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不良。
小叶忘了现世，有些不属于此世的感觉。毕竟小叶一直在那些世界里奔波着，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无暇再顾及其他。额，为了队友的生与死，好吧，小叶活成了保姆。
这是第一次回来，再一次行在学孔高等中学校门口的那条路。小叶现在坐在自行车后座的，少女骑着自行车。
小叶是在图书馆偶然发现的那个图案，在一个记录中二病事件的刊物上发现的。
因为那本刊物对古币的描述很有趣，小叶特意学习，画了一下。于是在他死的那一刻，在他的眼前，那枚古币出现了。虽然可能是幻觉。
小叶想去图书馆仔细的去了解那本刊物，万一能找到古币的线索呢？
至于遇到熟人，关于死人复生的问题怎么解决？那种事，就交给别人就好了。小叶也挺感兴趣的，也想知道这件事会怎么解决。
最有可能解决问题是谁？大概率是造谣者吧。死人复生这种事可没有专有的法律去约束，不支持，不反对，就似不存在。
小叶还挺上镜的吧，想一下小叶占据报纸头条的感觉，上次报纸那张就不要说了，涂满马赛克的照片加上那种标题，一点也不是小叶想要的那种。
这次若真会出名的话，说什么也要用一张好看的照片。小叶不丑，和帅挂不上钩，属于那种没人爱，但也不会被发好人卡的类型。
邂逅什么，如果真遇的上，也会有一段美好的爱恋什么的吧。可惜，小叶是回家部，也就是宅。这就废了。
“做我女朋友可好？”
“你傻吗？”这并没由来的唐突，这是一段相声。甲方是小叶，已方也就是自行车少女。这是在这段街道上发生的一幕。
告白者无告白的心思，听者一戳到地，这就成了一段相声。小叶可不怎么喜欢去演相声，三年的风雨让他平静无波，用队长的话来说就是装老成。
小叶为啥要告白，或许只能这么说，现充爆炸吧。三年让小叶忘了有现充的存在，就算遇到也不会有什么醋意横生，毕竟所属的世界都不一样了。
那，为啥说现充爆炸吧，这一句话呢？这是旁白说的，这是旁白对李小叶说的。
学校总染着让人无法脱离的恋爱腐味，让喜欢装老成的小叶也免不了俗。你来了，就入乡随俗，那欺负人也是可以的？呵，莫扯恩怨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都被人分尸了，报复一下咋了。”“死人可不会报复，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你把它毁了。岂不众生浮相，乱了套。”“呵，你在怕啥。”“我怕你个大头鬼！”“我可不是鬼，我是人。鬼报复人不对，人报复人就没啥怨言了。”
这是校园路上发生的一幕，白骑着自行车，小叶坐在后面。路人行注目礼，情侣行注目礼，现充行注目礼。宅换了fff团的衣服，举起火把。不用麻烦了，这两人被老师拦了下来，没收了自行车，被当做了可疑人员。
小叶不想再去局里喝茶，于是他从小叮当的口袋，拿出“认知正常机”。呜哈呜哈，闪闪发光，小叶两人被当做在校学生，挨了几句训斥就混过去了。
“喝～呀。”
“......”
“我还在学校时，我曾幻想自己会突然消失，穿到异世界，成为雇佣兵越过枪林弹雨。然后，我又回来拉，穿着雇佣兵的衣服，回到消失后的第二秒。”
“......”
“接下来的事我就没去想了。”
“......”
并没有撕裂，在妄想什么？妄想这段话背后的场景是不良满天撒的血迹，才没有这回事。刚才，只是小叶在蹬自行车发出的喝呀声，小叶把自行车又要了回来，白坐在后座。
“白，你被人杀死过吗？”
“......”
