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写下最后之诗

作者:各人格集合蓝 更新时间:2013/3/14 21:25:52 字数:0

那天晚上,天气异常地晴朗,夜空布满繁星,并能同时看到一大一小的两个半圆星球——范德奈人称之为双月气候。上次看到小半圆,还是在三个月前。这样的好气候,往往预示了在某种方面必将获得成功,不能放弃这个机会,范德奈人都明白。

但露赛里迟疑了,她依然下不定去边境遗迹的决心,前几天再次传来探险队全灭的消息让她好不容易积累的勇气消失得一干二净。但父亲的时间不多了,等父亲离去,一切的重担都将落到她身上,她必须去做。可露赛里是个胆小的孩子,她甚至不敢去想以后的自己。

她明白现在的自己需要勇气,便来到地下室的那面大镜子前,大镜子有两人高,可以照出自己的全身。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梦蒽,询问自己该做什么。

“我的露赛里,你不能这样,你得清楚你的身份,”梦蒽每次都说同样的几句话,“你父亲已病入膏肓,你母亲仅仅只是与他**,不拥有月的血统,力量无法引至她身上,你也没有弟妹,因此范德奈的下一代月之王非你莫属。”

“但……”露赛里抬起头,“九百年来,王已经世世代代诞生了近百位,他们都没有成功,而现在的我,连王都不是。”

“因为那些王们要么无视使命要么每每回避。但你也要记得,第七代月之王用数千人民的鲜血构筑了月之桥,后几代月之王都是靠那个前去法尔赛坦的,只不过没有一个完成使命。为什么那些王能独自去法尔赛坦?为什么数十人的探险队往往无人归还?因为遗迹是活着的,它会判断主人!也就是说,你,作为月之血统的后代,必须去边境遗迹!”

“真是那样的话……我应该再等几年——至少成年后。”

“不,你应该早点去,越早越好!月之王真正的使命已被淡化,法迩干那家伙正打算夺取王位——你听见过他们的对话。所以你要抓紧时间,今晚对你来说是好机会,对他们来说也是好机会!”

“好……机会……吗?”

“对,去吧,我的露赛里,找回范德奈的星母!”

……

恰特看见了半身陷在菲利斯内的露赛里,女孩扭动着身子,正在挣脱菲利斯的囚禁。恰特喊了几声她的名字,女孩立即抬头,四处张望,最终发现了在上方出口处的恰特,她便向恰特伸出手求救。不料,房间震动了几下,女孩连叫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什么拖了进去。瞬间,就像空气中的水气结冰一样,菲利斯周围的墙壁,工具等一切表面都覆盖上了一层绿蔷薇,并由此生出一根根巨大的“冰锥”。

“露赛里!”

“等等!”恰特拉住想直接跳到菲利斯上的桑蒂米,“要冷静,别忘了磁场扭曲的温度是很高的!”或者说,目前就连站在这都很危险了。

“难道你不担心露赛里吗?!”桑蒂米回过头问,“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曾一起旅行过啊,即使只有一个月,我们还是同伴不是吗?”

“同伴……同伴吗?”

“对呀,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而且,我们所认识的人,只剩下露赛里了啊!”

桑蒂米的话颤动了恰特,他不敢否认,泰勒加和科洛尔都不在了。回想那一个月的旅途,露赛里虽是紫月人,但却很依赖恰特,夜晚喜欢听他讲故事,走路喜欢让他背,就像那个小女孩凯瑟,粘糊糊又甜腻腻,似他妹妹一样的人。

“那就这样了。”没等他回应,花鸟就擅自替他做了决定。“这些绿锥子是菲利斯表层升华后又迅速凝华后形成的景象。”花鸟边说边拉动升降机的控制杆,“菲利斯的内部纵横交错,是无数升华凝华后产生的巨大天然迷宫,那紫月女孩如果还活着的话一定在里面。”

“为什么要这样帮我们?”恰特问。

花鸟想了想,回答:“因为保存夜莺石‘本体’的魔导器就在中央,但现在被菲利斯所‘吞噬’了,我不知道它们两者融合会发生什么,但如果产生磁场扭曲,最坏的情况就是——菲利斯的高热将整个赛提可迪甚至世界燃成灰烬。我要找到机器,彻底切断动力。”

