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生？”
次日早晨。
在学生宿舍睡了一宿的顾盈瑶便带着柳潇潇来到了食堂。
食堂里头自然是不可能有大妈大叔做菜掌勺的，因而三人的早饭都是柳承一手操办——街道外头那位卖煎饼果子的大妈手艺高超得很。
顾盈瑶皱起眉头，心里头默默地念叨起日期来：“现在还没到招生季呢，不过也快了，一个多月之后就是招生季，姐夫你要不那个时候去拉个横幅什么的，试着多弄几个学生过来？”
“一个月么？”
从目前情况来看，招生进度并不需要特别着急，一个月还处于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柳承安下心来，正巧趁着这一个月的时间多在顾盈瑶与柳潇潇二人身上测试测试教学成果，若是自己的某些猜想得到了证实，那么接下来的学院复兴计划就能有所进展了。
念及此，他便意味深长地看向顾盈瑶：“瑶瑶，昨日要你去好好钻研的符术纹路，你回宿舍后可有用功？”
正在啃煎饼果子的顾盈瑶动作一呆，嘴里头一边拒绝者面馅，一边满脸认真严肃地道：“那是当然肯定的，我这么用功好学的人，肯定是会努力的。”
“是么？”柳承饶有趣味地瞅了眼顾盈瑶，接着便用右手食指在桌面上徐徐刻下几道不算复杂的符术纹路，问道：“这代表的是什么？”
喉咙吞咽食物的速度都在此刻缓慢下来，顾盈瑶呆然地眨巴眨巴眼，这儿腮帮子里头还塞着食物呢，脸蛋鼓鼓的，配合那因呆愣而瞪大的眼睛，看上去跟金鱼似的。
她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左看看右看看，最终才用不确定的语气回答：“清晨和中午分别打坐一次？”
“恭喜~”
柳承顿时喜笑颜开，表情温和而又欣喜。
可还没等顾盈瑶从蒙对的惊喜中回过神来，柳承便面不改色地用言语给了顾盈瑶致命一击：“一个字儿都没答对，而且这次连字数都没对上。”
“潇潇，你帮小姨回答。”
柳潇潇这会儿抿了口豆浆，只是轻松地瞅了那符术纹路一眼，便作出解答：“胸腹眉心三窍穴张开，闭目养息二十周天。”
嗯，还真是一个字儿都没对上。
——顾盈瑶号被柳潇潇号成功击沉。
柳承神色微妙地瞅着自家小姨子：“我看你是根本没用功吧。”
顾盈瑶无奈地抬起头，五官委屈得跟苦瓜似的：“姐夫，问题就出在这儿了，我真的有好好用功来着。”
柳承：“……”
那可能不是努力方面的问题了，可能就是顾盈瑶这丫头脑子没那么好使。
柳承倒抽了口凉气，现在颇为严峻的问题摆在了他的面前——他身上的确藏着不少宝贝，而且根据记忆所得知的，他还在某些地方设置了些许宝库，里头放着许多远古时代的宝物。
但这些宝物大多都是功法秘籍或是某种传承，你说顾盈瑶这丫头连认字都认不全，这就和你把高科技等离子光束枪丢给一个原始人，他不仅不知道怎么用，可能还会好奇地去看黑洞洞的枪管然后不小心扣动扳机。
得想个办法让这丫头认字……
“诶，姐夫！”似乎是察觉到柳承此时此刻正在纠结，顾盈瑶也知道这和她无法理解这些符术纹路有一定的关系，因而她果断选择了转移话题；“我这儿有个你的东西来着，之前忘了，现在拿出来给你。”
说着，她便像是早有所料般将一部手机递给了柳承。
那手机的型号已经算是很老了，毕竟是五年前的产物。
柳承接过手机一看，果不其然的，那是他五年前所使用的手机——虽然他贵为天尊，但不代表他不会使用现代化的工具，毕竟大多数时候一个电话号码可比千里传音方便得多。
“你一直保存到现在？”
“嗯。”顾盈瑶脸上浮出几丝自豪的笑容：“其实我早就觉得姐夫你不会有事的，你的东西我可都留着呐！”
“说实话。”
“……本来想拿去卖钱的，后来扔仓库里头给忘了。”
柳承没好气地白了眼顾盈瑶，接着便打开手机。
按下开机键后，屏幕微微地亮起——让柳承意外的是，这部手机居然还有电。
听说过超长待机的，没听说过能待机五年的。
“你换过电池了？”柳承问道。
“没啊。”
顾盈瑶也愣住了，她现在也觉着懵圈呢，这都五年过去了，手机哪儿来的电？
这突如其来的灵异事件让顾盈瑶觉得有些瘆得慌，可还没等她询问柳承这手机到底怎么回事呢，柳承的脸色便倏然阴沉下来。
他关上了手机，接着便对顾盈瑶说了句：“瑶瑶，你中午先跟着潇潇学认字吧，我得去处理些事。”
“什么事儿啊姐夫，这么忙？”
“嗯，很麻烦的事。”
顾盈瑶本是还想多问问手机的事儿，然而柳承很快就没影了，背影看上去多了几分凝重与匆忙。
那是理所当然的。
得亏是柳承，如果换做了别人，怕不是早就被吓得人都呆了。
要问为什么的话——
在打开手机的瞬间，柳承便看到了两小时前的一个未接电话。
而那个电话号码的主人——
是柳承的妻子，顾念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