“好吧，原谅我的唐突。也不是谁都有被人杀过的经验。”
“我是真理队的。”
“......”吓嚓一声，小叶捏住刹车，在去往图书馆的路停了下来。他回头瞧白，不知该做何表情。
“肿，肿了么？”小叶有点口齿，才不是吓的。
“没肿。是我向黑球申请的，你知道，临时工。”
“......待遇？”
“响应一次，一万奖励点。”
“......”小叶又踩起了自行车，经过桂花树下，在旧校区的路上行。
“白，你怎么死的。”“询问别人的死，你不觉得你很失礼？”“礼？那是什么。”
“我不想说。”“可我想知道。”
“你想知道就让你知道呀。”“我花一百万买了你。”
“你，这么有钱？”“嗯。”
“枪击，被一道弧线，就这么，嘣。很清晰，在死前一切都变得很慢，直到静止，直到死亡。”“你有想过向干掉你的那个人报复吗？”
“做梦都想。”
“嘿嘿，你要怎么做。”
“你真的想知道？”“废话。”“等下你就知道了。”
“...白，你也是这个学校的？”“对。”小叶捏下了刹车，并不是想对有相似际遇的白说点啥，而是图书馆，到了。
这图书馆，还是破旧的模样，这就是旧校区建筑的命呀。翻修什么的，没戏。白和小叶进去图书馆一起查找着书籍。
“一次请求，和百次强烈的情求去翻修。在不可以答应下，它们是不是有些微小的区别。”
“请求？你或你知道的人，有去建议过？”
“是一个社团的前辈，在一次实在不想听的吐苦水中他有提到。”
“刚开始，被忽视了吧。”“嗯，被无视了。”
“接下来呢？”
“那个前辈是个很有毅力的人，可以这样下结论，毕竟他百次骚扰了老师。虽然他并不是一个有毅力的人，非要去说清的话，三分钟热度刚好合适。”
“为什么三分钟热度的人会在一件事上这么坚持呢？”
“理由总会有很多，像是人生中一刹那的闪光什么的。因为那闪瞎许多人的闪光，前辈在大多人心中是一个坚持，不放弃，勇往直前的人。”
“虽然那个人和这样的描述完全相反？”
“对。毕竟那个人再没出名过了，这样的印象一直存在也是没办法的。唯有认知的接触，才会引发新的认知。”
“仔细想来，为什么刚开始，他不出名？又为什么，后来出名了？”
“行动并没有区别吧，对前辈来说，他只是递交申请，被拒绝了，再递交。如果将百次分隔开，就只是百次一次罢了。”
“但，第二次行动，与第一次行动的影响却不一样。”
“一语中地，人的认知是不可能读档的。认识的改变是不可能回溯的，但它可以再被改变。”
“再说清楚一点。”
“老师最后被改变到，在上课的时候有提到过这么一个事例吧。”
小叶和白在书架上找了一阵，并没有发现什么。最后放弃了，白找了本漫画，小叶找了本小人书，在角落的坐席闲了下来。
女孩子用二郎腿的坐姿是理所当然的吗？小叶不得不这么觉得，那怕与他一直以来的认知违背，因为白就跷着二郎腿。那是怎样的自然，不是说与环境融合，毫无违和感的自然。而是局限在白，好像在对所有注意到这一幕的人说，怎么了？
这就算了，但，但接下来白还念出了她所拿漫画的序。“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这样的人是女孩子真的好吗？小叶起身，只留白在位置上，把小说放回原处后找到管理员。询问那本书，最后在封存的小仓库找到了它。那本记录中二病事件的书，书名叫，深渊。
书的序一开始就画有古币，并在古币下写下了描述。序该写的有趣还是随意应付，我对这个选择题有些厌倦，我花了一年的时间分析两个选项会有什么后果，但还是没得到什么有效的答案。和这本书一样，它存在与否，真的有区别吗？我看见了它在仓库染满灰尘的未来，但，有些事还是要说的。至少写下它可以祭奠我浪费的这些年，这本书便是我的墓碑。
我还是不知道序该怎么写，但，管它的。我已经写了。写下的这本书，记录的事件虽可能被当作笑料，但它是无比严肃的。我没有办法改变它看上去有些滑稽的模样，但它真的很严肃。虽然写到这里，我笑了。
我经过漫长的找寻，不严谨的推论，还彻底的无视证据。但它是对的，信不信由你。我将这些事件都联系了起来，它们都与一个图标有关，就是一开始的那个图标。
这个图标与神无关，是毫无疑问的人类设计的。虽然这个图标所牵连的事件是那样的不可思议。我并没有去夸耀人类，人并不伟大，连思考的芦苇也算不上。人从来没有征服过外届，人一直被外界征服着。所有的生命皆如是，如它所说。
图标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有人将图标和起动器联系在了一起，或者说它就是为起动器设计的图标。
虽然想过图标是有什么隐喻，还是只为好看的拼接，但还是没得出什么苗头。算了，管它的。在此我写下结论，不要轻易模妨画下图标！那会将你引入深渊，通过你将侵蚀此界。
2019.7.28 笔者，柴以木。
“还真是随便的作者，他是怎么出书的？用钱砸的吗？但渣作就是渣作，无人问津呀。“李小叶翻了一页，决定从第一章看起，而不是像上次一样随便跳。
「藤壶世界」
大人身上会长腾壶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为什么身上长腾壶的故事会被列为恐怖小说，一点也不理解呀，上世纪小说的分类。呐，哈芽。你说我这样无法和前人互通感性的笨蛋真的适合这样的工作吗？
