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谋逆

作者:微妙丶 更新时间:2020/3/18 0:18:54 字数:3052

白姼有些奇怪,“这是什么?学习资料?”

“嗯,专门给你学的。”他揶揄道。

从他手上拿过来,白姼也翻了翻,只是她的脸色随着翻阅,变红了...

这书里没什么文字,全部都是由图画构成的,但是这书里面的女子都是那啥的,摆出各种娇媚的姿势,让人心头惹火。

她多翻了两页,心绪难宁,连呼吸都带了些粗意。

“想不到娘子居然背地里偷偷看这个,啧啧啧。”他调笑着,“虽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东西,难免会需要,但你还是藏好了看,你看看,被我撞见了,多不好啊。”

白姼脸更红了,红到耳根子,她急急忙忙的把书藏到身后,

“我突然想起来厨房里还有东西没拿过来...我去拿。”

话音未落,她就拿着书跑了出去,却是又踢到了门槛,摔在地上...

...

吃了早膳便要去宫中拜访徐家长辈,算是新妇进门的头等大事。收拾整齐, 白姼跟在徐子易身后侧,进了宫。说是长辈,其实也只是徐牧和徐子易的生母——夏贵妃。

二人进了夏贵妃的行宫,就看见一个女子,她长发随意落着,素裙随意落着,却透着一抹极静的韵意。

“母亲。”

徐子易持了个礼,她也学着徐子易的样子见礼。

素裙女子浅笑着,扶起了他们。

再后来徐子易就被使了出去,夏贵妃拉着她的手说了一大堆东西,不外乎是什么皇家礼仪,要做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什么的,她一个人假女人听这个,着实让她脑袋大,但是又不好走人,只得硬着头皮听着。

然后就说到了孩子的事,白姼想着昨晚好像那啥蝌蚪进去了,万一一发入魂了怎么办,

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白姼也有些拿不准,之前根本没有考虑过安全措施什么的,也不知道安全期危险期什么的,这么想着,她有些惊恐。

不禁为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万一有了孩子,想着自己怀孕的样子,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一想到孩子叫妈妈的场景,她赶紧打住了想法。

连带着,后面夏贵妃说了什么,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好在夏贵妃不和她计较,又说了一阵,让徐子易领着她离开了。

徐子易寻了徐牧一阵,却是不见踪影,问了宫人,才知道徐子静今日一早,就邀了徐牧去林苑围猎。

徐子易眼皮跳了跳,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林苑外十数里外是片地域颇大的树林,月光如水下,佛盘亘在地面的一个怪兽,静静的等候着吞噬着世间万物。

树林周围,乍一闻是静寂无声。可若是仔细的去听,才现静寂中有种不安的骚动,有种不安的恐惧。

树林像是怪兽,树林里动静却像是平静海面下蓄积的惊涛骇浪,随时翻涌出来,就会把海面上一切卷入万劫不复的海底。

健硕的骏马疾驰在林中,那马匹通体乌黑,目光如炬灼灼,马蹄洁白,鬃毛长顺,大致一瞧便可窥出必然是一匹上等良驹。

马上的徐牧身着劲装,背上负一雕花箭筒,一手勒缰,一手持着一张乌黑的长弓。只见马缰微紧,修长的手指从背后的箭筒中摸出一只翎羽箭,搭箭扣弦,

拉如满月,翎羽箭离弦,一气呵成,玄弓发出低沉的一声嗡鸣。箭既离弦,丛中小鹿应声而倒,再无动静。

“父皇的箭法还是不错,颇有当年在雍州时的豪气。”徐子静在一旁,笑着拍了拍手。

徐牧对自己的箭法也是颇为满意,刚准备继续搭弓,旁边来了个侍卫,向徐牧禀报道,

“陛下,二殿下携其夫人来了。”

徐牧收了弓,往林子外面的围场退了出去,远远的就看见徐子易和一个女子站在猎场里面。

围场前空出偌大平整的场地,护卫分列整齐的方阵守住四角。各色旗帜飘扬,纷繁铠甲并列。

徐牧倒是有些奇怪。

这女子,总觉得和前些日子子静带来的那个女子好像是同一人,心里有疑问,但是他没问出来。

徐子静也是看到了白姼,心里有些恨意,暗骂了一声,“好一对奸夫**。”

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还是笑着打了招呼。

“既然来了,不如和一起?”