“也许什么也不发生,”桑蒂米提醒她,“就像火和熔岩混在一起不会有任何反应。” 花鸟没有反驳,大概是默许了。

借升降机降到底层后,她在菲利斯周围转了转,摇摇头,又走到墙边,寻找着什么。

伊纳拉说:“她在找入口,热量必须排除,因此在哪里肯定有个排出口。”

说着,花鸟突然停住动作,是发现入口了吗?不,她从口袋里拿出通讯器,估计是她的秘书,可表情不对,似乎在对方说几个字时,她先是皱皱眉,随后大惊失色,好像是在说“原来那人是你!”什么的,几句话后,她镇定了下来,点点头,嗯了几下,没有多说,便关闭通讯器。

“找到入口了,”她走近几人,“就在后面。”

“姐姐,刚才是谁?难道说,有人察觉到这的不对劲了吗?”

“不……”花鸟迟疑了下,“那人只是向刚才的‘地震’问我有没有事。”

之后她带几人来到入口,入口是个微微下降的通道,通道有两人高,呈圆筒状,就像火山的喷发管,不同的是它很平滑,极易摔倒,桑蒂米没有刹住后整个像滑梯一样滑了下去。当知道阻止她是来不及的时候,恰特发现……

“奇怪,墙壁像冰一样冷,”恰特说,“能把绿蔷薇升华的高温可不是那么容易散去的。”

“真的。莫非并不是磁场扭曲,而是那个紫月女孩的关系?如果我的猜测没错……”

“猜测?是关于什么的?”

“现在不方便说。”她拿出又一个通讯器交给伊纳拉,“留着,方便联系。”

“无法……为什么?”

“你们去救紫月女孩,我去找夜莺石的本体。”说着,花鸟向深处迈出脚步。

接着两人在第一个岔路口和桑蒂米汇合,女孩说花鸟往右边那条路走了,她想花鸟这么果断一定是有记录夜莺石磁场的东西。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露赛里的绿蔷薇!”

她这么一说,恰特也忆起了,菲络奈遗迹时,桑蒂米的魔导灯掉地上摔坏,之后露赛里把魔导灯里的绿蔷薇放在自己身上,如果她还留着,并且……“你有记录那个磁场吗?”

“有。”真意想不到,“为了投诉那个不良商家,我把一切能记录的证据都记录了。”她拿出终端和检测魔导器,把终端内记录的磁场转入检测魔导器内。

我觉得绿蔷薇的磁场和魔导灯的质量无关,恰特想。

……

当女孩第一次看到法尔赛坦的天空时,她震惊了,和传说里祖先们所见的一样,蓝色,浅浅的蓝色,一望无际。但马上,她就想通了,这不是范德奈的天空,再怎么美丽都与她无关。

没错,就是这样。她对自己说。

可转念一想,范德奈的天空从古至今都是黑色的,布满繁星,没有刺眼灼肤的阳光,要柔和很多,可见范德奈的星母并不能给予蓝色的天空。

蓝色是法尔赛坦的星母赐予的吧?她问自己。但它的星母不是在几万年前就离开了吗?也许和我们的星母一样,还有少部分留在星球内部,最低限度地保护着星球。女孩自问自答。

反正,这个星球怎么样都与她无关,她不能再做当年那个爱幻想的天真女孩了,她必须舍弃一切……

……

越来越近了,检测仪的反应很强烈。但不知为何,一会升起座“墙”阻挡去路,一会某处又出现新的道路。

“简直就像在引导我们。”

“但我们却越来越往下,”桑蒂米看着检测仪上的气压计说,“感觉再往下走就要到菲利斯的中心了。”

绕过一个拐角,一个巨大的空洞呈现在眼前,空洞正中央有一块巨大而显眼的红色宝石,其下是一台终端魔导器,花鸟正在终端前操纵前,时不时抬头看看红色宝石的情况。随着脚步声,她注意到了几人,见他们正向这里走来,赶紧伸出手制止。

“小心!”她警告,“上面!”