因为是笨蛋，才会被分到这里吧。
太过分了！哈芽。
在这个世界中大人会变成怪物，也不算怪物吧，只是会失去交流的手段，无法听懂它的话，也无法再去理解他的意图，孤寂是大人最后的归宿。
我至今还记的我父亲是怎样离世的，有次他外出工作坐在门口换鞋，身上一不小心抖落下来很多，没来的急做灭杀处理和木板长到了一起了，父亲就固定在了那里。是有一点麻烦，我试着去清理了好长时间。最后还是没有办法了，我就给公司打了电话做好了辞职的后续。
因为父亲闲了下来，就开始补起上世纪的动画，那是挺漫长的一段时间，我也记不清了。但通过父亲我知道了一件事，原来人闲下来之后的时间是可以阅尽世界大部分文化的，我父亲成了这方面的专家还通过电脑出了许多书，文化的分类呀，兴起呀，落幕呀，还有文化各自的特征。拖父亲的福，差点只能扫大街的我得到了这份工作。
后来父亲似乎对文化也厌倦了，变得沉默起来，但还是会听歌，也会要求我买最新的专辑。就这样听呀，听呀，一首歌便往复一天。
不知道什么时候，父亲的手也和地板长在一起。虽不能在玩电脑了解最新的信息，但我在闲余的时候挑一些有趣的事和父亲聊聊，逗得他笑。再后来，父亲的耳朵也和墙壁长在一起了。他再听不到我的话语。我虽有试过用纸张的方式和父亲交流，但父亲的声音一开始只有一点点跑调，后来就完全意义不明了，只能作罢。
有几次我回来后，父亲看着我欲言又止，但还是低下头归于沉默。再后来，父亲就完全和墙壁长到了一起，只剩下藤壶。
因为藤壶的缘故，通向外界的走廊只剩窄窄的缝隙，虽有想过清理。但因为是父亲的一部分，最后还是算了，我只好在另一个方向另开了一条走廊。
我不由想起上世纪关于恋爱的一本书，虽说是恋爱的类型但也说不上多喜欢。只是里面的一些话让我印象深刻，或许用来形容我父亲的最后却是刚好。
这时候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再也不好意思到湖里洗澡，也不再去河口的沼泽地里捕黑豹，我们既不再去森林里，也不再去胡椒动植园的村庄里。
我们周围的人都长大了。无论是在那水牛的背上，或者是其他地方，再也见不到孩子的踪影。
我们也染上那古怪的毛病，那种曾经感染过妈妈的迟钝缓慢，如今我们也被那种迟钝缓慢所感染，我们不学无术，只学会瞧着森林，等待、哭泣。
“哈芽，我和你说过我的父亲吗？”
“嗯。“
“你说，我们也会变成那样无趣的大人吗？”
“大人不都是无趣的吗？”
“说的也是。”
“呐，哈芽。”
“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需要未成年保护法。”
“嗯？“
“年少优先！呐，哈芽，让我们将权利夺回来吧。”
“那怕我们终将变成大人？”
“那怕我们终将变成大人。”
「终」
李小叶合上书本，他有在考虑其中真的有他需要的东西吗？这一章的剧情已经不是三流的水准了，这是流水账！只是将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写下来，最后加上一句我要成为美食家，就只是这样的程度。
会怎样变成藤壶，谁不清楚。这东西有必要写吗，李小叶闭着眼都能写十几个版本。李小叶将书放入芥子，虽是三流的书，但那个图标确是实打实的，以后会有什么发现也说不定。
李小叶在现世完成了任务，接下来便是自由时间。回圆球那里也好，在此间度假也好，或，报复。李小叶回到白那里，白还是跨着二郎腿，要是穿短裙用这姿势，绝不多言！李小叶咳了两声，在位置上坐了下来。
“白，你在死前有喜欢的人吗？”
“咦，你不是会说没有吗？你是这样的设定吗？你这样怎么当女主角！”
“你在扯什么鬼？”
“现在还喜欢吗？”
“废话。”
“有多喜欢？”
“爱他爱到杀死他。”白将手中漫画又翻了一页，无比自然，不见矛盾。李小叶有在想，白，是病娇吗？小叶又开口询问。
“白，你是被谁干掉的？恐怖分子？人渣？还是追你而不得的废材？”
“被我爱着的那个人。”白说这句话时，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小叶离开坐席，在书架拿了本漫画，就在那里看了起来。他已经无法直视白了，真的是病娇呀！！！
小叶看的是一本挺有意思的漫画，它有着这样的序，追逐宿命是人的本能，拒绝宿命是人的选择。人巧合至不可思议的知道，并不存在宿命。
序是这样写，但内容却画下了许多巧合的故事，却又用有趣的发展，说巧合并不巧合。小叶并不觉得违和，毕竟巧合的最后不到达最先安排的目的，也就无从写书了。
小叶叹了口气，是满足的气息，将食用完毕的漫画放回了书架。这时白也起身，她也看完了，白也将漫画放回了书架。小叶走向白，想说些什么，只见白又拿出了另一本漫画...
原想对白说些什么的小叶见这一幕，止了口，算了。小叶走出图书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