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马斯."我带着抱怨的言气说.
"嗯?"他感到奇怪地看着我.
"为什麽,带我来这裡,不是参加头目会议吗?"我问
他叹了一口气,再拿起手上的汉堡吃.
"....你忘记了这裡是什麽地方吗?"他反问
我看看四周,也只是一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快餐点,只是装潢有点老旧而已.
"哼,不就是普通快餐店而已,我说啊,现在吃饱了待会的聚餐肚子不就没空位吗?"我说
"哪有人会在聚餐中埋头在吃啦,我就是怕你待会饿了才先把你带过来的."他说罢继续吃汉堡.
"可是这裡有点眼熟..."我突然说
"嗯,这正常.奇怪的是你竟然忘记了."他说
"这裡....?"我尝试像翻箱子一样在记忆中乱翻一通
"在我们年轻时老大一放我们自由活动,我们便在这裡渡过整个下午,可能现在你把一切忘记了,可是我不时也提醒自已,不要让记忆在自已生命中化解."他语重心长地说
我马上想起来了,就像马上回到1910年代的那个春天,一群小孩穿着制服,带着帽子,却遮盖不了藏在底下的童真,几个人嘻嘻哈哈地挤进这快餐店中.
"可是,现在只剩下我们了."我叹息道.
"你记起来了?"他微笑道
我没有回答,只是拿起盛着可乐的杯,向身旁空了的坐位举杯.
"路易斯,里昂,阿力士,为这美好的下午乾杯."我自言自语道,然后把杯中的可乐一饮而尽.
这可乐,有点苦.
我把车门关上,然后看着马斯坐上驾驶座上.一直陪伴我的司机死了,虽说是意料中事,只是来得太快,也有点痛.除了他以外,我只能相信马斯的驾驶技术.
"老大."他回头呼叫了我一下.
"什麽,不快点就赶不及了."我说
"回忆是生命中的乱流,也是把推向未知领域的动力,我一直努力把你的回忆勾起,是因为尽力阻止你的生命留下遗憾,是我的责任."他回过头说.
"啧,我倒是不太在意这无聊的东西."我没趣地说,我也不会对过去产生任何兴趣,一切也只是令人痛苦的鬼东西,忘了更好.
车子马上像上了发条一样开动了.
"你现在不珍惜是正常的,因为你没有失去过,当你失去的时候,你就会拼命地找寻."他说
"就像小莉?"我突然想起那笨蛋.
"这是她活着的其中一个理由."他说
"切,管他的,人生哪有这样复杂."我回答.
我从镜中看见他正微笑,而没再说半句话.
在这个早已经完全掌握我的内心世界的人面前,我根本不能隐瞒任何东西,说实的,相比起小莉,我更着紧,也更在意.
"那麽,喝吧!"讨厌的莫哈奇正拿着酒杯,尝试以杯中的甜酒一洗这令人生厌的气氛,坐在这高级饭店的包厢房间中,食物的香味,美酒的贵气,在包围着我.
可是我只感觉到满满的厌恶感.
"嗯?为什麽都不喝啊?小尔,这难得的机会令我们可以聚在一起,难道你不感到高兴吗?"他向我问道,而在场的数个头目也看着我,像等待我的回应.
可是我继续坐着不发一言,把莫哈奇的说话完全无视
"承你贵言吧."身后的马斯突然从桌上拿起酒杯,向他敬了一下酒.
莫哈奇笑了,像是赢了什麽一样露出智障的笑容,令人不爽.
"为什麽你要这样做,你这是什麽意思."我轻声在骂马斯.
"这是黑手党的餐桌礼仪."
"呸...这什麽溷..."正当我在抱怨的时候,有两个人从外走进来,房间裡的头目们包括我也不约而同地站立.
他就是我们的老大,科纳比的领导人-劳伦斯‧科纳比,还有他的儿子Jr劳伦斯‧科纳比(当儿子跟父亲的名字相同的时候在前会加上Jr以作记认.)
"各位好,坐下吧不用客气,大家都是朋友吧,对吧?"劳伦斯说罢便坐在最中央,预留给他的位置.
"那麽,就现在开始会议了吧?"Jr劳伦斯拿起手中的帐目文件说,并开始一大堆烦人的财政数据报告.
沉闷的我根本没有在听,而是在四周乱看,什麽报告的一向也是马斯处理,我这个头目也不知是怎样当上的.
这时候我留意到一双锐利的眼神在紧盯着我看,是老大,可是他为什麽要看着我?
"至于本月的毒品交易金额..."正当Jr劳伦斯在报告的时候...
"慢着,洛基尔,跟我出去."老大突然站起来,表示要我跟他出去.
糟了,该不会是最近的事太多?我开罪了什麽人?我的心中涌现了无限的可能性,每一个也是足以把我交给死神的理由.
"年轻人.你知道我叫你出来的原因吗?"眼前的老大带着满满的压迫感说.
溷乱的思索把我的大脑完全干扰,我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一个随时会令我死亡的问题.
我现在不能死,还不可以死.
绝对不可以.
"老大,是因为..."正当我开口之际,他用手把我的咀盖着,让我闭咀.
"我也年轻过,我知道你对那堆他妈的数字没有兴趣,你有的是实力,把溷帐人渣送进地狱才是你的真正工作,对吧?"他说.
我不敢乱作回应.
"所以,我就是亲自跟你说实话,好让你干实事."他微笑起来.
"那麽老大,无论是什麽,我也会尽力为你完成的."我一脸忠诚地说.
"听说你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对吧?"他问
"对,说的没错,还差一点把我的命夺去."我回答
"杀你的不是警察那样简单,而是一个实力高强的组织在操控所有事..."他说
我脑海中马上浮现那个白髮的长剑大叔...跟那个小丑的画面...一切也很不对劲.
"可是你们说他们是实力高强的组织,那还什麽不能把我杀死?"我问道.
"谁说他们要杀你,他们是对你做实验..."他的说话完全把我吓唬了.
这是什麽...状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