“父皇既然开了口,儿臣自然是奉陪到底。”

众人取了弓,分别进了林苑。

徐子易的箭法还不错,倒是射到了好几只兔子。

白姼还没见过这么肥的兔子,跟小猪似的,看起来相当奇怪。

树林里又有些动静,白姼搭起弓,射了几次,都没有中,倒是徐子易又搭弓,一箭就把那兔子射倒了。

徐子易翻身下马将那被一箭穿透脑袋的可怜兔子扔给了白姼。

“你射的好准啊,怎么做到的。”

“我的嘛,外号神射手,射什么都是一发入魂。”他的样子有些自恋,“再多打几只,晚上就可以加餐了。”

两人驱马再往里走,林子里有些静悄悄的,连一丝鸟叫都听不见,徐子易突然就止住了她。

“怎么了?”白姼有些疑惑的看着徐子易。

“前面有人,很多人,感觉不太对。”

徐子易皱了皱眉,立马就搭弓射箭,朝着林子里射去,一个人应声倒地。

一瞬间,密林之中冲出了数十个人影,带着兵器,朝他们冲了过来。

首先冲出来的人影,却是僵住了,后面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第一个冲上来的人,竟是连剑带人,分成了两半。

全场无声,所有随从护卫的眼瞳中,流露着不可置信与一抹恐惧。

这家伙……刚才做了些什么?

血滴落在地面,如同渐渐下大的雨滴,它们将泥土打湿,声音密集且有韵律。

落雨般血流之中,掺杂着那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便是连最基本的战斗过程也不存在。

人群呆愣了下,却又是冲了上来,今日之事,只能进,不能退,哪怕是死路一条。

一切都以一种极其简单的画面展开,简单到谁也能够看清所有的细节。但也因如此,愈加难以理解。

徐子易只是随手的出剑,但就是这随意的样子,一个接一个的人倒了下去。

等到她回过神来,也不过一瞬之间,徐子易缓缓的收回了剑,神态如常。

竟是没有一个人还站着。

白姼也有些吃惊,徐子易的武功现在越来越骇人了,连她看清都费了些气力。

密林深处传来一阵大风,徐子易暗道不好,连忙提剑朝着风刮来的方向奔去,白姼也只得跟了过去。

...

前一刻。

牧野上下几百人埋伏在森林中,一动不动,雕塑一般,直直的看着前方的道路,牧野有着铁一般的规矩,哪怕是接到了在皇家林苑埋伏的命令,也没有人质疑。

徐牧搭弓,一箭却是射偏了,让猎物逃了出去,有些可惜,追了这么远,倒还是猎物跑了。

拉马回身,就听见密林之中传来声音,徐子静从密林之中走了出来。

“父皇终归还是有些老了,是时候休息了,倒不如让让我怎么样?”

徐牧首先是个帝皇,其次才是个父亲,他的话有些触及了徐牧的逆鳞,他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老了。

徐牧在马上冷笑一声,“徐子静,你说此大逆不道之言,可是想反了不成?”

“父皇这么聪明,不会还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吧?”徐子静脸上的笑意盎然,眼中却是半丝笑意都没有,“父皇当了这么久的皇帝,也该换人了。”

徐牧冷笑着摇了摇头,“你这样做着实让我想不到。子静,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父皇今天就从了儿臣吧,这些年来,儿臣就这一个心愿,父皇也是不满足孩儿吗?”

徐牧笑容已经凝结,脸色铁青,双拳紧握,“你既然想死,莫怪我不顾情面了。”

他从马上跃出,直取徐子静的面门。

徐子静像是早有预料一般,身子一侧,隐入林中,紧接着,密林之中的人就杀了出来。

徐牧当机立断,运起大风决,凭一双肉掌游离在人群之中,倒是不落下风。

他速度极其快,化掌为刀,掌风所至,竟是如同刀剑一般锋利,穿透进面前人的身子之中。

“逆子,你莫不是以为这些虾兵蟹将就能杀我?未免有些天真。”

他说话分心的瞬间,密林中突然一道白光射来,那白光之中钻出来一个光头,拳风扑面而来,徐牧也是注意到,抬手防御。

拳风带着劲气,刚猛非凡,带着纯阳至烈的真气,却不想那劲气之后,身后又窜出几道劲气,都是朝他袭来。

运气打飞面前的光头,转身防守,却不想后面还有几人,口中真气吼出,带着真气,直击他的心肺,是佛门的狮子吼。

徐牧一时间四面受敌,双拳难敌四手。

“这是少林的功夫,你倒是不错,连佛门的人都请来了”,徐牧咳出了血,鲜血顺着衣襟流淌,触目惊心,他满不在乎,血也不擦。

如今腹背受敌,还有几个佛门高手,硬打应该是打不过了,闪念之间,人已经倒退飞奔。

徐子静面色微变,大喝道:“别让他跑了,不然今日弑君之事,我们谁也跑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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