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洞房花烛夜

作者:微妙丶 更新时间:2020/3/16 0:13:06 字数:3034

清晨,白姼听到门轻响,等白姼开门,进来数名侍女,手里面拿着各种东西。

“请……姑娘宽衣,迎亲礼就在今日,我们来为您准备。”

侍女们毕恭毕敬,将那喜红的嫁裙给她穿上,不过两个时辰,一切便已经准备妥当。

后面又进来个喜婆,塞给她什么东西,让她一个人的时候好好看看。

出发之际,屋外又来了个人,这个人白姼是认识的,他是徐子静的手下,应该是叫月厌来着。

月厌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朝着她行了个礼,“小姐,为了防止您逃跑,在下得给您下些散功的药,您也不用担心,过了今日,这药自然也就没用了,如有得罪小姐的地方,还望您海涵。”

不等白姼回答,他手挥洒了起来,手上粉末状的物体挥洒了起来,充斥了整个房间。

事情变得有些糟糕,她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办法,只能任由月厌动手。

又过了小半天,白姼就感觉真气在体内散尽,如石沉大海一般,再掀不起半分波澜。

月厌等到药效发作,检查了一番,恭敬的退了出去。

没了真气,自己要杀徐子静可就难了,横竖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她只能做了最坏的打算。

喜红的盖头盖在她的头上,视线也是被遮挡住了,眼前的事物都变得不真切起来了。

迎亲花轿,寒户四人,大户八人,皇家用的,自然是八抬大轿。白姼自嘲的笑笑,没想到自己还能体验一回坐轿子的感觉,穿越的时候,她就没想过嫁人,现在好了,上辈子男性的事啥也没体验过,这辈子女性的所有的事差不多体验了个遍。

也不知道朱瑾那边的行动怎么样了…

外边众人的欢笑道贺声几乎压过了外头的嘈杂的礼乐声,白姼的手心微微渗出细汗,手里的短刃握的死紧。

轿子走了一阵,突然是停了声音。外头久不闻声,等了许久,那贺喜声已渐渐变成议论,明白姼侧耳去听,太过嘈杂,什么也听不清。又等了好一会,才听见那喜娘在轿旁愁声“小姐不要担心,我们遇上了二殿下的迎亲队,发生了些小摩擦,马上就能解决了”。

再过了会,嘈杂的声音更大了,白姼喊了两声,周遭也没人应她,再接着轿子剧烈的晃动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人在推似的,又晃了一阵,白姼刚准备下去看看,轿子旁就响起了喜娘的声音,不过和刚才好像有什么不同,“小姐,没事了,我们继续吧。”

恍惚间,花轿悄然落下,已有人来踢轿门,白姼缓缓睁开眼眸,一眼猩红,却不知她往后的路,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徐府的正殿内,宽阔广朗,容纳了许多宾客。

展展台桌,被整齐的列在两侧,将中间的通路大道让开,正对通路大道的展桌之上,摆的两张空空的桌椅,因为徐家是皇家,所以只需要拜天地。

宴桌上,各色美食佳酿数不胜数,徐家显然也下了血本,昭示着皇家的财力与资本。

宴会的气氛也到了最高,展开了最重要的一步,迎新娘。

在众人的喧笑与丝竹美乐的交响下,白姼被引着走进了大殿之中,她的隔壁站了个人,应该是徐子静,两人中间连了个绣球,白姼从喜娘手上接过红绸,瞧不见红盖头外头的景象。

只听的见司仪那‘一谢,苍天大地……’的说词,再过了一会,司仪就高喊了。

“夫妻对拜。”

随着对面徐子静的拜伏,气氛愈加的尴尬,因为白姼没拜。

白姼只是直愣愣的站着,没有拜下去。

霎那,殿内无声。

她静静的站着,仿若没听见司仪的声音。

殿内的气氛有些发僵,愈加寂静,宾客们的呼吸声大概也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站在通前面的司仪有些汗流浃背,不知出了什么乱子。

擦了擦头上的汗,他连忙又喊了一遍

“夫妻对拜”

白姼突然感到小腿一痛,像是被什么打中了,身子微微前倾了一下。

司仪连忙抓住机会,高声喝到,

“礼成,送新娘入洞房。”

司仪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完了他又补了一句,“皇妃今日身体欠佳,倒是闹了笑话,不过现在无恙了。”

宾客们也不是傻的,都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气氛一时间又热闹了起来。

最后一拜到底还是被人强行拜了,白姼端坐在喜榻上,仍旧是听着盖头外世界的声响,全是女人的声音,分不清谁是谁,不过能入这新房的,不是徐家的亲友,就是朝中的官太太吧,哪个都是非富即贵。

