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装傻,就是你今晚想幽会的那个男人!你这个小贱人,你看看你!衣服都没……衣服穿的这么薄!才一……才两件!”
叶安然抓紧帝伶的身上穿着的布料就开始摆弄。
看见帝伶至少睡衣和肚兜都穿着,叶安然心里可算舒服了点。
至少帝伶没有像自己之前想象的那样,光溜溜的躺床上等那只鸭子。
因为身上衣物被叶安然摆弄,帝伶胸口不断窜进凉气,受到刺激帝伶俏脸微红,也懒得去理解叶安然到底在说什么鬼话,翘起玉足一脚就踹在了叶安然肚子上。
虽然帝伶已经好心收了力,但是这一脚还是直接把叶安然就给踹下了床去。
巨大的冲劲,让叶安然连续几个滚身,直到滚到了墙边,撞到了灯台的那根柱子上才得以停下。
但与此同时灯台也被撞倒,发出巨大声响。
哐铛铛!
“圣上!发生什么事情了圣上!”
刺耳的声响才刚刚传出,叶安然都还没来得喊疼。
霎时间,偌大的寝宫内,房间里所有肉眼可见的窗户,通通都被一帮身穿金甲的护卫围满。
一个个黑压压的人头,几乎都要将从外边射入房间内的所有光线遮挡。
“!”
叶安然躺在墙边,望着就踩在自己头顶窗台上的一对对铁皮军靴,那是大气都不敢喘。
房间里光线很暗,这帮卫兵似乎还没有发现自己。
但是看她们气势汹汹的样子,感觉自己要是被上边的人发现,估计她们就话都不问一句一个斧子砸下来了。
不单只叶安然,似乎帝伶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她也没想到自己的军队手脚可以这么快。
有些慌忙的坐起,玉腿并拢,整理着自己先前被叶安然翻得乱糟糟的衣衫。
“圣上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窗台最中间那个,盔甲最好看的,似乎是这支军队的统领。
她看起来特别的急于表现自己,尔康手向着帝伶,龇牙咧嘴的,表情浮夸的要命。
帝伶玉手轻抚着胸口,缓缓吐气平复气息,盈盈眉眼冷冷的,难以察觉的瞥了一眼隐藏在窗台之下的叶安然。
樱红软嫩的嘴唇勾起狐媚一笑。
驻守在寝宫外边的这支军队,正是当时在御花园办事不利的禁卫军,全员都由第四阶分界境以上的士兵组成。
而此刻团团围住帝伶寝宫的,至少得有三四十人。
在加上自己,帝伶有自信,叶安然绝对是插翅都难飞。
没有立刻回复军队统领的话,缓缓抬起玉手,左手掰着右手玉指数数。
弯折下了三根之后,淡淡的看向了叶安然的方向。
玉手撑着床榻,玉腿翘起交叠。
一双灵动眼眸加上脸上的戏谑,似乎在对叶安然说,‘第三次了,你个灾舅子终于栽在老娘手里了。’
帝伶却没有急于告知禁卫军叶安然的位置,让她们立刻把叶安然抓起来。
她似乎想多享受一会儿把这个唯一敢调戏自己的小毛贼,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感觉。
只不过这个禁卫军的统领似乎不太懂风情。
她看见帝伶没有回应自己,只是一个劲的催促。
“圣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微臣前来救驾啦!”
统领这幅急于表现的样子,让帝伶十分不悦。
“闭上你的臭嘴,好好在那守着,目禁斜视。”
帝伶美眸挂上凌冽,瞪了统领一眼,冷冷说。
被帝伶瞪了这一眼,统领这才可算是愿意闭上嘴了,站在原地僵的像跟柱子一样。
帝伶也终于能把注意力重新移回叶安然身上。
似乎还想继续调戏叶安然,帝伶轻轻翘起了自己翘着的玉足。
唯一一缕从人头间缝隙射入的月光,刚好射在了帝伶的足尖上。
一只只精致玲珑的脚趾在月光下,仿佛被镀上了一层软玉一般。
帝伶伸出玉手,轻轻弓腰,纤细的玉指轻轻点在自己的脚尖之上,红唇微张,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启动唇语翻译系统。】
【亲爱的宿主,这女皇帝是说,如果你愿意跪着舔她的脚趾,她就放你走。】
“……”
系统这个时候就莫名冒出来了。
但是这个狗屁系统不是说自己在分心的时候,她是没办法开口说话的吗?
