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哭起来了?哈哈...还是一个爱哭鬼吗?"雅米娜微笑着说.我才惊觉自已懦弱地哭了.
我连忙把她推开,用衣袖把眼泪擦去,尝试假装什麽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麽大年纪还是一样孩子气,真拿你没办法."她叹了一口气说道
"难道妳说妳很成熟吗?"我反问她道
"呵呵呵呵,这还用你.."
"屁啦."
"可是相比起你来说..."
"屁啦."我不断打断她道
"可恶!你这臭小孩的性格!!"她终于忍不住骂道
我大笑起来,她说的没错,像一个臭小孩一样,可是这久违的感觉,就像生命的止痛药一样,虚无却很实在.
"也许吧...."我突然心中像重新被大石压着一样,沉重得令人透不过气.
"怎麽了,怎麽你的脸色又变得这样难看啦?"她似乎注意到我又变得有点异常.
"唔..唔唔..."一听见童年这类词彙我的脑袋就不断自动把我破碎的回忆碎片重组起来.
而我也很清楚,这些碎片捡起来,也是非常刺手的.
她没说话,只是站起来,走向房间中放着的一台钢琴前,并开始弹奏出美妙的乐曲.
那是我刚在昏迷时候所听见的乐曲,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似的,令我完全陶醉于这一刻当中.
"呵,弹完囉,不错吧?"她满脸自豪的问.
难道妳要我说弹的很烂吗?
"嗯,还不错,那就是说妳这些年来...."我犹疑地问.
"说来话长,可是走失了的小孩,总是要令为自已着紧的人担心,你的老朋友呐."她说
"马斯?他怎麽了?"我问
"我在电话中听见了一切,拜托你这年龄就不要像个小孩一样闹脾气好吗?更何况你不单止是一个成年人而且你还是..."她责骂着却欲言又止的停顿下来.
"我是什麽."我心中已经知道她想说什麽,然而只是希望她把话说完.
"...黑帮."她像是马上被心事缠绕,垂下头轻声说着.
我站起来从衣架上拿下我的外衣,感觉脸上的表情已经消失,变回一个冷酷的样子.
"就当没看见过我吧."我弄了弄头上的帽子,开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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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雨中的大街上,我没带雨伞,我也没打算回去暂避一下.我是黑帮的身份她已经知道,无奈我在她眼中也已不是一个纯洁的人
童年的快乐再实在,我们也没法再回到童年.我变了,她也变了,然而那一天我逃出贫民区,也逃避了一个承诺.
我说过长大要娶她为妻的.
然而我现在的身份跟她走在一起,只会害苦了她,也许其实这只是一个籍口,而在掩饰自已忘记童年的承诺,选了小莉.
只能说,身不由已.
就比喻说,一颗糖果在你眼前跟一堆糖果在远处,答案一定是前者.
也许你们说我愚蠢得很,后者是你愿意等就有更可观的收成,只要你愿意等.人生有多少时间让你苦等?人会变,世界会变,那刻的童真,就只是那刻的永恆
继续苦等,可能最后什麽也没有....哈,好一个遮盖谎言的谎言.
"砰"我迎面碰上一个路人,出奇不意的撞击令我向后跌坐在地上.
"老大,你没事吧?"熟悉的声线传进我的耳中.
难...难道....不...不可能吧?!
眼前的,是已死去司机?
我揉了揉眼睛,也证明了不是我看错,真的是他.
"可..可是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我仍然无法相信自已看见的景象.
"先不要管这个,站起来吧."他摇摇头并说
当我拉着他的手准备重新站起来之际,一阵晕昡在我脑中充斥着,我的手发烫得像燃烧一样,回过神来,却发现眼前的司机消失了.
到底怎麽回事?
毫无头绪的我仍然坐在雨中的大街上发呆.一股痛楚接着而来,把我的头给压碎一样痛...
"啊啊啊啊!!!"我抵受不了这痛楚,惨叫起来.
(嘿嘿嘿嘿嘿......)
我的脑中出现声音...陌生的声音.
(你被改变了.那麽,要让我来接手了啊.)
"你...你是谁..."痛苦得单手按着头的我自言自语地问.
(你不用知道.)
正当我疑惑那什麽意思之际,我的脑中突然一片空白.
...
"那麽.好戏要上演囉."面露邪恶笑容的我转身向着自已的领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