恰特听了花鸟的话,朝上看,结果令他大为惊讶,他几乎瞪圆了双眼,“露赛里!”紫月女孩如同被风拖起一样,浮在空洞顶端,某种绿色气流正源源不断地流进她体内。恰特又叫了几遍,女孩好像有反应,但定睛一看,她紧闭双眼,却极力想睁开,无力地挥动着手,时不时抽搐着,好像在噩梦中,看这样子,恰特非常心疼。

桑蒂米也是,“我来了,露赛里!”她冲向露赛里下方的如龙卷般旋转的绿色气流中,那里漂浮着无数大大小小的绿蔷薇,她想通过这些到达露赛里那里。但轻易地,她就被弹开了,与此同时,“啪”一声,女孩手中的检测仪毫无预兆地裂开,内里的绿蔷薇瞬间变成同样的绿色气流飞向女孩。女孩见检测仪损坏,很是不服,再次冲进绿色龙卷内,这次她鼓足力气,就像与十级强风对抗,没走几步,再次被扔了出来,又是几次同样的声音,桑蒂米的工具箱内不断跑出绿色气流,连几十步开外的恰特唯有的魔导器也未能幸免——除了人偶的记忆体。

“因为记忆体是加工过的关系吗?”桑蒂米惊叹道,看到自己无法进入,便退了回去,“为什么……魔导力都在朝露赛里而去?”她看向花鸟,希望她能给予回答。

“虽然只是我的猜测……”她说,“我研究过菲络奈遗迹里的板书和壁画,几幅画上强调了‘失去母亲的孩子’和‘月下哭泣的母亲’等——因此我认为,菲利斯是紫月——准确说是范德奈的心脏,就像星球的生命能源!而夜莺石……”她说着敲下一个按钮,红色宝石下的终端魔导器停运了,失去支撑力的红色宝石轰然倒下,深深砸毁终端,插入地底,花鸟后退了几步,轻拍去身上的灰尘,说:“是法尔赛坦的心脏。”

“还有……更切确的证据吗?”恰特问。

“有,”花鸟接近夜莺石,试探了下它的温度,“其一,夜莺石的磁场能控制法尔赛坦的人,为绿蔷薇却不可以。其二……你们有去过菲络奈遗迹吗?”几人点点头,“菲络奈遗迹的正厅名为‘月碹厅’,逐字推理的话含义就是‘王穿过由月亮架起的桥向人民宣告他的到来。’”脑中浮出露赛里踩着月碹厅正中的褐色地砖来回跑的模样,“遗迹里有许多龙的壁画,我想在建造者眼里龙是很神圣的生物,同时有句话里也提到:‘只有王才能拥有壁画和浮雕的权力。’,而唯一一幅‘浮雕’是守护依稀可数的财宝的龙,你们觉得这说明了什么?”她没给几人回答的时间,“在见到那个紫月女孩——确认范德奈上有人后,我更加坚信我的想法了——范德奈其实和法尔赛坦一样,都留着些生命能源,法尔赛坦并未崩坏不是因为菲利斯的恩赐,而是因为夜莺石!”

……

漆黑的夜,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天空依旧是熟悉的黑色,身下是无尽的薰衣草花海,女孩抱膝坐在花丛中,微风拂过,却未扬起花浪,看着远方同样姿势的自己,和以往悲伤的表情不同,这次,她很开心。

“我的露赛里,”梦蒽笑着说,她可终于笑了,“你成功了,你找到星母了!”

“是啊……我找到了……”女孩回答,“只剩下等待星母全部进入我体内……”

见她垂头丧气的样子,梦蒽不解,“是在惋惜父亲吗?没事的,他是病逝,非奸臣谋害,你能感觉到。”

“不是,”女孩轻轻摇头,“梦蒽,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谢谢你。”

对方有些惊讶,理所当然地说:“可不是?没有我你会找到星母吗?”