闹了一阵,终于是清静了下来,恢复了安静,只听得见喜烛劈啪作响。

又过了一阵,窗外吹过一阵大风,将屋内的喜烛尽数吹灭,屋内陷入一股死寂之中,月亮也被乌云遮盖住,一片漆黑。

白姼手心都是汗,手里握着短匕,到现在还是没有传来消息,她不知道朱瑾那边到底是成功了没有。更别说徐子易了,白姼也不指望他了,毕竟,今日也是他成亲的日子,她欠他的已经够多了…

屋外传来脚步声,一个人影推门进来,白姼透过黑夜只看得到徐子静的脚,看起来脚步有些不稳,心里暗喜,只等他揭开自己盖头的时候,自己就能动手杀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她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没了真气,只能追求一击必杀。

徐子静没有点灯,摸着黑向她走了过来。那喜棍从喜帕缨络那伸入,白姼微屏了气,正准备出手,那喜棍竟然又离开了。

周围本来就黑,加上头上的红盖头,她不知道徐子静要做什么。他迟迟不动手,白姼只能下了狠心,强行勾引他一波

“夫君为何还不动手?是姼儿哪里做错了吗?”她的声音比起平常的声音酥麻了不少,有些迷离的滋味。

“哦?怎么今日转了性子?”

白姼觉得他的声音有些奇怪,不像平日,但是说不出来是哪里怪,加上心头扬起了杀念,把这丝疑惑给打消了。

“妾身既然是嫁给你了,自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希望夫君对妾身轻点。”

徐子静果然是上当了,朝着她走了过来,想要揭开她的盖头。

他挑盖头的一瞬间,白姼就出手了,虽然是没了真气,但是功夫的底子是在的,出手迅速,短匕朝着徐子静身上刺去。

却不想这徐子静好像是装醉一般,还手也极其迅速,一手拉住她出力的手,另一只手一下就夺了她的匕首,丢了出去。

白姼两只手都被制住,想要出脚,却是被紧抱住,动弹不得,干脆也就不要面子了,动嘴咬了上去。

“嘶”的一声,白姼就咬上了面前人的肩头,本来是要咬脖子的,奈何够不到,只能就近咬在肩上面。

“你属狗的么,咋还动嘴咬人呢。”白姼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还没等她想明白,烛火就亮了起来。

顺着光线往上望去,白姼有些懵。

眼前的人竟然不是徐子静,而是徐子易。

“喂喂喂,你看清了还不松口吗?当真是属狗的?”

徐子易疼的倒吸凉气,白姼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了口,有些呆呆的望着他。

“你怎么了,刚刚不是还挺凶的吗?现在倒是和个呆子一样了。”

她的眼眸渐渐的难以置信,然后有了慌乱,“我…我不知道是你…”又看见徐子易肩头上的印痕,连忙想早点东西给他包扎一下,以掩饰心中的慌乱——他到底还是来救她来了。

徐子易不给她逃走的机会,一把拉住她,

“刚刚不是挺凶的嘛,现在怎么怕了”

她没有回答,而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来这干什么来了,待会徐子静来了,咱们势单力薄,莫说是我了,你可能也走不了。”

即便心里总想着有人来救她就好了,但白姼的内心却无比明白,他不能来。

不是不愿,也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于情于理,于利于弊,他都不能出现在这个地方。

徐子易将白姼揽在怀里,罕有的,他的心情动了动,有些难以言喻,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我家,我娶媳妇,管那憨批干什么”

白姼心神恍惚,早已不知该说些什么,想些什么,脑子里乱糟糟的,事情到现在,她有些想不明白了。

“想那么多干嘛,反正你只要知道,你现在安全了,其他的啥也不用想了。”

微怔许久,白姼笑了起来,如春风般明媚,已然如此,那便如此吧。

白姼没有去想为什么徐子易会在这,也想不到他用了什么办法,但她心间,却满满的知道一件事情。

他真的来救她了,像他承诺的那般,这梦,也太不真实了吧。

她轻轻的呢喃着,“如果这是梦,那就让梦做久一点吧。”

“没事了没事了,我这不是来了吗。”徐子易怀着她,拍着她的背,轻声说道。

白姼脑子里突然有个疯狂的想法,或许就这一次,但一次就好,她总得做点白姼该做的事。

身随心动,她将眼前的人推倒在床上。

夜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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