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死掉了!

作者:狂文少年-秋寂 更新时间:2013/2/13 12:23:22 字数:0

“哟!小尺。又被老师叫去啦?”

高傲的声音传入欧阳尺的耳朵里,尺懒洋洋地关上办公室的门,说着“哟!娇琪”就这么转过身来没劲的看着她。

“总是这样可不行的哦!要好好学习啊,看我……喂!听我说完啊!”

娇琪可爱地闹腾着,可是尺像聋了一样与她擦肩而过。林娇琪恨得原地踏地,咬着下唇哼了一声。

“麻烦死啦——”

疲倦的感觉从尺语气中体现,脚步拖沓着没入了楼道的阴影中。

“……唉——又考砸了呢!小尺……”

望着消失的尺的背影的方向,娇琪喃喃自语。

“哦呀~好关心人家啊~小娇娇~”

突然从背后出现微卷米黄色长发,大眼睛白皮肤,嘴抿成猫嘴样的女生把娇琪吓了一跳。

“什什什……什么?唉……不不不不……不是,才不是关心小尺……”

“哦~小尺~”

“啊啊啊!你看我是班长对……对不对?他考砸了关系到平均分的,所所所以……所以没办法,要管小……那家伙对对对吧?”

娇琪脸红到耳根,惊慌失措地把摆在发育良好的胸前的双手乱晃,绯色瞳孔的大眼睛外露难堪之色,黑直的单马尾也因为慌张而飞舞。尖尖下巴,再往上是微张的桃色小嘴,因为脸红而更加润色。

“哎哟~真不干脆,关心他就去啊!你去辅导他学习嘛!说不定他会因此爱上你哦!~喵呼呼。”

还是那么调皮的语调,那女生说着推着娇琪走。

“唉?做……做不到啦!”

娇琪原地抱头蹲防,脑海中不自主地想象那高自己很多的尺,手托她的下巴抬起,用迷人的眼神与她对视。靠得那么进,说:“啊~我发现我爱上你了。”娇琪脑袋上砰一声冒出害羞蘑菇形蒸汽云,脸更红了,原本白皙的皮肤冒起汗来。

“哎~呀!这样可不行呀~小尺可能会被人抢走哦~”

那女孩继续逗着娇琪,两只手指扮成小人在她背上走路。不过娇琪没什么反应。

“嗤——”唯一的反应是随之传来的抽鼻子声,娇琪唔了一下。

“哎——小娇娇~你不会是在哭吧?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别哭啊……”女孩这下为难了起来。

“夕夕!”娇琪的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

“怎……怎么了?”

“有没有纸巾?”娇琪抬起头来,只见一条鼻血挂在脸上。夕夕顿时无语加汗颜。

“我说你啊……”

“……”

————————————————————————————

夜了,路灯努力工作着。天边还带着少许残光,缠绵天际。尺一个人单肩背着书包默默地走着。

“唉——”他叹了口气,还有一个路口就能看到家了。他停下脚步。路灯白光将尺的影子拉得老长。瘦高的黑影映在墙上,与墙上的涂鸦格格不入。

尺深呼吸了一下

“最近父母好象和好了啊……但是心中那种不信任的空荡荡的感觉就是挥之不去。这种和睦令人向往的家庭条件真是……唉……”

尺脑海中回忆起父母吵架时带给他从小到大的阴影,潜意识头皮一紧,打了个冷颤。

“对了,今天我生日,也不知道他们记不记得啊……”

他略带期待地向家走去。

走到家门前,猛然发现屋内没有灯光,

“怎……怎么回事?嗯?一般都在的啊,难道是想给我惊喜?……额……看到这狼籍想也不可能……”

尺打开门看见一片狼藉,先不说这打到满屋都是的蛋糕残骸,门竟然没有关,真是匪夷所思。兴许是他们大家打到外面去了,难道这会是惊喜?

尺换了鞋,很习惯的绕过那些蛋糕残骸,有些上面还留有一些叉子和纸盘。他叹了口气,慢慢走上楼梯,眼神逐渐失去神采。

啊——是吗?这就是他们的承诺?明明承诺和睦相处,为了我也要好好生活,没几天的事就连我的生日都熬不过吗?我的心那么疼,这一次竟然连我的感受都不顾了吗?

