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那天很突然,我已经记不清了...不!就是因为记得太清楚,所以才会忘记...”
那天,苏诗禾和往常一样坐在电脑前辛勤的工作。
『马上中午了,一会去楼下的吃碗黄焖鸡算了,顺便清清理智』
“苏诗禾,这份文件交给你,今天晚上之前交上来”
一位公司中的前辈将一沓厚厚的文件随手扔到了苏诗禾的桌上。
『...』
苏诗禾拿起文件看了一下,要想一天内完成基本是不可能的。
『看来又要吃外卖了...』
大中午,他人楼下还在楼下小吃街闲逛的时候,苏诗禾只能坐在办公室吃着外卖赶着工。
『除了工作量大之外,完全没什么难度嘛』
苏诗禾一边工作,一边时不时的扒两口饭。
这时,已经在外面玩够了的其他同事也相序的回到了工作岗位。
看着旁人的欢声笑语,苏诗禾在工作间里孤独的就像是P上去的。
人们的悲欢并不共通,苏诗禾只是觉得吵闹罢了。
『去趟撤硕,顺便把经验打了吧』
这样想着,苏诗禾起身便向外走去。
这时,一个经常在工作时刁难苏诗禾的一位总监正好也迎面走了过来。
“啊,总监好”苏诗禾向对方打了个招呼,但对方并没有理会,并且还撞了一下自己。
虽然苏诗禾已经习惯了对方那高傲自大的态度,但还是在心里有些不爽。
苏诗禾回头看了一眼对方,发现对方的动作有些诡异。
那不像是一个活人气色,对方的脸色苍白,毫无生气,就好像是一个死人。
她的动作就像是一个被他人操控的木偶,走起路来非常别扭,甚至还撞倒了装饰用的花坛。
『是分手了吗?脸色的粉涂的跟鬼似的,喝了不少吧?』
苏诗禾在心里暗自的吐槽了一句,随后便走开了。
可苏诗禾没注意的是,对方的那头长发下盖住了脖颈上的一处咬痕。
“这里这样,这里放小火龙...好了,这样就能刷好感了”
终于刷完理智的苏诗禾推开了撤硕的隔间,因为这个撤硕是修在了大楼的边边角,所以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街道。
每天在撤硕里面刷完体力,苏诗禾都会观望一小会儿街上的路人,这也算是她为数不多的乐趣。
街上人来人往,苏诗禾看着他们总会感觉时间变的缓慢,这能够让她静下心来思考。
这时,正在洗手的苏诗禾电话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苏诗禾的父亲。
“喂?爸,我正在上班呢”苏诗禾拿起手机缓缓的向窗口走去。
“诗禾!你先躲起来!出事了!他们都疯了!!!”
电话里面,苏诗禾的父亲很是焦急,并且非常的慌张。
“怎么了爸!?出了什么事了!?”苏诗禾走到了窗前,她在这时看到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充满血色的天空笼罩着城市,街道上原本充满忙碌和人情的人们现在已经化为了肆意扭动肢体,疯狂扑向他人的怪物。
呼救声和痛苦的嘶喊声不断的响起,她站在窗前,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被扑倒的人奋力挣扎,结果却招来了更多疯掉的人的围攻。
这些人将那个可怜的家伙撕成了大小不一的碎片,其中一个运气较好,它拿着抢来的半个头颅躲在一旁,就好像是拿着什么美味佳肴一样贪婪的撕咬。在大快朵颐之后,又去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唔!呕!!!”苏诗禾自认为自己的心理素质很好,但如此具有冲击性的场面还是让她吐了出来。
似乎呕吐感让自己变得清醒起来,苏诗禾冲洗了两把脸之后便发了疯似的跑了出去。
“我当时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是蒙掉的状态。我一口气冲到了楼下,直接跑到了车里,路上我不知道撞了多少人,甚至说我不知道自己撞到的还是不是人,但我还是稀里糊涂的回到了家”
苏诗禾的轻描淡写让时任感觉对方不像是在说自己的经历,更像是在叙事一个故事。
“你是说,我们原本的世界爆发了像生化危机一样的事情?”时任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对,听起来很扯淡对吧?我也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苏诗禾叹了口气,随后又将那一份商用的笑容挂在了脸上。
“不,我都能穿越到异世界,还能有系统,按理说我才更扯淡”
“后来我回到了家里,这一呆就是三年。一开始我们期待着有一天会有一批开着装甲车的军人,他们手持步枪将那些怪物射杀,然后将我们救出来,可惜...他们没有。
在家待的日子很煎熬,食物的储备不够,我们顶了一个星期就不行了。
最后,责任的重担就落到了我的父亲身上,他拿着爷爷以前打猎的猎枪和留下的几发生了锈的子弹外出到附近的人家和小卖部搜集物资。
我们本以为这些物资能够支撑我们一直等到救援来临,但好景不长。
一天深夜,母亲受不了巨大的精神压力,她悄悄的偷走了一发子弹,在一个寂静到只能听得见外面丧尸嘶吼声的夜晚增添了一声枪响。
越是遇到了绝境的时候越是需要冷静和士气,母亲的死让我们的士气备受打压。
再后来,父亲也被感染,我将他关在了二楼的房间,钉死了房门,就此一个人生活”
“所以你才会在切尔诺伯格的时候使用砍刀和弩吧”时任回想起了当时苏诗禾战斗的场景。
“对,生活强迫着我学会了很多技能,我也在那时候得到了一个希望”
“是空投吧?”柳欣然突然说道。
“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每个星期都会有架飞机来到附近丢空投,我知道是国家没有放弃我们。
但世事难料,在我外出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民间的组织。他们自称幸存者自保协会,本来我是打算加入的,但我发现了他们的秘密。
他们嘴上说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其实在私下经常将遇到的强壮的男性和女性拉入伙,而那些老人和孩子都会被他们就地解决,为的就是防止他们消耗为数不多的物资,这样他们活下去的希望就更大”
“在这种时期,自保都难,我理解他们,但不支持”柳欣然在一旁说道。
“可以说是无可奈何了,毕竟法律和道德都无法约束他们”时任也赞同柳欣然的观点。
“嗯,我抢也抢不过,只能在家苟延残喘...