女孩连连点头,“是啊,没有你,我永远也不会来法尔赛坦,也不会遇见恰特,桑蒂米,科洛尔,泰勒加,他们,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是嘛,所以呀……”

“而且,”女孩没有被梦蒽打断,“暗中目睹大人们的打架,坐上百米高的升降机,和巨大的海鱼决斗,第一次触摸凶猛的猎犬,为了潜入这里,甚至钻入烟雾滚滚的大机器,并且和许多人偶战斗……许许多多的事,让我这个从小就在王宫和花海中长大的女孩增长了许多勇气。”

“这点小事就能有勇气了?所以呢?”

“所以……我不再需要‘逼迫’自己了,我有勇气去毫不犹豫地做。”

“逼迫?!”梦蒽大叫一声,手脚并用地爬到露赛里面前,“那是逼迫你吗?那是逼迫你吗!”

无数次想要做,又无数次停住脚,无数次拿起来,又无数次放下手,女孩永远不敢冒风险。直到有天,母亲坚持要让她学骑术,看着高大的巨狼,对她大口呼着热气,她吓得直哭,转眼就跑开了。母亲是个严厉的人,她动用了露赛里身边的仆人,要求找到她。女孩一路躲避着仆人,边哭边跑,最终钻入了从未敢进的地下室。关紧门后,她紧贴着门听外面的声音,见仆人们的声音渐渐远去后,才放下心。可她一转身,再次被吓了一跳,撞倒了身旁的箱子,因为对面居然有另一个自己!不对,仔细一看,原来只是面镜子,悬起的心再次放了下来。她走近镜子,这镜子真大,她这样想,比她房间里那面化妆镜大好几倍。这时,也许是因为刚才推倒箱子引发的声音,脚步声又逐渐变响,被找到是迟早的,女孩明白不能再躲下去。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说:“我的露赛里,你不能这样胆小!那只是有点大的狼而已,被驯服地很听话,绝对不会伤人!即使受伤了,也有安泰拉叔叔还有帕拉尔叔叔保护你!”

也是那时,梦蒽出现了。无数次停住脚,无数次鼓励,无数次放下手,无数次怂恿,梦蒽扮演着一个危险的角色。

“我的露赛里,你不能这样做!我不想消失!”

“但……没办法呢,梦蒽,时间和我的意识会让我忘记你,最终只记得‘梦蒽’这个名字和曾经不断逞强的自己。”

“那样的话——”梦蒽猛地将女孩扑倒在地,紧扼着她的喉咙,淹入浓密的花海,“就让我得到这个身体!星母会同意的,我可是月之王呀!”

“梦蒽,我不想和你吵架……但你终究只是个——”

“——被你幻想出来的人对吧?!”梦蒽抢在话前,怒吼一声,掐得更用力了,“但我存在过!语气、想法、动作——我存在过!我是个实实在在的人!”

话音渐落,花海瞬间枯萎,干枯,破碎,化尘,身下的地面震动,崩坏,一块又一块的土地落入深渊,只有少数小土块漂浮在四周。

“看来星母已经差不多回收完了啊,在梦结束前把你……”就在梦蒽加大力度的一瞬间,一发子弹擦过她的脸颊,几束头发应声落地。“谁?!”她摔开女孩,左右寻找着子弹的来源。

“不用看了,在这里!”梦蒽遁着声音看去,科洛尔就站在对面那块土地上,他身边,有恰特,还有桑蒂米。他们拿着剑,拿着工具箱,一副准备好战斗的样子。

“大家……?”女孩也看向那个方向,却没有看见人,但她听到了声音,呼唤自己的声音!“在外面,大家……都在外面。”梦蒽不见了,毫无疑问,她也在外面,“星母……星母实现了梦蒽的想法。”

这里只剩她了。

“等到梦结束,就能醒来了吧?”她看着四周逐渐垮塌的土块,松了口气。忽然,一道热流擦过指尖,手有感觉了!“不对不对……明明是梦,明明是梦……”越来越热,越来越热,她站了起来,越来越热,越来越烫。“星母,怎么了?”她不知所措,但她知道,如果这场梦结束,她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滑过耳旁,但只是昙花一现,世界又恢复了寂静。此时,脚下,和四周的土地开始燃烧,时间不多了,女孩陷入绝望……