而且再说了……
舔你妹。
看见帝伶现在这幅戏谑的表情,叶安然就不爽,就算他是一个实打实的重度JIO控,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妥协。
【宿主你就从了这个漂亮姐姐吧!刚好迎合宿主你那奇怪的性癖!血赚啊!】
系统不依不饶的在一旁怂恿。
叶安然都懒得理会这个憨批。
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装着一滴暗红色血液的试管。
没错正是那支用来治帝伶体内暗疾的试管。
这可是自己今晚夜闯帝伶寝宫,用来对付帝伶的最大底牌。
毕竟自己这次可不像上次那样,有元素铠甲撑腰。
叶安然做事,可是不会让自己毫无把握的,底牌什么的至少留一张。
帝伶脸上的戏谑,在看到叶安然拿出了那支试管以后,渐渐褪去,慢慢的增添多了一丝疑惑。
如果叶安然不说,帝伶当然不知道这根试管是要干嘛用的。
然后叶安然也学着帝伶的模样,指着这根试管,做着‘治病’两个字的口型。
多了怕帝伶读不懂,两个字也足够她理解了。
“治病……”
帝伶模仿着叶安然的口型,念出了这个词汇,随后沉下了脸色。
帝伶的病很难治,她层亲自寻访过千百名医,可是都没有人能拿她这从小堆积起来的山岳有办法。
但是尽管如此,她明知道自己的病很难治,叶安然能成功治愈自己的几率微乎其微,她也愿意去相信。
因为自己身体的恢复,哪怕对于自己,哪怕对于整个犹涟王朝来说,都太重要了。
帝伶今年才二十岁,如果她的病能够治愈,恢复巅峰时期的战力,甚至再往上提升,至少还能守护犹涟王朝近八十年。
犹涟王朝只要一日就自己这个帝君在,其他王朝就不敢冒犯一日。
犹涟王朝原本就易守难攻的地势,加上帝伶专门为战争诞生的能力,如果其他王朝想要强攻犹涟王朝,那就准备好比犹涟王朝强盛十倍百倍的兵力。
如果有人真正能治愈帝伶的病,帝伶连王座都愿意交付给对方一半,所以就算只有这么一星半点的可能性,帝伶也会为了让叶安然给自己治病,答应他的任何条件。
然而就在帝伶稍为愣神的这么一会儿。
叶安然蜷缩在窗台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张白净的横幅。
上面用着仿佛印刷出来的字体写着‘帝伶姐姐如果愿意舔在下的脚,在下就替姐姐治病,包治好,我手里的就是治病第一个疗程的药剂,嘻嘻。’
上边印着的欠打的话,在配合上叶安然嬉皮笑脸的表情,用来气死个周瑜那都是绰绰有余。
不过帝伶现在还不能被气死。
她现在得赶紧把禁卫军赶开,然后问叶安然详细的情况。
“你。”帝伶抬头,指向了窗台前端正站立的禁卫军统领。
帝伶让她不要乱看,她就真的目视前方哪里也不看。
“属下在!圣上要告知属下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统领神色激动。
帝伶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本帝没事,带着你的兵赶紧滚。”
听闻帝伶的话,统领一阵难以置信。
她刚才明明听见帝伶房间里传出了巨大的声响来着,倒不是说她希望帝伶出事,可是这要是没事,自己将功赎罪的机会就咩有了啊!
圣上上次可是下了旨,扣除自己军队两个月的粮饷,要是不能赶紧立个功,整只军队都就饿两个月啊。
“圣上!你不要哄骗微臣啊!微臣刚才明明听到了房间内有响动!”禁卫军统领不死心。
帝伶有些不耐烦。
“本帝说没事就没事。”
“圣上骗人!你刚才衣服这么乱,头发现在都还这么乱!你看着纱帘都给人扯下来了!”
“本帝自己弄的。”
“圣上微臣不信!您一定是为了臣等的安全着想所以独自一个人抗下了所有对不对!微臣想为您分担啊!”
“不需要。”
“圣上您是嫌弃臣等没用了啊……臣等那次只是失误,还请圣上再给一次机会!”
帝伶被这货弄得是在是不耐烦了。
扶着额头,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玉腿撑开,高高掀起自己睡衣的裙摆,露出了花白小裤裤。
“老娘刚才在○慰,来,你过来帮老娘分担。”
要被这个憨批烦死了,帝伶自暴自弃了。
她脑子里只装着叶安然到底能不能治好自己病这一个想法,已经无法思考了,一秒钟的时间都不想浪费。
从来没有见帝伶摆出过这般阵仗的禁卫军统帅,开始慌了。
帝伶微笑着朝她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她过来。
“来来来你过来。”
但是这次帝伶让她过来帮忙,禁卫军的统帅却退却了。
咽了咽口水,转身一下从窗台跳了下去。
“臣告退!”
看见自己头头都跑了,那些堵在窗台上了禁卫军,也都慌了,连忙跟上这个头头从窗台撤退。
房间里终于又只剩下了叶安然和帝伶两人了。
叶安然有些艰难的爬起身,抹了一把鼻尖的鼻血,望了望重新空荡的窗台。
然后用沾满鼻血的手,朝帝伶竖起了大拇指。
“女侠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