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再见徐子静

作者:微妙丶 更新时间:2020/4/2 0:38:40 字数:3042

看着前方的徐子静,月厌沉默了会,走了上去“公子,已经有八国拒绝我们借兵的请求了,剩下的与其说是国家,还不如说是个部落,恕在下直言,我们想要东山再起,已经难了。”

徐子静眼中闪过愤恨,语气中带着不甘,“是我大意了,我没想到徐子易武功竟然是如此之高,若是听你的,现在我或许已经登上王位了...”

月厌暗自叹息,摇了摇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或许就是天意吧。”

“我与现在的狐胡王有过一些交情,看他能不能给我们借兵。”

“公子,我们败了!回不去了,在这样走下去,我们只剩死路一条了。”月厌语气有几分激动,“蓝月谷的事情公子还没见到吗?就连你抓的那白姼,都已经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了的了。公子,时代变了”

白姼在蓝月谷的那日实在是有些骇人,几百个蓝月谷的精锐,都是折在了蓝月谷之中,就他们几个逃了出来,每每回忆起来,都如同梦魇一般,笼罩在他们的心头。

“月厌,事到如今,我没得选了,你明白吗?现在不是我死,就是他徐子易死。”

看着徐子静一脸执拗的样子,月厌已经知道他们的结局了,心有些寒,“公子,这是我最后叫你一声公子,你不听我的劝,走到今日我也认了,只是你为何还要把兄弟们往火坑里推,活着,不好吗?”

他不打算陪着徐子静送死,以他的智谋,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往?何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徐子静虽是对他有知遇之恩,但他这么些年来给他出谋划策,已经仁至义尽。

他话说出口,心中畅快,勒马止步,“恕在下不能陪您去狐胡了,咱们有缘,他日再见,后会有期。”

听了他的话,同行的几人也是有些意动,毕竟若是能活着,谁又愿意送死呢。

“你们...都要走吗?”徐子静脸色平静,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殿下,恕我们不能相陪,我还答应了我老婆,这次从西戎回去就和她生个孩子。”诸如此类flag的声音在那人周围响起。

徐子静闭了闭眼,再睁开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副漠然的神色,“既然如此,你们对我没什么用了,那就都死在这吧。”

从马上飞跃而起,剑光乱舞,一眨眼的时间,那几人竟是全都被徐子静给杀了。

较远的月厌看见了,轻鄙的摇头,残忍的挖苦。“说句难听的,徐子静,你今日杀我们,下一个步上后尘的必定是你。无知者无畏,你连自己的处境如何都不清楚,到现在都还都懵懂无知,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跟上你这样一个主子。”

徐子静也不在意,“你说是就是吧,毕竟我也没什么功夫和一个死人计较。”

“所以,你还是死吧。”

他话音一落,手中长剑掷出,如同流星划过黑夜,长剑透体,月厌缓缓倒了下去,只留下断断续续的低咒声,随风飘在这大漠之中。

“徐子静...你...不得...好死。”

身边活着的人看徐子静的眼光也有些不对了,徐子静这样做...实在是有些天怒人怨。

“留下来的兄弟,待我们杀回京城,高官厚禄,必不可少。”

他话音一转,“可若是再让我发现有什么心思,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

狐胡王宫

高墨塔闲的正是无聊的时候,外面有宫人禀报,说是夏朝的大皇子求见。

他嗤笑一声,这徐子静,到现在还没有认清现实,他早已不是那尊贵的皇子了,他现在充其量只是一条断脊之犬。

“不知道徐兄来我狐胡有何贵干?”高墨塔坐在王座之上,笑着问下面求见的徐子静,只是徐兄二字咬的有些重,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毕竟是有求于人,徐子静态度还是摆的正,“狐胡王说笑了,在下前来,是有求于您。”

“哦?不知道尊贵的大皇子殿下有什么事想请求我一个弹丸之地的国主呢?”

高墨塔话语里带着讥讽,若不是徐子静有求于他,恐怕是当场,就要给他两个大嘴巴子。

但他还是强压下心中的不快,笑道:“狐胡王说笑了,当日我们一同击杀农奇的时候,我就看出您一表人才,定是一方霸主,现如今狐胡国力充盛,不如和我共举大旗,创建一番伟业如何?待到杀入中原,我们五五分成,中原的一半土地,都可归您所有。”

“徐公子这么说来,我也是心动的很呐,就是不知道你想要些什么?”高墨塔不明意味的笑了笑,淡然的看着他。

“只需要借我三万大军,我必将得胜归来?”

