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人~~何意，贱~~~”
“你的声音又抖了。”
曹岩忍不住又扇了自己两个巴掌。
“有句话你倒是没说错，你还真是说谎成性啊，哈哈哈哈......”宫羽皓笑了起来，看向了了宫羽涯和宫羽恭安，却发现根本没人笑：“咳咳，不好笑......”
宫羽涯：“噗嗤......”
宫羽恭安：“哈哈哈哈......”
除却宫羽涯和宫羽恭安之外，在座的其他人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宫羽皓：“......呵呵......呵呵......”
“好了”宫羽涯率先收住了笑声，正色道：“来说说吧，在你们源来镖局手里，有过多少脏活？”
“大人，我......”曹岩又本能性的想开脱，却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刺骨的凉意，仿佛正在被洪荒巨兽凝视着，随时就有可能被碾碎。曹岩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因为他根本就没见过什么巨兽，自然也没有过这种等级的恐惧的概念，但是，这错觉，却让他觉得比现实还要真实。
“看看你这狼狈不堪的模样吧。”
宫羽涯一言落下，曹岩这才发现很多人都在看着自己，掩口微笑，自己周身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极淡的骚气，裆下传来一阵潮湿感。
“看来你们镖局，确确实实有不少的好东西，等着我们去挖呢。”
“大人饶命啊，我们都是因为平时的进项根本就不够兄弟们花销，这才做了些糊涂事，求大人明鉴，大人明鉴呐，大人您看，我这次说话没有打颤，我，我说的都是实话。”
“嗯？”宫羽涯突然觉得空气中少了些什么，看向了八位长老的方向，发现他们正在微笑着看着自己，于是又看了看宫羽皓，宫羽皓摇了摇头。
——这些老爷子们玩心上来了啊。
这时，宫羽恭安凑到宫羽涯耳边道：“大祭酒大人，我家老爷刚才和我说，因为这一段审问不算在刺杀您的案子中，所以几位长老就先收回了气息。”
宫羽涯愣了愣：“这大殿里不是没办法传音入密吗？你怎么知道的？”
“我服侍我家老爷都是几百上千年了，这点东西，眼神交流就明白了。”
宫羽涯表情不多变，看向了大殿中央的曹岩：“好吧，你所说的，的确是实话，进项不够弟兄们花销......”
——各位长老啊，本来让你们在这里就是为了防止这些人诡辩，现在......
“......但是，你当我之前三个月在做什么？你当我之前十六年是白活的吗？我告诉你，我宫羽涯年幼时曾经出了净云天住在比净云天落后的南陆泽国，即便在那里，我都不曾见过有什么人是窘迫到日子过下去的，除非是一些骄奢淫逸之辈，嗜赌难戒之流，流连花街柳巷的浪荡登徒子......”
“噗嗤~~~”一声不知道哪来的嗤笑回荡在大殿里，宫羽涯忍不住停了停。
“......你这个不够花销，到底是不够什么花销啊？是不够你们弟兄山珍海味呢？还是不够你们去寻花问柳呢？小生，着实好奇啊。”
“这个......这个......怎么......”
“‘怎么会’是吗？别引人发笑了，男儿本色矫饰冀流芳，鸿儒尚且难以免俗，我在留仙居洗碗尚且听到不少荤话，何况你等，常以真性情著称的好汉？”
“大祭酒大人，这场审判全星域直播呢，这些不登大雅之堂的事情，就不必拿出来说了。”大长老突然出言道。
“是是是，是晚辈疏忽了，若不是情况特殊，晚辈也不至于急昏了头，失了大家风范呐。”
八位长老闻言，突然开始互相看看，又搓搓手、挠挠头，显得有些不太自然。宫羽涯感到，空气中少掉的一些东西又回来了。
宫羽皓低下头笑了笑，在桌底下给宫羽涯竖了个大拇指，就连宫羽恭安都悄悄掩了掩嘴。
“你们留仙居，这下子可出名了。”一旁的旁听席上，陆雨萱笑着戳了戳从一开始就有些唯唯诺诺的赵梓兰。
赵梓兰因为自己在救宫羽涯时出现的退缩的想法而愧疚不已，所以即便是今天受邀前来旁听，她都是犹豫了许久。
“宣姐姐，别取笑了。”
殷采菱则是露出了安心的微笑：“这个呆雁，一时变得这般机敏，倒也叫人放心了不少。”
“嗯？嫂嫂，这是什么意思？”
“事后再说，还有，不许瞎叫我嫂嫂，不然以后都不再理你了。”
“是是是，我的好嫂嫂。”
殷采菱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了宫羽涯的方向。
其实宫羽涯说的话倒也不是多么不雅，只是，他堂堂位同九大长老的宫羽世家大祭酒，说出自己曾经做过洗碗的活计，这在大长老他们眼里，完全可能是身为贵族的宫羽世家的一个污点，而且他们很清楚，宫羽涯的经历绝对不会是单纯的洗碗这么简单，为了防止宫羽涯继续爆出一些他被逐出家族时的料，几位长老还是不得不选择了配合释放灵尊威压协助审问。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是，大人，我们镖局的确曾接过不少黑活，在城里用掩息阵法把人掳走，要杀的就带到城外杀......”
“行了，到此为止吧，对你的审问先这样，你承认了你们有杀人的事实便可以了。你放心，你还有机会。”
宫羽涯打断了曹岩的话。
区区一个镖局，能够接到这种黑活，后面牵扯出来的事情是不会少了，倒不是说宫羽涯怕事，而是如果接着问下去，估计今天就没完没了了，至少今天的主要目的不可以忘记嘛。至少，城里的大族、巡安府内部是肯定有不少事需要好生絮叨絮叨。
曹岩闻言，也就不再说话了，起身后唯唯诺诺的退回了人群里面。
“好了”宫羽涯微微呷了一口茶：“确定了主谋了，接下来，我们请主谋团队的风行先生来聊一聊来龙去脉可好？至于羽洪、羽又、翎墨先生，有什么想补充的，随时补充。”
风行走上前，犹豫了一会儿，道：“这个，大人，我是半途入伙的，这个，他们三个才是最初跟着您出去的，他们最清楚来龙去脉，他们可能瞒了我一些东西。”
风行毫不犹豫把手指指向了羽洪、羽又、翎墨三人。
“不不不不，没有没有......”
“风行大哥，您是我们大家的大哥，我们可是什么都没有瞒着您啊。”
“对对对，我们知道的，您都知道，我们都憧~憬~着您呢，哪里敢瞒着您”
风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