最终,我用剩下的那一发子弹送入了自己的身体,结束了这荒唐的一生...”
苏诗禾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她那泰然自若的样子未免让时任有些心疼不已。
“三年?你是说从爆发后开始算起过了三年?”柳欣然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问道。
“是的”
听到了苏诗禾回到,柳欣然将头低了下去。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世事难料,这不怪你”苏诗禾将杯子放下,随后对柳欣然安慰道。
“不...那时候国家也遇到了大问题,我们和别的国家打仗了...
战争结束后,国家制定了一个国土收复计划,那恰好是爆发后的第三年,我们一直在一个一个城市的收复,如果当时再快一点的话...”
此时的柳欣然有些内疚,她本可以再挽救一个悲惨的生命。
“没关系,起码我也来到了这里不是吗?而且还有你们,以及罗德岛的大家陪伴我,我其实感到挺开心的”苏诗禾笑了笑。
“在死去的时候,我想着下辈子一定要当一个可以选择自己人生的人,结果就成了罗德岛的博士,你说惊不惊喜?
同时,我也不想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了,我认为泰拉世界里面的矿石病和当初一样,是一种吃人的病毒。
只不过这次是正常人吃掉了感染者,他们对感染者的不断打压和逼上绝境,就如同疯狂吃掉感染者利益的怪物。
而且,在第六章的时候,里面出现了一个叫什么狂暴宿主士兵的,对我来说他们就像是丧尸一样。虽然他们会耗尽自己的生命,但我认为他们也会产生突变,变的跟丧尸毫无差别。
所以我在阿米娅的呼唤中醒来时,我就发誓一定要研制出治愈矿石病的解药,防止那样的事情重蹈覆辙”此时的苏诗禾充满了干劲和决心。
“我会支持你的,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时任拍了拍胸口,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们是对的,但你们想过没有?”这时,柳欣然开了口。
“不是我打击你们,按照设定,从文明诞生开始,感染者也是一直被无数的枷锁约束到了现在,医疗的科技一直在上涨,无数人想要研制出解药,但他们都没有成功,罗德岛也是如此。
研发一个解药需要的时间、精力、财力,太多太多了,时任,你说呢?”
柳欣然转头看向时任。
“虽然你说的没错,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强。我将艾吉奥安排到了叙拉古,邵云安排在了炎国,其他的一些刺客大师都被我安排在了各大国家。我们通过在各个国家拿到较高号召力的职位,每天的向他人输入感染者不等于瘟神的讯息。
同时我这边也在研发矿石病的解药,并且我一直以来在这个世界发行的各种小说电视剧和番剧都在呼吁着感染者的权利,为他们争取早日解放”
时任将自己的贡献都说了出来,但柳欣然还是泼了对方一桶冷水。
“我相信你们会成功,你们的医疗技术也很高,但研究出来什么名堂了吗?”
“这...”时任顿时哑口无言。
“而且你在呼吁感染者的权利,我说过感染者从诞生之初就受到了各种欺压对吧?”
“嗯...”
“我想问一下,泰拉世界一共有几个种族?”柳欣然对着二人问道。
“我想想啊...”苏诗禾开始掰起手指头,回忆着之前看过的资料。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有两个!”时任恍然大悟。
“对,只有两个,正常人和感染者。我们原本的世界都没有多少的人种,却还一直存在着对于种族的歧视。
泰拉世界存在着许多的种族,歧视是不可避免的,但感染者的出现让他们团聚在了一起,他们已经在骨子里认为正常人是一个种族,而感染者才是外族。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泰拉世界里面,各种宗教都会在恶魔或者灾难里面讲感染者划分进去。
你要在这里想改变一代人的观点,起码要经过三代人,而且你不能保证哪天有个司马孤儿再搞事,将你的努力化为虚有,全部白费,并且你还要将那些存在了不知多久的宗教推翻。
而现在,整合运动的行径已经将你在这段时间内为感染者积起的口碑给踏碎了”
柳欣然说的句句是理,他们无法反驳。
“那么,你的想法是...?”时任对着柳欣然问道。
“我有一个能为感染者争取利益的方法,虽然治愈不了矿石病,也不怎么可靠,但有效果”
“是什么办法?”×2
时任和苏诗禾一同问道。
“是你们都不希望看到的办法,我这里先卖个关子,反正我不打算用”
“草!”×2(指两株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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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过几天正常开学,寒假作业已经不能再拖了。
其实我也不想去学校,主要是有些怕怕,不是因为不想写作业和鸽子。
就此来个短暂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