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徒弟的身份
“哼~哼~哼哼~哼~哼哼~”
穿着传统女仆服，头戴纯白蕾丝喀秋莎的女仆少女，一边以可爱的鼻音哼着《一闪一闪小星星》，一边跟着节奏踏着步子向前行。
女仆从进入到这个商场的服装区那一刻起，就吸引了这片区里所有售卖女式服装的导购员的注意。
她的容貌俊美，气质高雅。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配上她试穿的衣服，让人觉得她不像是服侍人的对象，更像是一个上流贵族。
每经过一个服装销售区，导购员们仿佛闻到了甜美花粉的蜜蜂一般，一股脑地围上来。殷切地希望这位女仆少女能够试穿他们当前主打的服装，并站在服装展台上给他们拍两张照片用以打广告。
他们给的酬劳也不菲，服装区的销售总监给出了一个任谁都觉得超出水平线的价格。当然，少女并没有接受经理给出的酬劳，而是改成日后能够以最优惠的价格购买衣服的权利。
这自然令她感到大喜，能够以最优惠的售卖服装价格，换来这么一位天生丽质的女孩当模特，自然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利用半个小时的模特时间，请女仆少女试穿完所有当季主打产品后发现，这位少女真的是一个天生的衣架子。无论是何种款式的衣服，她都能完美地转换成各种状态展示出来。销售总监一脸笑意，她对自己看人的眼光很满意，否则也不可能坐到华南地区销售总监的位置。
结束了这一趟令人愉快的时装秀以后，少女满心欢喜地拎着几袋刚刚看中的服装，带着身后的跟班离开了商场。
“十六，能不能休息一下子？”
女仆少女的身后传来一个少年的问话，但是少女并没有搭理，继续向前走着。
“十六？十六小姐姐？等一下，别不理我呀！”
眼见女仆少女渐渐地越走越快，少年连忙加快脚步跟上，但是手上传来的酸麻感令他的大脑不免生出了放弃的念头。
不过现在是女仆的反应更重要，她已经不理自己长达半小时之久了！即便是让他拎东西，也只是用手将装着衣服的袋子递到他面前而已。少年不免用上了恳求的语气。
“怎么，那些衣服都是我刚刚穿过脱下来的，难道还不能满足少爷您那变态的欲望吗？”女仆停下脚步，侧过身像是看着路边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跟在她身后面的主人。
想起先前在内衣专卖店里自己的那一顿迷之操作，叶飞羞得无地自容。当着人家女生面前做出那种明显是绅·士的行为，也难怪女仆会如此厌恶。
“不、不是的。那是……”本想着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进行洗白，但是在看到女仆已经换上能杀人的目光时，连忙改口说道：“好吧，是我不对。抱歉！”
女仆十六夜轻轻地摇头，像是给自己心理安慰一样说道：“不，您不用向我道歉。只是您的性趣确实有点超乎我的想象，习惯了就好。”
跟着女仆潇洒的背影，叶飞来到了商场的地下车库，来到自家的那辆布加迪CHIRON跑车的位置。女仆打开后车厢，将他们这次购物所得全都排放整齐。拉开后车门让少爷进去以后，女仆才坐进驾驶室，发动跑车往外面驶走。
叶飞坐在跑车的后座，好似条死鱼一样摊在那里。女仆开车开得很稳，稳到他已经开始打哈欠，脑袋挨着靠垫上昏昏欲睡。
不过，在前面开车的女仆似乎不想让叶飞睡着似的，开口向他搭话：“少爷，您可对您的实习期徒弟有过了解吗？”
“啊？这个嘛……还真没有过！”马上就能和周公女儿连线的时候，叶飞就被女仆突然提到的话题给弄醒过来。仔细思索了一番，叶飞发现自己其实对这个所谓的徒弟还真没什么了解。
对于主人的大头虾行为，女仆已经习惯了。她把跑车开到沿江大道的临时停车点，拉起手刹才和叶飞继续说话。
“那么，我接下来说的话，您可不要感到太惊讶哦。”
“哦？说来听听。”叶飞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示意女仆继续说下去。
女仆从车载冰箱里拿出冷冻好的波霸奶茶，插好吸管递给叶飞。再拿出一杯咖啡冻奶茶，放在了她那对高耸的山峰上。一边吸着咖啡冻，一边打开一个蜂巢蛋糕，放在冰箱顶的小桌子上。