“哦,倒是不知道徐兄又付出了些什么?”

他的问题一下子问住了徐子静,徐子静犹豫了一会,道:“我能给你提供出征的名头,名正言顺,必将出师告捷。”

“徐公子真把本王当傻子了?你弑父未遂,现在成了人人得而诛的反贼,好一个名正言顺。”眼中说不出的讥讽,“徐公子这空手画大饼的手段我倒是佩服,你该不会真以为西戎会有人能把兵借给你吧?”

徐子静干脆也不和他装了,厉声道:“高墨塔,你别欺人太甚。”

高墨塔眼神中突然带了狠厉,“你以为你是以什么身份在和我说话?一条断脊之犬,也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来人啊,送客!”

身侧的宫人们当即就走了过来,想要把徐子静拉下去。

只是还没走过去,就被徐子静用真气震开,“我自己会走。”

徐子静出宫,盏茶的功夫,已有宫人回禀道:“徐子静向车师的方向去了。

高墨塔点点头,示意宫人退下,朝着黑暗中的阴影道:“你去告诉白姑娘,她要找的人,来了。”

阴影退走,高墨塔突然想起了个事,让他十分在意,算起日子来,正好是白姼预产的日子,自己这么做,好像是有些风险,只希望不要出什么事,那人的怒火,可不是他能担住的。

...

风厮吼起来,卷起了漫天的沙尘,凄厉而尖锐,像是恶魔的呼号。大地在颤动,小小的洞口仿佛抵不住重压,入口不断有沙粒卷入,不久已积成小堆。四周漆黑如墨,徐子静几人背抵着风吹不到的墙壁,静静的等灾患过去。

大漠之中的天气说变就变,风沙停息,露出了一地的白骨,数量实在太多,多的不像是意外与仇杀,反倒如同两军的战阵,在此地留下了无数无名骸骨。

入夜,月光洒在大漠上,篝火燃起,徐子静盘腿静坐在沙漠上。

倏而响起马蹄的声音,约有数十骑,从不远的地方传了过来,隐约是朝他们奔来的,他皱了皱眉,还是站了起来,提剑警戒。

那十余骑不出片刻便停在了他的面前,看清来人,他脸色不由得变了变。

不等他开口,白姼的声音就悠哉悠哉的响了起来,月光映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脸色照的惨白,如同黑夜中的无常一般。

“让我看看这是谁啊,这不是徐子静殿下吗?”

“你想怎样。”望着苍白得近乎淡青的脸,男子极轻的回答,只是声音中微微有些颤抖。

“我们玩些公平的吧”,白姼笑了起来,配上她的面容,应该是极美,只是现在,徐子静莫名觉得有些渗人。

“我们来赌吧。”

现在的场景莫名和三年前的扬州外有些相近,只不过,对象替换了过来,白姼成了庄家。

看了看周围的情况,他们被团团围住,自己们的马匹经过白天的沙暴,已经不堪重负,现在突围,想来是有些困难。

沉默了会,他望着白姼,“你想怎么赌?”

“很简单,和当时一样,我们来赌命。”她舔了舔嘴角,“你赢了我的命就是你的,你输了,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徐子静望向周围的手下,“岁寒,你先去。”

被抽中的男子顿了顿,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拿了剑,朝着白姼冲了过去。

岁寒一跃而起,眼瞳中满是煞意与凶狠。

他的剑刃如同毒蛇,向着白姼蚕食而去。

嗡!

一声清脆之音响起,让所有人心神一震。

如同响彻心底的龙吟拂过,修为浅薄者,后背沁出层层汗水险些晕厥。

有人抬起头,却只见岁寒一动不动,他手中的长剑已然段成两截,剑锋断开,刺入了偏旁的枯树之上。

白姼没有动,对应的,岁寒也半天没有动。

岁寒后面的人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却只见一道血线喷涌,让那人的面颊与发梢沾满血液。

顷刻,岁寒的脖颈划出一道红线,如同那道断却的剑刃一般,锋利却又细腻果断。

他睁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与绝望。

他微动嗓子,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剑断了,人也断了。

原来他已经死了。

伴随着岁寒同僚近乎难以置信的惊呼,岁寒呆滞木讷的尸身应声倒地,将黑色的衣服浸染的更加乌黑,却显得有些恶心。

“哎呀呀,徐公子,这第一局,你好像输了呢。”

地狱罗刹的声音响起,仿佛在催促着他的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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