尺右手捂住心口,那是……一阵阵揪心,一阵……一阵……

二楼的回廊灯嚓嚓闪了几下一个个依次亮起来。失意的他来到自己房间门前,却发现自己房间的灯还亮着,想到也许是搞卫生的忘了关,就没再考究。

“喵~喵~喵~”一只白色的可爱小猫咪蹭到尺的脚边,像是肚子饿了一般,用可怜兮兮的表情向上看。

“咪~”小猫咪又蹭了蹭。

“哟~白夏,我回来了!肚子饿了吗?”

尺失意的脸上流露出了温柔地光彩。他俯下身去,用手轻挠白夏那柔顺的皮毛,它温暖的体温与柔软的触感传到尺手上,感觉很温馨。胸口的空洞慢慢填补着。白夏,是这个家庭里尺唯一很亲的一份子,在父母吵架的时候都只能委屈的对白夏说话。

尺抱起白夏,进屋放下书包。

尺是一个比较喜欢整理东西的男孩,他最不喜欢所处环境乱糟糟的了,一旦周围环境乱了,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收拾东西,已经是习惯了。可是今天他的桌子上多出了一本相册,尺注意到了这个异物。把白夏轻放在床上,走过去看。白夏坐下,咪呜~叫了一声。

一页页的相片记载着尺的成长经历,他慢慢地翻着,目光在一张又一张相片上徘徊着,脸上洋溢着沉浸于回忆的幸福表情,淡淡的微笑。眼神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的温柔。

在床上坐着的白夏弓起身子,微微眯眼,伸出后脚挠痒痒。

“嗯?”

闻声白夏停下动作,警惕地朝尺看去。

在尺惊愕的眼里,映照出那一页空出的空白,有一张照片不见了。那是尺从小到大露出过的最灿烂的笑容,本该有一张照着十三岁的尺在草地上玩耍的那张照片现在却不见了,为什么?

尺快速翻着后面的每一页,刷嚓刷嚓的声音不断传出,汗珠随额上皱起的眉头流下,直到鼻尖。第二滴紧跟着流下,两滴合起,重量加大了。

滴答!

那汗珠滴在相册最后一页,全部翻完,却依然一无所获。

“……”

气氛一下变得太安静,尺手拿着相册无奈地坐在床边缘,委屈与不解堵在心中,无法畅通。

他扶额长叹,将胸腔中的气全部挤出来,闭上眼睛又慢慢吸气。没一会就因为思索而皱起眉头。

也许是父母拿了,但是为什么要拿走呢?

尺躺了下去,用手向后撑着让身体不完全倒下,他仰着头。任相册从他大腿滑落不理会,轻柔的触觉搭在大腿,白夏爬上了欧阳尺腿上。

“咪~~”白夏好像是担忧地叫了一声,引得尺低头看她,看着那善解人意的眼睛,尺笑了出来。

“呵呵,别担心了。”他腾出手抚摸白夏的头。

“咪呜~”

“好吧,先不管了!我们吃饭去!”尺抱起俏皮闭着一只眼被抚摸的白夏,走出了房间。一切静静的,就如同他回来的时候一样。至始至终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啊~啊~?真是奇怪,到底去哪了?你说是不是啊白夏~”打破这片宁静的是尺下楼时发出的抱怨声。明明这些话不应该会有外人听见的,但是这个不应有外人的房子里,厨房有个黑影停下了原有动作,因为他听见了尺的声音,月光照映出那黑影惊愕与恐慌的眼神。他赶紧靠着墙壁一动不动,手里举起一个银色的枪。

下到一楼的尺又再次目睹那一片狼藉,叹气摇了摇头以后表示无奈,抱着白夏拐进了厨房。

世界就是这么巧妙,为什么事情的发展总是拥有某种巧合?