叶飞尝了一口蛋糕，再喝着自己的波霸奶茶。女仆似乎瞅准了这个时机，开口说道：“您的那位徒弟貂婵，其实并不是人类。”
“噗咳咳……”
叶飞果然如同女仆所料想的一样，差点就把奶茶给喷出来。但是他知道现在是在跑车里面，如果弄脏了也不好收拾。在奶茶快喷出嘴来的时候强行忍住了。
“咳咳、咳咳……你、尼玛肯定是故意的！算了，继续说。”
叶飞强烈地吐槽着十六夜。即便他自认为度量够大，但是被女仆这么一整，真是佛都有火。
不过他还是听到了一个令他很在意的词，没有里有纠结在吐槽的问题上，让十六夜继续说下去。女仆点头，收起了玩闹的心思，开始向叶飞汇报。
当十六夜见到貂婵第一眼的时候，她习惯性地释放出无影无形的魂力，平时无论遇到谁，出于安全考虑，十六夜都会去试探一下对方的状态。无论是魂武者还是像叶飞这样的无魂力者，她都能察觉到对方的真伪。
就在她试探貂婵的时候，却感知到貂婵体内的魂力没有波动。魂武者的魂力无论压制得多么极限，在遇到高级别的魂力时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反应。
然而，貂婵的魂力并没有波动，相反就像一面镜子，会反射十六夜的魂力波动回去。
通过这样一个小小的试探，女仆在心里明白两件事情。第一个就是貂婵是一名魂武者，而且还是与她同样是S级别的！只有同级别的魂武者才不会对彼此的魂力产生波动。
第二个便是，貂婵并不是人类。无论是魂武者还是无魂力者，人体都会有一点点的吸收来自外部魂力的现象。打个比方，用手指去戳自己的皮肤一下，就有“皮肤被戳的地方会凹陷下去”的反应。
然而，貂婵并没有这样类似的反应。她就像一面镜子，完完全全将来自外部的十六夜的魂力给反射回去。令她无法准确探知到貂婵体内的具体情况。于是，十六夜便认定貂婵并不是一名真正的人类。
听完女仆的汇报，叶飞陷入了沉默。他确实没有想到貂婵居然会是一名S级别的魂武者，不但如此，她连一个人类都不是。这确实超出了他的想象。抿了一口奶茶，冰凉的甜味在嘴里化开，但也难以融入他的满腹疑虑之中。
女仆继续用胸口顶着奶茶，喝了一小口，继续说道：“所以说少爷，您认为您的这位准徒弟，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根据我获得的情报，您的徒弟应该是一种名为人偶的存在。”
“什么是人偶？”
尽管叶飞不是第一次听说过这个名词，但是十六夜在此时此刻提到，肯定和他认知里的意义不同。
十六夜从副驾驶座前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叶飞，他拆开文件的封装查看着。上面记录着人偶是一种超古代技术，属于前文明纪元的产物。看到这里，叶飞顿时一脸疑惑，前文明纪元的产物，居然会留存到后文明纪元？
看到叶飞疑惑的表情后，十六夜贴心的给他出主意：“虽然是前文明纪元的产物，但也随着末日时代的来临而全部湮灭了。以现在的科技水平是做不到的。依我个人的看法，少爷还是当面与她谈一谈会比较好。”
叶飞吐了口浊气，把文件重新合上收好。他不是那种特别纠结某件事的人，实在想不透干脆就不想，船到桥头自然直是他的做法。在把剩下的奶茶都喝完后，说道。
“算了，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明天上学见到她了，我会去问问看。回去吧。”
“遵命。”
十六夜点头领命，等待叶飞把剩下的蜂巢蛋糕解决掉以后，便驱车载着叶飞往家的方向前进。
商业街上，一名貌美如花的少女，在不顾形象地猛吃面前的食物。尽管她的容貌倾城动人，但是在看到她那狼吞虎咽的食相后，周围想要搭讪的男人们都赶紧鞋底抹油地溜了。开玩笑，看到这样一个食量的女孩，这是要他们的钱包大出血的节奏呀！
“唔嗯、唔嗯……不知道明天师父会不会教我武功呢？”貂婵一边啃着手里的炸鸡腿，一边嘟哝着。
“算了，明天早上还是去到师父的家门前等他吧。这样也好让他觉得我是个好徒弟，顺利通过实习期。嘻嘻，真是一举两得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