
“看上去是不错啊,你的气色。”
“托你的福,被炸了一条胳膊还莫名其妙中了一枪。”
“呃,”他伸手抓住我的右手臂,细细的端详起来,“真是做得很精细呢,不过,中枪是怎么回事?”
我急忙抽回了手。
虽说已经不是原本的手了,但是对于异物的感知度却一点都没有降低,相反是越来越敏感了,当川田雨月的指尖滑过手腕时,真的有些毛骨悚然。
“佐山遥,你认识的吧?”
“佐山……遥,啊啊,是认识的,她怎么了?”
川田雨月的表情没有起任何变化,这让我很惊讶。
佐山遥和他应该发生过什么的吧,无论怎么样都应该有点反应的吧,还是说他真的是僵尸脸一点表情都没有?
但是眼神也没有什么变化啊。
“前不久,她向我开了一枪。不过,很快就愈合了。”
“愈合了?”
我大概和他讲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然后他笑了。
无奈的笑?释然的笑?
很难判断啊。
“这样啊,当时痛么?”
“痛?当时……”
当时痛么?
这倒是想不起来了,当时的惊惧应该更加严重吧?
“应该不会很痛的,对吧?”
“什么意思?”
“打个比方吧,假如有一天你的手不小心被刀割到了,你的第一反应不应该是很痛还是很害怕。”
“一般人不都这样么?”
“但是事后你发现,并不是很痛。”
……这是什么意思?我糊涂了。
说回来,似乎的确如此,小时候同样都是摔跤,而且都会破皮流血,别的小孩都会哭,但是我似乎只能感觉到一点疼痛,而且……
“迟钝,对于疼痛的迟钝,因为感觉不到疼痛所以可以更加用心的去战斗,应该就是这种样子,同样的伤,一般人会痛晕。但是你却只是会觉得有点痛,这样的,能明白么?”
“似乎大概可以明白了。”
“至于愈合……有两个可能性。不过我现在只说一个。遗传。”
“遗传?”
“遗传的自我治愈魔法,并不需要再度咏唱,而是已经溶入血液中,只要受伤就会发动,不过这一般都是针对受伤面积不大的伤口。然后通过血统的传承到了你的体内。”
“还真是麻烦啊。”
“嗯,的确很麻烦,然后关于佐山遥的,下次你见到她你不用理她。”
“万一她下次拿个火箭炮过来怎么办?”
“嗯……反正不用理她,”他看着我,“怎么,你对我和她的过去很感兴趣?”
我挠挠脸:“对啊。”
“曾经是情侣,但是后来分手了,就是这样。”
鬼才会相信这么简单呢!
“我想她应该不会再来找你了,实在不行你就让你姑姑出面去和她说。”
“这和佑理姑姑有什么关系啊?”
“她和佑理是好朋友,好了,我要走了。”他站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说了一句:“提防一切啊。”
提防一切?那是什么意思啊。
真是……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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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走出学校我才回过神来,我好像有什么没有问川田雨月,看来只有下次能去问了,真是囧死人的事。
“宫泽健次。”
第二次了,第二次了,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了吧。
真的有些不耐烦的回头看是哪个混蛋叫我名字。
等到看到黑色长发和在夕阳下有些刺眼的项链时,我只想咆哮:川田雨月你不是说她短时间不会来找我的么!不会来找我的么!那我现在看到的是什么!残影么!
大概我散发出来的情绪实在是太明显了,佐山遥眯起了眼睛。
“这、我……”
“上次开枪击中你的事情真是对不起了,今天我是来赔礼道歉的。”
嗯,赔礼道歉?那么你就满足我的恶趣味吧。
“那个,你和川田,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样问也实在是太失礼了吧,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呢。”
“因为是长辈所以就以大欺小?”
“都说我是来赔礼道歉的。”
“所以你觉得一个赔礼道歉就可以把我中了一枪这种事情轻轻地一笔勾销?那要警察干嘛?”
我有些生气,这是实话啊,即使我对痛觉很迟钝,即使我有自我治愈的能力,但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开一枪这种事情也实在不是随意的一个道歉就可以原谅的吧。
也许那些圣人可以,但我不是圣人。
“你告诉我你和川田雨月的关系,我告诉你一条川田的信息。”
大棒后面需要萝卜,这是道司叔叔说过的。
刚刚川田也没有说让我保密他的行踪对吧?所以我这么做也无所谓的对吧?
果然这对于佐山遥是极大的诱惑,从她微微放大的瞳孔就看得出来。
“你确定?”
“当然,童叟无欺,而且还是很新鲜的消息。”
五分钟前我才和川田雨月面对面过呢。
“你上车。”
她指指身后的黑色奔驰。
我自然很不客气的坐进去了。
“那么,说吧。”
“50年前有一个第一学区,这个你知道吧?”
第一学区是由很多的教育机构组成的集合体,提供特殊的教育课程,主要靠从外部招收学生。在50年前创立,10年前因为一些原因被取缔。
“我和川田就是那里的毕业生,你母亲也是那里的,你母亲比我低两届,是我的学妹。川田是另外一个学校的同级生。我和他原本就认识对方但不熟悉,后来因为你父亲和你母亲的关系,我和川田的联系一下子增多,然后在高二那年交往了。但是在大三那年,分手了。”
“分手的原因呢?”
“不知道,是他提出的,我根本不知道原因,就在分手的当天他就退学了。然后再过了一个星期……”
大三那年应该是21岁吧,川田雨月比我父亲小……2岁来着是吧?
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佐山遥的表情也有点扭曲了。
“那次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在你父亲的葬礼上。”
“所以你觉得他和你分手是因为我父亲?”
“这么想不奇怪的吧?毕竟我和他能够交往还是因为你父亲,而且你父亲本来就是好友,分手的前一天我和他还好好的,为什么在你父亲去世的当天他就提出了分手呢?”理所当然地说着。
……
真的是越来越古怪了。
我对父亲的了解果然还是不够啊。
“那么,你刚刚说的那条信息是什么?”
“哦,那个啊,”我看看手表,才过了5分钟啊,“10分钟前,也就是你见我的5分钟前,我刚刚和川田雨月面对面的说过话呢。”
佐山遥的脸上僵了几秒,然后……
“喂!等等先放我下去啊!”
我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