厨房灯的开关在冰箱旁边,借着月关可以看见。那月光不仅仅带给尺见到开光的光明,还在地板上折射出不和谐的阴影,地板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尺按开了开关。

命运的齿轮在这个瞬间就扭转了起来。快得不得不用慢镜头来观看。

叮一声开了的灯照亮厨房,却让尺的脸黑了。恐惧、绝望、惊讶、全部爬上他的脸,眉毛与双眼皮眼睛下得肌肉配合嘴部扭曲了起来。那个天天与爸爸吵架的妈妈,那个天天与妈妈打架的爸爸,倒在一片血泊中,两个人单手持刀,互插在对方的胸膛上。无论是哪一方,脸上都写着惊讶,一大片未凝结的红色向尺蔓延了过来。

尺像是被抽了力气一样,脚发起抖向后一步一退去。手一松,白夏咪呜地摔在地上,这还没算完!像是同时发动一样,连接紧密的发生了第二件事。靠在尺背后那堵墙上的人俯身冲向尺,右手的枪看也不看就熟练地伸到尺的心脏处,抵在他背上。尺惊愕地感觉到背后的触感,但没有时间思考,尽管是拉长了的慢镜头也不会有机会思考,事情发展得那么快。

那人一闭眼,想也没想地扣下扳机。

砰!————————

夜空中的寂静被一声巨响划破,街区上人家家里的狗相继叫了起来,有好事者竟走了出来看。之后又回归了一片寂静。

事情倒回巨响那一刹那,尺看见胸前一束银白色的光破膛而出,击穿厨房玻璃一个完美圆洞。在视觉之后,痛觉立刻席卷而来,胃、肋骨、肺、皮肤、肌肉……依靠神经忠实的将感受送进大脑处理,剧痛的感觉像是要炸了他一样,但身体传来的不仅仅是痛觉,更多的是本能带来的临死的绝望。

他慢慢向后倒去,眼前一片模糊,前额犹如有万根针由内向外扎,头皮紧紧的,全身开始有剧痛变麻痛,脸部好像被强大的吸力吸着,那种被人往外拉得感觉,像是灵魂要脱出。眼前一片跟没信号的电视机有的比,闪着白色的雪花,他闭上了眼。

倒在了袭击他的人身上,扑鼻而来一阵女人的香气,唯一的嗅觉还能用啊!尺想着。那一连串的慢镜头就到此为止了,尺全身没有力气。上一秒还觉得抬手是件级平常的事,结果现在却无法动弹,如同被人切了全身肌肉一般。慢慢的,体温流出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血液流淌着,死亡的冰冷充满了尺的感知世界。

“怎……怎……怎么会?不……不是吧!!!”那个人的声音不可思议的像个女人,在尺的想象中应该是个男人的。可现实告诉他那个人是个女人,她手抱着尺,脸上更加惊慌了,好像这一切不是她干的一样。尺仅存的只有微弱的听觉和嗅觉,那人身上的传来的亲切的体香,一闻难忘,尽管他要死了……

尺的思考呆滞起来……

要死了吗……也许……这是一种解脱也说不定呢!

啊……原来死亡是这一种感觉啊!

真是有意思……的感觉……

临死的安慰却没有抚平他自己的内心,其实他根本就不想死吧……

真是的!不小心死的不明不白……好不甘心……这是尺心中的最后一句话。

“喂……”

女生摇了摇尺希望他醒过来,可是尺一动不动,体温也不复存在,他死了可是女生不甘心的继续摇。

“喂!喂!快醒醒……不……不要死啊!”

女生说着说着带起了哭腔。不一会儿就传来她哭泣的声音。

“呼噜噜噜噜噜!!!!”

这时传来一阵凶狠的兽音,那是被扔到地上的白夏所发出的声音,她看到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的主人,怒火使她本能摆起架势,扑了上去。小小的牙齿咬上女生的右手。

“啊!”女生反应过来,连带白夏站了起来,忍着痛甩手,可是白夏抱着死的觉悟紧咬不放,怎么甩也甩不掉,血液流入口中,又从嘴角流了出来。

“可恶!去死吧!”那女人抽出一把银制匕首,划过一条白色的长线直插白夏脑门,她连发出声音都来不及就死去了。

“愚蠢……但是……唉……”

“我不是故意的……阿尺……我没想到……”

“对不起………………”

死气散漫的夜晚缓慢的过着,随着女生收拾好现场,暂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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