“不要放弃!”这次,那声音格外清晰,好像就在身边,女孩再度燃起希望。她向下看去,一个身影正在烧着熊熊烈焰的土块间跳跃着,不断接近女孩。

“他是……”

那人落到女孩眼前,抱起她。血的湿腻触动了她的指尖,女孩看到,他正拖着重伤的身体,疲惫和痛苦刻在他脸上。但他没有停留,“要走了!”说着,当即跳下深渊……

……

下坠,下坠,在无尽的黑暗中下坠。或许……是在上升?风掠过女孩的肌肤,女孩在上升,向着天空堕落,远方的天空,有一颗小小的星星,星星逐渐变大,变大……变成了太阳,闪耀着淡紫色的光芒。

最后,阳光包围了女孩。

……

“哟,你醒啦。”在杂吵的人声中,一个声音问露赛里,女孩坐了起来,除去身体有点沉以外,并没有任何不舒服,“他们把你吵醒了吗?”是莎拉,她笑**地说:“不过真是值得高兴呢。”说完莎拉走到灶台前,关掉水壶下的火。

露赛里看了看周围——他们回到了提鲁的小店。恰特、桑蒂米、科洛尔,都在,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恰特正在给桑蒂米涂消毒药,她身上有被魔法伤到的痕迹,女孩痛得哇哇直叫,恰特赶忙指挥科洛尔按住她;另边,一个老爷爷正在修半截被砍下的机械手臂,他对面坐着一位失去左手的女性。大家身上都带着大大小小的伤,但幸好都平安无事。

“给,”莎拉递给露赛里一杯茶,“小心烫。”

“嗯。”但女孩的心思并不在茶上,她又仔仔细细看了遍房间,最后问:“那个人呢……”

“姐姐吗?还是说……嘛,”莎拉看向门外,“姐姐正在哭。”

“哭?”

“是呀,到底是高兴呢,还是生气呢……也许两者都有吧?毕竟‘想要骗敌人就得先骗自己人’什么的太无理了不是吗?”

女孩非懂似懂地点点头,没事就好,她真心地想。

“这样,就结束了吧。”杯子里映出她的脸,想起那个稍纵即逝的身影,“梦蒽,到底消失了吗?”

……

恰特,你知道吗?那天结束后不久,花鸟带我们找到了她发现夜莺石的地点,深入发掘后,就发现了许多许多夜莺石,还有一颗超大的——大概有一艘船?经过检测后,有发现和绿蔷薇相似的魔导力,她说的没错,夜莺石是法尔赛坦的“生命能源”——按露赛里的说法,应该叫“星母”?虽然不知怎么觉得太小了点。

菲利斯还有赛提可迪周边的绿蔷薇都被露赛里带走了,也许赛提可迪的魔导技术会停滞几年,不过这里是蒸汽之都,并无大碍。可科技必须向前,因此决定用夜莺石来制作魔导器的能源,但完美运用还需要点时间,不过有花鸟的研究成果,配合爷爷的技术,一定会顺利的。

然后呢,就像菲利斯一样,爷爷决定给它一个名字,称之为“布鲁嘉亚”!怎么样,很好听吧?是伊纳拉取的。

再然后呢,好像没什么事可以说了,今天就到这吧,以后有空再给你寄信。

再再然后,我决定去考一级机械师。

最后的最后,你生日我会来的,伊纳拉会来,提鲁,莎拉,花鸟都会来,还有泰勒加……(他虽然原谅我了,但我还是不太好意思面对他。)

——桑蒂米·塞尼。二四五五年,八月二十七号。

“那家伙……八月二十七号是今天啊。”恰特看着日期哭笑不得。

“只能说你那朋友想得很周到。”一旁的奥尔法夫人说。她帮恰特收好其他的信,整齐地放入抽屉,“信是很重要的东西,是人生的见证。”

“说到信,我想问问……”恰特拿出一封有点旧的信,“这是我在珐达罗收到的,到底……啊,不……没事了。”他收回剩下的话,对不明所以的奥尔法夫人笑了笑。

毕竟,奥尔法夫人是个心软的女人,她不忍心拒绝任何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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