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官问我那些感染者算不算死人……
怎么说呢，在生物学上，他们并没有死亡，他们呼吸，他们新陈代谢，他们进食……他们只是丧失了理智，退化成为野兽而已。
但余长官又说，能否认为丧失理智就代表着一个人的死亡？或者能否这样定义人的死亡？
我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但她这么问，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吴思远的笔记本
灾变后第十一天。
早晨六点，莫靖洋自然醒来。
普罗米修斯：[昨日经验已经到账，你一共获得制作经验0，求生经验75，战斗经验2883，自然经验2，你的战斗等级升级了，请使用技能点学习相应技能。]
普罗米修斯：[你的综合评价提升，你的进化等级升级了]
普罗米修斯特制属性面板：
[
灾变后第十一天
名称：莫靖洋
种族：智人
生命状态：良好
制作等级lv2（47/50）
求生等级lv4（188/200）
战斗等级lv9（1029/2500）
自然等级lv1（19/20）
进化等级lv7
]
估计是因为莫靖洋大部分时间都是站桩输出，所以莫靖洋获得的求生经验少的可怜。
不过，算上昨天提升的战斗等级，莫靖洋手中拥有4个战斗技能点。
她先点亮了战斗等级里的近战武器精通。
这个被动技能可以小幅度降低近战武器的耐久消耗，以及挥舞近战武器时对耐力的消耗。
接下来她原本准备把剩下的三个技能点点亮高级耐力精通的——高级耐力精通需要三个技能点，并且需要求生等级技能树里的“洞察”作为前置技能。
这一技能可以大幅度降低各个动作对她耐力的消耗，并且提高她在休息时的耐力恢复速度。
但是，近战武器精通点亮后，出现了好多好多分支——“高级近战武器精通”，“武技：战锤”，“武技：长矛”，“武技：刀剑”，“武技：盾”“武技：枪戟”……
高级近战武器精通，可以大幅度降低近战武器耐久消耗和莫靖洋的耐力消耗。
而那些武技嘛……全都是非常实用的战斗技巧。一个技能点点亮武技，然后追加两个技能点进阶，最后再使用三个技能点精通。
此刻，莫靖洋产生了选择困难：到底是减少耐力消耗，延长战斗时间呢，还是学习并且进阶刀剑的武技呢？
思索片刻，莫靖洋学习并且进阶了“武技：刀剑”。
她认为，目前的情况下，平A输出远比蓝条和回蓝重要。
早晨吃了点馒头，牛奶和煮鸡蛋后，莫靖洋便出门了。
骑车来到市中医院，莫靖洋在站岗士兵的帮助下爬上公交车，跳进住院大楼的院子里。
一进院子，莫靖洋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第一次她来这里时，几乎享受着英雄的待遇。
但这一次，中医院的幸存者们对她冷眼相待。
大人们把小孩叫到身边，用戒备的眼神看着他。
小孩们盯向她的眼神充满恐惧。
莫靖洋：？？？
但她很快就发现幸存者态度转变的原因。
那是一张黏在院墙上的大字报。大字报上挂着她的几组照片——昨天和前天她在临江环城路上击杀丧尸时的照片。
莫靖洋一看见那几张照片就知道坏事了。
照片上的莫靖洋看起来残酷而冷血。她在屠杀丧尸的时候，脸上甚至挂着兴奋的笑容!仿佛这是一场射击游戏!
照片以满地骸骨为背景，更加凸显出她的罪恶。
通读大字报全文后，莫靖洋倒吸一口凉气，捂住嘴，不由得反省——自己真的如文章内容所写的那样不堪吗？
文章内容是以一个感染者的儿子的口吻写的。
他说他的妈妈在临江环城路上被感染了。
每天，他都会爬上五楼，用从军人那里借来的望远镜看他的妈妈。
他的妈妈大多数时候都躺在人行道的树荫下。有时候会爬起来四处游荡。那时，他就会觉得他的妈妈仍旧活着。
而他也在遍稽群籍，寻求治疗尸毒的方法。他还说他这一辈子都会致力于研究尸毒的解药。虽然他是个文科生。
然后，在前天，莫靖洋端着步枪出现在道路的一头。
莫靖洋带着残忍的笑容杀死了他的妈妈。
他恨莫靖洋。他也恨自己。他恨自己为什么找不到解药来救治他的妈妈。
文章指出，莫靖洋其实和那些烧杀抢掠的暴徒是一伙的，她是暴徒派来的间谍，不信的话可以去看她的左前臂。
他还警告大家，不要被一点点小恩小惠蒙蔽了双眼。
最后，他表示要带头站出来，反抗残暴，他要亲手扯下那刽子手的虚伪面具。
文章字字珠玑，声声带血，让莫靖洋如同挨了当头一棒——
她想起来昨晚从吴思远的笔记本里看到的内容。
那些人，真的死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